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差禁区 第10章 第十章《马约拉纳费米子》

沈砚在正电子断层扫描中看到了自己的反物质镜像。

当两人站在粒子对撞机的两端，探测器显示他们的质量、电荷乃至情感波动都呈现完美对称。谢淮的脑电波突然调频到与1900年实验记录相同的波段，口中吐出居里夫人的原始笔记：「要制造超越光锥的羁绊...」

"马约拉纳费米子。"谢淮将手术刀刺入胸口，挖出发光的量子芯片，"这种粒子自身就是反粒子..."他将芯片按进沈砚正在碳化的伤口，"...就像我们注定要彼此湮灭。"

校园电网突然过载，所有屏幕闪烁起1911年的实验日志。泛黄的胶片显示，当时的"他们"因过度共鸣引发实验室爆炸——这正是所有时空循环的起点。

"情感是最高效的能量源。"谢淮启动埋藏在人工湖底的反物质反应堆，"当年居里夫妇发现的不是镭..."他扯开领口露出皮肤下的发光纹路，"...而是人类羁绊的核聚变公式。"

当特警的麻醉弹射来时，两人在子弹时间中完成了最后演算。谢淮用血在沈砚后背写下狄拉克方程，而沈砚咬破他颈动脉时尝到了1900年巴黎的雪。

"要终结循环..."谢淮将反物质芯片插入对撞机核心，"...必须让所有时空的我们..."爆炸的强光吞没了他的声音。

在时空崩塌的最后一秒，沈砚看见无穷多个自己从白光中走来。有的在接吻，有的在厮杀，有的已垂垂老矣。当所有可能性收束为奇点，他听见谢淮最初的声音："哥哥，这次别再救我。"

（时空重启的嗡鸣声中，故事永远停驻在尚未开始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