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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道病美人师尊靠我续命 第95章 北风之恋

作者:乌涉水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4-12-15 12:55:05 来源:文学城

项脊轩抬剑落剑恐怖如斯,即使是简繁之这种见过无数死尸也未曾垂悯的无情道人,看到昆仑剑下碎成万段的妖魔也不免犯恶心。

“你不用灵力是怎么把它切得那么碎的……”

项脊轩未沾荤腥的手把小狗抱起来:“这种妖魔不切碎会复生的。”

小狗能感到银铃里的橘糖在瑟瑟发抖,简繁之安慰他。

“他杀你的时候算仁慈了。”

橘糖:“呜呜…呕……”

一只赤色的蝴蝶落在凡凡的鼻子上,项脊轩观它晶莹的双翅,小狗忽然感到头晕眼花,回过神时蝴蝶就被项脊轩捏损了,扔在地上零落为尘。

“只要是妖魔你都杀吗?”

“嗯。”

简繁之没有什么正邪两立、仙魔殊途的观念,蓬莱仙阁只是教弟子不要与妖魔为伍,不助长其奸淫掳掠以囤积妖力的风气;教他们遇到穷凶恶极之妖魔便为民除害,无波无澜的妖怪置之不理也无妨。

但昆仑的子弟不是,尤其是昆仑首徒项脊轩,就算他有一颗圆融转圜悲悯弱小之心,眼里也容不得沙子。

斩妖除魔替天行道,能称之残忍吗?

鬼影憧憧,篝火噼里啪啦四散光明,润泽了项脊轩冷峻的侧脸。

他的冷与宫观清而不染世俗的冷不一样,他是历经坎坷踏遍污泥之后生出的冷峻严肃,是万物无法触及他内心的一抹寒凉。

难怪被召忆扰乱也镇静自若,其实他从没后悔亲手杀死橘糖吧。

或许他的心魔……早在一次又一次的回忆中杀死了。

可正邪当真两立吗?

简繁之问橘糖:“你杀过人吗?”

“魅妖一族仅剩我家炉鼎这一支,我们算得了天道眷顾才得以安平,怎会不守本分伤人……”橘糖低下头:“都是那些大能和妖道,顺着蛛丝马迹要来找我们……交合,来提升他们的境界。”

虽不能听信他一面之词,但看见橘糖失魂落魄蜷缩在篝火旁边,火光没有落在他这个已经死去的灵体身上,让他看上去那样孤独。

简繁之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说出这种看似关心的话:“你还好吗?”

橘糖拉出一个笑,把小狗拢入怀中:“还好。幸得一位仙人所救,我才得以苟活,是他把我送到昆仑,让一位昆仑道长照拂我。没想到……后面又被抓了去,被项脊轩杀死,没有沦为家人悲苦的结局,我应该庆幸的。”

小狗用头去蹭橘糖的下巴,看不见橘糖的项脊轩只能看见小狗的毛发奓起,平顺,又奓起。

橘糖很快就在毛茸茸的温暖中入睡了。

小狗用四条腿靠近项脊轩,他就静静地看着它。

简繁之扑压在项脊轩脖颈上,龇牙咧嘴故作凶狠,装成妖魔的模样。

项脊轩反倒把它抱入怀中,问:“你无聊了吗?”

简繁之脱离他的抚摸,偏开脑袋。

“你不猜忌我是妖魔?”

会诛杀任何可疑存在的昆仑人,怎么会放自己在身边。

“没有魔族有你这样的眼睛。外表可以伪装,我们的昆仑眼亦可以甄别,就连五千年前的雾都魔尊混入昆仑也没逃过,一看便知。”

你身上转瞬而逝的灵力痕迹,几乎电麻了我的指尖,使我在孤立无援的境地,也能有几分安慰。

昆仑眼?简繁之听过这个秘法只传首徒,但未曾领略过。

可能……他早知道了他是谁。

项脊轩很晚才合目,迷迷糊糊地说:“凡凡,我幼时养过一只一模一样的小狗,它是父亲带回来的,仿佛代替了父亲一样陪着我……它有什么错呢?和项凡予一样,妖魔才不管你是否无辜,他们想杀就杀,连一只小狗也不放过。”

简繁之被项脊轩搂入怀中。

“我不是。”

“我知道。”

不会回来的东西永远也回不来。

简繁之没有再挣扎,项脊轩惺忪的睡颜显出疲态,半梦半醒以手抚剑,总担心妖魔接近而不得安眠。

小狗仰天叹气,其实谁也无法置喙什么,仙与魔,道和道,无高低优劣之分,也无黑无白,大家都凭心而来,凭心而去。

跟在项脊轩身旁行路的日子,他们共视曙光,共盼春来,淌过泠泠清泉,也于炎夏浸入大海,忘却一切。

把劫难抛诸脑后,沧澜确实是一个美丽的地方。

滟滟的海波之上,简繁之问:“你确定项年就在这里吗?”

“嗯。”

项脊轩每次登船,都会想起阿父的一句话:人啊,就像浪花,争相涌往风平浪静的地方,你阿父我不一样,哪里有狂风骤雨,阿父就要去哪里。

简繁之见证天幕朝着昏黑的海心移动,翻涌着,要把船舰卷入洋海的凶险中。

橘糖站在简繁之身旁,不安地望着前方。

血色的波涛,被不知是什么生物的长鳍分割,水龙卷连接天海,无数船体残骸如幽冥般,有人嘶叫,有妖呼嚎,要让百舰共赴深渊。

项脊轩看见了项年,他站在阿鼻地狱般的景象,毫不动摇,御剑行于中天,指挥昆仑同门封印海心。

数千昆仑剑直指苍穹,要把这血腥之色用净澈的灵力染白,回归本原。

可数万妖兽哪是这么容易对付的,在他们疲态尽显时,海底猛然张开巨口,尖锐的牙齿瞬间就把他们撕碎了。

项年看似侥幸地生存了下来,依然屹立不倒。

项脊轩似乎并不打算带简繁之与其一战,把一直抱在怀中的小狗放下,未置一词便要借力凌空。

“那可是万年海妖。”

项脊轩连头也没回,昆仑剑划出残影,即便没有灵力也能乘风而上,势要斩下妖族头颅。

“那又如何。”

简繁之除了目送项脊轩投入这场九死一生的战争,什么也做不到。

寒雨凄凄,冷风潇潇,混合交织灌入衣袖中,把生死抛诸脑后的仙人,什么也不在乎。

项脊轩登上项年脚下的福船,挽了个剑花以抖落粘连的妖血。

他眼眸微抬,与他的父亲对上视线,不明白为何阿父脸上有喜悦一闪而过。

“阿父,你应该感到羞愧。”

项年微笑着朝项脊轩敞开怀抱:“是小轩吗?”

简繁之瞧见项脊轩衣袖之下的手颤抖不断,可他仍然不却步,缓缓提起剑,指着他面目可憎却依旧慈爱的父亲,指着父亲身后祸害万千黎民的海妖。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背叛昆仑。”

旁的,他与他再无温情可言。

项年似乎毫无自觉,他在儿子心目中已经成为与妖兽为伍,背弃昆仑的违道之人。

简繁之扒着船边要跳到海里,被橘糖扯住。

“你这样很危险!”

海妖的尾巴垂下拍打,翻涌而起的巨浪血海要把一切都吞没。

箭在弦上,蓄势待发,没有任何时间留给简繁之了。

“听着,我们得帮他。”

乌木般接近檀色的平静双瞳看着橘糖,想要知晓什么:“裴以已告诉过你的吧,怎么让我变回去。”

橘糖摇头瞳仁颤抖:“她没说过……是项脊轩认为你…她没再告诉我别的了……”

简繁之不管裴以已隐瞒了什么、不能说什么,以及为什么要让橘糖跟着他。

在海妖杀死项脊轩之前,他必须要到项脊轩身边。

“橘糖你能帮他的,你想帮他吗?”

你能看着他死在你眼前吗?

“想,“橘糖毫不犹豫,好像他真的善良:”我应该怎么做?”

“把我扔过去。”

项脊轩的昆仑剑与项年交锋,阅历丰富的项年自然压过项脊轩一头,即便他有意手下留情,他的孩子在刀光剑影中也很快留下了数道剑痕,而自己只被切断了一撮头发。

“小轩,我很想你。不久违地和阿父拥抱一下吗?”

简繁之头一回见识到昆仑绝学迅雷剑法,十六快剑先聚集内力,再蓄势弹出,出招之快任何剑法都比不上。师尊曾把这招化用在无情剑中,难怪他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项年抬剑左挡。

“孩子,你入昆仑了吧?”

项脊轩皱眉怒喝:“闭嘴。”

铿锵声不绝于耳,项年接招一剑不差。

“看来是刘晶没有好好教你,是因为她恨我吗?”

项脊轩力道猛然加重,蔑视在他的一字一顿中彰显得淋漓尽致:“你没资格对此说三道四!”

项年被震倒在船板上,痴痴地笑了一下,抬手擦拭唇边项脊轩滴落的血。

“你需要被管教一下。”

项脊轩缓缓低头,左腹不知何时被贯穿了,隐约可见脏器,身体无一处不在战栗、震悚,因磅礴的妖力而害怕、恐惧着。

“别怪阿父。”

海妖垂尾的瞬间,利爪想要掌控项脊轩的生命,而他死死盯着项年,似乎要用目光剜下父亲一块血肉。

死亡在即,项脊轩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不屑。

若妖道不能与他共葬,那他就算死了,化作厉鬼互相撕咬也要完成此世遗愿。

强制所有人掀开眼皮的是一道刺目的白光,一声巨响炸开,轰散了海妖的一条臂膀,震碎了项年的剑。

简繁之半边身子血肉淋漓,竟生生用灵力于体内引爆,从而避开召忆中的无效化。

他站在项脊轩身前,左臂空荡荡地垂下,右手执散发青芒的斩缘剑:“我不掺和你的个人恩怨,在我被海妖杀死之前,你能解决吧?”

项脊轩愣于他金光乍现的眼眸,颔首。

简繁之跃上海妖的身,斩缘剑拉出残影,在海妖诱人堕落的歌声中开出一片寂静,以信仰一决高下。

项脊轩看了一眼简繁之,对项脊轩笑:“看来小轩结识了一个不错的友人。”

项年熟练运用昆仑掌法,在项脊轩剑下仍有喘息间余。

“阿父。”

项年动作一顿,竟恬不知耻像幼时那样回应他:“嗯?小轩。”

在这一刻,项脊轩觉得真相已经无所谓了,他要这混蛋死,要项年和那血色瞳光一并灭亡,埋藏在他的回忆里。

“项年!”

昆仑剑捅穿项年半边肩膀,而他依旧慈爱,甚至有空抚摸他儿子的脸。

“你们过得还好吗?凡予呢,还有你母亲晶儿呢?”

横斩而项年下蹲,扫堂腿把摇摇欲坠的项脊轩带倒。

“孩子,看来昆仑一如既往,以大义教导着你们呢,吾心甚慰。”

简繁之左腿被海妖吞吐咀嚼,因不敌而被重重贯入海中,很久才从海面露头。

他艰难睁开被血覆满的左眼,乘着斩缘剑回到上空,继续苦战。

看来召忆里的昆仑是项年的想象,所以才会一直重复那一天。

海妖妖识侵入脑海,把不该简繁之知晓的事情一吐为快。

简繁之在恍惚间被长刺贯穿,海水从身体里涌出,又温、又热。

身为人父,把对孩子美好的期望当作活下去的念想,真是可歌可泣。

项脊轩终于把昆仑剑刺入了项年额头,此时已经泪流满面。

“孩子,这世上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没有所谓正邪两立。你所以为的恶有可能转为善,你相信的善,也可能像我这般不堪。”

项脊轩低头看自己汩汩流血的小腹,记忆中属于父亲宽厚的手掌,却洞穿了他的身躯。

项脊轩强撑着残破的身体,一旁简繁之被海妖咬住丢过来,重伤倒地。

简繁之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手努力抻直,拉住项脊轩,不知在他掌心写画什么。

项年苦涩地对他们一笑:“帮我告诉你阿娘,我并非有意伤害她。”

“假惺惺。”

项脊轩脱下外裳盖在简繁之身上。

等到项年断了气,他上前盖住父亲的眼睛。

“她知道。”

阿娘是世上最傻的,唯一不恨你的人。

北风之恋,汉语成语比喻对故土的怀念之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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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北风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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