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都是外族,顾世崇秘密派人与琅昊东私通,以琅琊城附近三十座城池作为条件,要琅昊东在起兵时助他一臂之力,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也会出尔反尔。baoxiaojianduan
“北冥颜不过黄口小儿,他根本没有资格坐在皇位之上,琅琊王神武英勇,乃西楚盖世英雄,难道你当真不想开疆拓土,成为一方霸主吗?”
心有不甘,顾世崇再度加大了筹码道:“只要琅琊王协助本相,拿下皇城,事成之后,本相愿意与琅琊王平分天下,如何?”
“这还真是个诱人的条件!”把玩着自己手中的刀,琅昊东顺口接过话道,
他的语气,似乎总能给人些许希望,就在顾世崇满心期待之时,却听得琅昊东转了话锋,“只可惜,顾相还没有与孤平分天下的资格!”
眸光骤然变得阴冷,琅昊东看向顾世崇的目光中不觉多了几分鄙夷。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顾世崇也没有什么其他可说,眸光阴鸷,他冷冷道:“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既然琅琊王执意要与本相为敌,那便各凭本事吧!”
所谓父子连心,不需顾世崇开口,顾煜飞也能明白他的意思,手臂一挥,上百精锐齐齐举起手中的手铳,对准了对面的敌人。
手铳还有用精铁锻造的锋利兵器,可以说是顾家军最后一道防线了,手铳杀伤力极大,一支手铳在手,足以抵抗上百兵马。
就算北冥颜一方,在兵力上占了优势,但是以手铳作掩护,加上他的盖世神功,顾世崇想着,要带着顾家军顺利撤离该是没有问题。
舒哥的手铳曾轰动一时,它的巨大威力,世人皆有耳闻,看到顾家军手中的武器,不少士兵面上明显露出了胆怯之色。
谁也不想冲到最前面白白送死,原本准备进攻的士兵看着敌人手里的武器,望而却步。
就连身经百战的琅昊东也不由微微蹙了眉,在场的众人只有北冥尘和北冥颜两兄弟面色依旧如常。
“放!”唇角勾出阴冷一笑,顾煜飞大声下了命令。
眼见着顾家那一众精锐士兵的食指勾上了手铳的扳机,现场的氛围不觉又紧张了几分。
可当扳机齐齐扣下,却并没有如想象般将弹丸发射出去,倒是数道破碎的声音,齐齐在夜空中响起,而手铳上那扣下的扳机,再也没能弹回。
“怎么会这样?”面上的神情瞬间由得意变成了震惊,顾煜飞满眼不可思议,随手夺过身边士兵手里的手铳,细细去看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不仅仅是手铳,当士兵抽出最新用精铁锻造的剑时,发现剑身已经腐坏生锈,原本锋利的武器已然变成了一堆废铁,根本无法再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满面惊讶,顾煜飞再度喃喃道,在场的士兵眸光中皆透露着明显的不可置信,尤其是那些手拿废铁和手铳的兵将。
“那一日本王闯入何府荒宅,其实是故意撞上机关,被你发现的,而在那之前,本王已经秘密见过舒哥了!”见状,北冥尘将那一日的情况如实相告道。
“本以为要拉拢舒哥,需要费一番心思,本王甚至已经提前调查了他的秉性喜好,但却没想到,还未待本王寻机相见,舒哥便暗中给本王传了信,主动邀约!”
说着,北冥尘回忆起那一日在何府宅院与舒哥密谈的情景……
“王爷很准时嘛!”让一身黑衣的北冥尘进了屋,舒哥关好房门后,随口调侃道,“随便的一封信,王爷便敢独自赴约,难道王爷就不怕这是一个圈套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即便是陷阱,本王也要来一探究竟!”
“王爷就那么想要那九五至尊之位?为了野心,甚至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冒险?”挑了眉,舒哥继续追问道。
“皇位,本王从来没有兴趣,但是本王绝对不会让奸佞小人染指我西楚江山!”北冥尘目光坚定道。
“哦?原来王爷来找草民是为了天下苍生!”虽然没有明说不信,但舒哥的语气中却透着几分不屑。
“不管你信或不信,本王冒险来找你,只是想阻止人间的一场浩劫!”从来不在意外人如何看待自己,舒哥信还是不信,对于北冥尘来说,完全没有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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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么人?”抬眼细细向着舒哥打量而去,北冥尘突然转了话锋询问道。
即便他贵为王爷,但也绝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平头百姓都见过他的,更何况,他现在面上还带着黑纱,舒哥竟然可以一眼将自己认出,北冥尘心中难免生疑。
其实从进屋的时候开始,北冥尘便有一种直觉,他眼前的这个人并不简单,或许,他派人查到的有关舒哥身世的所有资料,全都不可靠。
“草民名叫舒哥,不过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百姓,因为制作了手铳,突然名满天下,这些王爷不是都知道的吗,何必再问?”
“你知道本王要你回答的不是这些,本王想知道的是你的真实身份!”见舒哥跟他打马虎眼,北冥尘索性直言道。
“你既然主动邀本王前来,想必是想要与本王合作,时间宝贵,难道你还要在这里跟本王兜圈子吗?”
“王爷果然聪明,我没有看错人!”收起了一脸的玩世不恭,舒哥拱手向男人行了个礼。
“刚刚草民只是想要试探一下,看王爷是否可以成为草民要找的良主,多有冒犯,还请王爷见谅!”
“无碍!”
北冥尘淡淡应了一声,其实他一早便看出舒哥是在试探自己,两人之前从未有过交涉,舒哥自然不可能一上来便对他完全信任。
就像他也不会一下子完全信任舒哥一样,刚刚的交谈过程中,也是北冥尘仅有的可以认识并了解舒哥的机会。
即便知道舒哥有意试探,但北冥尘与舒哥所有的对话却是句句肺腑,没有任何虚伪做作,交人交心,他始终觉得,若与人相交,便该坦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