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沧偏头,“不行,我是初吻。”好歹等你喜欢我的时候吧!
“大哥,这是游戏,你要清白不要命是不是?”夏澜蹲下,倾身,吻住他的唇。
唇齿相贴,任务进度蹭蹭蹭往上涨,江沧半眯起眼睛,摩挲他的手指,往更深处掠取。
“唔。”夏澜后仰,有些呼不上气,这家伙第一次?骗人的吧!
一百了,到一百了,夏澜情急之下咬了江沧一口,和苏意换了针线盒,“快走,一会儿来不及了。”
竟然还提前了两分钟,等待期间,江沧坐在板凳上,也不说话,默默回味。
夏澜幽幽说:“我也是为了救你的命,不可以对我生气。”
江沧不动声色地舔舔唇,道:“这关卡一共几个?”
“十关。”
“有点少。”
“还少?你是有受虐倾向么?”
小丸子头出现了,夏澜和她换了解药,江沧吃进去,还得到两个宝贝,一把钥匙和一个木碗,他问:“木碗是做什么的?”
夏澜琢磨:“给小猫喝水的?”
“……”
大难不死,值得庆祝一番,他们走进一家饭店。
夏澜仔细比对了注意事项的每一样菜品,把能吃的不能吃的都挑出来,大快朵颐。
别的不说,这游戏里的饭菜还挺美味的。
小猫吃饱了,伏在他的大腿上轻轻地蹭,夏澜抚着它的脑袋说:“我还蛮想养它的,可以么?”
江沧看了一眼,“干嘛征求我的意见?”
“因为觉得你不喜欢猫。”
“干嘛考虑我喜不喜欢?”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夏澜不理他,抱起猫在一处空地上玩。
楼下一阵喧闹声,江沧眺望,发现是游街示众,三个人,其中一个被打得血肉模糊,不忍直视。
他正要关上窗,绝世青玉书的任务闪了又闪。
“有宝贝!”夏澜迅速跳起来,抱起小猫,“走了,我们得跟着囚车。”
“娘,你看,那个人被被打得好惨啊。”南小赖在人群中,伸长了脖子喊道。
女人教育:“他们都是干了坏事的人,你可不能学。”
“我不学,我可怕痛了。”南小赖抖了抖,按耐不住好奇又问:“不过,他们是犯了什么事?”
女人正要开口,却听到一声高呼,“有人劫囚!”
官兵迅速拔剑,底下的群众互相推搡,各处逃窜,江沧连踢倒几个人,将囚车推翻了。
夏澜拿着□□绕了几圈,也没看到萧玉书,难道夏应把他建的模子也改了?有病吧!
“谁是萧玉书?举手。”
三个人面露求生的目光,通通举手,夏澜捡起官兵的刀,冷声:“作弊是不是?我生气了!”
镜言风鼓足勇气,指着被打得不成人样的周碎画道:“被他吃掉了!”
夏澜打开周碎画的囚车门,看到这家伙浑身是伤,一时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能走么?”
周碎画的下半身都接近残废了,骨头裸露在外面,“还,还不明显么?”
夏澜不敢碰,“要不试着走走?”
“你不要虐待npc。”
“……”
官兵围聚,越来越多,花婉一袭长裙,站在屋檐吹响了笛音,夏澜瞬间头晕目眩,跪倒在地。
一时半会儿是救不了了,江沧忍痛,把夏澜拉走,“下次。”
夏澜不甘心:“没有下次了,得救。”
江沧看向周围,声音就是从檐上的女子那传来的,他把窝在夏澜怀里的猫咪揪出来,“小白,去卖个萌。”
小白眨了眨眼睛,喵呜一声,奔向屋檐。
花婉正吹着,脚尖忽然被蹭了蹭,她欣喜蹲下,“哪里来的小猫,你没有家是不是?”
趁此间隙,江沧检查周碎画的伤势,汗颜:“你和这角色什么深仇大怨?”
夏澜冤枉:“不!是!我!”
江沧心一狠,把周碎画背起,正要走,旁边的胡大垂却狂敲铁门,“大侠,我也要出去,我知道怎么把那家伙的魂魄弄出来。”
夏澜犹豫,又听到镜言风说:“他是骗子,魂魄只能主动出,萧玉书是我兄长,我能让他出来。”
“别怕,我带你回家。”花婉摸着小白的脑袋,再次将手中的笛子吹响。
夏澜头痛欲裂,拿着钥匙把每个囚门都开了,系统跳了出来,生命值减减减……
他的脑袋重如铜铁,向后倒去。
嘭——
周碎画被摔在地上,江沧抱住夏澜,感觉灵魂都在被这魔音抽打,好痛,怎么办……
“等妈妈干完正事,再陪你玩。”花婉抚着小白的耳朵,一跃,落在江沧面前,笛子露出刀尖,“敢劫囚,找死。”
江沧拿起剑,连接了几招,肩部忽然被刺穿,他后退,胸口接着被一踹,“呃!”
他摔在地上,连滚几圈,血液噗噗流下,染湿了衣领。
小白喵呜一声,蹦到他的身上,舔着他的伤口。
“宝宝,快起来,到妈妈这来。”花婉伸出手心,轻轻地唤。
小白露出尖牙,扑到花婉手上就咬。
“松开,松开!怎么可以咬妈妈!”
“嘶嘶。”小白竖起绒毛,用爪子刮伤了她的手臂。
花婉吃痛,狠地一甩,把白尾猫摔到江沧怀中,“既然你不喜欢我,那你们就一起去死吧。
还有……你们!”
花婉转了两圈笛子,飞出几道光刃,将准备逃跑的两人通通击倒在地。
80%,98%,99%,100%
激活成功——
怀中的木碗飘了出来,上面赫然四个大字写着:“飞行物器,以血祭。”
血?江沧顺着那光芒,将自己的血抹在碗底,木碗变大,他把夏澜扶起来,瘫倒在碗中。
花婉回头,再次吹响笛子,“想跑?没那么容易!”
一个透明的保护罩升起,隔绝了一切声音,蹦蹦哒哒往远处飞去。
江沧刚想松一口气,系统却突然跳出来,发出红色的感叹号,“警告,禁止见死不救。”
一瞬间,木碗停在空中,不动了。
花婉的攻击给保护罩打出了几条裂缝。江沧吐血:“你他妈还有这品质!”
“禁止对我说脏话,生命值扣10%”
“我打不过。”
“禁止啰嗦。”
下一秒,江沧天旋地转,碗球在空中旋转了几圈,摇摇晃晃往囚车飞去。
碗口喷出几个水球,将花婉浇了个透心凉,笛子进了水,吹出来的声音也断断续续。
花婉发怒,拿出一把长弓:“你竟敢弄坏我的笛子,我杀了你!呃!”
又是连续几个水球,将她击倒。
江沧趁此机会将那三个人拖上来,第一次明白人会累死是什么感觉,他正想松口气,一把利箭却穿过保护罩从他耳边划过。
花婉全身往下滴着水,冷眼拉弓,瞄准:“去死。”
“咻!”
带着火光的七支箭向他飞来,避无可避——
千钧一发之际,江沧割破手心,按在碗底,木碗瞬间油量满格,往九霄冲去。
云彩从他们之间穿梭而过,算是安全了。
江沧喘息,用布条包扎伤口,“痛死了……夏澜?”
没有回应,夏澜的生命值只剩1%,江沧把耳朵贴在他心口,感受到还有跳动,“谢天谢地。
你怎么不告诉我还有个**oss,太冲动了……”
小白窝在他身边,舔着他的手心,江沧顺了顺它的毛,勉强笑说:“我之前的猫也叫小白,很乖,很黏人,但这名字不够好运,以后,叫你小安吧。”
“喵喵。”
江沧又回到了那菩提树下,来心不善,他虔诚地拜了又拜,“打扰了。”
然后他勤勤恳恳,直接把那叶子拔秃了,逼得那老菩提幻成人形,抱他的大腿,“留点,留点,你给我留点吧!”
“老伯,再动我连你的树皮也扒了。”
“……”
江沧把叶子捣碎,塞进夏澜的嘴巴里。
生命值缓缓上升,直到100%,夏澜动了动,感觉胃里一阵泛酸。
江沧揉他的脸,让他清醒,“一箩筐的树叶子都被你吃完了,好没?”
“好,好了。”夏澜坐起来,躲了躲。
江沧喂他喝水,阴沉道:“生命值是和武力值挂钩的,你再把礼包全换法宝,我就揍你。”
“唔。”夏澜被按住了后脑勺,水流顺着喉咙咽下,他晕乎乎的,双手捧住了陶碗,“我,我自己来。”
“喝完。”
“哦。”
江沧看向周围,那两个只是晕过去了,暂且没什么事,但周碎画……惨不忍睹,吊着一口气。
叶子没有了,他的目光落到菩提树枝上,老伯忙捂住自己道:“这是有毒的,不然你就试试。”
“好吧。”
江沧琢磨,转眼却看到夏澜啪嗒把树枝折断了。
夏澜比照了一下弧度,仰首道:“有毒正好,给我做个武器。”
医药世家莫家药馆坐落在地图的中心位置,夏澜打了个圈,严肃道:“这个位置很危险。”
江沧正襟危坐,听得认真,“怎么了?”
“里面有你未来的情敌,你要小心。”
“……”江沧把地图拍他脑门上,“你很烦。”
夏澜:“这是真的,莫云小时候在集会上走失,是你送她回家,她对你念念不忘,而她有一个青梅竹马叫马致,天天给你使绊子。”
江沧:“我才不信你,你表哥肯定改了。”
夏澜耸耸肩,把两个昏倒了的人拍醒,边说:“这两个是你的队友,这个镜言风中途叛变,这个胡大垂为你赴死,这个周碎画……路人甲。”
江沧探他的呼吸,这番波折还在苟延残喘,怎么也不像个小配角,“他吃掉的那个呢?”
“萧玉书,我们救他出来,他能送我们绝世青玉书,这宝贝是献给皇上的,堪比战功。”
“然后呢?”
“然后皇上很喜欢你,认你为义子,太子昏庸无道,你谋权篡位,当了皇帝,陈华今为皇后。”
“还有?”
“没了,这结局美好吧?”
江沧:“幼稚。”
“……没品。”
莫家医馆人头攒动,因为这家大少爷放出了限时活动:大病五折,小病八折的优惠,一时四里八方的人都赶来瞧一瞧。
莫家老头抚着胡须,咂摸道:“你这也没病呀,面色红润身体倍棒的。”
赵六哭丧着脸道:“我有,我最近见不到莫小姐,就茶饭不思,神情倦怠,干什么都没力气。”
“哦?那你得的是相思病啊,我这不能治。”
“能,莫老,你能,你让我见见她,我就好了。”
“小六,小女骄纵,不必留恋于她。”
赵六不甘心,“莫老,我这阵子一直不见她,你是不是把她许给马家小子了。”
“若两人倾心,我自然不强加干预。”
“我不信,莫姑娘亲口跟我说过,她不喜欢马家小子,你让她见见我。”
莫老气定神闲,将药方折起道:“小仔,送客。”
两个大汉从帘子里钻出,把赵六架了起来,拉出门外,赵六挣扎不过,叫嚷道:“莫霖,莫云已经两个月无声无息,你们这家人不急不慢连官府都不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那点勾当,你们把她吃了,把她吃了!呃!”
赵六被摔在大街上,四脚朝天。
莫霖柱起拐杖,一步一步走到门槛处,望着议论纷纷的人群,他缓缓道:“刚才那人,得的是癫狂之症,此时虽无事,但不过几日,便有传染之兆。”
“传染?”
“那可怎么办?”
“莫老,您是大夫,救救大家吧。”
莫霖叹了一口气,面露悲悯之怀,“火烧,可消百毒。”
当晚,赵六被五花大绑在木头桩子上,底下柴火燃起,他的哀嚎声淹没在众人的祈福声下,活生生的人化成一堆灰烬。
夏澜躲在大树后面,咬牙切齿,“我的剧情又被改了?!”
“习惯吧。”江沧买了一个小罐子,单手提着,待人群散尽后,他拨开了那堆未燃尽的柴火,把里面的骨灰装进去,“我们得去一趟赵六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