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才稍微松开手:“你不说我也能找到,不过稍微费一些工夫罢了。”
盛灵韵得以喘息。但她整个人都是被男人拎着脖子抓起来的,男人手上的力气放松了,盛灵韵就摇摇欲坠,脚下悬空,几乎快要掉下去。
盛灵韵无助的紧紧抓住男人的手腕,保证自己不掉下去,心中逐渐焦急。
长颐去哪儿了,怎么还没回来?
男人看出盛灵韵的心思,他低头盯着盛灵韵,因为眼睛被银质面具遮挡住,盛灵韵分辨不出他的神色,只见他缓缓开口,语气森然。
“你想找长颐?”男人似乎在笑,但却令人心底发寒,“这简单,只要你带我去找那个女孩儿,我便告诉你,长颐在哪里。”
听他这话,长颐是有危险了?盛灵韵挣扎着对上男人的面具,她紧紧的抿着唇,眉头紧皱,根本没有说出净芙在哪儿的意思。
男人冷笑一声,掐着盛灵韵脖子的手松开。盛灵韵反应不及,向下摔去。
盛灵韵脸色一白,下意识去摸手腕上宗主给的储物镯,她从储物镯中抽出一张御风符,以灵力将御风符散开,等感觉到周围的风凝成一股力量托在她脚下,盛灵韵才放下心。
但还没等她松一口气,脚下风力散去,盛灵韵再次被掐着脖子拎起来。
这次可不仅仅只是掐脖子,这回被抓,男人身侧的魔气如同银针一般射向盛灵韵。盛灵韵五脏六腑都如同针扎般疼痛。
盛灵韵额头浸出细汗,她咬紧牙关,强忍着不痛呼出声。
男人再次开口,低沉的嗓音中隐藏着令人心惊的威胁:“你和那女孩儿只见了一面,何必为她毁了道基。只要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就放过你。”
盛灵韵嘴唇都在颤抖,她疼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了,汗水顺着下巴滴落,但依旧没说出净芙在哪儿:“我不知道什么女孩儿。”
“还是不说?”男人摇摇头,“没关系,只是多花点时间而已。”
说罢伸手摁上盛灵韵的额头,盛灵韵只感觉一股强劲的冲击力从头顶冲到脚底。她浑身的疼痛加剧,眼前白花花一片看不清东西。
好像浑身的骨头都要碎了。盛灵韵疼的连喘气都忘了,她腹内翻江倒海,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她努力张开嘴,却已经看不清男人的模样。
太疼了。盛灵韵意识有些模糊,身上的疼痛感却在慢慢减轻。
是疼的太厉害,已经失去知觉了。
盛灵韵的手脚因为疼痛发抖,男人松开手,盛灵韵被一道无形的牢笼锁住,他的耐心已经消耗干净,此时负手站在云端,看着下面的村庄:“那个女孩儿在哪儿。这是最后一次问你。如果再不说,那我会一家一家找。”
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如果找不到,那这村子,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盛灵韵想骂人。
这男的是不是有病!怎么就认准了非要找净芙?还非要问她净芙在哪里,她怎么可能告诉这男的!
不说盛灵韵现在说不出话,她就是说得出话,也干不出这种出卖别人求生的事来啊!
见盛灵韵还是不说,男人伸手向下方扫过。
下一刻,惊雷在盛灵韵耳边响起,紧接着便有村民的尖叫声传来。
盛灵韵向下看去,是村里的村民被男人从屋里拉出来,他们被控制着飘到半空,男女老少都是满脸惊恐。
“一共二百一十三口人。”男人只看了一眼,给出一个数字,“你不说,他们总会说。”
男人勾勾手指,一对夫妻便飘得近了些。他开口问:“这次要被送去河边的女孩儿,在哪里?”
那对夫妻吓得瑟瑟发抖,他们说不出话来,男人失望的叹口气:“你们倒是恩爱。”
说罢那对夫妻白眼一翻,彻底失去生机。
死去的夫妻并没有落下去,反而就这么摆在所有村民眼前。
迎着村民们惊诧恐惧的目光,男人却并没有再次开口。他只是把目光投向了那对夫妻的家人,紧接着,他们的家人也挣扎着闭上了眼睛。
男人还要再选,在这时终于有人憋不住了,一个村民大喊:“是刘老汉家,我知道他们!”
他身体动不了,眼睛看向最外层:“那老头的孙女就是这次要送去河边的!你要找就找他们,这事儿和我们无关!”
刘老汉和刘石柱夫妇都在。有人因为他们而死,他们心中愧疚,又实在不忍心将净芙送出去。净芙的娘亲满脸泪水,刘石柱也又痛又恨,咬牙切齿。
盛灵韵没看见到净芙。她还来不及松一口气,那说出刘老汉一家位置的村民猛然厥过去。
等盛灵韵去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村民身侧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死气。
显然是已经和那对夫妻一样死去了。
男人嫌恶道:“这种软骨头,留着没用。”
盛灵韵:???
这男的是真的有病吧?不说不行,说了也不行!
他真的没有什么心理问题?怎么和正常人这么不一样呢!
魔修都是这种难缠的反复小人?盛灵韵对魔修有了个新的认知。
男人又看向刘石柱夫妇,倒是难得正常了些:“你家孩子在哪里。”
净芙的娘亲已经做好豁出一条命去护住女儿的打算了。她僵着身子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男人薄唇紧紧抿着,像是想不通一般,“为何都这么犟。”
磨蹭了这么久,男人已经彻底失去耐心,他拉过刘石柱夫妇,采了他们指尖血,念动咒语后,指尖血化为一朵莲花,顺着一个方向飘去。
男人看着那个方向:“就算没人说,不说也能找到。你们是她父母,与她血脉相连,你们的血,会指引我找到她。”
盛灵韵心里一咯噔。
男人带上盛灵韵,跟着那朵花儿走。
他不再管身后的村民们,村民们缓缓落地,他们劫后余生,一时间哭声震天。有人责怪起刘石柱为何留着净芙,给他们惹出这么大的祸事,刘石柱却无心反驳。
他们夫妻俩只担心净芙的安危。
眼见男人向着净芙藏身的地方去了,净芙的娘亲一咬牙,拉着刘石柱也往那边跑。
他们只顾着去找净芙,却没注意天上的男人。
那团血化成的莲花在指了个大致方向后,很快就消失不见了,男人隐藏在山间树木中,看着妇人和刘石柱气喘吁吁爬上山。
盛灵韵被男人带在身边,她明白过来男人想干什么。
这男的根本没找到净芙,他就是想诓刘石柱夫妇!如果他们去找净芙,那这男的就能知道净芙的藏身地了!
想通这一点,盛灵韵想提醒他们,可他们却像是听不到盛灵韵的声音一般,依旧往净芙藏身的地方跑。
男人说:“不要白费力气。我不会伤害她,只要找到她,我就会放了你。”
盛灵韵深呼吸一口气,质问男人:“你到底为什么要找那个女孩儿?她还那么小!人渣!”
男人闻言,冷哼了一声:“人渣?我只是不想让她留在这凡人的村庄中受苦。”
他转过头,冷森森的目光从面具内透出来:“只有跟我走,她才能一生无忧。”
呵呵。盛灵韵皮笑肉不笑的撇撇嘴:“那你带走的那些女孩儿又怎么说?”
男人皱眉:“她们?没有灵根,将来也不过是嫁与凡夫俗子了此一生,我只不过让她们解脱出来。”
这是什么魔修祖师爷才能说出口的话?盛灵韵彻底没话说了。
男人这才重新去看刘石柱。
刘石柱让净芙的娘亲等着,他自己一人爬上了山坡,他们向四周看了一圈,确定没有别人后,搬开山坡上的石头。
没了石头,山坡形状变换,恢复了本来面目。
那是一座茅草屋,刘石柱站着的位置是房顶。
刘石柱从房顶跳下来,推门进去。
里面传来净芙的声音:“爹爹,娘亲!”
男人眼睛一亮,抛下盛灵韵就冲过去。
这下盛灵韵顾不得身上疼痛,她赶紧追过去,但她的速度太慢,等赶到的时候,净芙已经被男人抱在怀里。
刘石柱夫妇昏倒在一旁。
净芙很害怕男人,她浑身都在发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的脸,哭的嗓子都沙哑了。
盛灵韵跑过去,净芙冲她摆手:“跑跑!跑!”
男人叹息一声:“怎么哭成这样?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净芙闻言,哭的更厉害了。那男人却丝毫不在乎。但净芙哭的盛灵韵心疼,她摸出身上带着的枪,趁男人不备,开枪打过去!
惊雷隆隆落到男人身上,却连男人衣角都没打破。
男人不在意盛灵韵的袭击,他把盛灵韵拉过来扔到地上,只对净芙说:“你跟我走,我便帮你杀了长颐。你不是一直不喜欢他?”
净芙惊恐的摇头。盛灵韵艰难的开口,反驳男人:“真可笑,你以为你是谁,说杀我师父就能杀我师父?”
男人唇角一勾,语气冰冷,吐出的话却让盛灵韵不敢置信:“我是谁?”
他说:“我是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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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执师尊一见钟情后》
听说十四洲第一人,崇玄仙君的徒弟成了个废人之后,掌门迫不及待的把慕云皎丢过去,让她去照顾这位弟子。
美名其曰给慕云皎找了个好夫婿。
掌门打得一手好算盘:慕云皎不开窍,对情爱不感兴趣,让她和个废人在一起想必也不会有怨言,把慕云皎丢过去,她能好好伺候那位废人弟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崇玄仙君名震天下十四洲,有羽衣如雪色,一剑开仙门之称。
和崇玄仙君扯上那么一丁点关系,都够整个门派顺风顺水几百年了。
虽然早听说崇玄仙君性子冷清不近人情,但想来应该不会不疼徒弟,看在慕云皎是废人徒弟身边人的面子上,也会对她的师门照拂一二。
掌门打着如意算盘,将慕云皎送到了崇玄仙君所在的仙门。
慕云皎来到仙门第一天,正值那位修为绝高、清冷禁欲的崇玄仙君出关。
按照凡间规矩,慕云皎和少年修士一起跪在了崇玄仙君面前,低头向仙君敬茶。
茶盏被接过,慕云皎出于好奇,悄悄抬头看去,正对上一双如同黑渊的眼眸。
她不知道,她本该被利用个彻底的命运,在她映入崇玄眼睛里的那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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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