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此人怒吼。
清书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到底思考了一下。
他出家,会说放肆?如果说放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没出家?既然没出家那就可能不是燕王世子,好了……
短短的功夫她隐隐想出了点苗头,于是抬眼对上这个男人,小心翼翼问道:“出家之人何必拘泥世俗眼光?我家姑娘可能有些事情,要是……”
话没说好,他已经把宋莹儿丢地上了。
宋莹儿的眼睫微微一动,清书见状马上去把她扶起来,正思索如何开口跟他一起找个路,谁知身后癫笑症的和尚似乎受到的打击太大,竟直直冲了过来。
“呜呜呜呜,我的鸡崽崽!”清书蒙了,只觉得自己的老腰要断,光滑的头颅顶在腰骨那儿,力气大的像是一颗小火.炮猛冲过来。
以至于她撞上前面的青年,中间还夹着个宋莹儿。
“来人!”他皱眉,再一次不留情面地把撞着自己的两个女人掀翻。
话音落,暗卫翻出来,揪着和尚跟两个无辜女眷等候吩咐。宋莹儿从方才那股暴力中醒来,悠悠看着清书,娇弱道:“清书……这是怎么了?”
清书被方才一掀撞着了地上的石头,额上渗出点血,此时暗卫扣押了两个人,擦血都是件困难事情。
“方才太混乱了,不知从何说起。”
疯和尚继续呜呜呜地哭,宋莹儿看到她头上的血,又一次晕过去。现场唯她一个冒犯眼前这位青年的清醒人士。
“你们是何人?”青年黑着脸,解了身上的袈裟后露出里面的黑色衣衫,暗纹压边,袖上绑着护腕。
“我们迷路了,想找个人问路,听到一声尖叫,姑娘本以为有人出事,想去看看有么有什么能帮上忙的,结果就撞到大师杀鸡痛哭一幕。然后后面的公子自己知道。”清书乖巧回答,不敢作妖。
她感受到一股杀气,十分浓烈。
“好好的,把她往我身上推?”他蹲下来捏着她的下巴抬起。阳光刺眼,这个男人居高临下看着清书,逼问道,“是何居心?你不说,就扒了你的皮!”
“你就是扒了我的皮也看不到我的心。我实话实说,我和姑娘就是过来邂逅的,听说大相国寺里有几个和尚生的颜色很好。姑娘成天对着一群歪瓜裂枣想来洗洗眼睛。更何况,哪个少女不怀春?少女心又是何居心?公子放了我们罢,呜呜呜呜!”
清书说罢想挤出几滴眼泪来,但偏生是光打雷不下雨。
那位疯和尚也在哭,两位都是光打雷不下雨的,这位公子听得心烦,使了个眼神身后的暗卫就将和尚先打晕。如今视线移到了清书身上,那股压迫感袭来,她额上开始出汗。
“难道就这样杀我吗?”清书觉得自己大概是活不过去了。按照一般小说思维推测,这儿肯定不寻常,这人肯定有身份,如今这么部分青红皂白,想必此处有秘密。那个和尚处处透着蹊跷,今日算她跟宋莹儿倒霉。
“怎么?你还想看到明天的太阳?”这人问,松开手后清书的下巴上都有印子了,不知道她那点取悦了这个青年,他竟露了一点笑。
“你叫什么?”
“清书。”
“家住何方?”
“我不清楚。”
“嘴硬!”
声音沉着有力,但眼神不善。
清书如今是真没辙了。
“我真的不知道!呜呜呜呜呜。”
这般说的委屈的像是祖宗都欺负她,那样子让她面前的那个人想到了一个故友。
“再哭拔了你的舌头!”
她秒停,这回是真吓哭了,眼泪汪汪,眼眶发红,清清秀秀的小姑娘脸上还挂血,确实有些可怜。
“带回去严刑拷打,一瞧就不是正经人,油嘴滑舌!”他下了定论。
清书憋着口气:“我……草.你.妈!”
她不活了,她不想活了。
她身后的护卫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