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七月流火的季节,一批又一批的学生离开了校园,他们欢笑着,鼓舞着,仿佛到达了人生的顶点。
放眼望去,人群中的我显得形单影只,身旁是成群结队的男生和兴高采烈的女生,看上去孤独的我走在最后,目光看向远方,眼角并未掠过失望。
“喂,夜神,暑假想好去哪玩了吗?”
我转开了头,发觉了身后的加贺。
这个家伙叫加贺恭一郎,是我为数不多的好友,也是为数不多的和我说话的人,看到他怀有期待的眼神,我也对即将到来的旅行充满了幻想。
“我想去LA,(Los Angeles)那里不是号称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吗,还有塞西尔酒店,我好想去看看,里面住了些什么人。”
浅笑又一次在我的脑海中,我早年就对1948年发生的‘黑色大丽花’案件很感兴趣,那是一起因嫉妒而发生的凶案,死者叫伊丽莎白·安·肖特,是个想成为好莱坞演员的女孩,因生前喜好在胸前佩戴黑色花朵而得名。
她的尸体在塞西尔酒店附件被发现,没有了下半身,上身也失去了保持胸腔,肠道等多个器官,头部多处骨折,胃中被检测出人体排泄物,显然死亡已久,嘴角被刀柄划到耳根处,显露着大大的‘笑容’。
凶手至今没有找到,唯一知晓的是死者的遗物内至少有二百个男性的联系方式,警方认定为情杀。
我一直都无法理解,人性的嫉妒究竟有多深,才能促使凶手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得了吧,LA那死亡率,你去了还真不一定能回来,你的好奇心就到这里吧,再深了对自己没有好处。”
加贺依旧对我的想法充满意见,虽然他怀揣着好意,但我不想理解他。
这可能是我们最大的分歧。对于无故关心别人的人,我总是很讨厌的,因为这样的人,不是老好人就是坏人,对于我来说,多半是后者。
所以说,这样的劝告对于我来说无异于对牛弹琴,我习惯性的置若罔闻,但对于接下来的旅行,我还是提出了建议。
“那就去东京吧!”
加贺点点头,想必对此期待良久了。
看到他高兴应约,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这座历史名城,对于它的印象如烙印般刻入脑海,对于它的地图如公式般烂熟于心,对于它的情怀如大海般波涛汹涌,我深知很多的人物是虚拟的,但心中的疑虑却无法消除,每时每刻,我不时地在思考,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诞生了这么多文学作品。
心中的涟漪浮现出来,柏拉图的《理想国》映入脑海。
悠悠华夏,泱泱大国,巍峨五千年,伟业流传。
孤立东方,淼淼层云,如樱花绚烂,此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