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沐晚是何宏已故的发妻留下的唯一血脉,当年何宏还一无所有的时候,他的发妻就已经陪在了他的身边,她陪着他吃了许多苦,两人心心相印,关系十分要好。kanshushen
可惜都还没来得及同享福,她便早早地离开了人世,何宏把对发妻的爱、亏欠和思念全部都转移到了何沐晚的身上,所以从小到大,何宏对何沐晚宠爱的很,不管她犯了什么错,闯了什么祸,他都舍不得罚她。
这么多年,何沐晚还是第一次看见何宏这样板着脸跟自己说话,心中不由的些许畏惧,不敢忤逆他的意思,何沐晚满心不甘的弯下了双膝。
解下牛皮制成的腰带,何宏咬咬牙,手臂一扬,狠心打在了何沐晚的身上。
柔韧有余,这腰带比起鞭子,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噬心的疼痛从抽打处蔓延开来,何沐晚双唇紧抿,才没有让自己叫出声来。
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苦,何沐晚娇柔的身子又怎么能承受的住这样的鞭打,身子不稳,她直接向前趴在了地上。
“你娘过世的早,这些年,我也一直没怎么管过你,这才导致你像现在这般无法无天,今天,我就当着王爷的面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何宏再次扬起了手中的皮带,虽然心疼,但他自己亲自动手总好过把她交给北冥尘。
一鞭一鞭接连着打了下去,何宏没有手软,因为他知道,只有让北冥尘真的把这口气出了,这件事情才能翻过去。
面上毫无起伏,可细细去看,就会发现,何宏那握着皮带的右手一直在不停的颤抖。
随着疼痛的不断累加,何沐晚终于承受不住,发出了闷哼声,看着何沐晚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北冥尘的双眸中流露出了几分不耐。
“够了!本王的雅景轩不是何大人管教女儿的地方,何大人若真的有心,就应该把女儿教好再送出来嫁人,现在才想起来管教,是不是太晚了些!”
“来人,送何大人离开!”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北冥尘话音落下,便甩袖扬长而去。
婚礼本该是热闹喜庆的好事,可没想到竟然闹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完全没有了兴致,北冥尘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正霄阁内烛火通明,北冥尘眉头微皱,坐在床头沉默,屋子的氛围不觉有些凝重。
“王爷,时候不早了,属下伺候王爷就寝吧!”小心的观察着男人的脸色,秦宇宁试探道。
“不用了,你出去吧!”阴沉着脸,北冥尘低声道。
“是!”不好再说什么,秦宇宁拱手行礼后,便准备退出去。
“等等!”
可还未来得及完全转过身,秦宇宁又被北冥尘叫住。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把这个送去雪月居!”北冥尘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色的药瓶,递给秦宇宁道。
“别说是本王给的!”想了想,男人又补充着吩咐道。
从男人手中将药瓶接过来,秦宇宁面露难色,向着男人请示道:“可属下该怎么跟娘娘说呢,总不能说这药是属下给的吧?”
秦宇宁拿在手里的可是上等的金疮药,除了皇亲贵胄,普通人根本用不起,更别说是拿来送人。
即便秦宇宁撒谎说这药是自己送去的,何沐晚也不会相信,这一点,北冥尘当然清楚
“到底怎么说,你自己想吧!”阴冷的眸子在秦宇宁手中的白色药瓶上流转而过,北冥尘撇撇嘴道。
话语间多了几分疲惫与烦躁,北冥尘话音落下,便径自躺在了床上,他不是刻意不做回答,只是他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见北冥尘已经阖上了双目,秦宇宁欲言又止,应了声“是!”便小心退了出去。
“我到底应该怎么说呢?”一边往雪月居走着,秦宇宁一边在心中思量着。
北冥尘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将难题抛给了他,秦宇宁着实头疼,可他又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是下人呢,主子的命令,他只能遵从。
一路都在冥思苦想,秦宇宁没有看路,直到与迎面走来的女子撞了个满怀,他才从思绪中回过了神,“对不起,你没事吧!”秦宇宁赶紧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