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书惊吓过后推不开他,只得狠狠咬过去。
血腥味弥漫开,半晌宋宁才轻笑:“我看你是皮痒了。”
清书哪敢等他捉住自己?自是撒腿就跑。宋宁喝多了酒,跑了几步翻倒在地。帽带被压在身下,紧闭着眼睛,清书远处看就像是被摔死了一般,直接吓得跑过去找宋莹儿。
府里人喊大夫,煮醒酒汤,宋莹儿立在一旁焦急死了。
“怎么会这样?”
跟着宋宁的小厮从外姗姗来迟,解释道:“大爷跟刘侍郎家公子出去跑马,晚上去章台路喝了点酒,出来就这样。也没什么大事,少爷喝多了酒也不会打人骂人,如今这晕过去了,睡上一夜就好。”
大家是见惯了宋宁这尿性,宋莹儿皱眉,摇摇头仍旧道:“不妥。大哥是府中的嫡子。咱们宋家将来都是他的。如今既不读书也不去做生意,这如何是好?整天喝酒,若是哪天喝岔了,这个家便只有我一个姑娘在,如何守得住家业?”
小厮诧异的很,道:“大爷平日也做生意,只是姑娘您不知道呀。你瞧瞧咱们府上的开支,要是靠吃老本早就没了 。您手上的玉镯子,还是大爷从北地客商那儿花了几百两得来送您的。至于平日吃穿,更不必提,雪花银子得好多才保得住。”
宋莹儿瞪大了眼睛,眼里开始复杂起来。
宋宁纨绔至极,什么时候做的这些事?
窗格上洒了清辉,这湖月阁今夜热闹,不知道哪个没良心的说大爷摔惨了,各路送药探望打听消息的都过来了。
清书远在一旁打瞌睡,睡到一半宋莹儿把她唤醒,神色难看。匆匆出去后走至人少的道上,她忽拉着清书的手,凑到耳边说道:“清书,你是我的心腹,如今有些事情要吩咐你去做。谁也不要告诉。”
她身上的熏香又换了,清书打了个喷嚏。
“姑娘要我办什么?”
宋莹儿小声道:“你帮我看着大少爷。”
清书纳闷,大家都放弃宋宁了,怎么宋莹儿要重新对他燃起希望。整个胡同人都知道宋宁这是烂泥扶不上墙了,要不然也不会至今也未成亲。
不过她点点头,宋莹儿终于笑了笑,又拔了一只金钗送给清书:“你跟着我这些日子吃苦,大少爷虽然有时候坏,可是我这个哥哥还是个善良的,你只消跟着他,知道每日做了什么然后告诉我就是。”
清书这回察觉出不对劲来,摩擦着那只金钗,恍然大悟。
宋莹儿安分好几天啦!
她仔细盘算了一下宋莹儿的男人,从下到上,各种类型齐全。
“好的。”
反正大概也是那回事,清书收了她的好,自然就要去办事。第二天就背着自己的包裹在湖月楼住下。
宋宁一大早醒过来,神志还是模糊的,隐约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她们说大少爷残了?”
清书正在那里扫地,院里几个丫鬟正跟她说话,大家都知道宋宁这人多浮浪,此刻见他倒霉,一个个都新鲜着呢。
“柳大夫说日后都不能行房事了。”
“呸,是半年!”
清书喔了声,莫名觉得这是好事。
“半年太少了。照我说……”
槅扇门开了半扇,宋宁自己绑着头发,穿着一身中衣,扶着们阴恻恻笑:“照你说,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