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严胜选择c位出道 第46章 第 46 章

“这就是大部分人的想法吗？”

五条悟难得地保持了一段时间的沉默，直到和夏油杰分开才问道。

这也就是他会问夏油杰的原因，哪怕有去观察，可咒术师，尤其是强大的咒术师，和普通人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更不用提理解了。

而且五条悟是五条家的神子，就算同为咒术师，他也难以理解大多数咒术师的想法，会忽然询问夏油杰的想法也是因为对方算是强者。

可比起一开始，五条悟现在的疑惑在得到严胜下意识的回答之后便改变了。

在五条悟看来，严胜离开五条家的时间很短，更何况他对咒术师的认知又很清晰，从力量的方面，严胜无论如何也和普通人有鸿沟，所以根本不足以他真的去融入普通人，而之前那些明显不正常的情况也恰说明了这一切。

但，严胜认同夏油杰的想法，或者说，怀有同样的莫名其妙的责任感。

“......不。”

倒不是不知道答案，严胜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五条悟提问的对象是自己，事实上，夏油杰在刚才就已经不和他们同路了。

“那是极少数人才会有的，理念。”

“严胜也有这样的理念？”五条悟问地直白。

“不，没有。”严胜否认，“这是符合大部分人认知里面正确方向的想法。”

又是这样，五条悟想，严胜总是下意识把自己的心念和意志归于平凡的大多数，就好像掩耳盗铃一样。

他没有像刚才和夏油杰插科打诨的时候一样抬杠。

“原来是这样。”五条悟总结，“所以这确实是大部分人的想法，强者有保护弱者的责任，祓除咒灵不仅仅是任务，也是正确的.”

“对人类而言，是正确的。”严胜说。

...怎么，感觉有点中二？

五条悟的脸上多了几分古怪的神色，这种把‘人类’挂在嘴上的作风......就算是家里的人都不会用吧，一般也就动漫里的角色才会用。

可说这个词语的是兄长——

该不会的被周围的人影响了吧，五条悟想到了虽然似乎很有觉悟，但言行上来看中二程度绝对不轻的夏油杰，以及他非常想要确认情况的那个咒灵...

也不对啊，就算是咒术师也没把自己划分到非人类的范畴，夏油杰也绝对没有中二到把‘人类’这种词挂在嘴上的程度，那个‘缘一’好像也没有这种口癖的样子。

五条悟脚步一顿，脱口而出：“严胜最近是遇到了什么奇怪的家伙吗？比如，奇奇怪怪的咒灵？”

要不是他提起，严胜几乎就忘记了漏瑚和花御的存在。

严胜：“......”

他选择沉默，这里距离家已经很近了，就算临时要遮遮掩掩也做不到，更何况以六眼的能力完全可以分辨出两只特级咒灵的咒力痕迹。

五条悟也沉默了，他看着选择闷声向前的严胜，感觉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明白。

不会吧，自己又说中了？

为什么每次这种自己的反问都会向比较糟糕的方向发展啊？

他头一次怀疑自己的生得术式还有‘言灵’方面的能力，乌鸦嘴那一挂的。

因为这点，五条悟难得地保持了沉默。

虽然可能性几乎等于零，但暂时还是少说两句好了。

·

五条悟的沉默只维持了短短十分钟。

事实上，在到严胜现在住所前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里面明显属于陌生咒灵的两份咒力。

怎么说呢，就是震惊，非常震惊。

屋子里的花御和漏瑚也是震惊，非常震惊。

说实话，短暂的震惊之后，五条悟反倒有种‘果然如此’‘见怪不怪’的感觉，花御和漏瑚也差不多，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但两只咒灵已经狠狠地经历过社会的险恶，以及对应的毒打了。

“严胜？”

五条悟的视线没有偏移，如果没有搞错的话，这间屋子里有有三只咒灵，除了‘缘一’之外，还有两只特级咒灵，而且不是那种通过特殊咒物而提升的特级咒灵。

那两只特级咒灵似乎被一股力量给限制住了，都呈现出一种莫名有点可爱的Q版画风，不过再怎么画风奇怪都不能影响两只特级咒灵的咒力。就五条悟所知，严胜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所以......

他在心里给来历不明的缘一再次打上了一个大号三角（标重）。

严胜还不至于猜不出五条悟是想问什么。

但是，一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家里的咒灵，二来也没有必要急着在门口解释的必要，干脆直接打开了大门。

家里一切正常，当然，是包括奇奇怪怪的咒灵在内的正常。

缘一飘到了门口，花御和漏瑚...严胜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兄长？”缘一看向严胜，无视了后边的五条悟，解释道，“这样就不用请保洁了。”

他语气一本正经，丝毫不觉得让两只特级咒灵来打扫卫生有什么不对。

至于花御和漏瑚，花御一言不发地继续打扫，虽然面相凶恶，而且体型相当筋肉，但花御的性格其实相对温和，这就使得她明明和漏瑚一样算是被胁迫，但还是一丝不苟地完成清扫。

旁边的漏瑚甚至自然地从鞋柜里拿出了拖鞋放在玄关边上，除开板着的脸也可以说是很敬业了。

“哇哦——”

五条悟拉长了语调，说实话，虽然对缘一很有意见，但不管怎么说，收服特级咒灵做下属，确实很有排面。

他本来的目的是观察缘一，好确认一些东西。

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除了知道这个叫缘一的咒灵很强之外，什么都看不出来，无论是术式还是其他东西都是未知数。

要问兄长或者这个咒灵吗？

五条悟禁不住想，旋即再次否定了这两个选项。

以他对严胜的了解和一贯的经验来说，只要明确地提问，严胜确实会回答，但就像之前在电话里得到的回答那样，那并不一定是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倒不是兄长有刻意的隐瞒，只是五条悟直觉有些部分严胜自己都没有确切答案，而有确切答案的部分自己并不知道应该怎样提问。

就比如自己问及严胜和那个咒灵的关系，得到的答案是‘同胞兄弟’，但就严胜的反应和自己的直觉，那个‘同胞兄弟’作为答案并不完整，而以自己目前所知提问却只能得到这样的答案了。

至于问那个咒灵，五条悟不觉得缘一会回答自己。

这样想的话，大概什么都确定不了，不过他倒不觉得很失望，怎么说呢，解密可以循序渐进，而且今天也遇到了有趣的人，还是兄长的同桌。

五条悟于是笑了起来，故技重施，“严胜，家里有吃的东西吗，刚刚才祓除了两只一级咒灵，好饿啊。”

他说着看向了两只特级咒灵，倒不是对咒灵有敌意，就五条悟而言，他很难对哪个群体有共鸣和认同，自然也不会憎恶或者讨厌咒灵，会近乎挑衅地说这种话反而是好奇心在作祟。

“...没有。”严胜停顿了一下，他刚想说出去，就见缘一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叠餐厅的广告纸，上边印着菜单和外送热线，“要不...让餐厅外送吧。”

以缘一现在奇怪的状态，自己和悟出去，把他和漏瑚花御留在家里陪小惠确实不太好，严胜接过缘一拿出来的广告单，递给五条悟。

仔细想，比起自己，其实缘一和悟更适合做兄弟，这样想来，点餐后外送到家能让缘一和悟更多地相处。

“我还不饿，悟，你和缘一决定就可以了。”严胜无视了缘一作为咒灵不需要进食这个问题，直接上了楼。

自己不在的话，缘一和悟应该能够更好的相处。

而且小惠身边最好一直要有人照看。

.

立海大附属中学的春游日在五月初，地点据说是一座有历史的宅邸。

夏油杰在学校里是几乎称得上完美的学生，这样的形容显然意味着并非完美，他留长头发，戴耳钉，又是普通平民出身，想要挑出差错并不困难。

与夏油杰相对的，班长有栖川良香可以说是挑不出任何差错的那种学生。她的成绩不是顶好，但每一门功课都称得上优秀，行事又温柔体贴，还生得相当漂亮，且是那种很受大众认可的不具有攻击性的美貌，更不用说良香姓有栖川。

这是出自皇族的有来历的姓氏，整个日本虽然因为数十年来的动荡而有大变故，华族沦为斜阳族，语言体系也因为舶来词而大有不同，以及西式的西方的生活方式盛行等，可实际上呢，大部分日本的民众还是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对皇族，华族的追捧。

就如同三岛由纪夫的《春雪》中，出身武家有着侯爵父亲的少年清显的整个家族都以天皇的临幸为荣，甚至将为宫妃提裙摆这样的事视作荣耀。而且很显然，清显以及整个松枝侯爵府上的人实际上并没有很了解宫妃和皇后的为人品性，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却自发把极尽吹捧之能事的华美辞藻用上了。

那甚至算是发自内心的。

所以良香的受欢迎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在姓有栖川的前提下，她本人又是这样优秀的少女，用略显夸张和中二的完美来形容也就不那么夸张了。

“恋雪，你听说过‘地狱变’吗？”有栖川良香问。

怪谈之类的话题在校园里总是流行的，但因为是良香，所以这件事也就显得格外奇怪了。

而且...地狱变...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那应该是个相当古老的传说，而不是校园间流行的怪谈。

恋雪犹豫了一会儿，试探性地问道：“是那个《地狱变》屏风的故事吗？”

在得到回答之前，恋雪就直觉答案会是‘是’，她旋即想起了一件事，有一些版本的传说里，那个画师的女儿恰好就叫良香。

这个古怪带有恐怖猎奇色彩的想法一闪而过。

“就是那个故事，恋雪果然听说过啊。”良香轻巧地回答，她的视线游弋了一会儿，停在了摊开的国文课本上边。

恋雪的视线也不自觉转移到了上边，那上面并没有什么古怪的部分，何况她之前预习的时候看过，记忆里国文课本中也没收录这个，但良香有些恍惚的表情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她再次看了过去，也只不过确定那里并没有什么异常的部分而已。

可是良香的反应...恋雪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让她感到异常的并不是良香若有所思的表情。

良香可能仅仅是在走神而不是真的看到了什么，恋雪试图说服自己，却莫名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是一种冰冷的温度，却似乎和火焰一样正在燃烧。

虽然在呼吸法和剑术方面并不是很有天赋，但大多数情况下，勤能补拙这个词还确凿是真理。

经过几个月的练习，虽然还没掌握呼吸法，但恋雪还是隐约感觉自己的体质和感知有变强，也就是说，那种诡异的感觉，应该并不是错觉。

“小时候听父亲讲过。”恋雪说到这里，沉默了下来，重获新生这种事情自然只会是特例，狛治和自己能够再次在一起已经是神明眷顾了。

她有些恍惚，既然自己有来世，那轮回之类的说法大抵是真的，父亲没有了自己的拖累，来世应该会很幸福吧。

“其实，那个故事收录在《宇治拾遗物语》和《古今著闻集》里边哦。”

良香的话打断了恋雪的思绪，她一愣，旋即感觉左后方向有视线注视着自己和良香，那是严胜位置的方向，恋雪下意识转过头。

——是严胜先生的同桌。

和恋雪想象的不同，夏油杰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回头而回避，反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恋雪？”

良香拍了一下恋雪的肩膀。

“你在看什么？”

事实上，作为班级里的风云人物，有人关注是很寻常的情况，但恋雪直觉夏油杰的关注和她刚才感受到的一闪即逝的冰冷的灼烧感有关。

“刚刚好像有人看了过来。”恋雪回答，她转过头，倏然看见良香凑近的微笑着的面孔。

那是良香一贯的笑容，很完美，是让人不由自主在心里暗自惊叹不愧是有栖川家小姐的笑。

恋雪下意识掐了一下手心，有那么一瞬间，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原来是这样。”良香的语气轻柔而温和，没有任何让人感觉矫揉造作的的部分，却突兀地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恋雪果然很受欢迎。”

就在恋雪以为话题已经略过让她感觉诡异和不适的部分的时候，一句轻到有些飘乎的话传进了她的耳朵。

“嗳，恋雪，我跟你说，那幅屏风是真的存在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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