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提溜弯刀,刀尖还拖在地上,发出金属磕在地面的独特声音,有些刺耳。zhongqiuzuowen
看着面前步步而来的小恶魔,听着那刺耳的熬心的声音,胡人小队长只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在颤抖,太折磨人了。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我还不想死,不想死!”,他简直给跪了有木有?
明明是一个自己曾经三进三出,杀人无数,来去自如的小村庄;
明明这里跟往日也没什么区别,为何偏生今日叫自己遇到了这样的倒霉事?
“不要过来,小姑娘,只要你放过我,我给你一个消息,天大的消息!”。
“啥消息?”,嘴里是这么问,可肖雨栖并不认为,对方嘴里正能说出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来。
小队长看小恶魔脚步顿住,歪头一脸天真的看着自己,他满以为对方心动了。
只是还没等他松口气,对方的小脚步又进了一步,看的小队长肝胆俱裂,急吼吼的大声呐喊。
“小姑娘,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何今晚我会带着人袭击这里吗?”。
“不,我不想。”。
不,你想!
肖雨栖果断干脆的利落样,让这位信心满满的小队长真的好绝望。
见到小恶魔居然这么不按套路来,小队长几乎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咬牙,狠狠的看着小恶魔身边的大人,就是身手很好的肖文业。
“小姑娘,你别这么武断,即便是你不想,难道你身边的父亲兄弟亲人们也不想吗?我跟你说,我的情报很重要的,他们一定会想要知道!”。胡人小队长是豁出了性命的在赌。
她爹想知道?
肖雨栖脚步再次停顿住,回头看了眼护在自己三步距离的老爹,非常光棍的问,“爹,这个二两说,他嘴里有什么情报,说你想知道。”。
肖文业猛地听到女儿的话,他也很懵逼。
不过多年的武将素养,让他第一时间就清楚了其中的猫腻,急忙跟女儿道:“栖儿乖,你问问他是什么情报。”。
肖雨栖闻言,乖巧的点头应了一声哦,回头就满面严肃的问二两,“说吧,今晚你为什么来闹事,还有你嘴里的情报到底是什么?”。
肖雨栖的话一出,小队长高高提起的心,总算是落下了那么一丢丢。
“那我的自由?”。
肖雨栖可不惯得这货,举着刀尖对准二两,很是不耐烦,“识相的就赶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然姑奶奶的刀子可不认人。”。
人在屋檐下,小队长深刻明白,很多事情自己并不能做主,更何况,面前的人还是个小小一点,出手格外狠辣的小恶魔。
虽然他很想有骨气的说,你不答应,我就不说。
可面对到了眼前的刀尖,莫名想到刚才两个同伴惨死的模样,他的心很是没有骨气的猛的跳了跳,再跳了跳。
“我之所以带队出来打草谷,是因为我们那里下雪了,族里牛羊都冻死了,没有了吃喝,日子过不下去了,所以我们的首领联合了几个部族在今晚行动,准备合围你们的永固城,搞点吃喝,求条活路……”。
“真的?”,肖雨栖不信。
小队长无奈点头,“千真万确。”。
我草,你们要活路,就让我们无路可活?这是哪里来的土匪?
不过转而一想,某只又撇嘴,觉得不对。
“既然要围攻永固城,那儿的油水不比我们这破地方多?你不去跟着发财,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烧杀抢夺?”,一副你怕不是傻的表情,看的小队长立时肝疼。
“你当我不想吗?在我们的部族,身体强健,有本事的人吃肉;身体瘦弱,没本事的人屎都吃不着;像我这样部落曾经的勇士,因为身体的暗伤,没法跟其他勇士一样去围攻城池发财,就只能带着一群跟我一样的人,在周边打谷草,捞点汤喝呵,顺便配合一下大部队的行动……”。
小队长越说语气越发凄凉,心也越发的酸涩起来。
肖雨栖听了半天,最后无情总结。
“哦,感情你们就是二等残废呗。”。
这话听着,怎么忒气人呢?
还有,这小恶魔她到底有没有弄清楚事情的重点?
重点啊!
肖雨栖臭完二两,看着对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她转头看着老爹。
“爹,二两说,他们首领联合了部族,今晚带着能力强的一波输出,去围攻那什么永固城抢劫去啦。”。
“什么?”。
“天!你说什么?”。
“真的假的?”。
“连永固城都出事啦?老天爷啊,咱没有活路啦……”。
……
肖雨栖次话一出,现场所有的人都惊愣住了。
肖文业甚至直接冲过来拉着女儿的胳膊确认,那边的俞大郎,以及刚才还当鹌鹑的幸存村民们,一个个的都惊慌痛呼。
身为边民,他们都活出经验来了。
冬日里遇到胡人来打草谷的事情多了去,他们在受到了袭扰后,大多都会到最近的城池求救助,正常情况下,统领城池的将军也会接纳他们,安顿他们,待到胡人被打跑,他们就能安生的返家过日子了。
只眼下,居然连永固城都被围了,那他们还有活路吗?
一时间,现场哭成一团,比刚才集合时,自己还未发威时还要乱,肖雨栖瞬间懵逼。
更让她懵逼的是,刚才在院子里听到她的话的俞蔓草却跑了出来,站在她跟前急切的确认.
“小西,小西,你说的是真的吗?永固城真的被这群畜生霍霍啦?”。
肖雨栖都来不及点头,她就看到她的蔓草姐姐,本就肿的桃子样的眼里,泪水哗哗的流了下来。
她捂着嘴,一脸惊惧与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这么会这样?天啊!那我嫂子,那我……”,那她未来的夫君?
俞蔓草不敢想,为何老天会这么残忍,明明只要过了明晚,自己就能高高兴兴的出嫁了呀。
虽然对方家里很穷,在永固城外的房子甚至没有自家的好,虽然自己是憋屈的扁担亲,虽然……这亲事虽然有很多不足,但是自己一直认为,自己算是个幸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