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国界空勤团档案 第11章 11

医院的护士把小狗清洗干净后剃掉了它身上所有的毛，连同脸上的毛也剃得干干净净。孱弱的小狗躺在笼子里，身上盖着小被子，笼子上方挂着各种药水。小狗把身体卷了起来看着笼子外面那些关注着他的人，它的眼睛又大又圆，觉得这个地方有些陌生也有些害怕。

零想到自己第一眼看到菲时，浑身没有力气也说不出话，那个时候的菲看见自己时是不是也和现在的自己心情是一样的，这个人醒过来了，这个人得救了。

医生的话打断了他的回忆，医生说你们别围在这里了，让小狗休息休息吧，菲对零说我们先回家吧，等我小狗好转了我们再来看他。让我们回家做好准备迎接它的到来。

回到家里，两个人花了好长时间才把今天买的所有的东西整理好。零说我的家从来没有过这么多华而不实的东西。菲说，等到有了小狗还会有更多华而不实的东西。洗好了澡简单的吃好饭后，零就迫不及待的拿出平板电脑为小狗的到来而开始做准备。

他坐在地上，菲就在身后抱住他。他把平板电脑放在腿上，菲的头就倚在他的肩膀上。“现在小狗的东西都这么丰富嘛，小狗的碗，小狗的水盆，哎呀，忘记问问是小公狗还是小母狗了，发个信息问问医生。”零伸手在地毯上摸找着手机，忽然觉得腰上被怼得有点痛，“菲你又在干嘛？”他以为是非的恶作剧，手伸到背后去摸却摸到了菲巨大的不可言说之物。

他的脸立马就红了起来，菲无奈的解释，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青年，怀里抱着我心爱的人身上都是香香的我有反应也是很正常的…然后，你的手还打算放多久。他把手收了回来，身子却向菲靠的更近了一些。

菲用抱着他的手往下探了一些，才知道零也在忍耐着，“我们可以嘛？”他轻声的应允后菲的吻就在他的脖子上落了下来..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欢愉过。

直到他被折腾通透了菲才满意的放过他，他从地上爬起来径直走去了浴室，洗好澡后就躺倒在了床上。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依然没有穿衣服，菲就在身后抱着他。“你睡醒了。”他说嗯，我要去把地上收拾一下，菲说我已经收好了，你醒来了就把药吃了吧。

菲帮他把药和水拿进卧室的时候他已经穿了一件衣服坐在了床边。他接过了药把药咬碎咽下后才把水喝下去。菲说你这是什么吃药法？他说，一点点的苦味，也可以尝到。

菲告诉他看了一下医生开的药，基本就是安抚镇静的药剂，所以明天如果没有事的话自己就不把他喊醒了，睡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起来吧。

梦里的内容依然是乱七八糟，但至少他没有再醒过来，断断续续的乱七八糟变成了一串连续而又杂乱无章的乱七八糟。他醒来的时候菲没有在他身边，他感受到了一种巨大的失落。

不在客厅，也不在花园。他把家里都找了一遍，菲哪里也不在，车库里的跑车也开走了。他觉得有些不安，他坐在靠窗户的沙发上不间断不间断的喝着冰凉的水，直到他听到了车辆引擎由远及近的声音。

“你去哪里了？”他焦急的问菲，“小狗出现药物过敏的反应，我去医院看了看，和医生讨论了一下用药的方法，你还好嘛？”他看的出来，零一点也不好。零说我很好，睡到刚才才起来，你饿嘛我来给你做饭吃。他抱了抱零说我知道你感觉有点不太好，如果你不愿意说至少让我抱一抱你，你会安心很多。

这个拥抱缓解了一些他的焦虑，他问小狗好些了嘛？你去看过他。菲告诉他，药物过敏吐的稀里哗啦的，不过现在看见人已经可以摇摇尾巴了。他说小狗真的是吃了好多苦，菲笑他小狗还没有到家呢，你的心里就全是小狗了。

“下次我再离开我会记得给你留便签的，这次是我疏忽了，我向你道歉。”菲轻吻了他然后催促他快去做饭吧，你的大狗已经快要饿晕了。

“对了，你想小狗住在院子里还是屋子里？”

零说当然是住在屋子里，院子里那么晒还会淋到雨。菲说不知道这个小狗的习惯怎么样，原来的主人有没有还好教导过。零才想到，这可真是个问题。

“我们应该先学习学习，怎么教导小狗。”

他让菲载他去图书馆找些资料，还有之前还买了花的种子，怎么种植这些花要找一找资料。路上的时候他问菲怎么开你的跑车反而是平稳驾驶了？菲说今天又不赶时间，而且市区内嘛，注意安全。

他一次性借够了图书卡的上限，他对菲说高材生，发挥你聪明头脑的时候到了，你负责看怎么训练小狗，看好了之后再教给我。菲说你把我当作人工智能在用嘛？零说那些人工智能不太行，感觉还是没有那么智能。只有外表越来越像人了，内核还是差距太远了。

等到医院通知他们可以来把小狗领回家的时候，零断断续续从网络上买回来的玩具已经堆满了三个收纳箱了。

小狗的毛稍稍长出来了一些，但还是那么瘦弱，医生嘱咐他们才刚刚开始吃食物，一定注意定时定量，不要喂得太多。医生还嘱咐了很多话，都是菲很在认真听，零已经沉迷在与小狗的互动中了。

零试图将他塞进后备箱的宠物航空箱里，小狗却倔强的抗拒着。零说不想呆航空箱就不呆吧，坐在车后排去吧。“爱可不是没有原则的妥协啊。”菲走过来一把将狗塞进了航空箱，然后关上了航空箱的大门。小狗委屈巴巴的看着零，菲教育小狗这可是为了你好，人坐车要绑安全带，狗坐车要进航空箱，我们都要守规矩明白嘛。

零又回忆起当时在ERO救助中心时毫无分说的没收自己糖果的情形。

“我们可是要带着小狗去很多地方啊。”菲一边开车一边对零说。零责备他是不是过于严格了，那只是一个一岁的小狗而已。“即使我们开车很仔细，遇到急刹车或者追尾对毫无保护措施的小狗来说都可能导致致命的伤害，所以有些规矩必须要遵守的，即便一开始不喜欢，我们让它慢慢习惯就好。

回到家后菲让零不要再过于关注小狗了，让他自己在屋内屋外探索一下吧。零答应的好好的，却总是忍不住要去看看小狗在干嘛。

他在手机上编辑了好几个闹钟，小狗吃饭的时间，小狗吃药的时间。小狗在花园里慢悠悠的走着，左闻闻右闻闻。他问可以给小狗喝些牛奶嘛，菲说慢慢来吧，它饿了那么久肠胃功能应该是很脆弱的。

在零开始做饭的时候小狗就晃荡进了屋子里，他坐在离厨房有些远的地方，渴望的眼神望着的艾米亚，口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可以给小狗吃饭嘛？”

“你给他预定的吃饭时间到了嘛？”

“还没有。”

“那就不可以吃饭。”

零说，菲你的原则性太强了，做医生的都是你这样嘛，冷酷无情。菲说，没有克制的善意只会害了它而已，“在医院很多次看到你痛得混身湿透的时候你以为我不心疼你嘛？可是吗啡那种东西太容易上瘾了，我不想冒那样的险。”

零说这样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菲说这样的事当时怎么可能对你说。

闹钟响起的时候零就从饭桌旁站起来准备去给小狗开罐头，菲只是严厉的看了他一眼他就老实的又坐了回来。“吃完你自己的饭再去给小狗准备饭，即时晚几分钟也没有关系，小狗不会因为这几分钟而晕过去的。”零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年轻的小男孩管得死死的，可他却没有反驳的理由。

打开罐头后他按照计算出来的分量舀进小狗的碗里，真的只有一点点。他把医生开好的药片也一起放进了小狗的碗里，小狗熟练的把罐头吃完，把药片剩在了碗里，他对小狗说你完了，然后告诉菲，小狗不愿意吃药。

菲从碗里拿起药片夹在中指和食指尖，熟练的掰开了狗的嘴巴一把将药片塞进嗓子眼。“医生最讨厌的就是不好好吃药的病人了。”零心想还好还好，自己的表现一向都很乖。小狗吃好了饭就不再粘着他们了，它走到沙发上一下子就跳了上去，它把头靠在沙发的扶手上，身体卷了起来。

零说明明买了漂亮的狗窝它却看也不看一眼，菲告诉他小狗不喜欢收起来就是，或许它以后会喜欢呢。零说菲有的时候很严格有的时候又很宽容，菲对他讲不是原则问题就多给对方一些自由空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