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漆黑幽深,清冷的林风穿过树叶。
“叮铃铃”初见白腰间的引魂铃兀然‘叮铃’作响。
巍厌生看到初见白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的身影,娇好的面容满是紧张不安。
初见白警觉环顾四周,一个模糊的影子在他面前逐渐清晰,见是巍厌生,瞬间全身放松起来。
巍厌生不解地问:“初见白,为什么要约在这里见面?”
“巍老板,你来了,”初见白一脸兴奋,又说:“山中怪响多,我在这查看情况,如果你在,我就没那么害拍了。”初见白不愿总是在道观的炼器室和巍厌生见面,也想换一下地方。
巍厌生认同地点了点头,又说:“你说那个槐木出自你师父的手?”
“嗯嗯,上面的符文字迹,我不会认错的。”初见白斩钉截铁的说。
过了一会,初见白眉头紧皱,陷入纠结问:“巍老板,为什么你会与我师父有交集,难道我师父是你在我之前找的上一个炼器师?”
话刚落,一个急速的身影闪过,朝着远处疾奔。
初见白面上突然严肃,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朝着身影的方向追去。
两人追了一段路却发现那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就在两人准说话时候,草丛中窣窣起声,从中走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瘦小男人。
男人见了初见白,眼泪汪汪地说:“这位小哥,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他看不见巍厌生。
巍厌生察觉不妥,念起鬼目咒,眼睛变成一红一蓝。
“这山上有虎群,我还有同伴,在不远处的山洞里躲着,我们轮流出来发求救信号。”男人手上拿着手电筒,手电筒的灯光已经很微弱。
巍厌生朝初见白点点头。
初见白领意对着男人说:“你带路。”
男人赶紧走在前面开路,走了好长一段路,越走越往里面去。
初见白主动开口问:“你们怎么走得这么深?”
“我们是野外拍记录片的,正在拍摄虎群,结果被老虎追,我们慌不择路越跑越里面。”男人一边往前走一边说。
巍厌生闻言仔细观察他,男人的装束似乎和那个导演是一个团队。
“到了。”说话间,男人领着初见白来到一个洞口。
洞口里面黑漆漆的。
男人兴奋喊道:“就在里面。我们快进去。”
初见白警觉说:“你叫你同伴出来吧,我现在就带你们出去。”
男人顿了下说:“我的同伴受伤了,需要你的帮忙,把他抬出来。”
巍厌生朝初见白继续点头。
这个瘦小男人是个伥鬼,如果他执意要道士进去,那么那个虎妖就在里面。
初见白看着巍厌生笃定的态度,便也对着男人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巍厌生有莫名的信任。
瘦小男人见状立即用昏暗的手电筒照着洞口,带着初见白进去。
灯光微弱,并不能看清洞道。
巍厌生却看得分明,破布碎衣,零散骨头,遍地都是。
走了好一段路,初见白心中惶惶,问:“怎么还没到。”说完从袋子里拿出火折子,以及一个个油灯。
“到了。”话音刚落,道士恰好点亮油灯,整个洞穴被照得敞亮。
地上躺着坐着三人。
他们听到声响睁眼看着初见白和瘦小男人。
“你不是说你的同伴只有一人吗?”初见白疑惑道。
“是啊,就一人。”瘦小男人话音落,地上的三人突然站了起来。
其中两人嗷了一声,便化成两头凶狠的老虎,瘦小男人和另外一人顿时呆若木鸡,如同傀儡一动不动。
初见白瞳孔震惊,对着巍厌生道:“你不是说没问题吗?”
“我何时说过。”巍厌生不吝回答。
两只老虎围着初见白左右夹击。
初见白来不及质问她,连忙拿出铜钱剑,左右抵挡。
巍厌生退到一边,双手抱怀,自顾自在洞穴周围观察。
“救救我。”眼看初见白就要抵挡不住,巍厌生也没有从洞穴里面看出什么来。
听到初见白的叫喊,才分出一丝余光给他。
没用的道士,巍厌生暗道。
她转过身去,手中幻化出一条枯枝,对着老虎。
枯枝从她手中脱开,一瞬间穿过两只老虎身体又回到巍厌生手中。
两只老虎轰然倒地。
初见白也瞬间卸了力,瘫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他的头发凌乱散下几缕,道袍被老虎扯开,双目通红,不满地看着巍厌生。
巍厌生看着他这副模样倒是有些楚楚可怜,便盯着他看。
初见白被看得脸色羞红,赶紧拨紧衣领,声音有些娇嗔:“你看什么看!”
初见白爬了起来,踢了踢旁边倒下的老虎,疑惑道:“这虎妖就这样死了?”
“死了?早就死了!你见到的都是傀儡。包括这两只老虎。”巍厌生难得解释道。
“傀儡?他们不是伥鬼吗?不是只有虎妖咬死的人才会变成伥鬼吗?”初见白不解道。
巍厌生又想起魏柔,解释道:“背后有人将他们伪装成虎妖和伥鬼,借机噬取别人的灵魂。”
“你怎么知道。”初见白继续问道。
“这里既没有阵法也没有结界。如果他们有灵魂的话,现在黑白无常和豹尾君应该已经感应到并抵达这里了。”巍厌生检查另外两个人,皆是无所获。
“走吧。”巍厌生起身离开。
初见白连忙跟上。
出了洞口,巍厌生便伸出手:“槐木呢?”
初见白愣了一下,连忙把槐木递给她。
“你要走啦?”初见白连忙叫住她。
巍厌生不解看着他说:“不然呢?”
“那伥鬼背后的人你就不管了?”初见白说。
巍厌生一脸疑惑:“为什么要管?斩妖除魔不是你们道士的事情吗?与我一个鬼有什么关系。”
“话…话是这么说没错,那你……你……”初见白‘你你你’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巍厌生不以为然道:“你什么你,要我送你回去?”
天色昏暗,初见白的脸色不清,只听见他迟疑地说:“好……好吧,那我们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