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山洞里修养了半天的厉千行,可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吵翻了天。mengyuanshucheng
九阴山一夜,三位先天高手陨落,一位先天高手残废,这是近十年来,江湖中少数的几桩血案之一。
虽然江湖上每天都在死人,但是位高权重者却死的极少。一夜之间,如此多的掌门长老遭难,实在罕见。
更重要的是,杀人的还是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年轻人。凶徒、狂徒之称,不胫而走。
迂腐之人怒骂厉千行血腥残暴,小小年纪杀戮无数,必遭天谴。而那些满腔热血的武者,则是暗自叫好,把厉千行视为一时偶像。
毕竟,厉千行做了他们一直想做都不敢做,也不能做的事情!
不过无论怎么说,双方都认同一件事,那就是厉千行真的是武学奇才!
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居然已经有此等修为。如果不出意外,将来必定是宗师境界高手。
如有天佑,大宗师也不是不能想!
而此时,江湖中人不知道,他们一直在议论的主人公,此时又一次开始了大逃杀之旅。
“魔头,别跑!”
“给老夫站住!”
正在疯狂逃命的厉千行,听着后面的吼叫声,顿时嘲讽道:“你们两个老乌龟,有本事等我养好伤再打,看我不把你们阉了做太监!”
“混账!安敢放肆!”
“快站住!”
后面正在拼命追杀的两个先天境界的老头子,听了厉千行的话,顿时嘴都气歪了。
如果厉千行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保证绝对会用全力把厉千行送上西天。
只可惜,他们追不上厉千行。
这一刻,他们不禁有些后悔,真应该在轻功上多下一些功夫。或者说,应该多关注一些高品级的轻功秘籍。
这也是江湖大部分武者的通病,一味追求威力。平日里关注的,基本都是杀招和内功。
毕竟,这些可是突破武学境界的关键!
轻功只是用来逃命和追敌的,有谁听说过用轻功突破修为境界的?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内功和武技已经让他们学不过来了,哪有空去多学什么轻功啊。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拥有妖孽般的武学天赋的。
更何况,高品级的轻功本来就不多。
而现在,这两个老头子却宁愿用一本六品内功去换一本六品轻功。
这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而就在两个老头子气的咬牙切齿时,厉千行也很是郁闷。
本来按照他的计划,山洞应该没这么快被发现的。到时候,等他伤好了,就可以突围出去。
可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输在了几只狗的身上。
没错,就是狗,或者说是猎犬!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想到的主意,居然把九阴山附近那些猎户的狗都给买来了。再通过厉千行留下的气味,居然一路找到了山洞。
如果不是厉千行早早听到了狗叫声,立刻逃命,恐怕就被堵在家门口了。
“该死的!内伤才好了一半,内力也只是恢复了三成而已!”厉千行感受着身体里传出的剧痛,还有那微弱的内力,脸色不由得一阵铁青。
不死神功恢复内力的速度是不错的,可是之前恢复的内力,大部分被厉千行用来疗伤了。
现在的他,对付一个先天初期武者都勉强,更何况是两个。而且这两个老头子,还都是先天中期武者。
“不行,这小子的内力太可怕了,感觉好像没有尽头一般。”后方一个老头说道:“立刻放信号弹,通知其他门派高层围捕过来。”
“也只能这样了。”另一个老头点头:“大家一起分享七品功法,也好过得不到七品功法。”
说完,老头子直接从胸口掏出了信号弹……
砰……
“不好。”厉千行听到头顶传来的响声,顿时脸色一变,明白了后方老人的心思。
恐怕,现在四面八方的门派高层都要杀过来了。
到时候,就算是宗师初期的高手,恐怕都要饮恨当场。
想到这里,厉千行咬了咬牙,再次转变方向。
为今之计,只能冒险了!
“他改变方向了,我们继续追,继续放信号弹。”
“好!”
砰砰砰……
一个个信号弹,被快速送上空中。
四面八方的门派高层们见此,毫不犹豫,立刻赶了过去。
而这一幕,也被人用飞鸽传了出去。
所有人都知道,厉千行到底能不能逃出生天,就看这一回了。
更重要的是,厉千行能够逃出去的几率,太小了!
一时间,各方势力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九阴山!
天才是否会陨落,两本七品功法会花落谁家……
搞不好,整个武林将再次掀起腥风血雨。
当年一本九阴真经,就让无数宗师高手出手。这一次两本不输九阴真经的功法,岂不是……
“大消息大消息!魔头厉千行已经被华山派盯上,岳掌门亲自追击厉千行!”
“快来下注!快来下注啊!先天后期境界的大嵩阳手费彬和杀神厉千行交手,厉千行伤势加重,赌他能不能逃脱!”
“特大消息!狂徒厉千行一剑逼退费彬,再次被各大门派围捕……”
九阴山,围捕了整整一天。此间,飞鸽不停地在山里飞进飞出。
江湖上各个赌坊,已经开出了大盘。
直到深夜,厉千行终于被堵在了一座断崖边。他衣服破烂不堪,沾满了已经凝结成黑色血块的鲜血。
手中的一夕剑,却诡异的光洁。
看着崖下那滚滚直落的瀑布水,厉千行不禁神色凝重。
这个地方,就是他最后的希望!
而此时,在不远处的丛林里,喊杀声已经阵阵传来。
很快,无数身影从林中冒了出来。
青城派…华山派…泰山派……
看着这些杀意凛然、眼神满是贪婪的武者们,厉千行的心里,诡异的古井无波,仿佛已经看淡了生死。
“呵呵…能够引得这么多高手追杀,真是痛快!”厉千行摘下了腰间的水袋,大灌一口,叹息道:“此时无酒,实乃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