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中)
(容悦梦中忽然惊醒,坐了起来。恍惚之间,旁边有人拉住了他,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他这才回过神来。)
无忌:阿悦,你怎么样了?
容悦:无妨,只是在梦中,好像又回到了战场之上。
无忌也不说话,只是扶他睡下,头埋在他肩膀上。
无忌:我不高兴,阿悦已经和我在一起了,怎么还惦记着从前的事。
容悦:你这个醋吃的好没道理。
无忌:我要补偿——(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听说天帝又要唤你去打仗。阿悦在我这儿还没住满三个月,就要弃我而去,可是好生狠心肠。
容悦:行啊你,这么会做生意,财神爷怎么没把你收过去当个管帐先生呢?一定赚个钵满。
无忌:他们要夺我的人,自然要付出点代价。(继续委屈道)孤枕难眠,罗衾不耐五更寒。
你总是这么不安分,我可怎么办才好?我有时想着,要不要去求个捆仙锁,把你锁在身边。
容悦:又在说什么浑话,再胡说就揍你—— 难不成你要让我做那女儿形态,娇柔痴缠?
无忌:我哪儿敢呢?(快速讨了一个吻)我帮你训练徒弟去——
容悦: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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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君:你们庄主最近在干什么呢?
侍童:什么事情都不做,除了打理庄子就是每天在书房里写信。
东君:写什么信?
侍童:给容公子写那些酸诗喽。酸到牙痛。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
东君:这传了出去,怎么不让人浮想联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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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战场)
无忌:死蛮牛,在这里兴风作浪?阿悦,你还能撑得住么?
容悦:(没好气的回答道)托你的福,没死——
无忌:阿悦,等把这怪物赶回老家,我们一起去喝一杯,怎么样?
容悦:银子你出——
无忌:阿悦,你不是神仙么?怎么神仙还赖账呢?我可是特地赶过来,帮你干活呢。
容悦:你装什么不好,装一个小厮。
无忌:为了阿悦,我可是忍了整整三天,对那牛头怪三叩九拜,着实辛苦。还要天天喊着“大王英明神武,令小人五体投地。”可怜我在绸缎山庄新做的外袍,都没机会穿。天庭总得给我一点补偿吧。阿悦——
容悦:大庭广众之下,你可注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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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忌:气鼓鼓地,阿悦,你看什么呢?那人有什么好看的,有我美么?
容悦:胡说什么?我不过是打听一下附近的庙。
无忌:做什么?
容悦:查案去呀——吃了人家的酒,总得替人家办事。不然把你卖了抵债?让人家炖一碗蛇肉羹分吃了么?
无忌:阿悦——(往他怀里钻)不行,我要补偿。
容悦:你发什么酒疯?
无忌:与其让你折在别人手里,不如我自己动手?
容悦:喝醉了吧你——
(二人走到荒野)
无忌:黑店居然开到你大爷这里了。难道不知道,你爷爷我可是黑店的祖宗么?
疯婆子:(念念有词)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无忌:阿悦,这个疯婆子来真的。真要给她那个针戳到了,岂不是渗得慌。
容悦:她会把人缝起来,做成布娃娃,放在庙里接受供奉。
无忌:我们还是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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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庙)
土地:上仙,小老儿这厢有礼了。
容悦:你是哪里来的土地?居然能看破我的莲花化身。
土地:小老儿只是替上仙不值。莲花化身来源于佛祖座下,如今却要与魔头厮混在一起,岂不坏了名声?
容悦:那依你说我当如何?
土地:上仙,您的胞妹,如今已是百花仙子。何不早日离开那魔头。在那黄粱一梦中,您所见之人是谁?您已登仙境,如果还能为这些事所招,可见情根深种,重疾难医呀。
容悦:是,我是病入膏肓,但你这里可没有我要寻的药。净会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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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中)
徒弟甲:庄主,天界那边又派人来请师父了——
无忌:不去不去。阿悦和我整日里事务繁忙,哪里有空去搭理这些人?阿悦,你好点了么?今日有没有胃口?
徒弟甲:庄主每天忙什么呀?都是在陪师父,酿酒呀,练功啊,还有吟诗作对。
徒弟乙:可不是,就连师父偶尔写几个字,都被庄主当成宝贝般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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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忌:(追着容悦)阿悦,就不能安安静静听我讲几句情话么?是我的错。我应当早日把这些小崽子,全都赶出去,一个个都吵得慌。
东君:你们二人终日里眉来眼去,可不是前生的鸳鸯债么?偏偏叫我做了这恶人去。(一手拉了仙童吃瓜子)
无忌:阿悦一好美酒,二好美食,我呀,就喜欢看美人,怎能负良辰?
容悦:我看你闲得慌,就会编派仙门众家。
无忌:说几句算什么呢?我还要排场戏呢,唱的天下人尽皆知。若是我猜出了这下面的物件,可否讨个赏?
东君: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这台上的东西,你都可以选。
无忌:东君可不能反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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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仙界都沸腾了)
东君:他们传抄的可是三界之间最火的本子。这个是按月连载,催都催不来的呀。没想到无忌那个祸害,竟然把仙家秘事,当作市井传闻一样散播。
天帝:还不派人去把他给拿下——
东君:他未列仙班,并不归天庭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