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秦宇宁惊叫一声,原本想要去看看北冥尘跟何沐晚有没有受伤的他,看到这一幕时,立刻调转了行进方向,闪身向着北冥筠而去。jiuzuowen
好在秦宇宁紧紧将烈马的缰绳抓在手里,马蹄才堪堪在北冥筠的眼前停了下来。
因为惊慌,北冥筠将手臂举过头顶,挡在眼前,感觉到马似乎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她这才拿开手臂,小心睁开眼睛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她才刚刚睁开眼睛,烈马竟突然一挣,拖着秦宇宁一起向前踏去。
“啊!”伴随着北冥筠的一声惊叫,柳含君飞身闪过,一把将人拉开,带着她脱离了危险。
新年宴会上,柳含君在琉璃宫相救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半倒在男人怀中,看着那张算不上熟悉的俊脸,北冥筠心跳加速,不由的愣了神。
“公主,你没事吧?”
直到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北冥筠才回过神,轻轻摇摇头,机械的回了句“没事!”
“没事就好!”将人放下,柳含君带着禁军一起,参与到了这场人和马之间的“较量”。
终于把马拉住,秦宇宁抬眼看见北冥筠望向柳含君时的害羞神色,他的双眸不由暗淡。
经过好一番折腾,侍卫才终于将所有的马匹全部制服。
本是为了给李氏解闷,北冥颜才举行了这样的一场马球赛,谁知惊了马,还闹出了人命,受了惊吓,李氏自然兴致全无,众人不欢而散,各自回去。
“柳含君!”鼓起勇气,北冥筠冲着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喊了一声。
“公主叫属下有事?”回过头,柳含君面无表情道。
“谢谢你今天又救了我一次!”
“属下职责所在,公主不必客气!”淡淡的回应完,柳含君转回身子便继续往前走。
“你等等我!”北冥筠快步在后面跟了上去,“你的职责是保护皇兄,不是保护本公主,所以本公主还是应该跟你道一声谢谢!”
“属下的职责除了保护皇上,还有守卫皇宫,保证整个皇宫的安全,公主住在宫中,又是皇上的妹妹,自然也是属下要保护之人!”
柳含君看似木讷,但心机却极深,这句话表面上是在说他的职责,其中却暗暗含有想要守护之意。
不知柳含君是看出了自己心意故意这样来说,北冥筠还以为他当真跟表现出来的一样呆愣。
于是她偏着头,小声嘀咕道:“呆子!”虽是嫌弃的语气,她的嘴角却含着羞涩的笑。
“公主刚刚说什么?”柳含君假装没听清询问道。
“没什么!”北冥筠含糊其辞,随后她转了话锋道:“柳含君,你可有喜欢的女子?”
“没有!”柳含君回答的干脆。
“那你觉得本公主怎么样?”
“属下跟公主接触不多,对公主不甚了解!”
“还真是个呆子,女孩子这么问无非就是想听几句好话,有必要说的这么直白嘛!”北冥筠腹诽,不由的嘟了嘟嘴。
“但属下的直觉告诉属下,公主纯真善良,没有公主架子,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儿!”
正不开心之时,北冥筠听得柳含君又继续补充道,她当即破涕为笑,“那你可愿意跟本公主交朋友?”
“能跟公主做朋友是属下的荣幸,只要公主不嫌弃,属下自然愿意!”
虽然柳含君的客气会让北冥筠感觉有些不舒服,但她想着,这才刚刚开始,只要他愿意,以后他们还有的是机会相处,时间久了,彼此熟悉了,自然会好。
“那就这么说好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好朋友了!”接过话,北冥筠爽快道。
刚刚因为缰绳摩擦渗出的血迹此时早已风干,秦宇宁向着两人一起离开的背影凝望而去,他那血红的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自从何沐晚生辰那一日,跟北冥尘大吵一架后,她就再也没有像之前那般,每天都乐颠颠主动跑到男人的身边。
死皮赖脸本来就不是何沐晚所擅长的,为了他,她放下了面子,可最后呢,依旧还是一无所获,她心里难免觉得累。
但每天干等在雪月居,她又实在不安,日子一天天过去,北冥尘和琅幻雪每天黏在一起,而他们两人的婚礼也越来越近,现在的她,着实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北冥尘,你这个混蛋、王八蛋,记得所有的人和事,为什么偏偏把我忘了!”心里不爽,何沐晚一边踢着石子,一边自言自语破口大骂道。
“记得什么不记得什么,又不是本王可以控制的,如果可以,本王也很想要拥有完整的记忆!”
身后突然响起男人的声音,何沐晚不觉一惊,背地里说他坏话,竟然被他抓了个正着,她心里难免觉得尴尬。
想想他爽约的事情,何沐晚便觉得气愤,他本来就是个混蛋,自己说的也没什么错,这样想着,何沐晚回过头,理直气壮询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难道本王不能在这里吗?”嘴角噙了一抹邪笑,北冥尘挑眉道,“若是本王不过来,怎么会知道有人胆大包天,在背后辱骂本王呢!”
“切!”偏过头,何沐晚一脸不屑哼了一声。
“给!”北冥尘也不生气,走上前把一个纸包从背后拎出来,在女人的面前晃了晃。
看到那熟悉的包装纸,何沐晚不由愣了神,因为男人手里拎着的是醉贤楼的点心。
“你……”欲言又止,何沐晚的心中蓦然生出了一股希望,难道他恢复记忆了?
“醉贤楼的糕点闻名西楚,甚至超过了宫里的御用糕点,本王想着你或许会喜欢,所以给你带了些回来!你尝尝!”看见女人一直呆愣着,北冥尘说着又把东西往前递了递。
“怎么,难道你不喜欢?”看女人神色似乎不大对劲儿,男人秀眉微拧道。
“没有,我不是不喜欢,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回过神,何沐晚淡淡回应。
“你当真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
脑海似有一抹倩影一晃而过,可却又不是那么清晰,仔细去想,男人只觉得一阵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