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大半夜鬼鬼祟祟跑到我的房间,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瞪着眼前的男人,何沐晚不满意质问道。zhongqiuzuowen
“鬼鬼祟祟?”将怀中的女人拉起来,北冥尘喝了一口酒,邪魅一笑道:“本王明明就是光明正大闯进来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本王鬼鬼祟祟了?”
晃悠着身子,走到床边,径自坐下,北冥尘又继续道:“倒是你,大半夜不睡觉,抱着个花瓶躲在门后做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我以为有贼呢!”在心里埋怨道,何沐晚见男人一脸醉醺醺的样子,觉得没有必要跟他多说什么了。
没想到就这一眨眼的功夫,男人已经放下了手中的酒壶,仰面朝天躺在了她的床上。
“喂,那是我的床,你睡这里,我睡哪啊?”赶紧上前,何沐晚瞪着床上的男人道。
可北冥尘双目紧阖,对何沐晚的话丝毫没有反应,看上去像是已经睡着的样子。
“喂,北冥尘,你醒醒?”一边喊着,何沐晚一边试图伸手拉了男人一把,但床上的男人却纹丝未动。
深深叹了一口气,何沐晚眉头微皱盯着床上的人看了好一会儿,见他呼吸匀称,毫无反应,何沐晚终于只能放弃。
拉了被子,稍微给男人盖了盖,随后她转了身,径自躺在了椅子上。
等女人躺下,北冥尘突然睁开了双眼,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子,又微微偏过头,向着椅子上的女人看了一眼,他的嘴角不自觉上扬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何沐晚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子里早已经不见了北冥尘的踪影,而她自己睡在床上,身上还严严实实的裹着被子。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若不是看到昨晚男人留下的酒壶和碎了一地的花瓶残骸,何沐晚甚至可能会怀疑,昨晚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
掀了被子,何沐晚从床上爬起来,刚刚从屋子里走出去,她便听到几个下人在窃窃议论着什么。
“你们听说了吗,洛城河坝决堤,死了不少人呢!也不知道是天灾还是**!”
“听说是因为洛城知县私吞修河款,没有及时加固河坝才导致了这场祸事!皇上知道后大怒,当即下令让大理寺和刑部联手彻查此事!”
“但洛城知府郑大人可是西楚有名的清官啊,怎么会贪污修河款呢?”
“那谁知道呢?反正大理寺连夜出动,现在啊,这郑大人应该已经被抓到大理寺牢房受审了!”
听着下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洛城水患的事情,尤其是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时,何沐晚的心不由咯噔一声。
“郑叔叔出事了?”
何宏与郑泽润心性相投,可以算是老朋友了,何沐晚小的时候,还被郑泽润抱过。
在何沐晚的心目中,郑泽润跟她的爹爹一样,刚正不阿,她绝对不相信他会不顾百姓生死,私吞朝廷拨下的修河款。
一时间慌了神,何沐晚明显的有些不知所措,片刻后,她鬼使神差般的快步向着男人的书房跑了去。
可当她推门而入,却发现屋子里竟然空无一人。
想了想,何沐晚调转了方向,向着雅景轩跑去,果然不出所料,当她莽莽撞撞闯进去时,发现男人正左拥右抱,享受的很。
屋子里的人顿住了手上的动作,齐刷刷向着气喘吁吁的何沐晚看去,音乐声戛然而止,空气突然安静的有几分尴尬。
“北冥尘……”这个时候了,何沐晚也顾不上那么多,可她刚刚开口,便被男人不紧不慢的打断了。
“你们怎么都停下了,继续啊!”
经北冥尘这么一说,屋子里那些女子当即缓过了神,该弹奏的弹奏,该喂酒的喂酒。
整个屋子里只有何沐晚像个木头人一般傻站在大厅的中间,眉头微皱瞪着坐上的男人,她一脸茫然。
“王妃跑到这里,是想跟这些姑娘们一起侍候本王吗?”向着呆愣的女人瞥了一眼,北冥尘一脸邪魅道。
说话间,他那修长的手指,顺着身边一位美人的脸颊慢慢滑过,“这皮肤真好!”
她就不该来,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想的,听到朝中出事了,她竟然会第一时间跑来找他?何沐晚不禁懊悔,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她负气转身离去。
大理寺和刑部是什么地方,好端端的人进去,即便不死怕是也要脱层皮,虽无血缘,但一直以来,她都把郑泽润当成自己的亲叔叔,何沐晚不免着急。
郑泽润和何家的关系,何沐晚自然知道何宏是不方便出面的,这个时候,他老人家也一定是在家里干着急吧,北冥尘又指望不上,那她只能去找他了……
不知道再相见会是怎样的情景,不知他是否会念及旧情,听她一言?想到那个人,何沐晚心头不由一酸。
事情迫在眉睫,何沐晚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咬了咬嘴唇,她提起裙摆快步离去。
皇宫御书房外,何沐晚被当值的太监挡住了去路。
“我是真的有急事要见皇上,还请公公通融一下!”何沐晚一边说着,一边企图绕过拦路的太监。
“皇上下令说他今天谁都不见,奴才也没有办法,还请王妃不要为难奴才!”面露难色,那小太监赶紧在后面跟了上去。
何沐晚横冲直撞,一副见不到北冥颜誓不罢休的样子,碍于她瑞凌王妃的尊贵身份,小太监着实不敢硬来。
半推半就间,何沐晚已经推门闯进了北冥颜的书房。
“朕不是说朕今日谁都不见吗?”听到有人破门而入的声音,北冥颜不耐烦的吼了声,但当他抬眸对上那熟悉的俏丽面容时,整个人突然顿住了。
“皇上恕罪,王妃娘娘硬要闯进来,奴才实在拦不住啊!”见北冥颜发怒,那小太监吓得赶紧行礼请罪道。
好一阵的沉默后,终于听得男人淡淡开了口,“你先下去吧!”
“是!”应了一声,那小太监识趣的退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