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皇家教堂当女巫[西幻] 第3章 女巫商店

“三人一组，进行测试。”

分完组，安娜和卡洛琳又被分在一起。安娜想：“还挺巧。”

安娜这组的另一人看起来有些不安，她先进行了自我介绍：“我叫弗莉达，请问两位该怎么称呼？”

安娜：“我叫安娜。”

卡洛琳则是一把抱住弗莉达，很不幸弗莉达没躲开：“嗨！我叫卡洛琳，很高兴认识你。今天上午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开始测试呢，没想到下午就开始了，要不然我还得担心好一阵呢！诶，话说怎么是分成三人一组啊，是有什么需要团队合作的地方吗？”

“是因为人手不够吧，刚刚好像只有四个神父。”安娜说，“弗莉达，我看你一直皱着眉毛，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不高兴的事可以跟我们说说。”

弗莉达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嗯，我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卡洛琳迫不及待地问。

弗莉达回答：“害怕魔鬼。”说着她好像就要哭出来。

安娜心说不好，上前握住弗莉达的手，望着她的眼睛安慰道：“不会的，神明会保佑我们的。我们来学习驱魔术就是为了对抗魔鬼，神明一定会保佑我们。”

弗莉达听完一头埋进安娜肩上。安娜愣了一下后也顺势抱住她，轻拍她的背。

测试在雪山下进行，大家准备下山。

……

“又来？！我讨厌爬雪山。”安娜心想。

同样的雪，同样的狗，生气的安娜。只不过这次安娜身边还多了个双腿打颤的弗莉达。

几人在猛烈的寒风中穿梭，顺利到达山脚。

神父已经提前在这儿等候，见到安娜几个，他说：“待会儿我们将要去往一户人家驱魔。测试结果将由勇气、好运以及对魔鬼的特殊感应三方面决定，只要有其中两项能达成即可通过测试。”

听到这话，卡洛琳稍稍偏转脑袋，冲着安娜挤眉弄眼。安娜脖颈僵硬，直视前方，不敢跟卡洛琳对视，怕自己笑出声。弗莉达也紧张地咬自己嘴唇上的死皮。

“好了！不要做这些奇怪的表情了，跟上！”神父严肃地说。

三人跟随神父来到一座房子前。

神父问三人都看到了什么。

弗莉达犹豫地说：“这座房子给我一种不好的感觉，好像有，奇怪的东西。”

卡洛琳说：“房子被什么笼罩着。”

安娜面上没有表情，心里却传来淡淡的疑惑：“这幢房子有什么问题吗？”

安娜什么都没看出来，但是为了不露馅，只好说：“这座房子比其他的颜色更暗些。”

神父欣慰地点点头：“大家说的都很好。”然后扣响了门。

在神父叩门时，一只羽毛油光锃亮的乌鸦从三人头上飞过，发出“嘎嘎”两声，像是在嘲笑几人，随后一泡白色液体从空中坠落，掉在安娜脚边。安娜想抬头去看，却被阳光迷得睁不开眼。

还没等安娜看清，木门就发出响声，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打开门，迎一行人进门。穿过狭长的楼梯，女人带着大家来到一间窗户紧闭的昏暗房间，房间正中央摆着一张床，一个小男孩被绑在上面，他的汗水浸湿整张床单，看来他就是此次的驱魔对象。

安娜跟在神父身后，走进房间，在窗边站定。光线被窗帘阻挡，房间里也没有点蜡烛，安娜趔趄一下，差点被床腿绊倒。她左右瞧瞧，一把拉开紧闭的窗帘，随手将一枚银币放在窗台上，突然阳光打银币上，光束被银币反射，最终照到小男孩的脸上。

“啊——”男孩痛苦地呼喊，一个锥状物从他胸膛里透出，像是要刺破男孩的胸腔。

神父惊讶地瞧了安娜一眼，随后肯定地点点头，说：“第一次驱魔就能做到这种程度，看来你很有这方面的天赋。”

安娜有点愣住，她只是觉得房间里有点暗，想要有点光亮。不过随后安娜嘴角上扬，她想：“难道我真的是天才？”

卡洛琳激动地摇晃安娜的手臂，弗莉达也小声问她是怎么做到的，安娜有点得意地说：“或许是神明的眷顾。”

“妈妈！妈妈！放开我吧，我再也不偷吃果酱了，求求你！”男孩突然停止嚎叫，开始撒娇一样地祈求。

女人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鲜活起来，就要上前解开男孩身上的绳子。

神父一把拦住她，劝说道：“女士，这都是魔鬼迷惑人的小把戏，别被骗了。”

小男孩依然一副哀求的神情，可怜地说：“妈妈，妈妈，我好难受啊！”

神父仍是拦着，不然女人上前，狭小的房间里响起女人细小的哭声。

见没人过来解开绳子，小男孩瞬间变了个模样，双眼变成血红色，嘴角裂开，露出尖齿，冲人呲牙。

“这下魔鬼的真面目暴露，只差最后两步就可以将其封印。有谁想要上来帮忙？”神父问。

安娜和卡洛琳，一个望天，一个看地，就是不敢对上神父的目光。最后居然是弗莉达站出来，她小声却坚定地说：“我想……”

“好，那你上来把这瓶圣水灌到他嘴里。”神父解开手提箱上的扣子，找出一小瓶圣水，捏在食指和拇指之间，伸直手臂递给弗莉达。

弗莉达接过瓶子，越过神父，站在男孩身前，拔出木塞，接着一把抓住男孩的下巴，一刻也不犹豫，把圣水灌进他的嘴里。

男孩，不，应该说魔鬼咳嗽几声后，发出痛苦的嚎叫：“啊啊啊！！！”

魔鬼操纵男孩的身体，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扭曲着，把男孩的四肢缠绕在一起，像是要拧成一股麻绳。

“很好，下手非常果断，一点也不犹豫，没有被魔鬼迷惑。接下来我们把魔鬼驱逐出他的体内，然后封印入银质镜子中。”说着神父拿出一把镜子和十字架，“谁想上来帮忙？”

安娜完全被弗莉达果断的动作吓傻了，双手紧捏裙摆，呆站原地。卡洛琳则看到其他两人都做出表现，有点不安，一咬牙，说：“我！”

卡洛琳接过神父递来的银质十字架，将十字架狠狠摁在男孩胸口。被十字架触碰到的皮肤，立马变红，密密麻麻的长得像青蛙背上疙瘩的水泡不停冒出，房间里响起肉在火上烤的滋拉声。

“哕——”男孩抽搐着吐出一个黑色肉球，仔细一看，肉球正在蠕动。

正当神父准备用圣水浸泡过的细线捆住肉球时，肉球突然长出翅膀，变成一只形状怪异的鸟，张开它巨大的喙，发出一声刺耳的鸣叫，（将身一扭，反从神父的胯下逃走）①，一头撞碎窗户，跳下。

在逃跑的途中，怪鸟还把站在窗边的安娜给撞下去了。

“啊！”安娜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从窗户中跌落，落进一片浓雾里。

弗莉达冲过去，想抓住安娜，没赶上，趴在窗台边，眼睁睁看着安娜坠落。卡洛琳愣了一下，飞奔下楼，其他两人也反应过来，一同下楼。

安娜掉落在地上，很幸运的是她没有摔伤。她站起身，环顾四周，发现左手边有一栋形状诡异，结构杂乱，像是喝醉酒的人胡乱建造的木屋。木屋上挂着一块招牌，招牌上写着老修女交给安娜的书上的那种文字，像蚯蚓一样的奇怪文字。

蚯蚓抬起头，嘴巴一张一合，说：“女巫商店欢迎您。”

安娜想到了老修女交给自己的那本书，决定进去看看。

安娜一进到木屋，就听见风铃声响起。然后是一只黑色的猫咪走过来，用头蹭了蹭安娜的腿，坐在安娜面前，开口说道：“欢迎来到女巫魔法商店，有什么心怡的物品可以自行挑选，决定好了要购买的物品请来找我结账。”说完又把毛茸茸的猫尾巴缠上了安娜的小腿，然后走开。

安娜隐约感觉猫咪会说话这件事不太对劲，但是她现在脑子晕乎乎的，只听见“心怡的物品”就开始环顾商店。

商店不大，大约能站下8个人，货架像是高耸的树木，将安娜环抱在商店中央。商品凌乱地摆放在货架上，还有一些商品就随意地扔在地上，整个店里十分杂乱。

货架上全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安娜一个也没有见过，在每一件物品面前都驻足好久，不过也只是过过眼瘾，这些她都不想要。直到一枚镶嵌着耀眼红宝石的金戒指闯进她的视线。

“买下它，买下它……”这三个字在安娜的脑海里环绕，血红色宝石像一场危险的大火，引诱她走进。于是她伸出手，想要把戒指从货架上取下。

就在此时，一把长柄勺子拦住安娜的手。

“不好意思，这是非卖品。”一个头戴女巫帽女人用她鲜艳的绿色眼睛向下看着安娜，她应该就是商店老板。

“非卖品？”安娜有点疑惑。

女人说：“是啊。”

“啊，不好意思啊。”

“没什么，有其他想要的吗？作为补偿我可以给你点优惠。”老板上下打量安娜。

安娜在货架上搜寻一圈，发现一本《60天女巫魔法入门到精通》。

“我可以把这本书拿下来看看吗？”安娜问。

“请便。”

安娜取下书，在手里翻动，又是那种奇怪的文字。安娜从来没有学习过这种文字，但阅读起来没有一丝丝阻碍，书中内容很顺畅地进入她的脑海。

“替身术”，安娜目光被这串字吸引。

“这本书怎么卖？”安娜问。

“12枚银币，优惠价是8个银币。”老板回答。

安娜有点为难，她没有这么多钱，教会不允许修女有私产，她也只攒下了4个银币，刚刚还弄丢一个。“不知道有没有人把那个银币收起来。”安娜想。

老板似乎是看出安娜的窘迫，说：“这本书可以先给你用，不过要签一个契约。”

“什么契约？”安娜迫不及待地问。

“契约内容是：你如果在十四天内付清8个银币，就可以彻底买走这本书，如果没有，那么就来店里当学徒。”

“成交！”

安娜把书藏在衣服内侧，她根本没工夫细想为什么老板会招一个修女当学徒，满脑子都是：“左右都是赚，当学徒就不用当修女了。等到学会了替身术还可以偷偷遛出教堂，真好。”一想到这安娜就忍不住笑出声。

安娜脚步轻巧，跳出女巫商店。

商店外的浓雾散去，还没等安娜的笑容变淡，那只长着巨大的喙的黑色怪鸟就冲她扑过来。

在看到怪鸟鲜红的喉咙的那一刻，安娜的笑容僵在脸上，满脑子想着：“不会吧，又是我……”

①：改编自《少年闰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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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女巫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