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没说吗?”国木田独步若无其事道:“社长专程打电话过来嘱咐,让我们不要告诉柳原君里世界的事情。”
“根本没有人跟我提过好么!”敦少年炸毛。
随即羡慕道:“能被人这么护着真好。不过,如果是柳原君的话,应该没人会舍得他受到伤害吧。”
中岛敦眼前闪过那张苍白.精致的脸,好奇问道:“他和社长究竟是什么关系?”
“社长年轻的时候给政府当过杀手,偶尔也会接一些保镖任务,他曾经给柳原星见当过一段时间保镖,谁知养着养着就养出感情了,这些年联系一直没有断过。”
国木田独步偷偷朝后瞥了一眼,见那两人没有注意到这边,便凑过去悄悄给敦分享,“据说就是因为柳原君,社长才起了收养.孩子的念头,原本打算退休后开孤儿院来着,后来收养了乱步先生,才开的侦探社。”
中岛敦:......这个情报好劲爆哇!
“你们在说什么?”
耳旁忽然响起阴恻恻的声音,沉浸在八卦中的两人顿时脖子一缩。
江户川乱步看起来笑眯眯,中岛敦小动物的直觉却在哔哔地拉响警报。
白发少年特从心地往国木田先生身后缩了缩。
“咳。”国木田独步推眼镜,“我们没说什么,就是讨论工作。”
“对对对!”中岛敦狂点头。
“我听到了哦。”太宰治看热闹不嫌事大,拼命拱火,“他们在说乱步先生你是社长和柳原君之间的第三者呢。”
国木田独步:“太宰你快闭嘴吧!”
中岛敦:“乱步先生我们没这么说,请你相信我们!”
江户川乱步:“呵。”
两人齐齐后退一步。
“不就是一个小鬼,难道我会跟他计较?开玩笑。”
中岛敦:......
那乱步先生你不要走路带风浑身冷气呀,很吓人的好嘛。
......
立海大高中部网球社正在热火朝天的训练,部员们却有些心不在焉,频频看向网球场入口。
无他,只是因为一向守时负责的副部长真田弦一郎竟然破天荒迟到了。
幸村精市有些担心,“弦一郎一向守时,不会出什么事吧?”
柳莲二正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闻言笔尖一顿,“根据数据分析,弦一郎迟到百分之九十九点八是因为星见。”
“这么说星见醒了!”幸村精市惊喜不已。
正说着,真田弦一郎急匆匆跑过来“幸村,星见醒了,我要去医院,今天部活请假。”
真田弦一郎的母亲和柳原星见的母亲是闺中密友,感情很好,真田弦一郎从小就把随时随地都可能昏睡过去的星见视为自己的责任,只要有机会就会牵着星见出去玩。
连带的,幸村精市和柳莲二对星见也很熟悉。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犹豫,“我们一起去吧。”
真田自然没有异议。
几人安排好部活就匆匆离开,仁王雅治拄着球拍望着几人的背影,用手肘捣了捣自家搭档。
“你说部长他们干什么去了,竟然公然翘掉部活。感觉很神秘啊。”
柳生比吕士懒得搭理他,“没兴趣知道。”
然而柳生比吕士不接招不代表没有人上当。
切原赤也正好在两人旁边,闻言摸着下巴回忆,“我似乎听到部长说‘星见醒了’之类的。”
“诶诶,就是那位传说中的睡美人吗?”丸井文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说起来我还从来没见过呢,你们谁见过真人?”
切原赤也举起来手,“我,我见过。”
丸井文太兴奋,“人怎么样?快说说!”
其他正选也竖起了耳朵。
“很,很好看。”海带头搅着双手期期艾艾,白净的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晕红。
初中部长生病那年,有一天他训练完去医院,意外发现部长怀里睡着个人,小巧的身子紧扒着部长不放,夕阳落在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都显得格外温柔。
他,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
“......刚开始我以为是女生,惊得叫起来,还被副部长修理了一顿。”
切原赤也揉揉自己的海带头,这一刻又想起了被铁拳支配的恐惧。
“哇喔~”
仁王雅治替大家发出心声,也不知在是感叹切原好运,还是单纯为这么劲爆的部长八卦而兴奋。
“然后呢?”丸井文太不过瘾,催促赤也继续往下说,“你叫那么大声他应该醒来了吧,那他性格怎么样,好相处吗?”
“他是被我吵醒了,不过我们没有交流。”
切原赤也想起那个时候。
少年双眼空茫没有焦距,仿佛行尸走肉一般,给喂水就乖乖喝,喝完就拽着部长病服再次躺下,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精致人偶。
“副部长说,柳原君患有睡美人症,他没有清醒之前就是这种状态,没有办法与人交流。”
他其实蛮期待柳原星见能醒来,那双桃花眼如果注入灵魂应该会更好看吧。
不过过了三年都没清醒过,切原赤也慢慢就不再期待了。
此时他蠢蠢欲动,提议道:“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说实话我很好奇哎。”
老实人杰克桑原试图阻止,“可是部长留了训练任务,如果我们被发现,会被罚得很惨吧。”
“哎呀,这么多人怕什么,反正训练每天都做,今天就当放松一下嘛,对不对赤也。”
切原赤也立即附和,“就是嘛,怕什么!”
柳生比吕士瞥了眼上蹿下跳撺掇蠢萌的搭档,推了推眼镜当没看见。
最后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一马当先,其他人“被迫”同意,集体活动一致通过,皆大欢喜。
......
高桥凉介检查完柳原星见的身体,给他细细掖好被单,“伤势恢复不错,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
他皱皱眉,“有些确认书需要签字,你要自己签吗?”
一般来说这些都是病人家属的工作,病人只需安心养病就好,但柳原星见的情况有些特殊,他才有此一问。
“给我吧。”星见一抬头,正好对上高桥医生担忧的眼神,不由莞尔,“我的情况我自己心里有数,不用担心啊。”
似想到什么,他道:“听护士说你就要离职了,感觉时间过得好快。”
高桥医生治疗神经性损伤很有一手,三年前精市生病时这人刚刚实习,如今已经是他的主治医生了。
“是啊。”高桥凉介倒了杯热水,用手背试了下温度才递给星见,“父亲催我回群马接手家里的医院,以后恐怕无法悠闲了,一想到这个我就头疼。”
星见噗一下笑出来,“你这话要是让打工人听到了会被打死的。”
高桥凉介笑笑,正好不忙,就坐在旁边聊了起来。
高桥凉介很喜欢这个少年,在充斥着绝望和哀嚎的医院里,柳原星见就是一股清流,任何人了解他的遭遇后都觉得他应该痛苦,只有少年本人一如既往淡然处之。
初次见面时如此,如今依旧如此。
况且和星见相处起来很舒服,不管他说到什么对方都能接上,同时又不会过分热情,一旦察觉到他有所为难就立马体贴地转移话题,绝不会让人尴尬。
房门忽然被大力推开。
“星见!”真田弦一郎冲到病床边站定,见少年仰着小脸对着他笑,桃花眼里神采奕奕,提起的心放松下来,“你终于醒了。”
“弦一郎!”星见扑到对方怀里,抱紧对方的腰蹭蹭蹭,“你怎么老了这么多,是什么把你摧残成这样啦?”
真田弦一郎:......
“噗——咳咳咳。”
高桥凉介一口气没喘匀剧烈咳嗽起来,见大家都转头看着自己,他摆摆手,“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
“没关系哦。”幸村精市笑道:“星见麻烦高桥医生你照顾了。”
“不麻烦,我去查房了,你们聊。”高桥凉介临出门时忽然回头嘱咐道:“真田,记得盯着星见按时吃药。”
星见不服气了,“我有好好吃药。”
有没有你心里没点数吗?
真田弦一郎认真保证:“我会敦促他的。”
“咳,不用那么严肃。”这少年明明和星见同岁却硬生生活成了两代人,还是和他祖父同一款类型,搞得高桥凉介都有些吃不消。
目送高桥医生离开,星见抱着弦一郎不撒手,一边招呼小伙伴,“自己找地方坐啊,你们忽然长这么高,害我看人还得仰着脖子。”
说着还颦起了眉尖尖,似乎对他们的身高特别不满。
是那个又娇又作的小麻烦精没错了。
幸村精市脸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星见病床上,“你不放开弦一郎他怎么坐,保持这个姿势可不太好受。”
“不要!我都好久没见到弦一郎了。”星见贴在竹马身上黏糊得不行,末了他扬起小脸问:“弦一郎,这个样子你会难受吗?”
“不会。”
真田弦一郎调整了姿势方便星见抱着,带着厚茧的大掌轻轻揉捏着少年后颈细腻的肌肤,星见眯起了眼,仿佛一只被顺毛的奶猫,就差舒服地打呼噜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幸村精市见状便不再多说什么。
柳原星见上次清醒还是三年前,这三年发生了太多事情,四人见面自然有聊不完的话题,但有些事情,不是极力避免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真田弦一郎小心翼翼问道:“伯父伯母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话音落下,他清楚地感受到手底下的身体猛然变得僵硬,真田弦一郎忽然就有些后悔提起这个。
好在星见恢复很快,片刻之后就若无其事地接过话头,“嗯,今天早上有律师告诉我了。”
律师?
三人对视一眼,眼底不约而同染上了怒意和担忧。
幸村精市和柳莲二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普通高中生,因为星见的缘故对柳原家族都有所关注,多少知道这里面的一些事情。
柳原家来的不是亲朋好友而是律师,这本身就代表了某种态度。
柳莲二家里有人从事律师职业,当即便道:“要帮忙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小伙伴的好意星见当然不会拒绝,他还反过来安慰大家,“哎呀,别担心啦,家族有秀明撑着,我做个吃喝玩乐的纨绔也不错呀。”
这话并没有起到几分作用。
和星见相处久了就会发现,这人看似又软又糯娇气得不行,但一旦他有事要瞒着,旁人根本看不出异常。
就担心他在看不见的地方受了委屈自个儿还不当回事。
真田弦一郎斟酌再三,还是提醒道:“柳原秀明长大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乖乖被你牵在手里的孩子了。”
长大了,就意味着心思不可能像小时候那么单纯。
柳莲二也说:“根据数据分析,你们的关系回不到从前的概率达百分之九十八,关系持续恶化的概率达百分之八十六。你做好心理准备。”
星见小手一挥,霸气道:“在我没有见到秀明之前,你的数据不作为参考依据。”
柳莲二嘴角微翘,“只要你心里有数,别到时候哭鼻子就好。”
“谁会哭鼻子啊,小看人!”
星见猛然看向紧闭的房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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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京物语.姬君传》
稻妻祐枝阖上书,对金发黑皮打工王笑道:“传说而已,不必当真。”
最初,那位大人将带他回麻仓家,只是为了他身上的“鬼神真心”。
稻妻祐枝嗅着咖啡醇香,望向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平安京时期,他作为新娘,在这里被献祭给鬼神。
战国时期,他作为鬼王的未婚妻,在这里亲手将哥哥诅咒之王封印。
故人早已作古,而他的愿望,也从“自由的活下去”变成“作为人类好好活下去”。
稻妻祐枝:没有比现在更美好的时代了,平民不会被贵族随手杀死,普通人不会因鬼怪取乐而随便丧命,丈夫不必出门做工回来却看到家破人亡,母亲不用目睹孩子病死而无能为力,幼童不必失去父母,老人不必为节约粮食而活活饿死。
稻妻祐枝:为什么你们整天就想着重建新世界?你们能代表全世界?有病否?吃药否?就算是故人,也不能妨碍我享受生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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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竹马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