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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吟全身发烫颤抖,激动的不能自己。
李殊把抹布又塞回了风吟的嘴中,没有注意到风吟的异样。她把手上的几本书垒起来放到风吟的头顶上。在摆弄合适的位置时,她接着又说:“我向官差打听过了,你这种罪呢,罪不致死,只是要流放到环境恶劣的地方,干十年苦工。你上路的时候我去送送你,也好全了我们这几天的情谊。”
李殊弄好了他头顶上的几本书,冲风吟笑,眉眼弯弯,“你说是不是呀。”风吟有些呆住。
李殊一记手刀砍向风吟的后颈,风吟脖子一歪,昏了过去,他头上的书也“哗哗”地掉落下来。
李殊没有去捡,径直扑向她的床,她终于不用忍受坚硬的地板了。
第二天一早,李殊提起风吟的后衣颈从二楼上跳下去,从一楼走的话,掌柜的要问东问西,烦人的没办法。穿了几条街后,李殊终于走到官府门口,她手里拿着那张告示,对着门口的差役说:“这是你们要的罪犯。”
门口的差役互看了一眼,另一个去官府里叫人了。出来的是一个师爷模样的人,大腹便便,那差役紧跟他的身后。
那师爷端着风吟的脸左看右看,好半天才一定锤音:“就是这个人。”师爷给钱也干脆,立刻给李殊结算了赏银,临走之际,李殊向他打听到风吟明天一早就要被送往偏远疾苦之地了。
回到客栈,掌柜的责问李殊:“今天怎么不摆擂台了。”李殊表示她战尽城中高手,再无可战之人,也应该到别处去开阔眼界了。说完,摊手让掌柜的给工钱。
“三钱可能有点多,就两钱吧。”
“掌柜的,人无信不立,你这几天赚的钱可比三钱多百倍不止吧?”
“二钱五百文,不能再多了。”
“呵。”
“二钱七百文,这是底线了。”
“行,但要再给我包一天吃住。”
“成交。”掌柜忙不迭的答应,给了李殊这几天的工钱。
李殊上楼之际,忽然听到楼下一声喊:“这位好汉请留步。”李殊回头,用手指指自己,那人点头。叫住她的人身长八尺,宽脸厚唇,虎背熊腰,穿的是平时李殊上街时最常见的灰蓝色麻布衣裳。李殊停步,示意他有话快讲。
他双手一抱拳,“我是虎威镖局的人,承蒙江湖上的人叫我一声刘镖头,我见这位好汉在这摆擂台期间无一敌手,肯定是武功高强之人,我这里有一镖,想邀请这位好汉谈谈,如果你有意的话,明天中午,我们在醉仙楼聚聚。”
李殊还礼,心里琢磨着这年头开镖局的这么有钱,醉仙楼,进去没花一两银子以上是出不来的。面上笑意盈盈,“承蒙刘镖头抬爱,明天中午我一定到。”
得了李殊的允诺,刘镖头一句“后会有期”,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这事儿李殊也有自己的打算。明天见风吟最后一面后,她得离开这里,跟着镖局,总比一人孤身上路安全。而且为了谈押镖的事这镖局的人就出了这么大的手笔,这给的钱想必也是很可观的。
上了楼,回到房间,李殊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地面上还有风吟的托儿打碎的花瓶,李殊把那些碎片拢在一起,心里微苦,这花瓶得值多少钱呀。
第二天早上下了楼,掌柜的在柜台里不知扒拉着什么。李殊把食指关节往柜台上一扣,掌柜的惊地抬头,有点恼她,“你这还不快走,我这儿可不给你包早饭的。”
“掌柜的,你楼上房间进门右手边台子最上层的那个有蜜蜂、有蝴蝶、还有一朵粉花儿的花瓶值多少。我把它给打碎了。”
“啊?”掌柜的睁大眼,他从来没有想过这小子能来自投罗网,他摸摸下巴,“这花瓶买来的时候值二钱银子,可这是绝版呀。买了它以后,市上的窑都不出这花样了。”因为太丑了,没人买。“我就算你二钱七百文怎么样。”
得,这几天她都白干活了。
也不讨价还价,她把还没捂热的工钱给了掌柜。然后托掌柜的帮她照顾一下幸运,背起包裹,别着木剑,买了许多肉包子,去城门口等着。
李殊到城门口的时候,天还没亮,天上还有几颗稀稀疏疏的星星,微闪微闪的。李殊仰着头看着星空,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为首的是两个挎着刀,穿着官服,一胖一瘦的差役。中间是一群带着枷锁的犯人,后面还跟了两个差役。
一见此,李殊迎头而上,拿出包裹里的包子,笑盈盈地说:“几位爷,还没吃饭吧,这新鲜出炉的热包子,吃饱了好赶路。”胖瘦两人狐疑地对视了一眼,拇指按在刀柄上。
李殊连忙解释:“我没恶意的。”说完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这没毒的,我只是想趁你们歇着吃包子的时候,和我的朋友道别。”
胖子收了李殊的包子,一口吃了半个,吧唧着嘴。
“木头!”瘦子急叫了一声,被叫做木头的人看了瘦子一眼,说:“没毒,我正好饿了。”
李殊走到后面,把剩余的包子给了其余的差役,那两个差役见领头的人都吃了,也没拒绝。
她走到一群人中央,一眼就看见了风吟,风吟虽然已经沦为阶下囚,穿着垢腻的囚服,但身上没有肉眼可见伤痕,也没缺胳膊少腿,容色倒也精神,李殊不知为何放下心来。
见了李殊,风吟面上冷笑,凤眼睨看着她,出口就是嘲讽:“大圣人,怎么来见我这个淫贼了。”
李殊叹了一口气,说:“你不用叫我大圣人,也不必阴阳怪气的。协助官府破案,是每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应尽的责任,我只是做好了分内之事。我来到这里,只是想跟你算一笔帐。”
风吟开始时看着她像看着什么古怪的生物,后听了李殊想跟他算一笔帐,他似笑非笑,“算账,你居然想跟我算账,我倒要看看,你这算的是什么帐,算出来的结果,是你欠我的,还是我欠你的。”
李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犯错的明明是他呀,他这话说的自己好像纯洁的如同白莲花。
她从包裹里拿出一张纸,纸上的内容是昨夜算的。她开始照着纸上念:“上好的金疮药一瓶,二钱。《玉春刀法》,五百文。赤玉鸭店的鸭子,四百文。绿豆糕、豆沙糕、玫瑰糕各一盒,共三盒,三百文。包子二十一个,一百零五文。烧饼一个,十文。牛肉羹两碗,三百文。麻绳二十文。一天五百文的精神损失费,共七天,三钱五百文。对了,还有你的托儿弄碎的花瓶,二钱七百文。以上这些,总计是九钱八百三十五文。接下来的是......”
“够了!”风吟大喝一声,“李白开,你给我算这些,你竟然给我算这些!”
李殊疑惑地看着他,他咬牙切齿,脖子上爆出青筋,“好好好,好一个九钱八百三十五文,我丢在水里听响的也不止这个数,你居然向我要钱。要那些不值一提的钱!”
李殊摇摇头,对他说:“钱可从来不是不值一提的东西。我也不是来向你要钱的。你该等我好好说完。”她又拿起纸,“接下来的是你教了我两天字,一对一辅导的话,请老师一个月要五两银子,两天的话算三钱三百三十三文。我还因为捉了你讨了十两赏银。这样的话,总计是十两三钱三百三十三文。两相消抵,我还欠你九两三钱四百九十八文。”
她抬起头,风吟先是愣愣的,后哈哈大笑,“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眼角笑出泪来。
“你让我沦为阶下囚,嘴里却说欠我的银子。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的事。”
她不应该这样,他宁愿她讽刺他、骂他、打他、咒怨他、说他欺骗她的感情,而这算什么,能拿来算的东西从来都不算什么!
“钱呢,我现在给你的话,你也保不住。”李殊说着,从包裹里仔仔细细地数了九两三钱四百九十八文,给了那些差役,同他们说了些什么,又走到风吟跟前。
“我把那些钱给差役了,只要你好好听话的话,他们是不会难为你的。”接着从里拿出玉佩,这是风吟昨晚上给她的,“这东西也还你。”
风吟躲开李殊的手,“这玩意我不要了。”
“真的吗?”
风吟没开口,李殊就让当他是默认了,然后李殊把玉佩扔在地上。收拾好包裹,自己走了,走了两步,忽然转过身来,风吟眼睛一亮。
她冷冷对他说:“还有一件事,你说错了,让你沦为阶下囚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人犯了错误,就该受到惩罚。”
说完,再也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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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以后评价什么的有更新不用提醒我了。
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