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诗被她爸几乎是硬拖着到了卧室,腥味的浓重就像积沉的液体一般堵塞在她的鼻头。
她害怕极了,手脚根本用不上力,她只能剧烈的颤抖,本能的抗拒着她爸爸的钳制。
“啊!”
章诗看到自己的母亲,她的右手只剩下森然白色,上面还附着几分血丝,看着格外的渗人,除此之外,她还被绳子牢牢的绑在床上。
但她没有死!她发黑的脸上狰狞无比,竟然真的像鬼上身一样,张牙舞爪的试图挣脱绳索,朝章诗扑来,嘴里发着野兽般的怒吼。
爸说的居然是真的!
妈真的被鬼身上了。
“快!韩诗快杀了它,快!”他不停的怒吼着。
章诗颤抖的身子似乎失去了控制一般,虽然心中害怕到下不去手,但手中的刀子却一点点往前塞去。
她拼命的收回握着刀子的手,不停的和自己做着抗争。
“你下不去手,我帮你!”章父脸上闪过无尽的狰狞,说着,他掐紧了章诗握刀的手一步一步将章诗拖了过去。
“杀了她,她鬼上身了,只有杀了她我们才得救!”
“我帮你!我帮你杀了她!”
那发着急促响声的铃铛砰的一声爆炸,章诗手中的刀狠狠的扎进了她母亲的肚子,复进复出,肠子漏在地上。
此刻别墅里再也没有铃铛声,也没有她母亲的嚎叫,只剩下她父亲低沉的嬉笑,像幽灵一般回荡。
章诗脸色苍白,怔怔的看着一地的血肉,母亲冰凉的尸体仰在床上,双眼怒目,瞳孔收缩留空出大片眼白,口嘴大开,表情充满了难以置信。
一旁嬉笑的父亲越笑越痴,越笑越响,笑到青黑色沾着血的脸旁怒筋暴起,宛如恶魔。
他脖子上的深黑色的手印,和暗夜隐隐融为一体,好像断掉的头颅虚接在身体上。
“啊!”章诗崩溃尖叫,挣脱束缚玩命的往别墅外跑。
此时的廊道拐角,只让她嫌别墅怎么做的这么大。桌案的红烛已经熄灭,只剩下月光从玻璃墙透进厅内,依稀可见的凌乱的沙发座椅,还有残留如血蜡的红烛,四周一片死寂。
章诗终于跑到了大门前,慌乱中手忙脚乱摸索到门梢,吱压,大门重重打开。
两道幽灵一般的身影飘到了门前,正是章诗的父母。
此时的他们衣物上血迹斑斑,双目无神且一脸死灰,他们脸上的颚骨机械般的耸动动,幽冥般的声音齐齐传出。
“你去哪?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跟我们一起走吧!”
阴祟的话音说完,两双僵直的手按死了章诗的四肢,一把寒光四溢,刃上还沾满血渍的刀出现在章诗惊恐的眼中。
噗、噗、噗.....
“一起走吧。”
所有的呻吟,尖叫声戛然而止。
院外野猫惊恐的厉叫一声,仓惶地钻入灌木丛中,疯了似地逃离这个充满血腥味的死寂一般的别墅。
一只腹部空洞可见盆骨,双手满是鲜血,漆黑如墨的长发遮住脸颊,穿着白色病人衣服的厉鬼,缓缓的隐没
......
第二天,艳阳高照。
别墅外已经围满了警戒线,线外很多居民站在远处议论纷纷。据说是一个晨跑的小伙子路过别墅时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凑到门口一看鲜血顺着门缝流了一地,赶紧报警。
关宏、梁超接到通知后就赶快来到了现场,当他们从血腥的修罗场一般的别墅中出来的时候,脸色异常的凝重。
受害人章诗小腹被挖空,她妈被削的右手仅仅剩下白骨,致命伤依旧是腹部,她爸全身未看到伤口,但面部最为狰狞,似乎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如果是寻常的案件他们当然会按照入室凶杀的角度去追缉嫌犯,但两人都清楚事情并非如此!
他们带着章诗家中的监控驱车飞奔至周祁的香烛店中。
鬼祟之事,还得高人解救。
周祁还在事无巨细的打扫着香烛店,待神色沉重的关宏梁超二人匆匆而至,他手中忙活不停,头也未抬,似算准来客,率先开口:
“章诗一家死了?”
关宏梁超互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出惊讶。周祁真是高人,未卜先知一般,如果不是有过了解,他们都要怀疑是不是周祁下的手了。
“周先生真是未卜先知的高人,章诗一家三口全死在家中,死相极惨,我们带了她家的录像,画面内容诡异,应该就是厉鬼韩静所为,带过来给您确认一下。”
关宏说着话,抢着从周祁手中拿过掸子,梁超也是赶紧拿起了抹布帮忙。
“阎王要她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前天我见她们的时候就算过,必死无疑。不过毕竟是死有余辜,我不会阻拦的。”周祁缓缓的吐露,想起起她家所作所为,并不可怜。
拆散别人家庭,还算是情感上的纷争。但是就因为韩静把章诗的丑闻揭露,就把一个孕妇活活害死,这也实在是太无人性了。
半晌,日常打扫才结束,三人一起进了里屋观看监控录像。
虽然知道是死在地下手术室的厉鬼所为,但周祁也想看看这厉鬼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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