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着男主人回去了,一群人在公交站等公交,保镖带着陈默已经上去了,阎浮把方旬,白易推了上去,伸手不忘拉顾南生,顾南生上去以后回头对着男主人伸手,“一起?男主人先是愣了一下,握住了手成功登上了公交,他已经忘了错过公交多少次,但今天他不会忘只是他第一次成功登上公交。公交车启动了,好挤啊。
“好挤啊。”阎浮和男主人相视一笑。
公交车上有人说:“你看新闻了吗,xx公司领导涉嫌职场性骚扰。”
“我当然知道了,这都已经是上社会新闻。”
文章的最后一句写的是,希望你也有拒绝职场性骚扰的勇气。
“我也被职场性骚扰过,当时害怕极了,不敢说话。”有个女生说:“真好回到过去告诉那个害怕的自己,没有什么好怕的。”
阎浮转过头擦了擦眼泪,看到了顾南生在看他,会心一笑,“我也是第一次成功。”
记得当时害怕极了,他写了辞职信都没有递上去,继续忍受了3年的职场性骚扰,直到那个领导年纪大了退休了,他才解脱,我今天也是第一次成功,好像曾经那个胆小的自己不那么害怕了。
公交车路过了那家服装店,店里已经关门熄灯了,只亮着窗口柜台上的一盏灯,芭蕾舞裙被一束光照着优雅迷人。
路过小区门口,看门大爷递过去快递,是女主人买的母婴用品到了。男主人签收了带走了。
顾南生拿起快递,“这是一楼那个老婆婆,她腿脚不方便,我顺便送过去。”
路过一楼,顾南生按了按门铃,老婆婆开开门,“囡囡?”看到是顾南生,“是你啊?”
“这是你的快递。”顾南生递了过去,“方便问一下买的是什么吗?”
老婆婆忙谢谢,“是小区里面买的保健品,说吃了可以活到九十九。”
顾南生用手抹了一把脸,一句都是骗人的刚想说出,转念一想老人就这点心愿,多点时间陪子女,“能把手里的保健品给我吗,我买下来,最近奶奶身体不好急需,多少钱啊?”
他掏了掏兜子,听到老人说:“一万。”顾南生又用手抹了一把脸,假笑掏出钱把保健品抱走,“顺便把那个骗子,不,那个销售员的电话给我,我还需要很多。”
老人的门关上,顾南生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报警,他的心在滴血,骗子还有没有良心,就这一瓶药卖一万。
所有人根据系统分配的房休息了,第一天稀里糊涂地就过去了,主线任务没完成,额外任务完成一个,就像完成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还要写妈妈买的课外资料。
大家都睡着了,只有顾南生今晚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
清早醒来,阎浮打着瞌睡,看着带着墨镜洗漱的顾南生,“刚刚有点钱就花,耍帅啊。”
顾南生往上抬了抬眼镜,幽怨的眼睛顶着黑眼圈看着阎浮,“你昨天没睡啊?”
“我昨天太累了,倒头就睡,难道这座楼里闹鬼。”阎浮害怕地看了看四周。
陈默起来被保镖带着洗漱,然后闭着眼睛,保镖给化妆。
顾南生差点惊掉墨镜,“这个保镖这么全能。”
“花钱买的,当然十全十美,以前见过游戏里的NPC,忘记哪个本的了,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已经第二天。”白易啃着食不知味的干面包,还有3户,速战速决。
“政府钱给的不是太多。”陈默让保镖拿出一箱子钱解决了,第三户一溜烟的功夫就跑了,生怕这个白痴反悔。这个任务为陈默量身定做的啊,轻轻松松完成任务,“我一向幸运的很。”
下午第二户的男主人也带着女主人搬了出去,其实他们没搬是因为差了点钱,今天男主人那边晋升成功发了奖金,与顾南生告别。沙发上都是衣服是因为忙着收拾,随时随地搬家,女主人一个人带孩子是因为月嫂告假了。昨天的快递也不是母婴用品,而是男主人找那家服装店定制的芭蕾舞衣到了。
白易叹了一口气,像是想到了自己看孩子的经历,“谢谢顾哥,我的任务完成了。”
就剩两天,看了看没有完成任务,阎浮,方旬,以及自己。
其余的人去休息了,等最后一天,顾南生带着剩余两人去敲响第4户的门。
如果不是顾南生敲了10分钟门,没有人开门,阎浮一脚摔开门,闻到一股臭味,应该是尸体的味道,客厅没人,卧室没人,卫生间没人,来到了卧室,味道越来越大。
尸体就静静躺在床上,床头柜放着一瓶安眠药,看来是自杀,窗帘都拉着没有人发现这里有一个安静的死去。
顾南生捂着鼻子出去了,翻看玄关处,上面挂着工牌,放在叠得整整齐齐洗干净的工衣,上面一张纸条,如果发现我了请不要害怕,帮忙联系一下火葬场,谢谢。
“喂,是火葬场吗?”阎浮打电话通知人来,“我的任务完成了?”真是不敢相信。
广播响起,额外任务:查明死因。
阎浮对着天上说:“自杀。”广播没有反应。
顾南生拍了拍傻子的肩膀,“有没有可能说,这个死因不是字面意思,是这个工人为什么去死,自杀总有原因。”
“但一定不是我不想呼吸了去死。”
阎浮从游戏商城买了一顶安全帽,带着工人的工牌去了工厂。
方旬自己去了第5户人家,开门的是一个小男孩看到陌生的人,冷漠地打开门,然后转头进去了,玩着手里的魔方根本不理会外来这个人。
见对方不理自己方旬更加暴躁了,可对面是个小孩,自我催眠平静下来,“你好,我叫方旬。”
“你是?”男孩并没有回答,甚至没有看方旬一眼。
方旬手里抢过男孩手里的魔方,男孩麻木地看向方旬,同时外面好像路过一辆车发出鸣笛,男孩发出尖鸣的叫声,害怕地捂着耳朵扑到了方旬身上
过了一会儿,方旬也被吓了一跳,男孩从方旬身上下去顺便拿回了魔方。
方旬打量四周,发现墙壁是黑色的,用黄色颜料画了许多的小星星,“你喜欢画画?”没有回答自己,但从沙发下去,拿起画笔在黄色颜料桶沾了一下,开始画小星星。
阎浮去到工地发现自己带安全帽简直多余,这里的工人不佩戴安全帽,在工地上施工也太危险,拿着工牌去问管事人说是老李是一个星期前辞职,“他有没有说他为什么辞职?”
管事人看了看这个闲人,“无可奉告。”
阎浮又去了工地上问和老李关系好的工友。
“老李很好,平时有什么重活累活都抢着干。”工友说,“最近企业拖欠工资,我们工人联合罢工,最后也只发了一个月的工资。”
“老李可能是心寒了,才辞职。”
“你觉得老李有可能自杀吗?”阎浮问。
“那不可能,他还有一个上大学的闺女嘞,长得可俊了,叫李丽。”工友说。
阎浮去了大学处询问,教务处的人支支吾吾,路过一个人女学生,“你是李丽的家人?”
“我是李丽的大学舍友,王可乐。”王可乐突然忍不住哭出来,“李丽她,一个星期前跳楼。”
阎浮皱眉,女儿自杀,父亲也自杀?
“这是我们学校有人录的视频。”王可乐打开手机相册点开视频,视频中是楼下拍的,李丽站在楼顶皮肉散发,身形瘦小,好像风一吹就倒了,视频杂音很多,拍摄者笑声尖利,“你倒是跳啊。”李丽好像是听到了从楼底一跃而下,像断了线的风筝,视频最后,是一个痛苦的声音,“李丽。”视频对准说话的人是老李。
阎浮皱着眉头看完了全过程,老李目睹了自己女儿跳楼,那得多绝望。
“你知道,李丽为什么要跳楼吗?”阎浮问。
王可乐好不容易平复心情,“班里有人传言,李丽在夜总会陪酒。”
阎浮又去了夜总会。
“李丽,这个女孩我有印象,在我们这里干了一个月。”酒保回忆,“可是一个星期前就没来了,这个月工资还没领。”
阎浮思考。
“李丽每次一个人来?”
“可能吧。”
阎浮花金币看了监控,“视频中,几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人对着李丽,每次来都点名要李丽。”
“被社会小青年欺负了。”阎浮又回到了学校。
问老师,老师沉默。问校长,校长沉默。问同学,同学沉默。只有王可乐理他,“李丽到底为什么跳楼?”两个人失落地躺在座位上沉默。
阎浮去了监控室画金币看了一个星期前监控,李丽那时候还梳着高马尾,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看到了黑板上写了什么,愤怒地擦掉了。监控中间明显卡顿了一下,被人删掉了,“黑板上写了什么?”
王可乐回忆,“黑板上写了,李丽被包养。”
“我当时不在教室,不知道,后来我安慰了李丽好久,不知道是谁写的。”王可乐心情不好。
阎浮皱眉,“李丽有可能被校园霸凌了,霸凌她的人甚至背景强大到在学校里只手遮天。”
“我不知道啊,李丽她喜欢一个人把事憋在心里。”王可乐懊恼。
阎浮出去了上厕所,厕所了遇到了一个畏畏缩缩带着眼镜的男同学,好像是李丽的同班同学。
那个男生把一个优盘给了阎浮就立刻离开了。
阎浮就蹲在厕所了,打开电脑,优盘里只有一个视频。
“你还在里面上厕所?”王可乐问。
“我还得一会儿。”他打开发现是李丽跳楼当天不同拍摄角度的视频,视频主人公是那个要李丽跳下来的人,一开始只有一个侧面,“你倒是跳啊。”
后来老李入了尽头,“李丽。”拍摄者拍到了全脸,是王可乐,看到了镜头甚至比了一个耶,“我是记者王可乐,报道今日有一被包养女学生跳楼了。”
王可乐,“你还在上厕所吗?”
阎浮靠着厕所门虚脱了,听到声音在头顶往上一看,王可乐踩着凳子透过厕所门上盯着阎浮,看到阎浮在看他笑容诡异地比了一个耶,拿着不停地板凳撞门,门快要被撞开了。
阎浮咽了一口水,把电脑收进游戏背包,拿出安全帽戴在头上,把锁打开开门,阎浮让到一边。
王可乐被闪得摔倒,阎浮赶紧朝外逃跑,现实版学校逃亡,所有人都在围堵他,都是王可乐的爪牙啊,跑出学校门口才喘一口气,那群人只能在学校里待着。
广播响起,“恭喜你完成额外任务,找到老李的死因。”
回到了危楼,看到方旬拖着一个小男孩在他脸上画星星,“你也成功了?”
“应该是,我对他干什么也没反应我就抱着他走出房间,广播播报我完成任务了。”
顾南生敲门,老婆婆不开门,“这是怎么了?”
“本来一开始聊的好好的,后来顾南生直接和人家说自己是拆迁队的。”
“老人气得把我们推了出来,说我们是一伙的。”方旬无奈地说。
阎浮不知道怎么说顾南生,想做的事放在明面上,“要不,我们进去打晕,带出来。”
“不行。”顾南生拒绝,“她是我的任务对象。”
突然前面的门开了,老婆婆看了他们一眼,“都进来吧。”同样的话不同的心境。
一开始,老人不知道他为什么来,只因为顾南生送她花开心。现在,顾南生是来赶她走的,但,“警察给我打了电话,卖药的那个人是骗子,专门骗我这种老年人。”
顾南生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
“看来是等不到了,忙都忙点好,谁都不来看我这个糟老婆子,人老了不讨喜了。”老婆婆看顾南生,“你这坏小伙是不是因也不看回家老人。”
“我是孤儿。”顾南生想,“但我有奶奶,福利院的奶奶。”
老婆婆对他说:“那你扶我出去吧,散散步,施工队回来应该家就没了。”
所有玩家以及不愿意离开的NPC目睹老房子被拆掉。
“广播播报,所有玩家任务完成,游戏即将结束,请做最后的告别。”
顾南生有些后悔了,老婆婆却不以为然,“别担心我,NPC委员会会给我弄个新住处。”
“你是第一个完成我这个任务,小伙子很不错。”老婆婆拍了拍肩膀,“真的不用担心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顾南生听完震惊,对老人比了一个大拇指。
方旬看着房子塌了,“你啊不说话,房子没了你要去哪里画星星?”
小男孩不回答。
“我很暴躁,你很安静,我们只是生病了。”方旬拥抱了一下小男孩。
“我可以到任何地方画星星。”小男孩说话了。
老婆婆过来牵着小男孩的手,“这是我孙子。”
众人惊讶。
陈默问保镖,“你在游戏里见过他们吗?”
“这个小男孩没有,但我见过这个穿着多巴胺骑摩托的老婆婆。”保镖回答。
“啊?”阎浮惊讶,顾南生强行镇定。
老婆婆冲他们比了一个rap的手势。
游戏结束,结算玩家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