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个性英雄 第122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据说期末考试结束后，学校要锁区，进行设备检修和改造。”御茶子撑着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所以对抗赛结束后，我们应该就要搬进宿舍了，对吧？”

“其实还会再晚一点，期末考试结束后才会正式搬进宿舍。”赤谷说，“虽然理想的状态是大家都能搬进宿舍，但毕竟是中途新添的规定，没办法强制执行，外加并不是所有家长都赞同孩子住校，在此之前校方还要进行家访。”

还有另一点——由于学生们都住进了宿舍，敌联盟的部分攻击目标前所未有的集中，为了防止像吉成株式会那样天降炸弹的情况发生，校方增设了近期新研发的能量干扰装置，这也是为什么搬入宿舍的安排被不断延后，从开学初的体育祭二期遭袭一直拖到了期末。

“诶~这样岂不是要等下个学期才能和大家一起住了吗？”芦户鼓起了脸颊。

“这样的安排其实也不错呱。”蛙吹简明地指出了要害，“不然还没等对抗赛开始，我们班大概就要因为房间争抢问题而折损几名主要战力了。”

“有那么严重吗？”赤谷有些惊讶，“虽然我个人比较想住在靠楼梯口的位置，出行会比较方便……但实在想象不出为了一个房间而大打出手的情况呢。”

坐在她身旁的耳郎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用一种微妙的、好像有那么点慈爱（？）的眼神看着她：“没关系，赤谷只要一直保持这样下去就可以了。”

“正是如此。”八百万郑重其事地表示了赞同，“赤谷只要自由自在地做互联网的妖精就可以了。”

“呃，谢谢……话说回来，这个梗居然还没有被忘掉吗？”

话音刚落，会议桌（其实就是用几张桌子拼起来的）猛地抖了几下——是叶隐在拍桌子。

“大家不能再偏题了！”她大声道，“不要忘记我们现在面对的艰难处境，B班的那些家伙可是阴险地暗算了我们啊！这次要是输掉了的话，无论是相泽老师还是赤谷同学都会脸上无光的。”

被点名的赤谷讷讷道：“我倒是没那么在意……”

从A班的角度而言，他们无疑是被B班在背后狠狠地捅了一刀——他们ban掉了赤谷海云的上场资格。

“毕竟两方的人数不对等嘛，反正也不计入成绩，只是练习赛而已，这样的要求应该也不过分吧？倒不如说，限制了唯一没有个性的赤谷海云，难道不是B班宽宏大量的结果吗？还是说，大名鼎鼎的A班还是摇篮里的小婴儿，没有妈妈扶着就不能走路？”

做出此番发言的，正是B班可靠的外交大使（自认）物间宁人，这次交涉也成功以他扭曲的颜艺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不知耻言论给A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事发地点不是老师办公室的话，可能会当场殒命，享年15岁。

“呜哇……不行，一旦想起这件事就感觉好难受。”御茶子恹恹地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道，“可恶，居然在对抗赛前使用这种卑鄙的精神攻击，B班真是太狡猾了！”

“不用担心。”赤谷摸了摸友人的发顶，“大家都成长了很多，即使没有我在，也一定能成功取得胜利的。”

“退一万步来说，成为职业英雄后，我们也会各自效力于不同的事务所，逐渐学会不再依赖赤谷，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英雄也是理所当然的。”说着，八百万忍不住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实际要做的时候果然还是很艰难……简直像是不会游泳的人忽然被摘走了泳圈呢。”

连一向稳重自持的八百万都这么无精打采，更不用说别人了——而这还只是女生群体里的反应。

赤谷海云虽然也担忧同伴们的情况，但正如之前八百万所言，A班绝不能成为一个失去某个人就一蹶不振的团体，这次对抗赛她被限制出席，整个班级的负面反应居然有那么大，一定程度上也说明了情况的严重性，这也是她在得知情况后没有选择向老师据理力争的原因。

“大敌当前，在这么士气低落下去可不行，养精蓄锐，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是正道！”赤谷说，“何况，大家并不是因为失去我而变弱了，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既然如此，只要专门练习没有我参与的团队配合不就好了吗？”

…………

“嘛，前情提要我已经知道了。”心操人使用一种近似棒读的麻木语气回答道，“但老实说，没有感觉到这件事和眼前情况的关联性呢。”

“茶茶，这种喜欢在概括里掺杂无关紧要内容的细节的习惯需要改正一下哦。”

“啊！抱歉抱歉，我就是不太擅长做这种事情啦。”

“还是我来解释吧，只能勉强大家忍受一下现在的违和感了。”

看着眼前摸着脑袋，笑起来无辜又淳朴的赤谷海云，心操人使感觉自己的心脏再一次遭到了重大打击……负面意义上的。

事实上，他面前理论上有两个人，赤谷海云和叶隐透——或者说，某种意义上是“赤谷海云”和“叶隐透”。

“事故的起因是这个。”桌子上的一个玻璃皿漂浮起来……当然，大家都知道是被“叶隐”拿起来了，“阿明最近参与了一个项目，是从一位志愿者身上提取他的个性分泌物，个性名为‘消除口醴’，志愿者的……呃，唾液如果被服用的话，服用者会在短时间内失去个性，这种效果本身的作用依托于扰乱服用者的生物电波。如果要比喻的话，可以理解为信号错乱的遥控器没办法让电视转台。”

她打开玻璃皿，上面还能看到些许白色的粉末状残留物。

“这是通过特殊技术，将液体固态化后进行真空抽气，让水分升华后的最终成品，也就是无菌药物粉末，通过口鼻吸入就会发挥效用。”她说，“不过，原液本身在技术加工后，效用发生了一定的改变，从阻断生物电波变成了使生物电波絮乱，导致其他人的大脑主宰了身体的反馈和指令接收——沿用刚才的例子，就是我家的电视遥控可以更改邻居家电视频道的意思。”

心操沉默许久，坦诚道：“说实话，比起这种再怎么试图解释都显得很鬼扯的说明，我宁可相信是魔法让你们灵魂互换了。”

“……这种情况下，好像确实是后者更让人信服。”叶隐透（in 赤谷海云）也发出了感慨，“个性时代真是诞生了很多颠覆人们常识的能力呢。”

是的，现在居于叶隐透身体中的，其实是赤谷海云，或者——按照之前的解释，她们并不是真地互换了灵魂，只是此刻大脑正处于“信号错乱”的状态，叶隐透的感官会反馈给赤谷海云的大脑，赤谷海云对身体操控的指令会指派给叶隐透的身体……不过呈现出的实际效果就是灵魂互换了。

不光是她们，整个A班的女生都受到了药物粉末的影响：占据赤谷海云身体的是丽日御茶子，在八百万百身体里的是耳郎响香，而直到不久前，叶隐透还因为不会操控芦户三奈的身体而不断分泌溶解液，以至于毁坏了不少课桌椅……

“丽日同学。”轰忽然开口道。

“是在叫我吗？”赤谷海云（in 丽日御茶子）有些茫然地指了指自己，“还是在叫我身体里的百百？”

“是在叫你。”轰说，“那个……等换回来之后，能私下详细地说一说此时的感受吗？”

“诶？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赤谷海云（in 丽日御茶子）搔了搔脸颊，“硬要说的话，就是肩膀有点酸吧。”

“这样吗？”轰喃喃道，“幸福的酸痛感啊，真是让人羡慕……”

“这种时候就不要添乱了，没看到现在的情况有多麻烦吗？”心操叹了口气，机动性最高的爆豪被派遣去发目明的工作室取药了，自己又是现场少数还能稳住局势的人，本来连最可靠的赤谷都出问题就够让他头痛的了，此时实在是不想身兼交涉和吐槽的双重任务，“话说回来，为什么海兔桑会有这种药剂？还让它发挥了作用……”

“其实是一次尴尬的失误。”叶隐透（in 赤谷海云）有些头痛地扶额，“我要拿的明明是冰冻手/雷的活化剂来着。虽然几乎不存在可以随便携带道具的可能性，但毕竟有八百万在，其实也和能携带道具没有区别了……”

后面的事情就无需赘述了。

八百万的个性对脂肪的使用量只和制造物的体积有关，制造物的精细程度仅影响制造速度，相比直接制造不同规格的冰冻手/雷，体积较小的活化剂显然是更好的选择，也方便随身携带。

“活化剂粉末需要加水恢复液态后注射使用，需要一定的技巧，所以才会让大家近距离观察学习。”叶隐透（in 赤谷海云）说，“但是今天风力比较大，粉末被吹出来了一些，八百万又刚好有粉尘过敏，就打了个喷嚏，然后……就变成现在的样子了。”

“如果不通过再次使用药物，仅靠自行恢复的话，大概需要多久呢？”

“根据立项时的数据报告，大概是1-2天左右。”丽日御茶子（in 八百万百）回答，八百万家对这个项目有资金赞助，对药物数据也了解得更多，完全不逊于有发目明这个消息渠道的赤谷。

“这也太晴天霹雳了吧？”峰田抱着脑袋哀嚎道，“明明马上就是对抗赛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临时事故啊……先不说能不能恢复的问题，一想到明天要看物间那家伙的嘴脸就好气啊！”

没错，班级对抗赛就是明天——嘴上说什么“具体规则在比赛前一天会公布”，结果就是第二天公布规则，第三天直接比赛，校方这种糊弄学生的行为实在是太屑了！还听信隔壁的谗言ban掉了他们班的绝对核心，简直是屑中之屑！

叶隐透（in赤谷海云）对此也很无奈：“……现在只希望在药物用完前能恢复原状了。”

考虑到这种信号错乱毫无规律可言，整个还原的过程基本上与赌博无异。

又过了一会儿，爆豪终于在众人希冀的目光下千呼万唤始出来，带回了关键道具——消除口醴的药物粉末。

“辛苦你了，小胜。”

“……啧，变回来之前不准开口讲话。”爆豪的表情有些古怪，“一个没脑袋的家伙用熟悉的语气说话真是蠢死了。”

“太伤人了！爆豪同学，我感觉自己被冒犯了！”芦户三奈（in 叶隐透）发出了抗议。

“为了防止波及更多的人，还请男生们都暂时离开一下，因为很容易氧化，药物在空气中的活性大概是半分钟左右，等最后一次药物的活性过去后再进入教室就可以了。”叶隐透（in 赤谷海云）说，“能够直接恢复正常是最好的，其次是意识互换，就单独出列进行……”

她一边说着，一边习惯性地朝爆豪伸出手，爆豪虽然嘴上说感觉奇怪，但毕竟会伸手问他要东西的人也不多，所以身体也本能地选择把玻璃皿递过去……

然而，赤谷海云现在用的是叶隐透的身体——也就是说，爆豪看不到她的手在哪里，只能通过袖子大致判断位置，而前者则在和其他人解说置换过程，于是视线也没有放在双方器皿交接的地方……

于是，悲剧发生了。

咔嚓——

这是玻璃皿掉在地上杂碎了的声音。

看着撒了一地的白色粉末，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个激灵。

“糟、糟糕！大家快把窗户和门关上，不要让风……”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阵玄而又玄的晨间暖风通过走廊的窗户吹了进来，拂过探进廊道的葳蕤翠枝，拂过少女蓬松轻盈的长发……也吹起了地上的白色粉末，让它们如仙女散花般笼罩了整个A班的教室。

这次更新又晚了，非常抱歉_(:з」∠)_

#没有任何值得被原谅的原因，只是因为打昆特牌上瘾了【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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