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最近很忙,为了四十两银子,愁的他连饭都吃不下了,今天已经是三天的期限了,他也只凑够了三两银子。kanshushen
他一开始还没觉得有多难,因为他从小就在道宗长大,从来都没有下过山,对银子的数目不是很了解,当了解之后,他才明白三天赚四十两银子到底有多困难。
怀着羞愧的情绪,徐毅再次踏进了江湖酒馆。
张铭看向来人,此刻的徐毅已经没有了当时的意气风发,满脸沮丧,这个道宗道子才下山就被他的一壶酒给难住了。
“掌柜……”徐毅抬头,他咬了咬牙,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玉佩。
“是你啊。”
张铭看向了那块玉佩,水润冰糯,是块良品,应该很值钱,只是他没想到这小道士居然真回来了。
“贫道没有四十两银子,但贫道这里有块玉佩,可以先抵在这里,等我凑齐了银子便会来这赎回来。”徐毅解释道,他好像是松了口气一般。
江柔二人闻声望去,见是个道士,又听到四十两这样的字眼,似乎是这道士欠了掌柜的钱,是来还债的。
张铭微微一笑,说道:“你为什么不找个当铺当了,抵在我这里你就这么确定我会收?”
“找了当铺就很难赎回来了。”徐毅解释道。
张铭看了这小道士一眼,他也不打算为难这个小道士,当时也不过是因为无聊所以才跟他打赌,没想到这小道士这么守时守信,张铭有些佩服。
“好,那我就先帮你保管这枚玉佩,对了,你不是欠我四十两,而是四十四两,上次的酒钱你还没付呢。”张铭把玩着手里的玉佩,你还别说,挺好看的。
徐毅点了点头,咬牙答应到:“贫道晓得了。”
张铭对这道士还是挺好奇的,像是算命还有风水什么的,这些玄学的东西虽然唬人,但是有时候也挺准,尤其自己还来到了一个这样的世界。
张铭心里一笑,出声道:“小道士,还喝酒吗?我这里有新酒了,八两一壶,便宜。”
“酒?”徐毅愣了愣,他回想起之前那醪糟酒的味道,真可谓是人间仙酿啊。
徐毅回过神来,连忙摇头道:“不,不用了,贫道可没银子喝酒。”
他知道,自己又道心不稳了,这酒可贼害人,这三天他不止一次挂念那酒的味道,道心乱了,还修什么道啊,他下定决心要杜绝这种东西。
“你们道士算命不是很厉害吗?要不然你帮我算算,我就请你喝怎么样?”
坐着的江柔听到这话也好奇了起来,伸着脖子听着那道士说话,张伯倒不是很好奇,他以前就见过不少道士,不过都是假的,只会吹些牛皮而已。
“可是贫道不会算命啊。”
徐毅摇头到,他知道又是世人误解了,总以为道士就是算命的,其实不然,道宗里的师兄弟们也不全是学的演算命数,也有剑修、体修等等。
“不会啊……”张铭有些失望,他撇了撇嘴,继续问到:“那你会什么?”
徐毅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贫道是习剑的,要硬说会什么的话,可能……也就会打架吧。”
“……”张铭无语了,他还是头一次听说道士说他只会打架的,他不禁怀疑,这家伙真是道宗的道子?怎么感觉不太聪明的哑子。
张铭摆了摆手,说到:“行了行了,你走吧,真没意思。”
徐毅松了口气,拱手道:“贫道告辞,还望掌柜好生保管那块玉佩,贫道凑齐了银子便会来赎。”
张铭满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徐毅转身离去,走到酒馆门口时见外面的管道上驶来几辆马车,只是看了一眼,接着便朝建安城的方向走去。
马车在酒馆门口停了下来,上面走下来一个穿着华贵锦衣的公子哥,这人便是公孙羽了,昨日答应了张铭要来送礼的,今日一早便来了。
公孙羽下了马车之后,一众随从开始拆卸起了货物,有些绿菜喝酒肉,还要一个大箱子,要两三个人才抬的动。
酒馆里的张铭听见动静伸了伸脖子朝外面望去,见到公孙羽他便明了了,起身上前接应。
公孙羽手中拿着扇子拱手道:“兄台,你这酒馆怎么开在了这里?”
若是像驿站一般的话他还不至于这么问,关键这酒馆做工精细,雕花尤美,可不是一般的手笔,这样的一家酒馆怎么开在了这里。
“喜欢而已。”张铭拱手道。
公孙羽笑道:“没想到兄台还是个趣人,鄙人公孙羽,昨日兄台走的着急,都忘了问兄台的名字。”
“我叫张铭,先进酒馆吧,别在外面说话,怪冷的。“
“也好,正好看看张兄的酒馆。”公孙羽点了点头,随即招呼身后的下人将东西搬进酒馆。
江柔见外面来了不少人,尤其是那华贵公子哥很是不凡,难不成是这酒馆后面的人?
“这人是…公孙羽?”张伯皱了皱眉头,年年来建安城他也见过一些人物,这公孙羽便是其中一人。
“那是谁?”江柔问道。
“建安城有三大世家,公孙家,吴家,刘家,其中以公孙家为首,那人便是公孙家的大公子,公孙羽。”张伯解释道。
江柔点了点头,算是知道这人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放这。”
“那些给我,我拿去放。”
“对对对,就放这里。”
张铭指挥着公孙羽带来的人放下货物,他着实没想到公孙羽居然带了这么多东西来。
“公孙兄,你这送的也太多了吧。”张铭擦了擦汗。
“哈哈哈,不多不多,这点东西算得了什么。”
公孙羽笑着说道,他刚才还在打量这酒馆的内饰,仔细一看才知道这酒馆可不一般,比建安成的红玉楼好上太多了,能在这里喝酒,那才叫一个享受啊。
“你们去外面等着吧。”公孙羽摆了摆手。
张铭坐到了公孙羽的对面,说实话,他对这人没什么感觉,只当公孙羽是来炫富的。
公孙羽看向了墙上的酒目,看了一眼他便被吓到了,不禁问道:“这么大个酒馆只卖醪糟?而且还卖四两一壶!”
张铭摇了摇头,说到:“还有一种叫做梅花酒,八两一壶,今天才酿出来的,还没挂上去。”
公孙羽挑了挑眉,他又看到了张铭写的酒馆规矩,字迹歪歪扭扭,看的公孙羽嘴巴一抽一抽的,这字,属实不敢恭维。
“这…张兄,你这…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公孙羽不禁发问。
一碗醪糟四两银子?
一人一天只能买一壶?
酒不能带出酒馆?
这人……不是开黑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