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兰……我叫丁兰。”她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幕幕从前的回忆,没来得及抓住,就散了,只剩下几个片段。
“谁!谁害死我了!让我不能陪我女儿长大!”丁兰眼里流露出强烈的恨意,指甲险些戳破照片。
被这照片一激,她气愤不已,“你们居然还没找到凶手?!”
田萍要开口,曾康的“康”字刚说了一半,谢欢就捂住她的嘴,朝愤怒的丁兰说道:“时限还没到。明天我告诉你凶手是谁。”
谢欢嗓音冷冷淡淡,镇静和理智并存。尽管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想,但以防万一她还是要去验证一番。
“明天我等着你。”丁兰定定看她几秒,留下诡异一笑,从原地消失不见。
她离开后,谢欢松开手。
田萍一脸不解问道:“欢姐,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早点告诉丁婶真相也好啊。”
“你是不是想说害她的人是曾康龙?”
“我和汤磊都认为是曾叔。这个村子里的人这么重男轻女,曾叔有了三个女儿,对丁婶很不满,就杀了她。”田萍分析。
“原因说对,但人物你搞错了,不是曾叔。”
汤磊好奇,“为什么?”
“不说打和骂,我们来这两天,你们看到过曾叔对他女儿露出过不耐烦的脸色吗?要是真想要儿子,这么多年他怎么还没娶新的老婆?”陆周对他们详细解说。
“而且几个小女孩虽然害羞,但也不是畏畏缩缩,自卑封闭自己那种。刚才吃饭他自己都没舍得吃香肠,却给女儿夹。不像是那种人。”
“有道理。”冯曼点点头。
谢欢撩了撩自己的一头长发,“还有一个你们不知道的人物,曾瑶的爷爷。”
“曾瑶还有爷爷?”田萍瞪大眼睛,陆周也露出惊讶神情。
“刚才曾瑶在院子里和我说的。曾叔很喜欢这几个孩子。是她的爷爷想要男孩,成天和丁兰吵架,逼她再生一个。而丁兰不愿意,可想而知,矛盾会越来越大。”
田萍倒吸一口冷气,“原来是这样,那她爷爷在哪里住?”
“在丁兰死后就搬出去了,曾叔和他差不多和他断绝来往。”
“那欢姐,为了保守起见,明天我们还是再去找找她爷爷,就算问不出什么也能多打听点。”
谢欢点点头同意。
“丁婶会在哪里死的呢?很有可能是那口井吧。不然为什么会不用了?还特意要拿筐盖住。”汤磊摸着下巴认真思考。
谢欢托腮,“曾瑶和我说过,她听见争吵声在厨房。出事地点很可能是厨房。”
“你们注意到厨房的水缸了吗?很小一个,基本做饭做到一半,水就不够用,要再去院子里挑水。而且水缸的底部周围有一大圈固久的痕迹,原来这里放的应该是个大水缸。”
“大水缸在哪里呢?就在院子的角落里。除了缸底有小部分被磕到的缺口,其他地方完好无损,根本不影响使用。缺口就是在搬的时候碰到了。”
“如果不是因为特殊事的话,为什么平白无故去费大力气挪动它?”
谢欢说完一大段话,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这个副本的队友人还都不错,虽然不是那么很聪明,但不拖后腿不搞事,甚至有时候比较暖心。
都是看得顺眼的人,谢欢对分享这些并不吝啬。
汤磊,田萍和冯曼经验不多的几人听完分析已经完全惊呆了,他们压根没发现这么细节的东西。
田萍想起自己之前的举动,顿时感到一阵后怕,“欢姐,太感谢你了。不然我早没命了。”
谢欢表示小意思,夜渐渐深,眼皮有点沉重,她钻进被窝,“我睡了。明天还要去找曾瑶爷爷呢。”
用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谢欢立刻进入香甜的睡眠。
其他人小声又谈论一会儿,也关灯入睡。
第二天谢欢起来得很早。她来到厨房,曾康龙比她更早,正坐在锅台烧火煮粥。
见她来了,朝她笑着说:“妮儿,再等会儿粥就熟了。”
谢欢点点头,拿起洗漱工具想要洗脸刷牙,深秋清晨外面的水凉的刺骨,根本受不住。
她朝水缸看去,水缸剩的水很少。
见状,曾康龙指了指灶台上冒着热气的锅,“那儿有热水,特意给你们烧的。”
谢欢道了声谢,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装作无意般询问,“曾叔,我看院子里有口井,怎么废弃了?”
曾康龙往灶台里添柴火,应道:“那井水是地下水,杂质太多了,我们村里人十多年前就不用了。”
谢欢刷着牙继续问道:“这屋里水缸好小,太不方便了。曾叔,为什么不用院里那口大水缸?”
她盯着曾康龙的神情。
曾康龙手中动作一顿,面上流露出几分慌张,随即咳嗽几声掩饰过去,“坏了,那水缸都坏了几年了。”
“哦。”谢欢点点头,没再追问。
曾康龙肉眼可见放松下来。
几个小女孩也起床了,围在曾康龙身边,伸手烤着火,身上暖起来,个个姿态懒洋洋的,惬意得很。
吃过饭后,曾瑶带着妹妹们去上学,曾康龙照旧扛着把锄头去地里忙活。
玩家们收拾收拾准备出去在村子里找曾康龙父亲的家。
谢欢在迈出屋子的那时间发现了不对劲。
她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