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重阳遗刻乃是王重阳刻在石壁之上,虽然历经数百年岁月,可依旧是字迹清晰。mengyuanshucheng
姜离粗略看了一看,见没什么缺漏,也不急着修炼,反而是转身出了古墓,在终南山附近的小镇上采办了一大堆干粮和生活必需品,这才重新回到了古墓之内,依照那地图举着蜡烛开始在古墓内探索了起来。
古墓之中,可不止重阳遗刻,还有一方寒玉冰床。这寒玉床乃是林朝英以王重阳所赠极北苦寒之地数百丈坚冰之下挖出的寒玉制成,对于修炼内功有奇效,姜离自然不会放过了。
姜离越朝古墓里走,便是越放心,却见这古墓甬道之内,到处都是灰尘,显见是很多年没人住了。这可是再好不过,毕竟要是这里面有人还活着,趁他练功之际将他杀了,那可就是大大不妙了。
这古墓乃是昔年王重阳为了抗金所建造,占地颇大,机关暗道,复杂无比,倘若没有地图的话,姜离根本不敢乱闯。
可有了地图吗,按图索骥,没多时,便叫姜离寻到了那寒玉冰床所在的石室。
一进这石室,姜离便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体内的真气在这股严寒之下,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立时快了三分。
却见得石室正中央,摆放着一块犹如寻常青条巨石一般的寒玉冰床,其上还铺着草席,不过早已经破烂不堪。
姜离将那破草席自寒玉冰床上扫落,一屁股便坐了上去,只觉得一股严寒蔓延全身,心神却是清明无比。
大凡修炼内功,最忌的是走火入魔,是以平时练功,不免分一半精神与心火相抗。寒玉乃天下至阴至寒之物,坐卧其上,心火自清,练功时尽可勇猛精进。
在这寒玉床上修炼,虽然比不过那演武堂效率高,但是却可以防止走火入魔,最是适合破关不过。
“好宝贝!”
姜离眼中一喜,他如今混元功已然修炼到了第十一层,距离十二层不远,正好可以借助这寒玉床突破。而且回头可以找人将这断龙石凿开,把这寒玉床运回华山,想必岳不群夫妇二人,武功也能突飞猛进了。
华山复兴,靠他一人却是不行的,得像嵩山一样,起码弄出个十来位一流高手,才算是重振声威。
想到这,他也不耽搁,举着蜡烛却是重新到了那石室之下,将之前采购的纸笔拿出,誊录起那石壁上的重阳遗刻来。
王重阳留下来的这部分九阴真经,姜离抄录后发现包含的功法共有七门,分别是:易经锻骨篇、解穴秘诀、闭气秘诀、移魂**、螺旋九影、大伏魔拳、蛇形狸翻之术。
这其中自然是属易经锻骨篇最为珍贵,可以改善人的天资根骨,黄裳四十岁开始修炼武学,还成绝代高手,靠的便是这易经锻骨篇。
武林之中,有这般奇效的,也唯有少林易筋经了,可以说,这易经锻骨篇,便是道门的易筋经。
这七门功法,俱都是极为实用,尤其是移魂**,涉及到心神领域,对于姜离修炼阿难破戒刀却是有帮助。
阿难破戒刀极难参悟,饶是姜离天资不凡,还有演武堂大幅度提升修炼速度,也只练成了第一式断清净,对于第二式落红尘,却是只参悟出了皮毛,难以施展出来刀意。
这古墓内幽静无人,极其适合闭关,姜离一边借助寒玉冰床修炼混元功,一边在演武堂修炼九阴真经其余几门功法,隔个十天半月出去补充下物资,转眼间,便是四个月的功夫过去了。
这一日,终南山上,突然响起了一阵长啸之声,这长啸之声,宛如龙吟虎啸,高亢绵长,声震方圆数里,任谁听了,都晓得一名是有绝顶高手破关!
不过可惜,这终南山上,自从全真教后,便再没武道门派,道观里住的都是逍遥求仙的清修道人,不理红尘俗事,谁也不关心这长啸。
发出啸声的正是姜离,四月闭关,终是叫他的混元功臻入圆满之境,随着他以内力冲关,打破任督二脉,功行周天,只觉得四肢百骸里积蓄的全都是真气,根本情难自禁,这才发出长啸。
那古墓寒玉冰床之上,姜离双眸之中神光灿然,却是刚刚破关未能完全收敛内力才有的异像。
这四月之内,他不仅仅是单单将混元功修炼圆满,还将那九阴真经上的功夫都掌握纯熟,尤其是那大伏魔拳,至高至阳,刚猛无俦,搭配混元功施展开来,威力犹胜破玉拳。
虽是刚刚突破绝顶高手之境,但是凭借着九阴真经上的功法,只怕老一辈的绝顶高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感受着体内充沛的内力,姜离自语道:“这一番下山,也有大半年的功夫了,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
距离长安城四十余里外的官道之上,张永正与两个人一齐朝着长安飞奔而去,那二人一位是十四五岁的少年,锦衣玉带,贵气逼人,另一人则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面白无须,气质阴沉,显见也是个太监。
张永与那个老太监施展开轻功,一齐朝着长安城而去,不时还回头望望,神色紧张无比,像是在躲避什么追杀一般。
然而跑着跑着,前方突然有数道破空声传来,却是十数枚暗器袭向三人!
张永和那老太监脸色当即一变,两人手中长剑一抖,身影犹如鬼魅一般在空中掠过,只听得当当当当十数声轻响,那些暗器尽数落在地上,赫然是十余枚手里剑!
“太子爷,您没事吧?!”张永关切的问道。
那少年摆了摆手,道:“我没事。”
张永顿时松了口气,不过这口气还没咽下去,前方的树林内,却有五道手持倭刀、黑衣蒙面的人影显露出身形。
“东瀛忍者!”
那老太监脸上浮现一抹绝望之色,他看向张永,恨恨的道:“张公公,你出的好主意,眼下太子爷和杂家的性命只怕都要交待在这里了,你可是满意了?!”
张永脸色难看至极,他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局面,连续两次,都是在这关中地界遇袭,莫不是这长安城和他命格犯冲不成?
他跪在地上,对那少年道:“太子爷,是老奴的罪过,累您和刘瑾公公都陷入险境,老奴万死难辞其咎。”
那少年正是当朝太子朱厚照,而其旁边的一个太监却是刘瑾。
朱厚照看了看那五个走过来的东瀛忍者,又瞧了瞧跪下的张永,却是将他扶了起来,道:“张伴伴,我不怪你,刘伴伴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眼下重要的不是请罪,而是咱们一起杀出去。只要到了长安城,那便安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