嫂子?什么嫂子?嫂子在哪?
翟译葭和裴茵淮脑袋上的问号都快具化了,他俩刚刚都把周围看了好几圈,别说能走路的大活人了,连个尸体都没有。
裴茵淮正推着轮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翟译葭赶紧让他推着自己退后。
因为不知道翟家叔叔说的嫂子具体在哪,所以裴茵淮为了保险起见,直接退到草丛里。
“倒也不必这么后。”
翟译葭无奈的看着腿上沾着的一堆草叶,连披在腿上的小毛毯也湿了一块。
临近中午,这草丛中还有露水,实在稀奇。
翟译葭伸手捏破一滴露珠,裴茵淮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也没下雨啊,而且这大太阳晒得,露水还没干?”
裴茵淮说着,把翟译葭腿上的小毛毯拿起来折好,放在轮椅下面的储物格子里。
“毯子都湿了,先放着吧,回去找个地方晒晒。”
裴茵淮一边收拾一边说。
此时,翟译葭挺想说自己的腿并不是断了不能走路,只不过他已经坐了一路轮椅,现在说倒有点耍人玩的意思。
所以翟译葭只好点点头,硬着头皮继续装瘸。
等过了这个副本就不用这个轮椅了,翟译葭想着,反正最不缺的就是奇迹,到时候要是再遇见裴茵淮,就随便编个理由好了。
好在小路尽头的翟家叔叔终于开始招手喊他们俩过去,裴茵淮这才推着轮椅离开草丛。
没几步就走到了翟家叔叔的门口,翟译葭首先给他便宜叔叔问候了一番。
“叔叔好。”
翟叔叔面容憔悴,眼底下有两道青黑,可见精神状态并不怎么样。
但他对这个侄子还是相当客气,赶紧招呼两人进门。
在他转身开门的时候,翟译葭眼尖的看见叔叔腰间缀着一个香囊,上面绣着两个字:
裕书。
看着像是个名字,翟译葭收回眼神思考。
裕书不像是个女孩子的名字,这香囊还挂在他叔叔身上,那绣的大概率是他叔叔的名字。
应该是他叔嫂绣的,翟译葭决定试一把。
“裕书叔。”
翟译葭突然觉得很拗口,但还是坚持着往下说。
“叔,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出门在外,关系都是自己蹭来的,眼看着翟家叔叔没有反驳他的称呼,翟译葭赶紧趁热打铁,开始蹬鼻子上脸。
好在他这个便宜叔叔脾气极好,并没有在意侄子不正常的突然热情。
“你要问也别这么生硬啊,我赌他不告诉你。”
刚进门就开始打听人家**,裴茵淮没见过像翟译葭这么开门见山的。
鸽们,人情世故你是一点不学啊。
裴茵淮刚用牵丝说完,翟裕书就从旁边拿了条新的毯子给翟译葭盖上,亲切的怕了拍他的脑袋说:
“刚进门就问我怎么样,也没见你多关心关心自己,腿上盖着的毯子呢?凑合先盖这条吧,别冻着腿。”
裴茵淮得意的戳了戳翟译葭的后背,向他示意自己刚刚说的没错。
翟译葭没理裴茵淮关于他生硬话术的吐槽,对着翟裕书笑了笑,茶茶的解释道:
“刚刚在外面给叔嫂让路,钻到草丛里去了,毯子被露水打湿了。”
一听翟译葭这话,翟裕书的眼睛终于放出光来,有了几分精神气。
翟裕书一下子蹲下,扑在翟译葭面前,按住翟译葭的轮椅扶手执拗的问:
“你也能看到的对吧,你叔嫂,你叔嫂她没死,我刚刚在门前看你让路就知道你能看见,对不对?对不对?”
翟译葭急切的等着着翟译葭的回答,眼中尽是期盼。
这...
回答说看不见,肯定不行,但说能看见,到底也不好...
翟译葭他叔嫂很大概率是真的死了,到时候翟裕书真让他们去找,他们上哪去弄个活着的叔嫂出来。
更别说任务还是说服翟裕书去主持断七宴。
翟译葭为难的看了一眼裴茵淮,裴茵淮下意识扭过头去,从翟译葭身上移开眼神。
见翟译葭不回答,翟裕书的眼神再一次暗淡下去,但他转眼间又将注意力投向了裴茵淮。
“你也能看到的对吧,是你推着译葭让开的,对吧,你告诉我,是不是?”
翟译葭叹了口气,抓着翟裕书的胳膊,试图将他扶起来。
“叔叔你先起来,起来再说。”
翟叔叔仍然不肯起身,执拗的很。
“你看这个倔脾气,像你的很啊,这个副本是不是按你的模型捏的翟裕书。”
裴茵淮偷偷摸摸的说。
简直一派胡言,翟译葭不服,他什么时候倔过。
但现在当务之急是把翟裕书哄好,翟译葭脑子转的飞快,暂时没时间去跟裴茵淮辩驳。
有了。
“叔,这样,你先起来,关于叔嫂,我有事要跟你说。”
翟译葭神神秘秘的左看右看,又支使裴茵淮去把门窗关严实。
他用关于叔嫂的饵,成功让神经紧绷的翟裕书上了钩。
看起来确实是情深义重,翟译葭心里多出几分遗憾,然后开始说起山上的事。
他把来时遇见尸体的事简单说了说,但是把尸体这一事引去了,只说是个奄奄一息,和叔嫂长相相似的女人。
其实翟译葭并没有见过他所谓“熟悉”的叔嫂,只不过作为权宜之计,现下也只好这么说。
毕竟来去匆匆的神秘女尸也是他们的调查重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一切尽量放到一起,找出其中的关系。
而翟裕书听着听着就瞪大眼睛,一脸茫然的僵着步子后退。
他脚步踉跄,眼神无助,后退的动作撞到桌角,就这么跌落在椅子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从昨天晚上到刚刚,你叔嫂她一直跟我在一起。”
翟裕书眼见的精神状态更差了,他口中不断的喃喃自语:
“不是这样的,怎么可能在山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糟了,裴茵淮不妙的看着这番场景,翟裕书这是被什么给魇住了。
他按住翟译葭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另一只手扶住翟裕书。
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翟裕书吃痛的叫了一声,然后竟然瞬间清醒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
翟裕书懵懵的问,对刚才的事竟然没有半分记忆。
翟译葭暂且把疑问按耐在心底,先安慰了翟裕书几句。
“叔叔,可能是你操心太过,刚刚差点昏过去,你看,都撞到桌角破皮了。”
翟译葭指着翟裕书流血的手腕说。
也许是翟裕书真的很憔悴,他认下了这番说法。
“最近怎么这么容易晕过去...还好有你在,刚刚你说,在山上看见你叔嫂了?”
听着翟裕书又问起来,裴茵淮用手指戳戳翟译葭的后背,示意翟译葭先别刺激他了。
要不然一问就晕,晕了还问,这不就成晕眩永动机了。
于是翟译葭换了个说法,他确确实实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我在山上看见的东西,有点邪门。”
翟译葭小声说着,
“叔叔你先别告诉叔嫂,我怕她害怕。我这朋友是道士出身,他说山上那个是诡异。”
一听这话,翟裕书慌了神。
“你说什么呢,难道你也觉得你叔嫂是诡异吗?”
翟裕书悲痛起来,病急乱投医的看向裴茵淮这个冒牌道士。
“不是,叔叔,你听我说完。”
翟译葭推着轮椅往前,然后拉住翟裕书的手说:
“我不是说叔嫂,山上的那个才是诡异,叔叔,你难道不觉得大家都看不见叔嫂很不对劲吗?”
翟裕书极切的点点头,催促他往下说。
翟译葭掩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开始给他挖坑。
“肯定是有诡异把大家魇住了,这诡异变得跟叔嫂一样,一定是想代替叔嫂。”
好家伙,句句都是确有其事,但句句又都往歪理邪说上狂奔,裴茵淮算是见识到了翟译葭颠倒是非的本事。
但翟裕书还真被忽悠住了,大惊失色的急忙问该怎么办才好。
翟译葭用安抚的眼神看着翟裕书说道:
“别急,叔叔,马上就要断七宴了,你不妨出去主持一番,装作咱们一家人都被魇住,好吸引诡异出来收网。”
翟裕书的脸上略有犹豫,他小心翼翼的看向裴茵淮,然后问道:
“这...道长,我能问问,您有几分把握吗?”
裴茵淮在这方面一向张嘴就来,他跟翟裕书打起包票来:
“放心吧,我有八成把握。”
眼看着翟裕书还在犹豫着要说些什么,翟译葭赶紧插嘴打断。
“我这次来还带了几个朋友,个个都很有本事,放心吧叔叔。”
翟译葭看准他叔的弱点,又扎一刀撒上一记猛药:
“叔叔,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了。这诡异的目的肯定是叔嫂,你现在不去管,那以后肯定会对叔嫂更加不利。”
翟译葭的话犹如针扎一般钉在翟裕书心头,的确,现在他的妻子已经不能被旁人看到,以后万一自己也看不到该怎么办。
翟裕书下定了决心,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金瓜子。
“大师,这些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裴茵淮刚要推脱,就被翟译葭通过牵丝提醒。
“收着,一来翟裕书放心,二来我有别的计划,需要钱。”
被翟译葭传话的裴茵淮于是乖乖收下了这把金瓜子。
“放心吧叔,翟译葭是我鸽们,他叔嫂就是我叔嫂,我一定尽全力。”
裴茵淮说了几句漂亮的场面话,差点把翟裕书感动到跪下,两人赶紧扶住他。
随后,由于时候不早,翟译葭确定了翟裕书一定会准时去主持断七宴后,跟翟裕书提出了告别。
翟裕书把他俩送出门,裴茵淮赶紧推着翟译动离开了此地,往他们住的别院走去。
走出了翟裕书的院子很远,裴茵淮这才问起话来。
“你怎么想到的这个主意,脑袋转挺快啊?”
翟译葭整理了下自己腿上的毯子,慢悠悠的反问:
“翟裕书他很爱我叔嫂,你这点能看出来吧?”
回想了一下翟裕书在他人眼中癫疯的行为举止,又想了想他那挂的满满当当的两人结婚照片的墙,还有桌子上被摸的起边的单人照片。
最重要的是翟裕书孤注一掷的决心,他是铁了心要除去危害他妻子的诡异。
的确是真爱,裴茵淮点了点头。
“所以?你从这些看出什么了?”
“打蛇打七寸,用我叔嫂的安危去诱导他,我赌翟裕书一定会上钩。”
“婚姻是神奇的东西,有人是欺骗,有人是真爱,翟裕书这么爱我叔嫂,一个断七宴,哪怕不吉利不认可,为了她的安全,也肯定会出席。”
啧啧,裴茵淮点头,他真是没看出来,翟译葭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行事也挺阴的。
“不过我也不算是骗他。”
翟译葭又补上一句。
“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叔嫂真活着不成?”
翟译葭没应声,其实就连他自己也没想明白,他总觉得山上那具尸体不对劲,但是他又说不上来。
看着翟译葭越皱越紧的眉头,裴茵淮开始转移话题。
“你怎么知道你叔叔叫玉树,那你爹是不是就叫芝兰啊?”
裴茵淮正好忍不住自己好奇的心,于是用牵丝偷偷跟翟译葭吐槽了一下,想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芝兰虽然和玉树是一起的,但是也太女性化了,他那个重男轻女的便宜爷爷肯定不会给他父亲起这个名字。
不对,翟译葭他叔明明叫裕书,什么玉树,他被裴茵淮这鬼思路带偏了。
“他是叫翟裕书,富裕的裕,书法的书,香囊上有绣着他的名字。”
翟译葭无奈的给裴茵淮一个字一个字的解释。
“先不管他叫什么,关于这个任务,其实没必要这么麻烦。”
裴茵淮停下脚步,话中别有深意的朝翟译葭眨眨眼。
“你眼皮抽了?有话直接说,别当谜语人让我抽你。”
对于关系熟悉后就皮痒的裴茵淮,翟译葭不客气道。
只见裴茵淮袖子中钻出一条极细的丝线,慢慢的攀附在裴茵淮的小指上。
“这是...?”
翟译葭自然知道这是牵丝,只不过他不理解裴茵淮召出牵丝是想干什么。
“你要把翟裕书跟咱们拉个小群聊天?”
翟译葭想问题想的脑袋一热,突然把心里想好的离谱话脱口而出。
听完这话,裴茵淮愣了一下,指尖努力攀爬的牵丝也停住。
“...嗯,也不是不行,但是没什么必要。”
裴茵淮竟然真的考虑了这个可能性,翟译葭不禁发笑,催促他把想到的方法说出来。
“你一开始关于牵丝的猜测确实没错,但我说的也是真的。”
裴茵淮紧盯着翟译葭的神情,又忙给自己的话打补丁:
“牵丝有三种功能,具体的使用方法也不同,来,你拿着试试。”
裴茵淮边说,边把牵丝伸到翟译葭面前,小东西颇有眼色的在空中狂扭,似乎有在卖力讨好。
不对,自己是怎么从一根细线上看出讨好的,翟译葭不禁扶额,他真是跟裴茵淮混的久了,被传染的一样憨批。
他伸手接过这跟丝线,接触他手指的一瞬间,牵丝就攀了上去。
“牵丝第二个功能就是控制,只不过要扎进四肢甚至是大脑,对人体伤害很大。”
裴茵淮小心翼翼的解释。
听了这话,翟译葭第一反应并不是这技能很逆天,他问:
“那你岂不是很不受欢迎。”
他瞥了眼裴茵淮,但是并没有做出疏远的动作。
裴茵淮吐出一口气,放下心来说:
“无所谓,反正我独惯了呗。”
这话一听就很生硬,翟译葭安抚的怕了拍他推轮椅的手。
“没事,你随便来钻我,我可不怕你这个。”
翟译葭话中有话,暗示他的非人类身体是裴茵淮控制不了的。
裴茵淮哼了一声,怕隔墙有耳,然后用牵丝讲他的计划说了出来。
“我是想用控制你叔叔,这样直接控制他去断七宴就能完成任务,但是现在看,你叔叔也挺可怜的。”
这计划有点损,翟译葭想,可以成功,但是没必要。
“你这不也知道对人体危害大,不能随便用。”
翟译葭说着,然后又补上一句:
“而且,虽然你没说,但是我也不信,这么搞不会损伤你的身体。”
师父说过,万物祸福相依,不会有过于强大而丝毫不损害自身的力量。
裴茵淮轻轻的应了一声,但是也再没多说些什么。
既然裴茵淮没说什么,翟译葭也安静下来,反正现在用的是他的计划,裴茵淮就是想搞也没机会。
接着,裴茵淮推着翟译葭拐过一个转角,翟译葭正准备说什么,就看见视野里出现了两个人。
是张三和安梦瑶。
张三肯定听见他俩的话了,正脸色风云变幻的看着他俩的动作,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一旁的安梦瑶捂住耳朵,好奇的开始发力:
“蒹葭哥,李四哥,你俩这是要干嘛啊?”
说隔墙有耳,这隔墙还真有两双耳朵,翟译葭无奈。
还有这个张三,他都是哑巴了,为什么还在欲言又止。
真是槽多无口,翟译葭冲他们两人摆摆手。
四人一起往他们暂住的别院走去。
“没干什么,你们俩怎么在这,有什么事吗。”
翟译葭主动出击,把安梦瑶的疑问堵了回去。
“因为你们去的时间太久,晶姐怕你们俩出什么事,所以让我们来找找。”
安梦瑶老老实实的回答。
一听这话,裴茵淮嗤的一声笑出声来,他用一种好笑的语气说:
“他能有什么事,你们别忘了这个宅子姓什么。”
裴茵淮怀里话外都在暗示翟译葭身份的特殊性,只不过面前这两人都没什么反应。
嗯?裴茵淮惊讶的多看了安梦瑶几眼。
张三没反应,他倒是能接受,毕竟他们俩是一起下副本的,裴茵淮早就跟他说过这个问题。
不过这个小姑娘...
裴茵淮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一边推着轮椅,一边感叹现在的新人都挺深藏不露的。
不过这个问题也不归他管,左右他裴茵淮帮翟译葭多盯着点就是了。
他还真是讲义气,裴茵淮想着想着就把自己给乐着了,连路上的一块石头都没看见。
轮椅的右轮子一下子压在石头上,虽然人和轮椅是顺利过去了,但翟译葭也被颠了个踉跄。
放在轮椅下方的储物格中的毛毯也颠了下来,被张三捡起。
张三皱眉的看着这块斑斑驳驳的小毛毯,而这两人还没有发觉毛毯丢失的问题。
“你认真看路,要不然我自己来...”
翟译葭此时此刻非常想把轮椅从裴茵淮手上抢回来,但裴茵淮说什么也不让。
他甚至想了另一个办法来转移翟译葭的注意力。
“其实张三是跟我一起来的。”
裴茵淮如是说。
翟译葭左眼皮跳了下,他被裴茵淮这句生硬且毫无意义的话整笑了。
“我知道,你进副本在山上的时候就说过了。”
翟译葭偏头,他倒是想看看裴茵淮还有什么话要说。
倒是忘了这茬,裴茵淮不好意思的一笑,接着在牵丝中继续说起。
“那你想不想知道张三的真实身份。”
这时翟译葭才稍微来了点精神,但他没有窥探别人**的爱好,于是摇了摇头说。
“不想,谢谢。”
裴茵淮试图拿胡萝卜钓翟译葭的计划失败,于是直接跟翟译葭杠上了。
翟译葭这种超然的态度实在是让裴茵淮难受,世界上真的有人没有好奇心的吗?
不对,翟译葭他不全是人来着,裴茵淮恍惚起来,他继续追问:
“你就真不好奇?真的?”
嗯嗯,翟译葭已经懒得回答他了,懒洋洋的点点头表示肯定。
“你不想知道,那我还非要说了。”
裴茵淮这个钻牛角尖的劲一旦上来,很难再给他掰回去,翟译葭管这个叫上头。
翟译葭嘴角上扬,然后轻轻吐出一句话:
“那你说呗,我听着。”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裴茵淮有种自己上当了的感觉,但他又说不出来。
裴茵淮别扭的补了一句:
“我问过他,他说可以告诉你他的名字。”
那就是张三的身份在这个所谓的副本世界里很有声望,所以说不说真名都无所谓。
很不得了啊,翟译葭不由得看了张三一眼,发现了他手中拿着的毛毯。
嗯?怎么跑他手上去了?翟译葭直起身。
这时裴茵淮也开口说道:
“他是无限轮回第一工会,金乌的会长,橙羽绒。”
已改至此,感谢观看求收藏,改动进度可看标题。打扰观看致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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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已改至此)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