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泰脸色铁青,他拔去了插在手背上的针头,血从针眼处滴滴嗒嗒的就涌了出来。duanzixiaohua
他什么都顾不得了,凄厉的声音低吼道,“默笙,马上带爹地去见你的小叔!”
这世上,能对付得了武修杰的只有小叔了!
……
辗转换了两辆车,又坐了飞机从这个城市飞往了M国最繁华的大都市。
那里也是他们的家,也是武隆集团总部所在地。
武默笙从最好的安保公司雇佣了十几个保镖。
护送着武泰一家人,顺利的抵达了机场。
武泰坐在轮椅上,让武默笙推他去了一间秘密的办公室,然后历时一个小时将电话打到了西川。
常秘书一直在等武泰的电话,因为他们的大老板失踪了,谁都联系不上,而他还没有那个资格去接触武修凯。
只能心急如焚的等着。
终于,武泰给他来了电话,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武泰并没有告诉他自己遭遇了什么,只是急促的问常秘书,“都调查到了什么?”
“总裁,我已经调查好了,乔青玉的母亲叫韩香兰,是贺家屯贺山的童养媳,四岁的时候被贺老太太一块大洋买来,十六岁的时候又被卖给乔家大队的乔志材……”
“常秘书,你去贺家屯调查了吗?当初卖韩香兰的是什么人?”
“总裁,我还没敢去调查,我也是偶然得到的消息,现在有间谍特务出现,我们要是去贺家屯盘问贺老太太会被怀疑的……”
“不过韩香兰的出生年月日我这里都有,日期都不对,目前形势有些紧张,我们暂时也不敢去找韩香兰,所以一直在等您的电话……”
武泰沉默了一瞬,缓缓的开口说道,“这事你做的对,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要冒然调查,毕竟乔青玉的丈夫是科研基地的负责人,身份很敏感,现在你全力加紧建设新工厂,等我养好病就去西川。”
“总裁,您生病了,怎么样?”
“我没事,这件事情你不要和任何人讲,之后等我的电话。”
“是,总裁。”
随后,武泰挂了电话。
长途电话不好打,但不管如何两个人说话的内容说敏感也挺敏感,但也经得住推敲。
大家都知道他在找他的堂妹武倩云。
出生年月日不对,这很正常,被扔进难民堆里的堂妹,肯定是又惊又吓,四岁的孩子能记住什么呢?
至于其他,等他和小叔回西川之后一定会水落石出的,毕竟M国现在已经有了先进的DNA鉴定技术。
他们的武隆集团自己就有一家这方面的科研所。
武泰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习惯使他以为自己坐着的轮椅是椅子,他想要站起来的一刹那,被身旁的儿子给扶住了,这时候的武泰才终于悲痛而又绝望的意识到,他没了一条腿,他成了残废了,余生,他除了坐在轮椅就是拄着拐杖了,他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健步如飞,不能打高尔夫了,不能跑步登山了。
他的脸色因为恨意已经有些狰狞了。
然后又有一丝惊恐,从心底里缓缓升起,这么多年了,他和小叔一直以为武修杰除了花天酒地就是花天酒地,既然他是老爷子临终交代一定要照顾好的人物,所以不介意好好的养着他。
哪里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么强大的势力,他手上的人很多,这一路上他们遭遇到了三次劫杀。
此时他就和这个人在一个城市里,不过武家的庄园在距离市区几百公里的一个镇子上。
武泰双手紧紧攥在一起,额头滚落豆大的汗珠。
不得不承认,在这一时刻,他没有打上门的勇气。
所以他必须见到小叔!
凌晨1:00的时候,武泰见到了躺在病床之上的武修凯。
武修凯靠坐在床头,他不知道他这个侄子动用了那么大关系来见他是为了什么,但令他惊骇的是,他的侄子没了一条腿。
毕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哪怕他已经有儿有女了,可在自己的眼里依然是孩子,他颤抖着声音问道,“阿泰,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腿是怎么回事儿?”
见到武修凯的那一刻,压抑了很久的泪水夺眶而出,武泰滑动轮椅来到了武修凯的床前,此时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门外以及医院的外面都是戒备森严。
武泰满面泪水,他指着自己的右腿,“小叔,我应该跪下给您认错的,可我现在腿没了,我跪不下去!”
“你给我认什么错?你这腿到底是怎么了?出车祸了吗?”
“小叔,我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有了堂妹的下落。”
武修凯一下子愣住了,蓦然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武泰,他的手也是颤抖的,“什么,阿泰,你再和我说一遍!”
“小叔,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平心静气,只有活着,好好的活着,才能跟我一起去华夏国的北城一个叫乔家大队的地方。”
“北城,乔家大队?”武修凯喃喃的重复着。
“是的,偶然的机会我见到了一个姑娘,她长得和我的小婶几乎一模一样,她叫乔青玉,她的母亲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她现在叫韩香兰,是贺家屯一户人家从难民手里买来的童养媳。
小叔,你一定要保持平静的心情,不要大悲也不要大喜,因为你现在身体太脆弱了,受不了一点刺激,我之所以带着残缺的身体来见你,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所以我们只有好好的,才能打败他,才能活着去见我的堂妹……”
武修凯从年轻到现在,经历了无数的大风大浪,他的经历堪比传奇,所以他很快的冷静下来。
他看向武泰,声音嘶哑的问道,“阿泰,你的腿是怎么没的?”
“小叔,让我来告诉您堂妹是怎么失踪的,小婶是怎么死的,还有我这条腿……”
***
远在大洋彼岸所发生的这一切,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乔青玉,自然不可能知道。
已是出发的第二天,他们离开了北城的地界,本来就是旧卡车,尽管是精心保养的,可还是出了点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