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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武林干大事(系统) 第65章 胁迫

作者:水凼凼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05-25 00:56:44 来源:文学城

回到客栈,风吟已在那儿等候多时。

李殊一身狼狈尽现于他眼前。他走近李殊身边,拉住她的手,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这是真的关心还是明知故问嘲讽于她,李殊不愿意去多想。只是把手抽回去,嗞笑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

“你不是要跟我上 床吗?真是抱歉,今天我这一身,让你看笑话了,也不知道你还下得了口吗?”

李殊的衣服上全是灰尘,满是人为的褶皱,看起来很破旧的样子。脖子最上面全是淤青,两只手都被包扎起来,惨兮兮的样子。

风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

他努力地把喜悦装进一个铁盒子里,锁上几十把钥匙。在心里挖个坑,把铁盒子埋进去,上面垒了一层又一层的土,可这份喜悦穿越过重重主观意识的阻碍,从心底溢出来。

之前他得手之际,全是捕捉猎物成功之时的志得意满、兴奋与骄傲。

他下意识觉得这两者之间是有区别的,可还是不愿意主动地去探析自己的内心。

当他看到李殊这番遭受苦难的样子,脑子没有经过思考,身体就已经主动去拉她的手了,脱口而出的是与这次目的完全不相关的怜惜之情。听到李殊说的“上 床”二字,他心里有点不高兴。

明明是自己提出的要求,听到了却感到不符合自己的意趣。他眉头一皱,他都搞不明白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学那帮女人,口是心非吗?又觉得并不是那样。

他跟着李殊坐下,又不知如何开口,他知道她抵触他的身体接触,可是看到她脸颊上一层薄薄的灰,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替她擦拭。

转眼看到放到桌上的那支玉簪,还是搁在昨天他放的位子那里。风吟知道李殊没动过那枚簪子,或许连看都没看上一眼。

他完全不想看到这支玉簪被李殊弃之如履。

风吟想着找个什么由头开口,让她带上这枚簪子。晃眼看到李殊那头上“不拘小节”的发型,他心里笑着,突然想起以前他说过的一句话。

“你不是答应我穿女装来的吗?怎么,忘了,啊?”他摸着李殊垂下的发梢,“做人不讲诚信可不是一件好事,你不讲,我便也就不讲了。”

李殊起身向门边走去,一瞬间被风吟抓住了手腕,他有点发怒,李殊从他的声音听出来了。

“你想去哪儿”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如果李殊真找不出合理的理由,暴风雨就真的来了。

李殊回头白了他一眼,对他的质问表示不解。

“当然是去买女装喽,你到底想怎么样,总不能凭空让我变出一件衣服。”

风吟也不知道对李殊的离开为何他有那么大的反应,他心里有点紧张,然后说道:“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我们也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逛街上,你坐下。”他指了指身边的凳子。

“虽然说你可以不穿了,但是,你这个头发,我实在是看不过眼,至少这头发,要做女子装扮吧。”说着,他把李殊绑头发的带子轻轻扯下来,黑绸般的头发如瀑布直泻而下,李殊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长到臀部了。

她刚来的时候,头发才刚刚及腰呀,李殊摸着头发,一阵恍惚。

这在这儿恍惚的当儿,风吟的身子已经离李殊越来越近,眼珠熠熠地看着她。李殊抬眼一看,睫毛微颤,朱口轻启:“麻烦离我远点好吗?”

风吟这才停止动作,心如擂鼓锤。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咳嗽了两声,叫小二端了盆水进来。

李殊默默地看着盆子上面的气,这是烫死她吗?

吃前开涮?

“你头发有些枯叶微尘,女子做发型前,头发还是干净些为好。”他顿了一会儿,“我、我想给你洗头发。”

在这个时代,给女子洗头发,是极为亲近之人才能做的事,若为女子洗头发的是个男子,这其中的缠绵之意自不必多说。

风吟以为李殊肯定会推脱一番,他已经想好了怎么去威胁她。

不料李殊一脸莫名地就答应了。李殊这么快答应,他有点欣喜,有点不甘,如果他手上没有她的把柄,她也会这么快答应吗

如果他把这话拿来问李殊,李殊的回答是:是。因为谁还没去理发店找过几次托尼老师洗头做造型呢?

更何况这托尼老师还是个美男,又不要钱,这波血赚。

就是这常识实在是堪忧。

“一般人洗头都不会用开水吧。”李殊盯着那盆水说道。

“我......”风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唉。”李殊摇头,“我去找小二要点凉水。”看来这货缺少生活常识,该说是膏粱子弟不食人间烟火还是说他缺心眼呢。

风吟没阻止她,只是坐在原地不动,很是懊丧的样子。李殊拿水回来时,他也是那副样子。回到房间,李殊把顺道拿来的一壶茶放在桌子上。风吟听到一声轻响,看着桌上的茶壶陷入了回忆之中。

往热水中掺了凉水后,李殊用指尖在盆中蘸了几下,温度合适后,李殊让风吟洗头。

风吟看了她一眼,“我今天身上没带香凝露,这怎么洗。”“用皂角呀,皂角也行。”“可那是什么东西?”“那你去问小二这里有这家客栈里有香凝露还是皂角。”“哦。”

刚要出门,风吟又问:“皂角真的能洗头吗?我听都没听说过。”

这个人真的很烦。

“快去!”

李殊长舒一口气,随后盯着茶壶看了一会儿。风吟回来时,他手上捧了个普通、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木盒子,“这破盒子里装的东西真的能用吗?”他忧愁地说。

“再不洗水都凉了。”不给风吟说话的机会,李殊把几张椅子拼在一起,躺了上去。这中间的接缝凹凸不平,硌地李殊很难受。

看到风吟还傻站在一边,她有点生气,“你快点好吗。”风吟如梦初醒,破碎地回答道:“好的、好的。”

发梢一点点被温水蘸湿,风吟掬一捧水往她头发中间泼,一捧又一捧,快乐地做着重复性机械动作。这种生涩的洗头手法,李殊一阵苦恼,简直要洗到猴年马月。天!用手捧,你敢不敢用挖耳勺洗头,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他就不会想其他的事了。

好不容易把这头发给淋湿完了,风吟从上到下,一点一点地给头发抹皂角粉,他非常认真,宛若给腌肉抹盐的劳动人民,力求每一处都不遗漏,每一处都平滑均匀。

李殊眼珠儿往下转,看着那么一大盒的,够十个人洗头的皂角粉慢慢被风吟掏空。做好这一切之后,风吟就这样呆住,看着头发过了好几分钟。

李殊小心翼翼地提问:“你不搓两下。”

“要这样做吗?”

看着风吟这一脸懵逼的状态,李殊没有多余的话可以讲了,她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腹部,“当然,你也可以不这样做。”

这让风吟弄不清楚到底是搓还是不搓。

过了几分钟,房间里鸦雀无声,李殊有点担心,侧过脑袋问他:“你知道接下来要清洗的对吧。”

“啊......这我当然知道。”

那就好,李殊在心底叹道。

又过了十几分钟,李殊恍惚已经过了一个世纪,她再也忍不住了,“你腌好了吗?”

“腌。什么腌?”

“没什么,我是说,头发该洗了吧。”

这样真的让李殊非常难受。

风吟又用他的双手一捧捧地往她的头发梢浇。

“拜托你从上往下浇好吗?”风吟就这样李殊引导着一步一步走,突然,他不小心把水浇到了李殊的额头,混着皂角粉的水流进了李殊的眼睛中,李殊抓住他的手,“别泼水了。”然后扯住他的衣袖擦眼睛。

眼睛好了些后,李殊翻身而起,水顺着她的头发流到她的颈脖里,后背上,肩膀上。还有一些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

现在地板上全是水,里面有百分之九十五都是风吟的功劳,他给人洗个头简直是闹心。托尼老师的技术比他高百倍不止。

接下来他还要给她做造型。

想到这儿,她觉得自己的头皮开始发麻。

风吟一步步地走进她,她一伸手拦住,“别过来啊,我头发没干,等干了再给我弄造型啊!”

风吟把外套脱下来,稍微手一用力,就把外套盖在了李殊头上,李殊捏着外套一脸阴沉。

这外套得多脏,这上面有灰、有汗、说不定有走路上溅起的泥、挤进人群时路人喷出的口水、还有一些恶心玩意李殊都不忍再想。

明明她刚才才洗了头啊!

“别不高兴了。”风吟走近李殊,“你这头发晾干的话需要些许时辰,你还是用我的外套擦擦吧。”风吟或许看出了什么,“我今天才去铺子里裁的,很干净的。”

李殊也没把外套从头发上扒拉下来,就这样擦干了水,这衣服还挺吸水的,李殊一边擦一边想。

“别只擦前面呀,后面的头发还是湿的。”风吟把外套拿下来,走到李殊身后,裹着外套一点点把头发绞干。这样过了一会儿,他把外套丢开,手中冒出热气,慢慢地烘干了李殊的头发。

李殊感到头发间暖烘烘的,有点舒服,蒸出的湿气让她有点瘙痒的感觉,她习惯性用右手挠。风吟见头上突然冒出一只裹着绷带的手,小心地把她的手拿开,问道:“怎么了。”他以为她在拒绝他。

李殊轻微摆摆头,“就是有点痒。我想挠挠。”说着,再次把手搁头上了。

风吟盯着浸出血迹的绷带,忍不住问李殊这到底是怎么了。

“就是跟别人打架的时候伤了手呗。”

风吟略一沉思,“去参加武林大会了吧,你去擂台上跟别人打生打死的,得不偿失。何必呢。”他拿起扔在一边的外套,从内口袋中拿出一个花纹精致的小瓷瓶。李殊的头发已经快干了。他停止输送内气,然后伸出手捉住李殊的右手。李殊扭过头,眼睛中有着波光,皱着眉,她没有说话,但他明白她的意思。

她是在问为什么这样做。

他闻到李殊扭动间从衣服里泄出的一点香味,混着皂角的味道和体温的热气,让他有一些错觉,不过他很好的克制住了自己的思绪。一圈圈地褪开绷带,渐渐显露出里面的伤口。

伤口没有皮肉翻滚,也没有化脓,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狰狞。风吟却是倒吸了一口气,右手将近一半的经脉全毁了。

他有点生气,但不知道该生谁的气。把这股情绪压在胸口,他沉默地替她上药,让小二给买了新的绷带,重新给她缠好。

李殊看出风吟有点不对劲,但她一向对他能无视就无视,也没有探究他的想法,两个人都安安静静地坐着。到最后,风吟拿起了桌上的簪子,让她不要乱动,自己把这房间里的铜镜摆在她面前。

这铜镜仅仅是客栈供客人正衣冠用的,大体上能看得过去就是,照的人的脸并不是很清晰。

李殊木然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任头发由风吟摆弄。

平心而论,风吟弄造型的手艺比起洗头的手艺技高何止一筹,李殊觉得自己也没有他做的好看,她来这里一......二.......还是三?她连来这里过了多久都不清楚了,她有些颓然,盯着镜中梳着古代女子发型的自己,觉得陌生又熟悉。

随着那支玉簪被稳稳插进发间,李殊认识到今天要开始真正的主题了,闹了这么些出东西,中心思想依然是性、暴力与威胁。

李殊把手放在发间,摸着那冰凉的发簪,对着镜子看了好些时候,似是在端详自己这副样子到底如何。她微微一笑,笑容从眼睛开始,从嘴角梢结束,任是何人来看,都认为她是喜从心来。可是在这种情况下的、来自她身上的笑容,却显得诡异。

风吟没看到她的笑容,他其实有些退缩了。

他看着她在镜前看了又看,那副新奇的样子,他心里也高兴。他想着如果把他们约定好的事情做到底的话,他们之间的结果到底会如何,恨还是老死不相往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还会想到以后跟她之间的事?

你威胁她的目的,不就是想让她对你不再有所影响,像以前任何一个女人那样,到了手之后就让她波澜不惊地从你的生活里退出,然后继续寻找下一个乐子。

既然不会再有以后,又何必在乎结果?

风吟稳了稳心神,抬头看见李殊在斟茶倒水。她笑着把那杯茶推到他面前,示意他喝下去。

“我到你这里来了这么多次,你从来不会请我喝茶,哪怕是杯粗茶。唯一的那一次,你在加了东西。”他拿起那杯茶,茶梗在水面上沉沉浮浮,那确实不是杯好茶。

“你把我当成什么?”他啪地一声把茶杯砸向桌面,澄黄的茶水被晃了出来,沿着桌布浸到茶杯底。无论里面有没有药,他都不再信任她。他拉下脸,那张看起来很阳光的脸一下子就阴深恐怖起来。

“那种小把戏一次就够了。”

李殊脸上的笑意不减,似乎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喝就算了,何必这么生气。”她把那杯茶收回去,风吟再一次捉住了她的手,他眼睛中泛出戏谑而又残忍的神色。

“我要你喝下去。”

李殊的笑容缩减下来,她的另一只手捏捏垂下来的桌布,又松开挠挠脖子,后来放在大腿上,然后又拿起来——她不知道如何安放。

她看了风吟一眼,用了半分力挣了挣风吟的手,平静地说:“算了吧,我是说,这茶挺烫的,我待会儿再喝。”又连忙接着话,“这茶也不够好,我再去拿上一壶,给你在掺一杯好了。”

他有点确定这茶是有问题的了。他不容置疑地又说了一次让她喝下去。李殊百般推脱,找的借口越来越离谱,越来越不具体可信度。风吟忍不住,掐住她的下颌,把茶灌了下去。

在这期间,李殊不停地挣扎,打翻了那杯茶,茶杯在地上溅起碎片,给风吟的脸上开了个小口子。那道口子过了一会儿冒出了血珠,风吟往脸上一抹,没有丝毫在意。只是盯着李殊的反应。

李殊揉着下颌,今天这个地方被人伤害两次了,她认为自己有点倒霉。除此之外,她再也没有别的反应了,没有昏迷,亦或是脸色发青、口吐白沫。

她躬着身子坐在了椅子上。

“这下你满意了吧。”

她冷漠地看着风吟的脸,“你发现了什么吗?”

他也坐下,两人相顾无言,只不过风吟的脸色开始放晴。他不认为自己有错,自然也不会向她道歉,他也惊讶于自己刚才冲动的行为,可也就仅此而已了。

“我是不会向你道歉的,如果不是你之前的做的事,我今天是不会这样的。”

李殊呛笑一声,“到底谁对谁错,之前我做的事,仅仅是自保而已。你家里人没教过你是非曲直吗?”

她又自嘲一笑,“你瞧我说的这是什么话,如果你家里人有好好教你的话,你就不会是个淫贼了。”

“哦——”李殊做出浮夸惊讶的表情,“如果你有家里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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