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武林玺 > 第三十二章 奇峰突起

武林玺 第三十二章 奇峰突起

作者:东方玉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0-05-20 02:16:02 来源:转码展示1

由为首的春香朝厅上躬身一体道:“启禀主人,娘娘得知!这些人鼻息粗重,都已昏迷过去了。maxreader”

马娘娘娇笑道:“我说如何,现在你该相信了吧?”接着吩咐道:“春香,你们先点了这些人四肢穴道。”

春香躬身道:“婢于遵命。”

一面朝其余三人挥了挥手。四人立时分头下手,点了众人四肢穴道。

尹天验暗暗好笑,心想:“自己等人只要未被龙涎香迷昏过去,凭你们岂能点得住穴道?”

其实大家早已运气封穴,任由她们点了穴道。

适时,但听厅上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移动声响,两扇屏风,缓缓移开,露出了一道门户!

同时也出现了妖艳动人的马娘娘,和一个身穿青袍的中年汉子!

那青袍汉子不用说,自然就是千面教的幕后主持人那个“主人”了!

只见他不过四旬左右,白皙无须,面色冷漠,江湖上似乎从未见过。

不,千面教的人,你若是光看的面貌,那能作准?

就在两人同时在那道门口出现之际,四名官装使女,已经迅快的走了过去,分两边伺立。

马娘娘朝青袍人嫣然一笑道:“主人且慢。”

青袍人摸摸下巴,笑道:“燕娘,你又有什么花样了?”

马娘娘媚声道:“主人千金之躯,还是让奴家再去检查看看。”

青袍人道:“你不是说龙涎香一闻就昏,怎么也小心起来了?”

马娘娘道:“奴家是为主人好,这些人下是猛龙不过江,其中真要有一二个闭着呼吸,岂不惊动主人?等奴家检查过了,干脆给他们一人一记散功阴手,废了他们的功夫,再由主人发落,岂不是好?”

青袍人点头道:“依你,依你,你是练了散功阴手,怕没处使。”

马娘娘口中“嗯”了一声,悄生生的举步走来,她第一个就走近金鸠婆婆身边,缓缓俯下身去,一面抬头道;“你不是说这老太婆一身武功,还在红莲童子之上么?”

青袍人道:“不错,这老虔婆原是出名难惹的人物,要不是总护法先把她孙女弄来,又在她身上施了无形之毒,她岂肯低头?”

马娘娘口中轻嗯一声,伸出又尖又嫩的纤指,在金鸠婆婆鼻孔试探着,一边说道:“她鼻息也粗的很,武功再高,也一样中毒昏过去了。”

说话之时,突然屈指轻弹,从她指甲中弹出药粉!

她如若光是试探金鸠婆婆鼻息,也许金鸠婆婆还要忍耐片刻,诱使那青袍人亲自走来。

但此时马娘娘忽然从指甲缝中弹出药粉,金鸠婆婆岂能容她在自己面前耍花样?

身形蓦地一弓,直起腰来!。

这一刹那,当真快逾闪电,但听蓬然一声,马娘娘一个人登时震飞出去一丈来远。

大厅上金芒电射,飞洒如雨!

同时但听青袍人惊呼一声,身形就地一滚,立时隐没不见,四名官装使女几乎连哼也没哼出,同时倒了下去。

金鸠婆婆冷哼一声;“你想走可没这般容易!”

鸠杖一顿,身子凌空飞射,如影随形,朝青袍人迫扑过去。

从金鸠婆婆弓身直起,到飞身追扑,前后也不过眨眼间事,她明明看到青袍人就地一滚,但等她扑到,地上只有几点血迹,青袍人已经不见。

周围数丈,一目了然,都是方方正正的青砖,连一丝裂缝也找不出,但青袍人就好像化作了一缕青烟,没人地下一般,就是没了影子!

这一下,不由瞧的金鸠婆婆一呆,心头不禁大怒,鸠杖连顿,一阵“砰”“砰”巨响,碎砖飞溅!

一丈方圆、铺着的青砖,全被她捣成粉碎。

莫延年、李剑农、银拂道人、铜脚道人、伏虎手孟忠、尹天骐、桑南施,柳青青等人,也在金鸠婆婆喝声之中,纷纷跃起。

此时眼看马娘娘和四名官装使女,全已倒卧地上,只青袍人已经不见踪影。

尹天骐忍不住问道:“老婆婆,那主人被他逃走了么?”

金鸠婆婆满脸怒容,点点头道:“方才明明看他就地一滚,竟会没了影子,但这厮中了老婆子一支金钗,谅他也逃不出多远。”

桑南施眼珠一转,笑道:“老婆婆不是制住了马娘娘么,她一定知道这里的暗道的了。”

金鸠婆婆被她一语提醒,口中“嗯”了一声,急忙从怀中摸出一个磁瓶,交到珠儿手中,说道:“珠珠,快去喂她解药,这贱婢可得留下活口。”

珠儿接过磁瓶,回头问道:“奶奶,那四个丫头呢,要不要也喂她们懈药?”

金鸠婆婆口中“咄”了一声,道:“奶奶这瓶解药,都是极珍贵的解毒灵药配制而成,奶奶一生,就剩这一瓶了,这几个丫头,死了就算,还耗奶奶解药则甚?”

原来金鸠婆婆一身金器都淬过奇毒,子不见午,几十年来中了她的暗器,你等于阎王爷下了请帖,没有她独门解药,任你用毒大行家,也休想保得住性命。

因为金鸠婆婆不出手则已,凡是中他金器的人,不管是谁,也不论你是否误伤,纵有天大面子,想跟她求取解药,可比登天还难。

她说:“老婆子辛辛苦苦练成奇毒,又淬到暗器之上,就是要制人于死的,我好不容易打中你,再给你解药,岂不是自己找自己的开心?”

也有人向她说:“这人是无辜的,他被你金器误伤,老婆婆总该发发慈悲,给他解药吧。”

金鸠婆婆听到这里,定然会鸠睑一沉,冷冷的道:“这是什么话,你难道没听人说,一个人生死有命,他要是命中不该死,怎会被老婆子的金器误伤?既然中了老婆子的金器,就证明他命中注定该死,死在老婆子金器之下的了。”

因此,江湖上盛传金鸠婆婆满身淬毒金器,没有解药,连她自己中了,也只好干瞪眼。

方才她要桑南施告诉大家,由她来对付青袍人和马娘娘,大家不可妄动,就是怕自己出手之时、大家纷纷跃起,极可能被金器误伤。

桑南施看她取出解药,不觉奇道:“老婆婆,江湖上都说你没有解药,原来老婆婆的金器,也有药可解,珠儿姐姐,你手中拿的解药,给我看看好么?”

她是桑药师的女儿,平日各种各样的解药,看的太多了,听说金鸠婆婆居然会有解药,自然好奇心动。

珠儿手里拿着药瓶,不敢作主,抬头朝她奶奶望去。

金鸠婆婆呷呷笑道:“会使毒药暗器的人,那一个没有解药?老婆子很少给人解药,那都是该死的人。”一面朝珠儿笑道;“珠珠,她要看奶奶的解药,就给她瞧瞧,江湖上传说,什么药到了桑药师的鼻子里,一闻就知,她是桑药师的女儿,看她闻不闻的出来,奶奶解药里用了些什么药?”

珠儿听奶奶这么说了,只好把手中药瓶;朝桑南施递去。

桑南施哈的笑道:“老婆婆这是存心考考我了。”

一面伸手去接药瓶,突然手腕一翻,一把扣住了珠儿脉门。

珠儿吃了一惊,左手闪电一掌,朝桑南施当胸拍来。

桑南施一手紧扣着珠儿的脉门一手当胸迎出。

但听“啪”的一声。两只粉掌,击个正着,两人各退半步;但桑南施却依然紧扣着珠儿脉门,不肯放松。

她这一举动,大出众人意外,不由的齐齐一怔,连金鸠婆婆也瞪着一只三角怪眼,深感奇怪。

珠儿怒叱道:“你放不放手?”

喝声中,左手接连攻出,所取部位,记记都是桑南施致命大穴。

桑南施笑道:“你不用急,我是和你玩的。”

口中虽是说着玩的,手可丝毫不松,一只右手,同样以极快手法,拆解对方招式。

一句话的时间,两位姑娘;已经快速绝伦的互相攻拒了五招之多。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动手,但又不好出手劝阻。

尹天骐心知桑南施此举,必有用意,但又怕触怒了金鸠婆婆,心中直在打鼓。

金鸠婆婆渐渐看出两人并不像开玩笑,心头更是奇怪,沉喝道。“你们给我住手。”

桑南施道:“老婆婆,你先叫珠儿姐姐住手嘛,我有话说。”

珠儿想道。“除非你先放手。”

金鸠婆婆沉喝道:“你们还不停手?”

桑南施道:“老婆婆,我没法子放手,只要一放手,她就会跑啦。”

这话听的众人大惑不解。

珠儿哼道;“我为什么要跑?”

金鸠婆婆沉声道:“珠珠,你就先停手。”

珠儿经他奶奶一喝,果然不敢违拗,只好停手。

银拂道人听出桑南施口气似有蹊跷,就以“传音人密”朝尹天骐道;“你小心看住她,必要时就用乾元指点她昏穴。”

尹天骐目光一拾,朝银拂道人暗暗点头示意。

两位姑娘总算停下手来,但桑南施五个指头还是扣着珠儿脉门没放。

珠儿气的两眼发红,急叫道:“奶奶,她……”

金鸠婆婆一张鸠睑,已有愠色,深利目光,转到桑南施脸上,说道:“女娃儿,你现在可以放手了吧?”

桑南施从珠儿掌心,取过药瓶,缓缓松开五指,笑了笑道:“老婆婆,对不起。”

金鸠婆婆哼道:“你不是说有活要说么?”

桑南施道:“是啊!我想问老婆婆一句话,不知该不该不说?”

金鸠婆婆微哼道:“你有胆子,当着我老婆子,拿住珠儿脉门,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珠儿不依道:“奶奶她欺侮孙儿,你老人家要替我作主。”

金鸠婆婆颔首道;“奶奶自然会替你作主的。”

桑南施道:“老婆婆,你这话明明就偏袒珠儿姐姐,我有话也不敢说了。”

金鸠婆婆下垂的双腮鼓动了一下,呷呷尖笑道:“老婆子是她奶奶,自然要偏向她一些,但你只要说的有理,老婆子决不偏袒。”

桑南施道:“那我就说了。”

金鸠婆婆道:“自然非说不可。”

珠儿气道:“我不要听,奶奶你相信她的鬼话?”

金鸠婆婆笑道:“听她说说又有什么要紧?”

珠儿撒娇道:“我不要听不要听。”

桑南施咕的笑道:“你不要听,我就偏要说。”突然大声道;“老婆婆,你相信她真是珠儿姐姐么?”

这话突如来其,听的众人又是一怔。

金鸠婆婆脸色微变,问道:“难道她会不是珠珠?”

桑南施笑道:“老婆婆一点也瞧不出来?”

金鸠婆婆道;“她那里不对了?”桑南施道:“老婆婆那是说她的举动,言行,没有一点不对的地方了?”

金鸠婆婆尖笑道:“她是老婆子的孙女,老婆子一手扶养大的,只要有一丁点不对,老婆子还会看不出来。”

桑南施道:“那是她已经把珠儿姐姐的一举一动,摹仿的唯妙唯肖了。”

珠珠怒声道:“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和你拼了。”

桑南施笑道;“你早就想和我拼了。”

一面朝金鸠婆婆道。“老婆婆,再说也没有用,你别忘了千面教要摹仿一个人,没有谁看的出来,你不是不信,只要看看她是否戴了面具,若是没戴面具,那就是晚辈冤枉了人,我甘愿领罚。”

金鸠婆婆口中“晤”了一声,回头朝珠儿看去。

珠儿平静的道:“奶奶,你看我像不像戴了面具?”

金鸠婆婆还没开口。

柳青青道:“千面教的面具,都连着头,光看脸上看不出来。”

金鸠婆婆道;“那要如何看法?”

柳青青道:“只有解开胸前衣衫,才能看的出来。”

金鸠婆婆口中又“唔”了一声,朝珠儿道:“珠珠,那你就解开衣衫来,让婆婆瞧瞧。”

她居然要小孙女当着这许多人,解开胸前衣襟来。

珠儿失声道:“婆婆也怀疑我了么?”

金鸠婆婆道:“看过了,自然就不怀疑了。”

珠儿眼圈一红,盈盈欲涕,不依道:“我不解,婆婆杀了我吧!”

金鸠婆婆呷呷尖笑道:“这有什么害羞的?身体受之父母,清清白白,还怕人家看么?你自己不肯解,婆婆替你解也是一样。”

突然伸过手去,“嘶”的一声,把珠儿胸前一片衣襟撕了开来!

她出手奇快,珠儿不防婆婆说动手,就动手,不由听的尖叫一声,根本没有躲闪。

衣襟撕开,登时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肤,和丰满坚挺的双峰。

在场众人,谁也没想到金鸠婆婆竟会当着大家,一下撕开了她孙女的衣衫,不禁全都看的一呆,一齐别过头去,心里全在忖着:“这老婆子真是个疯婆子,古怪的令人发噱!”

但就在珠儿惊叫出声之际,猛听金鸠婆婆大喝。“好个丫头,你果然不是珠珠,我珠珠呢?”

挥手一杖,横击过去。

这老婆婆性如烈火,这一杖正在怒火头上,出手如电,势道何等凌厉?

珠儿衣衫被婆婆撕开,已是惊慌失措。双手紧掩胸口,那里还知道闪躲。

但听“砰”的一声,紧接着惨嗥乍起,人随杖飞,挑摔出去一丈来远,扑倒地上,一动不动。

桑南施看的吃了一惊,要待劝阻,已是不及,急道。“老婆婆,你总得看看清楚,她是不是戴了面具,就算是假的。也总该问问清楚才好。”

金鸠婆婆满脸怒容,尖声道:“不用看了,她不是珠珠,珠珠‘璇玑穴’上有一颗朱痔,才叫她珠珠的。这丫头没有。”

桑南施道;“老婆婆看清楚了就好。”金鸠婆婆道:“老婆子老眼没花,哪会看错?”桑南施道:“我想老婆婆在没撕她衣衫之前,大概早已看出她不是珠珠姐姐了?”这话没错,金鸠婆婆要是没看出她不是自己孙女,哪会当着大家,撕开孙女胸前的衣衫?

金鸠婆婆颔首道:“你说对了,方才老婆子经你一说,细想起来.这丫头确实不对,因为她近来变的很多,几乎像换了一个人。譬如珠珠一向不喜荤腥,只吃些蔬菜,这死丫头每餐都吃鱼肉,珠珠只要和婆婆在一起,一张小嘴又甜又乖,什么事不用婆婆说.他像摸透了老婆子心眼。这死丫头,两三个月来,一直很少和老婆子说话,老婆子其实早就有些疑心,还是千面教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柳青青已经走了过去,从珠儿脸上,揭起一张人皮面具,一面抬头叫道:“老婆婆,你看,她脸上果然戴了面具。”金鸠婆婆点点头,问道:“她已经死了么?”柳青青道:“老婆婆这一杖把她脊骨都打断了,那还活得成?”金鸠婆婆怒哼道:“这是她自己找死,怨得谁来?”说到这里,忽然回头朝桑南施问道:“小女娃,你且说说看,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桑南施咭的笑道:“说穿了其实一文不值,方才我俯下身去,递给她龙涎香解药药瓶,叫她把药末抹在鼻孔里正当我附着她耳朵说话的时候,就闻到她鼻孔里早已抹了解药,那气味和我瓶里的完全一样,我就开始注意到她。”

金鸠婆婆点头道:“这就证明她是贼人一党了。”桑南施道:“还有呢,直到老婆婆取出你淬毒金器的解药交到她手里,我看她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目光迅快的朝左右溜了一眼,后来听老婆婆说出你只有这一瓶解药了,我才恍然大悟。”

柳青青道:“这点我就不懂了,你怎么恍然大悟的?桑姐姐,你说的清楚些好么?”

桑南施笑道:“我当时就想到她方露喜色,大概是老婆婆的解药,一直放在贴身,她没机会可以弄到手了。目光左右溜动,是她任务已经达成,现在就是如何才能伺机逃走了。”

金鸠婆婆直是点头,尖笑道:“你这娃儿,真是鬼灵精。就凭这点小动作,看出这丫头是假冒我珠珠的,老婆子和她朝夕相处了三个月,还被她蒙在鼓里,人老了,可真会越老越糊涂哩。”

说到这里,“平”了一声,又道:“你说,我珠珠会不会被他们害死了?”

桑南施道;“老婆婆只管放心,我想这假扮珠珠姐姐的,可能就是这座石府里的丫头,她如果不是这里的人,就不会知道这里的机关门户,那就不会目光左右打量,想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逃跑了。”

金鸠婆婆道:“她是这里的人,和珠珠有什么关系?”

桑南施道:“自然有关,如果她是这里派出去的,那么,珠珠姐姐就可能被他们囚禁在这里了。”

金鸠婆婆神情一震,道:“这话不错,老婆子这就去找。”

桑南施道:“这石府是千面教幕后主持人的巢穴,可能安装了极厉的机关稍息,老婆婆犯不上去冒险。”

金鸠婆婆道:“区区机关埋伏,还难不倒我。”

桑南施笑道:“老婆婆不用急,咱们制住了马娘娘.只要把她弄醒,还怕她不说出来么7”

金鸠婆婆点头道:“那就快把她救醒过来,这婆娘方才被老婆子护身真气震飞出去,闭过气去,这时候是金钗上的毒性发作了。”

桑南施依言走了过去,俯身一瞧,马娘娘脸色发青,倒卧地上,一动不动,已是气若游丝!

一支金钗,端端正正插在她胸前“璇玑穴”上,却是不见一丝血迹!

桑南施暗暗皱了下眉,抬头这“老婆婆,她还能活么?”

金鸠婆婆早已跟着过来,尖笑道:“老婆子的解药,若是救不活她,还叫什么解药?你先塞一颗在她口里,才能再起金钗。不过你得注意,起下金钗,必须动作要快,立即用大拇指紧紧按住伤口,别让血标出来,再用一颗解药,封在他伤口之上,要等解药化开,再过盏茶工夫,才能放手。”

桑南施道;“晚辈记住了。”

当下就倾了一颗解药,纳人马娘娘口中,迅快起下金钗,用拇指按紧,然后另这一颗解药,封住创口,再用拇指压住。过了盏茶工夫,轻轻放开手指,低头瞧去,金鸠婆婆的解药,果然灵效无比,不但血己止住,创口也已凝结住了。只是马娘娘依然双目紧闭,昏迷不醒。,桑南施抬头望着金鸠婆婆,何道:“老婆婆,她怎么还不醒过来呢?”

金鸠婆婆道。“差不多了,你只管起来吧。”

桑南施依言直起腰来。

金鸠婆婆举起鸠技,在马娘娘身上,落杖如风连敲带打,点拍了他几点大穴。她这支鸠技,粗通鹅卵,少说也有百来斤重,但在金鸠婆婆手上,拍打穴道,竟然比手指还要灵活。

看去出手虽重,实则拿捏得恰到好处。

金鸠婆婆堪堪收回鸠杖,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马娘娘,突然双目一睁,的身坐了起来!

目光转动,着到大厅上所有被龙涎香迷昏过去的人,全已站了起来,一个不少。

再看地上双着的是自己四个使女,只有“主人”已经不知去向。

她一双妙目之中,闪过一丝异色举手掠掠鬓发,忽然抬头问道:“老婆婆那老贼逃走了么?”

金鸠婆婆道。“老贼,谁是老贼?”

马娘娘道:“就是这里的主人。”

马娘娘道:“老贼可也中了你的暗器?”

金鸡婆婆轻哼道:“不错,他已经逃走了。”

三角眼注定马娘娘,问道:“他是你丈夫?”

马娘娘微露失望,点头道:“也可以说是吧!”

金鸠婆婆道:“你叫他老贼?”

马娘娘切齿道:“我和老贼势下两立。”

金鸠婆婆呷呷失笑道:“你以为这么说了,我就会放你了么?”

马娘娘道:“我并没有想者婆婆放我。”

金鸿婆婆道:“老婆子虽然拍活了你闭住的气血,但也点了你两处绝穴,你莫要妄存逃走之念。”

马娘娘轻盈一笑道:“老婆婆认为我想逃么?”金鸠婆婆道:“难道你不想?”

马娘娘格的笑出声来,道:“想……”

想字出口,脚尖轻轻点动,一个身子突然往下沉去。

这一下大出众人意外,这大厅上竟然到处都有活动暗门,随时都能逃走,要待拦袭,已是来不及!

金鸠婆婆没想她说走就走,竟有这般快法,口中怒嘿一声,挥手一杖,闪电般往她下沉之处追击过去!

但马娘娘下沉之势极快,等金鸠婆婆杖头点到,铺地方砖,已经补上,了无痕迹。

但听“砰”的一声,鸣杖捣处,砖屑纷飞,除了方砖被砸成粉碎,地上那有什么暗门?

金鸠婆婆气得白发根根前竖,怒声道。“好个婆娘,居然被她逃走了。”

话声方落,只听马娘娘格格娇笑,从身后传了过来。说道:.“老婆婆,你火气可真不小,我并没有逃走的意思。相反的,我还和你们站在同仇敌惊的立场,只是你太不相信我了。”

金鸠婆婆怒哼道:“贱婢,你少在老婆子面前,花言巧语。”

马娘娘道:“我一点也没有花言巧语,我现在不是已经逃出来了么?我若是不想帮助你们,互相合作,我尽可悄悄走开,但你们没有我,却休想离开这座石厅。”

金鸠婆婆目光转动,另是想测出她究在何处说话,还没开口。

桑南施抢着接口道:“你说的话,我们能相信么?”

马娘娘娇笑道:“在我想来,你们相信也得相信,不相信也得相信。”

桑南施道:“不错,因为我们只有一个机会。”

马娘娘笑道:“小妹妹,你说的对极了,你们只有相信我,才能出去”

桑南施道。“你有什么条件,只管说出来让大家听。”

厅上众人听桑南施和她针锋相对,全都暗暗点头。

只听马娘娘道:“小妹妹,你这话可错了,我没有条件。”

桑南施这回也觉得大出意外,她会没有条件?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呢?”她这话,也正是大家难解之处。马娘娘道:“我方才已经说过了,我和你们好在同仇敌忾的立场上。”

桑南施追问道:“那你方才为什么要逃走呢?”

马娘娘笑道:“我是让你们知道,我要逃走,随时都可以走,并不须要你们放我,也并不像老婆婆说的想用花言巧语来骗你们,这是证明我完全出于诚意的事实。”

桑南施道:“你现在可以出来了。”

马娘娘道:“只要你们相信我了.我立时可以出来。”

桑南施道:“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们自然相信。”

马娘娘道:“老婆婆呢?我是不愿受人要协的,纵然老婆婆点了我两处绝穴,我并不在乎,因为我从贼数十年,随时都准备死,死对我已经并不重要。”

金鸠婆婆哼道:“你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一定要老婆子相信你?”

马娘娘格格笑道:“因为我苦苦等候了几十年,等的就是今天,此一机会.对我十分重要,如果我不能得到老婆婆的相信,今后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桑南施怕金鸠婆婆脾气暴躁,只好和她使着眼色。

金鸠婆婆道:“好,我老婆子暂时相信你就是了。”

马娘娘道:“如此多谢老婆婆。”

只听“格”的一声,马娘娘的人影、们身从大厅一处壁缝中闪了出来,朝金鸠婆婆裣褓一礼,道:“老婆婆请恕妾身方才无礼,我进去查看了了遍,那老贼果然已经逃走了。”

金鸠婆婆不擅心机,对这位马娘娘当真感到有些莫测高深,皱皱眉道:“你到底有何企图?”

马娘娘道:“企图我是有的,我帮助你们,也希望你们能帮助我,但老婆婆莫要和方才一样,友好成仇。我明明救了老婆婆,老婆婆反用内力把我震伤,还打了我一支毒钗,差点使我含冤而死。”

金鸠婆婆三角眼一翻,道;“你几时救了我?”

马娘娘格的一声娇笑,目光朝大家溜了一眼,才道:“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醒过来的,但至少老婆婆是我给你闻了解药,才醒过来的了。”

金鸠婆婆道;“是你给我闻了解药?”

马娘娘道:“难道不是?”

金鸠婆婆突然想起她在试探自己鼻息之时,从指缝中弹出一缕药粉,当时事起仓猝,自己自然也吸人了少许,若是毒药,经过这许多时间,多少已有作用。

想到这里,不觉“嗯”了一声,同道:“你方才弹出的药末,就是解药?”

马娘娘笑道:“老婆婆终于想起来了?”

金鸠婆婆呷呷尖笑道:“你虽是一番好意,但若不是你弹出解药,你那主人,也不会漏网了。”

马娘娘道。“老婆婆此话怎说?”

金鸠婆婆道:“老实说,咱们早已闻了解药,你当时若不从指甲里弹出药末来,老婆子也就不会提前发难,等那主人再走近几步,只要他在老婆子射程之内,还能逃得了么?”

马娘娘神色一变,低低叹息一声道:“这么说来,那是我弄巧成拙了!唉,那老贼狡猾如狐,我此举也是冒了奇险,所以要先给老婆婆闻解药,就是知道老婆婆一身金器,例无虚发。只要老婆婆一醒,定可制得住他,只是我当老婆婆已经被龙诞香迷昏,所以没有先和你说明底蕴。”金鸠婆婆尖笑道:“好了,如今说清楚了,这也不能怪你,不过他被老婆子金钗打中左肩,虽非要害;但没有老婆子的独门解药,谅他也逃不出多远。”

桑南施决然心中一动,暗想:“这龙涎香解药,是爹暗地里塞给我的,爹没有和自己多说。

方才他们施放龙诞香毒烟,就是爹替他们练制的无疑。

再深一层推想,爹可能是在这个千面教幕后“主人”协迫之,才替他工作的。

那么这位“主人”中了金鸠婆婆的淬毒暗器,定然会找爹替他解毒,金鸠婆婆的独门奇毒,不知爹能不能解?”

此间事了,自己可得早些赶回去,告诉爹不可替他解毒才好。

在她沉思之际,银拂道人走前—步,朝马娘娘打了个稽首道:“贫道想请教夫人一事,不知夫人能否赐告?”

马娘娘双目一抬,问道:“道长想问什么?”

银指道人道;“夫人和此地主人有仇?”

马娘娘神色微变,道:“道长还不相信我么?”

银指道人道:“夫人不可误会,贫道只是觉得奇怪、夫人和此地主人,数十年夫妻,仇从何来?”

马娘娘神色突然变的十分苍白,徐徐说道:“数十年灭门之仇,够不够?”

银拂道人道:“贫道记得三十年前,初见夫人之时,夫人还是一位小姑娘,不知这灭门之仇,如何发生的?”

马娘娘脸上肌肉一阵抽搐,切齿道;“就是那天晚上。”

银拂道人道:“夫人……”

马娘娘尖声道:“你不要再叫我夫人;我和老贱不是夫妻,我只是被他强占了几十年的女人……”

说到这里,突然流下两行清泪!

马娘娘是个意志坚强的人,她虽忍不住流,;但流泪并不显示她忽然变的软弱,她举袖拭着泪水,继续说道:“这三十年来,我忍辱偷生,几次想手刃老贼,但他不仅武功高强,生性更是狡猾,我怕谋事不成一门血仇便石沉海底,因此只好隐忍至今。”

银佛道人打着稽首道:“善哉!善哉!姑娘忍辱负重,志洁行高,实是难得,只不知姑娘能否说的详细一点?因为千面教死灰复燃,已经势成燎原,但外界对他们所知有限,姑娘若能说出此人来历,也许对整个武林,都有莫大裨助。”

马娘娘道:“道长要我从何说起?”

银拂道人道:“姑娘对千面教之事,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好了。”

马娘娘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就从三十年前遇见道长的那天说起,道长以为如何?”

银拂道人点头道:“姑娘清说。”

马娘娘凄然一笑道:“我也不是姑娘了,我姓马,叫做藏珠,那一片庄院,原叫马家庄,那年我还只有十七岁。我娘早就过世了,家里只有老爹和两个哥哥,还有就是我奶妈,两个长工,那天晚上,道长都见到了。”

银拂道人点点头。

马藏珠续道:“在道长还没追踪赶到之前,我家突然出现了一个青衫相公,他脸色苍白,还在不住的喘息,说出在有许多坏人随后追来,要抓他,请我们帮他一个忙。”

银拂道人道:“那是千面教的教主玉面游龙祝少游。”马藏珠没有理他,自顾自接着说道:“我爹是个精细的人,盘问他从何处来,姓甚名谁?后面追他的是些什么人?那知爹没问完,青衫相公已是不耐,伸手一把就把爹悬空抓了起来,电光一闪,他手中已经多了一柄短剑,抵着爹的咽喉,喝道:“你们要他活命,就得乖乖听我吩咐。”咱们那时才知道这位看去文质彬彬的读书相公,竟是个江洋大盗,只是爹的性命.在他手里.咱们自然不敢违拗,他要我到庭前去纺花,等有一人追来,就大声叫喊,装作惊动家里的人。”

银拂道人望望万里游龙李剑农,说道:“原来这是祝少游授意的,贫道还记得那晚李帮主随后赶到还和庄上的老庄主解释了半天呢?”

万里游龙颔首笑道:“道兄好记性,那位老庄主不懂江湖上的过节,那也不能怪他。”马藏珠续道:“那青衫相公吩咐完毕,说押着我爹往后面屋中走去,一面还说只要把追他的人应付过了,他决不动爹一根汗毛。我依他吩咐,刚在庭前坐下,道长果然从墙外飞了进来,我假作惊慌失措大声叫喊,惊动了家里的人,哥哥就把你围住。道长再三解释,姨妈和两个哥哥因受了贼人的协迫,一味装作不信,后来好像有不少人陆续赶到,我爹也从后面走出……”铜脚道人道:“咱们中间幸而有银拂道兄在场,他不敢轻易施展‘金蝗阵’,不然咱们可能会吃道几只金蝗。”桑南施道:“这个不要紧,柳家妹子会收。”

银拂道人道:“大家别打岔,快听马姑娘说下去。”

马藏珠道:“我发觉已经**给他,经不住他软语温存,也就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他,从此他天黑了就来,天亮就走。那时我还不知道我爹就是他扮的,这恶贼白天做我的爹,夜晚却变成了我的情郎。”

柳青青对她遭遇甚是同情,忍不住问道:“那你怎么发现的呢?”

马藏珠道:“那是过了差不多已有一年时光,有一天我忽然发现爹的左肘,有一道三寸长的疤,当时我不由大吃一惊!因为这道刀疤和祝少游手肘上的一般无二,我从小长大。从没看到过爹手肘上有这道刀痕,而且多是安份守已的庄稼人,一生谨慎。手肘上也不会留下刀痕的。”

柳青青道:“当时你没有说穿?”

马藏珠道:“没有,我当时只作不见,过了两天,我乘他不觉偷偷的在他小指甲上,点了一点凤仙花汁,那是不太容易洗掉的。到了晚上,我有意无意的看到祝少游小指甲上,果然也有一小点鲜红的凤仙花汁,直到此时,我才知道这恶贼居然假冒了爹……”

说到此处,她忍不住泪水像珍珠般直淌下来。

金鸠婆婆怒哼道:“真是畜生!”

柳青青问道:“你当时有没有问他令尊的下落。”

马藏珠道:“问了,他先前还想狡赖,最后我举出他两处证据,他才承认是他杀死了多,说当时实在被迫出此。假如没有一个人替他死去,九大门派决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他还威协我不准声张,否则就连我两个哥哥,一起杀了。”

她口气微顿,续道:“当时我年纪还小,给他吓的果然不敢作声,但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替死去的爹报仇,于是我就装得对他百依百顺.过了一段时间,我借故要求他传我武功,老贼生性较独,表面上是答应了,但他却不肯真心教我,直到现在我武功还是很差。”

银拂道人道:“你们庄院下面,还有秘密地道,姑娘知不知道?”

马藏珠道:“是了,那是第三年上,他不知道从那里请来了一位什么先生,说是要翻修房屋,从外面雇了许多工人,在后国建造假山,这件事由我两个哥哥监工,却不让我去工地里看上一眼。”

银拂道人道:“那是公输先生。”

马藏珠道:“这样差不多做了三年才完工,我偷偷的问过大哥,也问过二哥,他们谁也不肯告诉我实话。那时又给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就是我两个哥哥,已经不是本人,也是由贼党伪装的了。”

她接下去说道:“后来我听老贼说过,地下建了地道,但他又怕被九大门派发觉,地道建筑好了之后,就把地上的房屋卖了,老贼要我搬到这里来住,这许多年,我都一直住在这里。”

柳青青道:“那座庄院,就卖给了我爹。”

银拂道人道:“姑娘对祝少游近年来的活动,是否知道的很详细?”

马藏珠道。“老贼生性多疑,什么事都不肯说,我只知道他这三十年来。一直在筹划着千面教重振声威,统一江湖的迷梦。同时成立了一座天坛,和东南西北四处分坛,他自己却躲在幕后并不露面,天坛是由一位姓耿的武林盟主担任了教主,总护法是断魂掌夏侯嵩,一切教务,悉由这两人负责……”

尹天骐愤然道:“那教主是个冒家师之名,并非家师。”

银拂道人微微摇头,心中暗道:“看来祝少游果然连她也瞒着。”铜脚道人问道:“断魂掌夏侯嵩不是已经死了么?”马藏珠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总护法是夏侯嵩,应该不会错的。”莫延年道:“如此说来,他什么都没和你说的了。”

马藏珠道:“外面都有耿教主和总护法负责,老贼只是随时给他们一些指示,他很少露面,我想连耿教主和总护法也只知他是‘主人’,并不知道他的真正来历,甚至连他真面目都没有见过。”

银拂道人叹了口气,道:“干面教的人,那有什么真面目,只怕姑娘见到的,也不是他真正本来面目。”

马藏珠点点头道:“也许真是如此。”

她口中忽然“啊”了一声,好像想起什么事来,接着又道;“最近,我曾听老贼说过,武林中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人,处处跟他作对,他说的大概就是诸位了,我们过他那是些什么人,他却不肯说。”

她想了一想,又道:“几天前,他忽然高兴的告诉我,说这些和他作对的人,已经尽人他彀中了,不久就可全数消灭;但过了两天,他回来又说:他打算把天坛让你们去破获。”

莫延年听的一怔,目露奇光,问道:“他是有意让咱们破获天坛的?那是为什么?”

马藏珠道:“当时我也问过他,他只是笑而不言,后来我故意装作生气,说他事事都瞒着我,根本把我当作外人……”

万里游龙李剑农问道;“他可曾说了什么吗?”

马藏珠道:“他只说这是欲擒故纵之计,这样才能把和他作对的人一网打尽。”

桑南施皱皱眉,沉吟道:“欲擒故纵,他这是什么意思?”

马藏珠道:“是了,就在第二天,总护法夏侯嵩就押着一批人送到这里来……”

银拂道人问道:“那是些什么人?”

马藏珠道:“我从没在江湖上走动,认不得他们,但据夏侯嵩说,这些人都很重要,好像是江湖上很有名气的人。”

李剑农目视人,奇道:“那会是谁?”

银佛道人道:“这些人还囚在石府里么?”

马藏珠道:“就在后面石室里?”

其延年间道:“一共有多少人?”

马藏珠道;“好像有十来个人,我也弄不清楚,每天都是由秋香给他们送的饭。”

金鸠婆婆许久没有作声,忽然问道;“我小孙女呢?是不是也被他们国在石室里?”

马藏珠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金鸠婆婆哼道:“这些人中,有没有一个小女孩?”

马藏珠道:“好像没有。”

李剑农道:“不知姑娘可否领咱们前去瞧瞧?”

马藏珠接道:“我想请求老婆婆,能不能把我四个使女一起救活过来?她们都是无辜的,也是我的心腹。”

金鸠婆婆哼道:“把她们救活,老婆子不是又要浪费解药你去把她们弄醒吧。”桑南施欣然接过药瓶,走过去给四个使女,起下金钗,喂她们服下解药。

过不一会,四个宫装使女全都醒了过来。

金鸠婆婆等不及的道:“马姑娘,咱们可以进去了吧?”

马藏珠道:“我给诸位带路。”

说完,当先往里行去。银拂道人立即以“传音”朝桑南施道:“姑娘最好跟着她,别让她使什么花招。”

桑南施点点头,跟着马藏珠身后走去。金鸠婆婆、银拂道人、莫延年等人,也相继跟了过去。进入屏风后面又是一间石室、马藏珠走到左首一堵石墙,正待伸手朝壁上按去。

金鸠婆婆喝道;“慢点!你要做什么?”

马藏珠回头笑道:“看来老婆婆还是不相信我了,我要耍什么花样,早在大厅上耍了,何用引你们到这里来?”

金鸠婆婆道:“那你伸手朝壁上去做什么?”

马藏珠回身道:“这壁内有一道暗门,是石府所有机关的总枢,我方才发现老贼已经负伤逃走,怕他回来偷听咱们说话,已把所有通道,悉数关闭,如今我要领你们进去,不把总枢打开,如何进去?”

金鸠婆婆道:“好吧,你打开来吧。”

马藏珠也不多说,伸手往壁上连按了几按,壁上果然缓缓裂开一道门户。

桑南施怕她乘机逃走,暗暗戒备,只要她一有举动,立可把她擒住。

石门裂开了,马藏珠却是站着不动,大家举目看去,只见里面是一间又浅又小的石室。

迎面壁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铁环,不下二十来之多,每一个铁环都有铁索相连,敢情马藏珠说的不假,这是整座石室机关消息的总枢所在。

马藏珠伸手把其中一个铁环,拉动两下,然后回道:“这是进石室的枢扭,我已经把机关打开,但其余的门户,依然并未打开,诸位之中,最好留一二个人,守在这里。”

万里游龙李剑农回头道:“孟长老可留在此地。”

伏虎手孟忠欠身道;“属下遵命。”

莫延年怕他一人有失,接道:“尹小兄弟,你也留在此地。”

尹天骐还没开口,柳青青抢着道:“我也不进去了,留在这里好了。”

莫延年道:“如此甚好。”

银拂道人道:“桑姑娘,你可得随咱们进去。”

桑南施咭的笑道:“这里有孟长老、柳家妹子和尹大哥在一起,我自然要进去的了。”

她话中虽然提取了“孟长老”,但底下却把“柳家妹子和尹大哥在一起”,联成一句,说的柳青青脸上一红,感到有些难为情。

马藏珠早已走在前面,在壁上轻轻一按,石壁间袭出一道甬道,众人随在马藏珠身后,鱼贯走了进去。

伏虎手盂忠抬头望了一眼,说道:“这时候大概已经天亮了。”

柳青青抿嘴笑道:“孟长老,你看到天色了么?”

盂忠听的一怔,笑道:“咱们在山谷石室,那里看见天色?”

柳青青笑道;“你方才不是抬头看了么?”

孟忠笑道:“原来姑娘是和老朽开玩笑,其实,这是习惯,想到天色已经亮了,就会不自觉的抬起头来。”

尹天骐道:“那石室之中,不知囚禁了些什么人?”

柳青青道:“你没听马姑娘说,这些人都是很重要,好像是很有名的人。”

尹天骐道:“奇就在这里,江湖上很有名的人,并没听说有谁失踪……。

说到这里,忽然啊道:“会不会九大门派中人,被千面教,以假换真,掉包出来的?”

伏虎手孟忠道:“很难说,昔年千面教在江湖作乱,就有许多门派的高手,被他们掉了包,弄得当时人心惶惶,真假莫辨,谁也不敢相信了,要不然九大门派也不肯联合一致,非把千面教消灭不可,“正说之间,只见春香匆匆走出,朝伏虎手欠欠身道:“这位就是伏虎孟大侠了,小的奉李帮主之命,来请孟大侠的。”

孟一点头道:“老朽正是孟忠,姑娘可知帮主见召,有什么事吗?”

春香道:“那些被囚禁在石室里的人,据说都被人易了容,并不是他们的真面目,李帮主说,孟大侠身边带了洗容药剂,才要小的来请。”

孟忠道:“原来如此,老朽就去。”

一面朝尹天骐,柳青青二人道:“两位请留在此,老朽去去就来。”

春香道:“小的替孟大侠带路。”

说完,转身往南道中行去。

尹天骐、柳青青等了一阵,依然不见伏虎手孟忠出来。

尹天骐道:“你听马娘娘说,里面囚着十几个人,要一个个的替他们洗去易容药剂,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有这么快法?”

柳青青忽然柳眉一展,笑道:“尹大哥,我想托你一件事,不知你肯是不肯?”

尹天骐道;“姑娘要托我一件事?那是什么事情?”

柳青青眨动眸子,说道:“你说肯不肯吧!”

尹天骐道:“你没说出什么事来,不知在下是否办的到?”

柳青青笑道:“只要你肯说,一定办的到。”

尹天骐道:一姑娘要在下说什么呢?”

柳青育道:“啊呀!我说你办的到,就一定办的到,我只问你肯不肯?”

尹天骐道:“只要在下办的到的,在下自然答应。”

柳青青甜笑道:“那你答应了,尹大哥,我先谢谢你啦。”

尹天骐道:“在下已经答应了,姑娘总可以说了吧?究竟是什么事?”

柳青青道:“我问你,丐帮的人,是不是都会易容术?”

尹天骐道:“大概是的,因为丐帮的人经年在江湖上走动,有时为了掩藏身份,自然要会易容术的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