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方析的房间里,萧笑笑正在给方析的脚踝上木溪给的跌打损伤药。方析被马祖宗踹了一脚的时候,虽然没躲开,但是凭借习武之人的一些下意识反应,也没有伤到哪里。但偏偏就是摔下去的时候把脚扭了。
萧笑笑替他上好药,把药瓶放到桌上,嘱咐了下要自己按时上药才离开。方析此时脸上挂着十分得体的微笑,再没有了早上疯闹的孩子样子,礼貌地表示了感谢,还作势起身相送。萧笑笑见他脚将将要落地,连忙出声制止,嘱咐他好好休息,不要走动,这才放心关门离开。
而此时的木溪,正在城里大街上,四处闲逛。但是让她感到有些奇怪的是,这街上看上去并不十分热闹,虽也有些来往的行人,有男有女的,但都是些中老年人,没有什么小孩和青年人。若是年轻人都去其他城里打工赚钱的话也不大说得通,毕竟正值壮年的人这城里都还有许多,就独独没有年纪稍轻的。
木溪疑惑了一会儿,但是又被“自己从山上下来,没有和外界怎么接触过,说不定这种情况也没有什么奇怪”给打消了疑虑。她在几个小摊子上买了些路上需要的补给,又向摊主询问了前往姑苏城的路,才慢慢地往回走。
晚餐的时候,只有萧笑笑和木溪的说话声,她们交流了一下先前问路和补给的情况。或许是因为三人中有两人是“小偷”和“失主”的关系,所以三个人的氛围有些尴尬,方析“小偷”只是默默地吃着饭,有些心虚地没有说话,木溪也仅仅是和萧笑笑说了几句也很快闭了麦。萧笑笑也不知道该怎么缓和,也只能低头扒饭,还是不是夸赞“今天的饭挺好吃的,都多吃点啊!”。
终于,晚餐在这种略微有些诡异沉默中结束,三人如同第一天晚上一样,回了房间。木溪刚刚洗漱完毕,就听到了敲门声,她打开门,就看到萧笑笑站在门口。两人进了房间在椅子上面对面坐下,萧笑笑开口:“麻子啊,你对方析是怎么个看法啊?早上看你们打打闹闹关系挺和睦的,刚刚怎么气氛这么沉闷啊?”
木溪叹了口气:“我也不大清楚我是怎么想的。又想着他是偷我银子的人,想要打爆他的狗头;又想着但其实这么一路下来,我们相处的还是挺好的,动手不太好。但是经过早上我不经大脑地单方面追打事件后,毕竟也不是那么相熟,竟然就这么直接追着人家喊打喊杀的,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也就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了。”
萧笑笑有些明白她的想法,毕竟和方析还没有熟悉到可以大大咧咧开玩笑和打打闹闹的地步,现在有些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交流也是正常的。这种情况还是要过段时间,等两人熟悉一些了,这件事了才能迎刃而解,现在只有顺其自然。
萧笑笑宽慰了木溪几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月过中天,已经到了深夜,客栈里面的灯都熄灭了,四处都静悄悄地,木溪三人也都进入了梦乡。这时,在月光的映照下,黑暗中出现了四个人影,无声无息地来到三人的房间门口,用细细的竹筒穿破门上的纸,然后小心翼翼地向里面吹送了迷药。
三人都没有什么社会经验,睡得死死的。木溪虽然擅长使毒,对一些毒药有些抵抗作用,虽不至于百毒不侵,但是也不会完全中招。但耐不住她睡觉一般都睡得很沉,连打雷都叫不醒她,更何况这几人轻手轻脚的动作了。木溪虽然在运送途中惊醒,但是无奈手脚都被捆着,又没什么武功傍身,挣脱不开。三个人就这样都被抓起来送到了城外树林的一个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