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办公桌是前一任老板留下来的, 里面的这些东西虽然也有整理过, 但是也不算是格外工工整整的类型, 免不了还是有些小东西丢在桌上。xinghuozuowen
男人看见那一把裁纸刀之后,脑子突然之间嗡的一下变得空白, 整个人心里面想着的都是让沈暮云收回她刚才说的话,趁着别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快速拿到了那把刀握在了手里面。
接着就开始进行威胁。
只见他将裁纸刀的刀片推出来高高举起来, 直直对上沈暮云:“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说着, 整个人身也都跟着扑了上去, 就打算直接将沈暮云给制服。
他这一招要是顺利,就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将沈暮云拿捏在手中,这样子沈暮云为了活命肯定会答应他不少好条件, 这样子再怎么样, 总能够保住他的荣华富贵。
只是他的想法好是好,但是也未免过于天真幼稚。
他们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张算不上很小的桌子,本来对着对方攻击就有些束缚, 这人也是一时急红了眼才会选择这样子有些愚蠢的招式。
而且他还忘记了,这周围还有不少人在。
所以还没等他一刀赐下来, 就感觉到自己身边一阵风刮过,随之而来的就是身体腾空的感觉还有被人踹到时感受到的疼痛。
随着一声巨大的响声, 男人竟然就这么生生被踹了出去,砸在了旁边的书架上面。
书架被这么一撞,上面好多看着就是大部头的书籍也都掉下来, 然后生生砸到了他的身上。
而且书掉落的时候可不会贴心的专门用书面来砸人,所以书掉的时候,不少书本身就重,而且还是外封书角这种本来就有一定角度而且还足够硬的地方砸上来,虽然说不至于让人出什么大伤,但是吃一点苦总是免不了的。
在男人倒地后,旁边的那几个公司里面的人也是有些心有余悸,身体强壮一点的男人也上去按住他,将他手上的裁纸刀给扔掉,不让他就继续动弹伤人的机会。
而作为刚才踹了人的元凶,宋临渊这个时候倒是缓缓收回了自己刚才伸出去的腿,转身走到沈暮云面前,本来想伸手将她拉起来,但是想了一下便又放弃了,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怎么样,没什么大事吧。”
“没事,我还好。”沈暮云虽然还是有些被吓到了,但是还是点了点头,站起来之后看了看现在倒在地上的男人。
只是看着那个男人的眼神冰冷,看得出来是动了火。
刚才如果宋临渊不突然出现将人给踹开,而她坐在座位上一时间来不及反应的话,怕不是已经见了血。
这种一节一节刀片的美工刀虽然并不算很大,但是架不住全部打开之后长,要是这一刀真的下来的话,倒霉的时候可能也是得送命的。
她自己是确实没有想到,面前这个人竟然真的能够作出这样子的事情。
不过因为宋临渊来的算是快,所以她也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而已,相对来说那个男人要更加惨一点。
只是沈暮云对他心里面没有半分半毫的同情。
而一旁的严芷也没有干愣着当一个没有感情的摆设,这个时候已经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非常迅速地报了警,把这件事情给说了出来。
过了没多久,警-察就已经赶了过来,见到这里一群人,虽然对于这个地方还能差点就闹出人命来了有一点惊讶,但还是认真的做了记录。
并且为了严谨讲究证据,还调取了这里面的监控出来看。
因为之前这个房间里面免不了会有一些重要的文件资料存放,为了安全起见不仅设了保险箱,还给安装了两个摄像头放在这里面,这个时候倒是正好找到了用武之地。
监控调出来,不管是沈暮云还是宋临渊又或者是刚才干站在那里看的各部门经理们也都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看到的事情之后,沈暮云他们还有那个男人都免不了要去警-察-局-里面做个记录。
本来计划好的事情还是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了影响,本来一个上午就能够搞定的工作这个时候最快也得等到下午了。
不过好在沈暮云算是受害人,而宋临渊即使是动了手,那也是情急之下为了救人,虽然说踹出去的那一脚力道不轻,但是却也没有真的伤到那个男人的内脏,顶多疼那么一两天就依旧能够继续生龙活虎张牙舞爪,反而是那个男人想要行凶的事情众人都是有目共睹想抵赖也抵赖不掉,情节更加严重一点。
就算是那个男人对宋临渊踹他一脚这件事情耿耿于怀非要算一算这笔账的话,撑死了也就是赔偿款的问题,所以没过多久他们就全部做完了笔录,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有事接受通知,就从警-察-局-里面出来了。
他们出来之后,时间也已经是中午了,沈暮云原本还打算辞了这个人之后再让剩下的人将公司里面的情况在跟她说一遍了解一下内部情况,这么看来也只能等到下午才行了。
“放心,那个男人敢对你动手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宋临渊看见她有些苦恼的样子,却以为她是在担心那个男人会不会被人轻易放过这件事,出声安慰,“现在有我的人盯着,你父亲他们知道之后自然也会派人盯着,总会让那个男人付出代价的。”
他这样说,沈暮云也就点了点头。
“你下午不是还要回公司处理事情,现在中午了,还是先找个地方吃饭吧。”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宋临渊还不忘提醒她一句。
他这一提醒,沈暮云也算是感受到有些肚子饿了。
因为沈暮云打算下午还要去公司一趟,回家再过来路上耽误时间不说还麻烦,所以两个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去了沈暮云上次去的食味斋。
进去屋子里面点好菜等待的时候,宋临渊觉得有点热,干脆就先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给脱了下来。
只是外套刚脱下来,沈暮云就看见他白色的衬衫上,左臂的位置上多出了一抹红,面积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在白色的衬衫上面显得格外的明显。
正是那一天宋临渊出车祸的时候受伤的地方。
“宋先生,你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见到那里又留了血,沈暮云下意识就开口提醒。
被她这么一说,宋临渊低下头才发现伤口,想了一下,倒是继续把衣服挂在了旁边,坐了回来:“没事,可能是刚才什么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伤口裂开了,不是什么大事。”
沈暮云自己也不是个傻子,想了一下,也能够猜得出来大概是刚才宋临渊踹人的时候碰到了什么地方,伤口就又裂开了。
宋临渊原本的伤口两天的时间就已经没有血了,剩下只要小心一点等新的皮肤长出来就好,所以宋临渊今天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往伤口那个地方缠什么绷带,也就导致他现在伤口裂开血就直接流到了衣服上面。
“什么么叫没事,都流血了。”沈暮云倒是很不同意他的这种说法,反驳了起来,“你现在要是不处理好,等一下伤口周围的血凝结了就跟衣服粘在一起了,到时候伤口那里就更不容易好了。”
她这话说的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却是非常有可能出现的情况。
宋临渊伤口那里本身是擦伤,但是要更严重一点,本来伤口面积就不小,这个时候伤口重新裂开流血再凝结,稍不注意就会将衣服也一块黏上去,到时候把衣服脱下来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了。
只是这里毕竟是餐厅,像是什么酒精绷带之类的东西这里面也不会有,从哪里找东西过来,也是一个问题。
幸好这个时候一路上一直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吴博洋倒是主动跑到外面,在不远处的一个小药店里面买到了这些东西带了回来。
顺路还带了一把剪刀回来。
宋临渊身上就穿着一件衬衫和一件外套,屋子里面毕竟还有女生,当着两个女生的面把衬衫也给脱了实在不是他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而不脱衬衫的话,伤口那个地方又不是把袖子拉起来就能够轻易够得着的。
所以这个时候最好的解决办法应该还是把那个地方给剪开,好上药。
吴博洋把东西拿了回来,正打算自力更生给宋临渊上药,结果就被沈暮云给接了过去。
“还是我来吧。”
说着就把东西一件件掏出来放在桌子上面,把说明给看完之后才准备上手。
征求了宋临渊的同意之后,沈暮云才拿起剪刀,小心翼翼的在伤口上面一点的位置绕一圈将衬衫下半截袖子全部给减掉,露出伤口。
幸好这个时候血还没有完全凝结,接触伤口的那一块布料拿下来的时候虽然有些阻碍,但是还是稳稳当当地拿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清洗伤口和消毒。
“我现在要用酒精简单擦一下伤口周围做一下消毒,可能会稍微碰到伤口一点有点疼,你忍一忍。”宋临渊这个时候坐在椅子上,她半蹲下来从旁边拿出几根棉签加上酒精,跟宋临渊打了一声招呼。
然后就开始小心翼翼的地进行擦拭。
伤口的地方沈暮云不敢乱动,她拿着沾了酒精的棉签在周围抹了一圈,擦去外面的血迹之后,不敢往里面倒什么药进去怕影响伤口,就直接拿出了能够包扎这种伤口的敷料盖上去,在用绷带缠绕几圈将这个东西给固定下来,最后再剪去多余的绷带绑好,简易版的伤口包扎就这样子处理好了。
虽然说沈暮云这方面不是专业的,而且包扎出来的样子看上去多了几分滑稽,但是总比什么都不管来的要好。
整个过程当中沈暮云一直都小心翼翼地处理,生怕哪里做的不好反而伤到了宋临渊,而宋临渊一直低头看着她在那里忙活,却也没有开口说一声疼。
“可以了。”沈暮云把伤口包扎好来站了起来,却还不忘学着医生的话交代几声,“在伤口完全好起来之前还是要尽量避免伤口周围有什么剧烈运动拉扯到,不然的话这个伤口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好了。回去之后还是让医生再给你处理一下比较好,最近也尽量不要吃辣的东西了。”
他们刚才点菜的时候点了两道辛辣一点的,这下子沈暮云在肯定是不让宋临渊的筷子靠近的了。
而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等到那些菜端上来之后,沈暮云还特地把那两道放到了离他最远处,而他的面前就是几道看上去清爽可口的菜品。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在沈暮云看成的目光下,就算是宋临渊心里面觉得有多可惜,也就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扒拉着自己面前的两道菜,看着自己点的辛辣口味的菜肴被人瓜分,然后微微侧目,用危险的目光看了一眼刚刚从那两个盘子当中夹起了一块肉的吴博洋。
吴博洋东西还没塞进口里,就感受到了一阵杀气,有些茫然的转头,就看见了宋临渊的眼神。
吴博洋:“……”
不让他吃这些东西的人又不是他,宋临渊就算是有杀气也不应该冲着他来才对。
只是这个时候,指望他站出来跟宋临渊讲道理是行不通的,他这个时候也只能是迅速将自己碗里面的东西赶紧塞到嘴里面,感受到这里面的美味之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的速度,又给自己扒拉来了两块肉。
开玩笑,他在宋临渊身边工作这么多年,这可是头一次见到他吃瘪,这个时候他要是不趁机会好好占占便宜,谁知道下次机会会是什么时候。
心里面这样子想着,吴博洋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么一个大好机会。
而且他跟在宋临渊的身边久了,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宋临渊的脾气,他这样子做,也不过是看准了宋临渊并不会因为这么一件事情太过于记仇的。
顶多就是不咸不淡地处罚一下,就算是找借口扣工资,该给的那一部分宋临渊也总能够找到个机会给他找补回来。
为了一点小事影响跟自己这么多年的手下之间的关系,宋临渊可没有那么傻,吴博洋心里面对这件事情自然也是门清,所以这个时候才这么无所畏惧地在宋临渊的面前显摆。
抛开吴博洋不谈,一顿饭下来倒也算得上是愉快。
沈暮云和严芷两个人吃到自己想吃的东西,心情自然不错,在吃饭的间隙看一看吴博洋在死亡的边缘试探,心情多少也能够因此好上几分。
吃完饭之后,一群人又在这里面喝了些茶休息了一会儿。
沈暮云和严芷两个人坐在一块商量着等一下要去公司里面做的事情,互相核对一下以防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不能够处理,话说着说着,又聊到了一些平日里面的一些小事。
不过两个人同时也都考虑到了还有外人在,就算是说话,倒也没有暴露太多东西出来。
相比较来说,宋临渊这一边两个人坐在另外一边,倒是没那么多紧要事情要处理,宋临渊手里面端着一杯茶慢慢品着,目光却是是不是扫过沈暮云,眸色当中若有所思。
他前一天就叫吴博洋去调查跟她有关的事情,不到一天的时间,吴博洋倒是也能够找到不少东西。
按着沈暮云这个名字进行调查自然是查不到什么眉目,但是按照她原来叫的夏安安整个名字来调查,能够发现的东西自然一点都不少。
甚至连夏暖暖那边的一堆事情都能够摸得清清楚楚。
他刚才看了一下沈暮云之前的那些经历,纵然他见过不少豪门当中肮脏的东西,但是却也是不由得惊叹。
毕竟除了夏家,他可没有见过第二个为了保护自己家孩子就能够做出将自己亲生孩子交到别人的手上抚养,自己拿着别人家的孩子不当一回事的人。
就连到最后也不愿意维持仅剩的几分情面,把人赶出家门倒是格外的干脆利落,一点都没有犹豫的意思。
着实是让他大开了眼界。
因为这件事情,宋临渊对于夏家的观感也就差了不止一分。
大概是因为两个人相识,沈暮云看上去又不像是那种小人,所以他才会有那么一些偏袒。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沈暮云和严芷就打算回公司,趁早把事情给解决完早点安心。
而宋临渊本来还想陪着她走这么一趟,却又被沈暮云一句话给堵了回来。
“宋先生,你的伤口还是早点处理比较好,毕竟我也不是专业的,这个包扎难免会有一些不太周到的地方,你还是早一点回去让医生重新给你处理一下吧。”沈暮云微微垂眸,目光落到了他这个时候已经套上了西服外套,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异样的左臂,“伤口的事情也不是小事。”
她说这话自然是出于内心考量,她这样子说,宋临渊就算是有那个心思,却也只能暂时消停了下来。
毕竟说一千道一万,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没有那么的好,沈暮云公司里面的事情自然是她自己的私事,他在旁边听得多了,也有一些唐突。
有些时候,该避嫌的还是要避嫌。
点了点头,还没有等他们走出门口,沈暮云的电话就又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警-察-局那边打过来的。
“你好,请问是沈暮云小姐吗?”
沈暮云应了一声之后,那边的人才又继续说话了。
“是这样子的,您今天早上报-警的案件另一方当事人我们按照流程通知了他们的家人,这个时候谢辉的家人已经到了警-察-局这边,他们对于这件事情有些异议,要您亲自过来商量一下到底是不是出了什么误会以及处理方法,您看您的意思怎么样。”
说得好听一点叫做认为事情有误会想化解误会,说的难听一点,就是认为她这是无中生有非要污蔑人家毁人清白。
听完这些话之后,沈暮云脚步停了停,想了一想:“既然他们认为这件事情存在误会,那我去一趟也可以。不过毕竟之前是有不愉快,所以我还是要为自己的人身安全考虑一下,我希望你们能够尽可能保证我这段时间里面的安全,毕竟他的家人如果一时间过于生气做出点过分的事情,就不怎么好看了。”
“这是自然,你们的见面我们也会有工作人员在一旁,不会让您出现这种问题的。”那边的人态度也好,确认好了之后便挂了电话。
“怎么回事?”宋临渊在她刚接电话的时候就注意起来,等到电话打完之后,才问出来。
沈暮云抿了抿唇:“刚才我们把谢辉送进警-察-局之后,他的家人也收到了消息,大概是不相信他会做这件事情还是什么的要跟我见面谈一谈,我答应了,现在就得过去。”
“这种事情他们不相信就不相信,证据确凿,再怎么也抵赖不过去。”宋临渊这个时候脸上露出些许不悦,分明是不满于她的决定,“谁知道他们见你会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你过去冒这个风险做什么。”
“警-察-局里面,就算他们想做些什么,也得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胆子。”沈暮云微微一笑,“这件事情我本来就是受害者,他们要是真的有什么别的心思的话,我也不介意多几个人在里面陪着谢辉。”
即使沈暮云这样子说,宋临渊心里面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想了想,又道:“既然那时候动手的人是我,那这件事情跟我也脱不了关系,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跟你一块过去看看情况。”
他这样说,就算是沈暮云也不好拒绝。
等他们回到了警-察-局,刚一走进去,就看见大厅里面站着两个女子,一个看上去已经中年,另外一个看上去倒是年轻几分,岁数上应该超不过三十。
这两个人面容上有几分相似,一看就是一家人,尤其是那个中年女人,大概是过惯了好日子,身上穿金戴银的一堆首饰,手上还拎着一个价格不低的名牌包包,这个时候站在中间,跟个圆规一样站着,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倒是伸出一根食指指着前面的一个工作人员。
倒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我告诉你,不管你们能够扯出什么理由,也不管你们到底打着什么主意,我人在这里今天话就撂下了,我老公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清楚,你们别想着收了谁的钱就要栽赃陷害,小心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跪在我面前喊祖宗,识相的话就赶紧放人,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就连这说的话也格外符合她的形象。
她面前的那个工作人员是个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多岁的男-民-警,这时候听到她这样质疑,脸上的神情自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只是即使这样子,他也不能够翻脸说出些什么过分的话,也就只能是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解释。
“这位女士,我们做的事情都是符合规章制度的,您可以因为不了解我们的工作而提出自己的质疑,但是请不要过分联想,您说的话都是要负责任的。”
那女人听到对面好声好气,就觉得自己真的是一号人物一样,顿时就更加地嚣张:“好啊你,在这个地方就开始威胁我了是吧。我告诉你,老娘这几十年可不是白活的,你们领导在哪里,我要跟他举-报你,我就不信这世界上就没个公理了!”
闹腾地其他人看着就糟心。
看见大厅里面的几个人,沈暮云眸光微动,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
“张警-官。”
刚才还在跟中年女人说话的那个警-察听到沈暮云的声音转身见到她,倒是松了一口气,脸上也轻松了一点:“沈小姐,辛苦你还要来这一趟了。”
“没什么,配合你们工作是我应该做的。”沈暮云微微点头,“刚才你打电话跟我说对方的亲属来了,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那边的中年女人听了这句话,目光倒是看向了她,气势汹汹地三两步走了过来:“就是你这个贱-人报警把我老公抓起来的?”
话说着,这女人还装模做样地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哪来的小-贱-蹄-子连我们家都碰瓷上了,你知道你得罪的到底是谁吗?看你这模样,但凡要是个正儿八经人家的女孩,都不会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我告诉你,你要是识趣一点就老老实实地道歉把人给我放出来,不然我要你好看!”
不管事情的原委,直接就直接给人扣上了不怀好意的帽子,逼迫人家如她所愿。
沈暮云看到中年女子冲上来就是这么一通说,却不慌乱:“这位女士,你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清楚就跑到我面前给我扣上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帽子,这样子您真的觉得合适吗?如果您想说的就是这种话,那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切按照法律来,谁做错了事情就要负起责任。”
“你现在还在这里狡辩,姑娘家家的还要不要脸,你这样子是要遭报应的!”那中年女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心中自然是不甘,上前就想跟她拉扯。
沈暮云后退几步躲开她,旁边的张警-官这个时候自然也不可能干看着,连忙上去也把人给拦了下来。
宋临渊这个时候也走了上来,护着沈暮云。
“你先生自己放的狠话说我要是不给他面子就把他一块开了,我这是按照他的意思来做,结果他不领情就算了还要拿刀子对我动手,你觉得这就是理所应当我活该了是吗?”沈暮云目光看着那个女人。
“那……那都是因为你活该!”那女人大着嗓门,“一个小姑娘家家懂什么事情,我老公在公司里面多少年,本来就是公司里面的大功臣,要不是因为你咄咄逼人把人逼急了他怎么会做这种事情。而且凭什么你能拿到这个公司,说不准背后到底是陪了几个老头子才拿到的。你以为你有多光彩,还敢到我面前耀武扬威,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这样子分明是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的话就连那位张警-官都有些不悦:“这位女士,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辞,如果真想了解事情怎么回事就坐下来好好说,随意造谣污蔑可不是正当的行为。”
“我妈说的有错吗?”这个时候,刚才一直站在旁边的年轻女子倒是开了口,不过语气里面也是尖酸刻薄,“她看上去那么寒酸,说她有钱买的下一家公司鬼都不信,要不是用了什么下流的手段,再给她八辈子奋斗都到不了现在的高度,她还以为自己是谁对公司里面的老功臣这么不尊重,还设下圈套把我爸给关了起来。我看呐,说不准你们谁还是收了人家的钱还是好处偏帮她这个贱-人。”
就算沈暮云脾气再好,听到他们这样子说话,火气也得上来。
严芷陪在她身边,这时候神情也不好看,没忍住就开了口:“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做错了事情不反思自己的问题反而把锅推给别人的人,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谢辉的侄子咋公司里面到底做过什么好事他自己心里面清楚,谢辉清楚,我们也清楚,只是把人开除了不追究已经算留情了。可谢辉自己在那里叫嚣说如果不给他面子留下他侄子就干脆一块将他开除了,这种情况下开除他有什么问题吗?他知道自己被开除之后反而拿出刀想要动手报警又有什么问题?”
越说严芷情绪就不由得激动了几分。
不过是一个在公司里面工作多年的老员工,大概是呆久了就越来越不把自己当成外人,甚至还把公司当成他自己的了,所以才会如此嚣张。
甚至于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就连他的家人也格外地理直气壮起来。
“看来在你们家,老板还比不上员工,员工可以说不给他面子就把他一块开除但是老板不能真的开除,员工可以手里面拿着凶器对别人动手而老板只能憋着不敢说话忍气吞声将这件事情含糊过去对吗?”沈暮云语气冰冷,“只是不好意思,你们认为理所应当我可不这么认为。这一次要不是幸运,我这时候估计就得在医院里面抢救了,明明我才是那个受害者,你却叫我贱-人,而且话里话外一点都没有感到抱歉,就你们这样子的态度,我感受不到你们有任何想要和解的诚意。”
话说完,沈暮云对着张警-官开口:“张警-官,我认为他们这样子的态度显然不是想好好解决问题的意思,我跟他们也没什么好谈的,这件案子我回去之后会请我的律师过来代替我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如果有什么事情到时候跟他说就行。”
一通话下来,就差把没法商量四个字给写在脸上了。
没有什么话好说之后,沈暮云自然是打算离开,只是在离开之前,她又看了看面前的人一眼:“本来我想着毕竟是老员工最后一点脸面还是要给的,只是既然你们这样子的态度,我想我也不用这么讲究了。谢辉伙同他的侄子这些年来在公司里面做过的事情我也会一点一点的查清楚,损害到公司利益的那些事情我也一定会追查到底,算是回报你们今天对我的那个称呼。”
她就算是好说话,也没有软弱到这种程度。
宋临渊全程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跟着沈暮云往外面走的时候目光也掠过这两个人,神色当中若有所思。
那两个女人没想到沈暮云竟然会做到这个地步,这时候神色露出了几分慌张。
谢辉就算是在公司里面贪了什么便宜,她们作为谢辉家里面的人,多少都是会一起得到一些好处的。
少说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礼物,多的话就是大额的现金或者存款,还有各种价值不菲的东西。
所以她们自己都知道谢辉在公司里面自然不可能那么干净,只是多年的好日子过习惯了,那种趾高气昂的性格改不过来,即使是面对沈暮云也是那种模样。
毕竟她们多少也知道那些公司的老板都是好面子的人,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也更加愿意打肿脸充胖子不把事情泄露出来,她们就是认为沈暮云也是这样子的人,所以就下定决心要狠狠闹一场。
结果没想到沈暮云的做法倒是出乎他们的预想,而且眼看着因为他们这样子一折腾,捅的篓子还越来越大了。
“你给我站住!站住!听到没有!你给我站住!”反应过来之后,那个中年女人朝着沈暮云那个方向追过去,一边大喊让她停下来。
只是沈暮云并不想再纠缠下去,就算是她再怎么叫也没有停下来,眼看着她就要走出去上了车,中年女子一个激动,目光看到旁边有一个玻璃杯,气冲冲地拿到手里面,就往沈暮云的方向扔了过去。
杯子倒是没有砸到沈暮云,而只是从他们当中穿过去,打到了他们面前的一辆刚刚停下来的轿车的车门上,碎开来,就连车门也被砸出了一个凹痕。
这么一个动静,终于是让沈暮云停下了脚步。
而那辆车子停下来又被玻璃杯砸到之后,从车子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人。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