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高兴的说不出话了?”
仙君挤眉弄眼,顾亭渊手上不得空只得往后仰了仰让开,没好气说:“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闻言,仙君拿手摸了他脸一下,颇为得意:“我动手动脚怎么了?还要收钱不成?爷现在有钱,摸一下五百够不够?”
顾亭渊视线定在他身上,说:“我给你一千,你让我摸一下?”
“摸哪?怎么摸?摸多久?”仙君煞有其事往自己身上打量下,憋着笑继续说:“部位不一样,摸法不一样,时间不一样那收费可就不一样了。”
甩干手上水渍,顾亭渊好整以暇:“我去拿本支票薄。你随便填,我随便摸,怎么样?”
仙君第一反应是:“你出个门还带支票薄?”
“有备无患。现在不就用上了?”
对视两秒,仙君差点笑出鸡叫。
顾亭渊无奈看他眼,随即把木盆里脏了的水倒掉重新换了盆新的,通共也就几个碗的事,只是顾亭渊爱干净多净了两遍又对这种活不太熟悉,等洗完碗再收拾下灶台小二十分钟就过去了。
“我家的碗跟灶台可能从来没这么干净过。”仙君大为赞扬给他竖拇指:“给你点赞。”
“少贫。”
仙君抿唇乐了下,待他擦干净手把人领到屋外,点点下巴示意抬头。
顾亭渊不明所以,抬头一看,顿时被狠狠的震憾住了。
满天银芒星光璀璨,漆黑的夜空被钻石铺就的星河贯穿,一眼望不见头。
“漂亮吧?”
“震憾吧?”
“是不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震憾的星空?”
顾亭渊仍旧抬头久久不能回神,半晌才抽空看眼仙君,肯定回:“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震憾的星河。老薛跟老卫去高原时用相机拍了星空的视频给我,星光很亮,但仍旧不如这里。”
“那当然,也不看看仙山是什么地方。”
说到仙山,顾亭渊视线投向远处空中悬浮的仙山。
在寂静的夜晚中,在星河的投影下,衪静悄悄悬浮在那。衪神秘、衪震憾、衪未知,衪的过去没人知道,衪的未来或许也没人会知道,衪的领域或许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畴。不管你如何震憾,如何好奇,如何想要探索衪的秘密,衪——无知无觉。
搬来小马扎排排坐,仙君撞下顾亭渊:“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顾亭渊收回视线:“我在想,如果仙山的存在公布于众,整个世界都要颠覆认知。”
闻言仙君被逗乐:“然后呢?”
想了想,顾亭渊继续道:“然后你估计就会被有关部门控制,吃饭喝水都有人研究,看看你壳子里是不是住了个外星人,今天拨你根头发,明天抽你点血,后天切你块肉?实在不行,那就片成片,拿显微镜放大100倍。”
“我的人权呢?”
顾亭渊反问:“在全世界都要颠覆的认知面前你的人权价值多少?”
这句话把仙君又逗乐了,说:“你假设成立的前提是,还有别的人能看见仙山。”说到这,又笑了下:“你猜,我是希望别人能看见仙山还是不希望别人能看见仙山?”
“有区别?”
“当然有。前者是知道的人多了,这个秘密自然就不是秘密了;后者,没有人能看见仙山,那这个秘密仍旧是秘密。待我老去之后,老猿估计又只能独自呆在仙山等待时间把衪再次风干成毛毯子了。想想是不是很可怜?”
想了想毛毯子的老猿,顾亭渊点头:“是挺可怜的。”
“我们都是过客。”坐着小马所,手肘撑着膝盖,手掌托着下巴,视线看着悬浮的仙山,说:“越在仙山呆的久我就越明白自已的渺小。仙山存在多久?我又能存在多久?用我不过百来年的时间去猜测仙山不知从哪个纪年就存在的岁月,我还没那么自大轻狂。”
顾亭渊笑瞥他眼:“看不出来你还挺谦虚。”
仙君耸肩:“没办法。能力有限,智力有限,我只能在我有限的时间里尽量为仙山多做些事,”说到这,仙君视线不怀好意在顾亭渊身上晃了圈,最后一把拉住他手笑声奸诈:“明天做个测试,看你能不能在仙山种活东西。如果能种活,怀疑加入劳古大众一员。早上六点上工,晚上七点收工,周末休息一天,节假日无休,想吃什么自己种想睡哪随便躺,风景独特温度适宜空气清新工作环境绝对环保!怎么样?考虑考虑?”
顾亭渊头皮一紧,有种被大灰狼盯住的感觉,想把手从对方手里抽出来,结果一抽没抽动,再抽,还是没抽动,嘴角几乎抽蓄,无奈说:“说过了,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抱歉,一想到有人跟我分担,顿时有点小激动。”说是这么说手却没松,视线盯着人差点冒光,立马又问:“怎么样?考虑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手还是没抽动,顾亭渊盯着被握住手,说:“撒手。再不撒手,收费了!按秒那种。”
仙君这才撒手,用一种看白眼狼的视线看他,说:“这种事还用考虑吗?仙山能让你有健康的体魄,如同再造之恩,不说以身相许吧怎么样也要回报个三五六七年吧?”
顾亭渊不慌,说:“你不是让我以身相许许给你吗?”
“没事,我可以排在第二。你先许给仙山吧。”
‘一男不持二夫’这几字差点脱口而出,好悬最后忍住了,顾亭渊抚额。最后妥协:“明天测试了再说。”
仙君当即吹了口哨:“那行。明天一早我就叫你。”
说一早叫那真是一早就叫,天才堪堪亮顾亭渊就被仙君从床上拽起来,脸没洗口没漱,先被塞了根树苗就屋前扒了个土窝,虽然还没睡醒但柄着认真负责的心理还是认认真真给小树苗耙好土,还意思意思给周边的土松了松,然后几乎是虔诚般给浇了舀水。
整个过程扒土扒的那叫一个仔细,恨不得把土碾成沙;栽的时候也叫一个认真负责,捏着树杆小心翼翼生怕撸掉一片叶子蹭掉一点皮;浇水的时候更是一点一点生恐力道大了把小树苗给浇死了,就这样顾亭渊还想着过程是不是过于粗鲁了,是不是不够细致,结果回头一看顿时有点懵逼。
只见仙君随手扒了个小土窝,拿树苗往里怼。小土窝根本不够树苗根部的范围,细长细长的树根委屈巴巴缩在小土窝里,跟没娘的孩子似的,然后被仙君粗暴狂野的拿土一顿填,填完拿脚踩了圈。因为不踩树苗估计立不稳,不过就算踩了那立着模样也是东倒西歪没半点要活模样,然后被仙君一瓢水差点给冲倒,顾亭渊都忍不住想给它扶一下。
“这,能活?”顾亭渊瞠目结舌。
对比整个种树过程,再对比现在树苗的情况,怎么看他种的都是精神抖擞一看就能活的样子,反观仙君种的,不用瞧都能想象树苗经历了怎样的摧残,要是能活那真真是仇将恩报的典例了。
闻言仙君顿时一副这还是抬举树苗模样,说:“扒土浇水都是老猿的活,我亲自上手要不活,我分分钟让它灰飞烟灭。”
说着还打了树叶两下,眼看着树苗倾斜四十五度角了,顾亭渊忍着想把它掰正的冲动,握拳抵唇轻咳下,抿唇笑说:“你也就仗着是仙山之主就为所欲为了,如果没有这种原因,照你这么种树分分钟枯给你看信不信?”
“那你说怎么种?跟你一样,慢腾腾的是怕捏疼它还是怎么的?照你这么种法别说十年百年我估计两辈子都种不完。”
仙山跟五指山的范围有目共睹,这话还真没夸张的。顾亭渊忍无可忍,还是向树苗伸手,边说:“那你至少扶正。”
不想仙君动作比他更快,拦了把,拒绝说:“可别扶。你要扶了把到时候这树枯了败了,那是算你的还是算我的?为免掰扯不清,你还是高抬贵手让它就这么歪着吧。不过你放心,据我以往的经历明天一早它自己就正了。”
顾亭渊有点不相信,仙君给他个不跟你掰扯明天用事实说话眼神。
屋前栽种小树苗测试,上了仙山仙君也让顾亭渊测试了把,就拿温室移出的花卉枝干做实验,除此之外其它的就没让对方动手了。原因很简单,就是担心顾亭渊种不活。
“不是你让我给你分担的么?”已经卷起袖子,左手花枝右手小锄头,打算分担分担的顾亭渊有点懵。
顺手拿走对方手上东西,小锄头扒了个坑左手花枝往里一埋,姿态随意语气随意,说:“我是让你给你分担,但前题是你有分担的资格呀。这要不能分担,明天我还得把它们一根根再移出来重新种,多耽误功夫?”
对方理直气壮的模样看的顾亭渊气笑:“昨天说让我报恩以身相许给仙山,今天就说我没资格,是仙山之主就能信口开河言而无信了?”
“没信口开河,也没言而无信,我不排第二吗?没事,到时候你许给我也是一样的。”
你这么瞎脊吧撩,很容易五年改判直接死刑知道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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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撩人如果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