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浪面无表情的道:“步惊云是天下会的堂主,我也是天下会堂主,而且他成为堂主还在我之前,若他都没资格参加剑祭,那我断浪岂不是更没资格?既如此,在下就先告辞了,诸位慢慢玩吧!”
步惊云见断浪出言力挺自己,面上虽没什么表示,心里却还是很承情的,当下也作势转身,一副准备与他一起离开的模样。duanzixiaohua
傲天脸色大变,步惊云离开倒是无关紧要,可断浪是绝世好剑出世必不可少的一环,他若走了,那还玩个屁?
“断兄留步……”傲天没想太多,脱口叫道,叫完后却又愣住,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边独孤鸣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道:“少庄主,既然人家对绝世好剑如此不屑,你又何苦上赶着非要留别人?搞得好像绝世好剑送不出去一样。”
听着独孤鸣在一旁说风凉话,傲天心下怒火蹭蹭的往上冲,你个废物也敢在这煽风点火,等利用完你,第一个要你的命。
聂风眼见场面越来越僵,为免夺取绝世好剑的大计节外生枝,便主动上前打圆场道:“傲兄,绝世好剑出世,实乃武林一大盛事,我和师兄也对绝世好剑的风采心生向往,不请自来也是想见识拜剑山庄铸炼神兵的神技,还望傲兄海涵。”
傲天听了聂风的话,脸色这才好看了些,立刻就坡下驴,道:“也罢,既然二位已经来了,那就一起参加剑祭吧!”
傲天心里想的是,聂风是个刀客,步惊云也是以排云掌成名,未曾听说他练过剑法,估计这次来是为断浪助势,只要我拿到绝世好剑,加上有师父坐镇,就算风云加上断浪,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多谢多谢。”聂风笑容满面的对傲天抱拳一礼,随即拉了拉步惊云断浪,两人这才回身坐到椅子上。
剑贪见没好戏看了,便不耐的对傲天道:“喂,既然人到齐了,快说这次的剑祭是个什么章程,那柄绝世好剑,到底是一柄怎样的剑。”
傲天整理了一下情绪,走到场地中央那个炉子旁,道:“我拜剑山庄花百年时间,铸造了一柄好剑,如今这柄剑即将诞生,为求贤主,我们请到诸位来各展所长,胜者取剑。”
剑贪一双鼠眼泛起精芒,起身走到火炉旁,盯着炉中那柄奇形大剑,道:“哦?你所说的莫非就是这一柄?”
“没错,就是这把绝世好剑。”傲天回了一句,接着对剑贪道:“听说阁下生就一双剑眼,能够看出一个剑手的剑心,可否赐教一二?”
剑贪瞥了傲天一天,语带嘲讽的道:“你行事异常骄傲,可知剑心是傲,也由于过于的傲,最后只会骄兵必败。”
“你……”傲天大怒,瞪着剑贪胸膛急速起伏,恨不得当场砍他两剑。
断浪嗤笑一声,起身道:“我也是为此剑而来,那你说说,我的剑心又是什么?”
剑贪走到断浪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眼,又看了看他手中火鳞剑,赞道:“好一把堂皇浩然之剑,此剑时刻散发出一股煌煌之气,便如那天边的烈日,真乃一把绝世神兵。”
断浪自得的将火鳞剑抱在怀中,道:“我的好朋友自然是天下最好的剑,算你有眼光。”
剑贪道:“以剑为友,人剑互通,想不到你对剑,比老子还痴,我的剑心是贪,你的剑心才是真正的痴。”
断浪哂笑道:“说得好,为剑而痴,总比为情而痴好。”
步惊云和聂风闻言,互相对视一眼,步惊云沉了口气,聂风却是失笑的连连摇头。
独孤鸣起身道:“既然你已经说出他们的剑心,不如连我的也说说吧!”
剑贪斜睨了他一眼,道:“你?你心中充满了仇恨与屈辱,还夹杂着深沉的悲愤,你想要夺得绝世好剑,就是想要报仇雪恨,洗刷心底的屈辱,你的剑心是典型的嗔。”
断浪神情一动,心下暗道:“贪、嗔、痴,这世上最可怕最强烈的三种剑心,居然同时出现在拜剑山庄,这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莫非这次剑祭有什么阴谋?”
听了剑贪的话,独孤鸣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凝声道:“你说的不错,所以绝世好剑,我志在必得。”
说完径直纵身而起,一把将火炉中的绝世好剑拔出,剑贪见状目光微沉,叫嚷道:“独孤鸣,这绝世好剑已是老子的囊中之物,你休想染指。”
独孤鸣可没有步惊云等人那份眼力,拿到这把假剑,便以为自己得了真的,当下大剑一摆,指向剑贪道:“现在剑在我手中,你想要,就凭本事来取吧!”
步惊云冷哼一声,道:“就凭你这眼力,也想夺得真正的绝世好剑?”
独孤鸣脸色一变,喝道:“你什么意思。”
“锵”
“叮”
“当啷”
断浪径直拔剑出鞘,顺势上撩,一声脆响,所谓的绝世好剑顿时断为两截。
随手将假剑毁去,断浪这才语带嘲讽的道:“连什么意思都听不明白,他说的一点没错,就凭你也想夺得绝世好剑,简直痴心妄想。”
独孤鸣脸色阴沉得快要滴下水来,他一把扔掉假剑剑柄,怒视着傲天,道:“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傲天微微一笑,道:“不错,这把是假的,而真的那一把,明天才会诞生,请大家先回客房休息,养精蓄锐后,明天再各显神通,王者得剑。”
剑贪松了口气,道:“原来如此,那好戏还在后头呢!”
……
拜剑山庄客房,聂风的房间,步惊云、聂风、断浪三人围桌而坐。
三人齐饮一杯酒后,聂风高兴的道:“我们三个人,从小一起加入天下会,又是一起长大,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坐在一起过,我今天真的很高兴。”
断浪笑了笑,他忽然看向步惊云,正色道:“步惊云,我一直有一个疑问,小时候我并没有得罪过你,为什么你从小到大,从来都是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
聂风也看向步惊云,他对这个问题也好奇已久,这无缘无故的,总不能是因为相性不合吧?
步惊云默默端起酒杯,浅饮了一口,道:“我并非看不起你,那是你自认为的,我只是……看不惯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