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三个龙傲天宝宝[综英美] 第6章 六个崽崽

小家伙洗白白，彼得抱着他放进了儿童床。

“papa，你能给我说个故事吗？”小家伙小声说。

“你该睡午觉了。”

“可我不想睡觉。”淡粉色的小小嘴唇撅起来，有点不高兴。

彼得马上心软了，“那我们别告诉Grandma May。”

安吉拉点点头，“不告诉Grandma May。”

彼得笑了，“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但不能算‘撒谎’，因为Granny没有问，我们用不着回答，所以就不算撒谎。”

“撒谎不好，对吗？”

“对，好孩子不撒谎。瓦尔基里没有教过你们吗？”

“没有。我想阿斯加德人不知道什么是‘撒谎’，他们只是有选择的告诉你一些事情。”

“比如？”

“比如，别的孩子都有妈妈，为什么我们的妈妈很少来看望我们。”他难过的低下小脑袋。

彼得亲了一下他毛茸茸的金棕色卷发，“妈妈一定很忙。”

“我想妈妈了。”小家伙小手指抓着彼得的衬衫。为了跟托尼·斯塔克出去吃午餐，彼得特地换了白衬衫和西装上衣。带帽衫不是不行啦，但总觉得有点……太随意。

“妈妈知道你们离开阿斯加德了吗？”

“我想她应该已经知道了。她总是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那么她说不定很快就会来看你。你有她的电话号码吗？”彼得一本正经的说。

安吉拉咯咯笑了，“妈妈没有电话号码，她说，我可以在晚上睡觉之前对她说我想说的话，这样她就会听见。”

“她会回答你吗？”彼得真不知道艾莉西亚是怎么在远离孩子们的同时又能一直保持联系。他没养育过孩子，但每个人都是从小孩子长成大孩子的，孩子会想要跟别的孩子一样，有爸爸妈妈的疼爱和关心。他不抱怨艾莉西亚不在孩子身边，他只是心疼小家伙很可怜。

“她总会回答我。Papa，你也该在晚上睡觉之前对她说话，这样她就会回答你。Papa，Granny说妈妈、爸爸和孩子应该在一起，地球人类都是这样的，是吗，papa？”

“大概是吧。”他想着阿斯加德的婚姻制度也跟地球差不多，孩子们没有见过“正常的家庭”，瓦尔基里不会教他们这些，但他们总会外出、总会见到别人的家庭是什么样子的，就会明白到他们没有父亲，母亲也不在身边，实在“很不正常”。

“妈妈会来吗？到地球来？”

“我不知道。你觉得她会来吗？”

小人儿叹气，“我不知道。她说宇宙很大，又很小，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如果我们有阿斯加德人的寿命，那么我们可以活至少5000岁；如果我们只有地球人类的寿命，那么我们最多可以活到200岁，或者300岁。而妈妈她永远不会死，她受不了看着我们死去，所以她不会跟我们太亲近。”

嗨！这确实是艾莉西亚思考问题的角度。孩子们是她的基因的延续，但未必携带了她的“不老不死基因”，所以很可能孩子们都只有普通地球人类的寿命，顶多像变种人一样具有超长寿命，但最终，即使最强大的变种人也会走向衰老、走向死亡。

为了避免眼看着孩子的死亡带给她的痛苦，她便选择不跟孩子们太亲近。在艾莉西亚看来，一点问题也没有。

彼得说不好自己是什么心情，他理解艾莉西亚的做法，也……大致上能赞同，但他是否理解、是否赞同根本不会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他伤感起来，想着自己依然爱着她，但她呢？

他看着安吉拉的小脸，小家伙长得非常像他年幼时期，五官算不上漂亮，总体来说很可爱，但不像大卫那样，大卫是个漂亮男孩。

“妈妈考虑的很对，但她不是不爱你们，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等她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就会来找我们。”

安吉拉打着哈欠，“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好。你想听什么故事？”

“妈妈的故事。妈妈说，你知道你很多她在地球上的故事，要我见到你之后就问你。Papa，妈妈很美，对吗？”

“是的。”

“你怎么认识妈妈的？”

彼得怪有点难为情的笑了一下，“妈妈没说吗？”

“她说你那时候还是个笨笨的男孩。”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彼得还记得那一天，他自以为得意的见义勇为，没想到转眼就被正在学习魔法的艾莉西亚甩了一个追踪咒语，找上门来。

安吉拉惊叹：“她很聪明。”他又打了一个哈欠，接着揉了揉眼睛，含糊的说：“papa，晚安。”

小家伙很快睡着了。

小傻瓜，现在才是下午呢。

*

“3岁大的孩子能玩什么玩具？”内德划拉着货架上的儿童玩具。他下午去找彼得，却被彼得拉去玩具店买玩具。

“他生理年龄是3岁，可是心理年龄绝对不是3岁，智力水平也不是3岁，所以要买大一点的孩子的玩具。”

“啊？”内德呆呆的。

“7、8岁的应该可以，再大一点也可以。”彼得拿了好几盒乐高，乐高积木的优点是从3岁到80岁都可以玩。

“喂，说说看，忽然当了爸爸是什么感觉。”

“你说呢？要是你的话，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我？我会先吓个半死，然后回家被我老妈揍个半死。你知道我老妈的，她会骂我为什么不善用安全套——噢，你的情况不适用。”

彼得瞥他一眼。

“你该想办法联系她，孩子都找上门来了，她不给你一个交代可说不过去。”

好像有哪里不对？

“你等等。你说的好像是我不愿意抚养孩子、抛弃了孩子，现在被孩子找上门来要抚养费。”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拜托！你搞清楚前提，我什么都不知道好吗？！”彼得突然烦躁，有点恼火，“我是说，这很突然，至少提前了15年，或者10年。我想过婚姻、家庭吗？也许。跟谁？除了艾莉西亚我想不出来还能有谁，我是说，我爱她，这你知道。我会放弃她而爱上别人吗？也许。但不管怎么说，我才18岁，就成了‘papa’。”

他烦躁的将一盒乐高扔进购物车，“这太突然了，而她又不在，我甚至不能当面问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内德十分认真的思考着，“要不，咱们先看看到底怎么能联系上她？”

是个好主意，但也可能是个没用的主意。彼得想了想，这一年他还真没有试过想办法联系她，真不敢相信，他为什么从来没有尝试过？

“对，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应该试着联系她，你说斯塔克先生会不会有什么黑科技可以用来跟外星球联系？等等，我首先应该确定她在哪里，不是吗？”

“问问你儿子？”

“他还太小了。他说只要我跟她‘说话’，她就能知道。这都是孩子式的想当然，怎么可能呢？不可能吧？可能吗？”彼得惊异的跟内德互相对视。

“要不，试试看？”

“该怎么做？”彼得愣愣的问。

“呃——瑜伽一样冥想？”

简直是开玩笑嘛！

“别瞎说了！”

“没人能确切知道艾莉西亚到底有多强大，没准她根本不需要‘安塞波’或是‘希斯波’，也一样能做到即时通讯，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彼得看着他，“冥想？”

“冥想。冥想不行的话，再试试别的。”

彼得摇摇头，决定换个话题。

*

客房被改成了儿童房，梅已经大张旗鼓决定将房间重新装潢一下。

“我想给房间换个壁纸，明天我去超市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壁纸，你和内德能把壁纸换了吗？”

彼得点点头，“这应该不难。”换壁纸不算什么特别大的工程，两个18岁男孩也能搞定。

“还有，你本来计划暑假去欧洲玩一趟，现在可去不了了。”

内德马上嚷嚷起来，“那可不行！我早就做好了计划，还约好了莉迪亚！我真的很想去，想跟彼得一起去。莉迪亚说她不可能跟我一个人去欧洲旅游的。”

梅扫了他一眼，无情的说：“彼得总不能带着孩子去旅游吧？”

内德还在力争，“高中毕业只有一次，大学之前的欧洲旅游也只有一次。我和彼得说好了——”嗨，他们当时说的是什么来着？说的是去欧洲旅游的话，没准会在旅途上认识什么可爱的女孩，来一场美好的旅行恋爱，这样也好让彼得开始学着“放下”艾莉西亚。

但旅行还未开始，艾莉西亚又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了彼得的生活中。

这种话可不太好对梅说，但梅已经以她中年女性的敏锐想到了：年轻男孩嘛，进入青春期后脑子里想的就全是不可描述的事情了；要说这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艾莉西亚可能几十年都不会回来，也许在彼得的有生之年都不会回来，难道彼得就带着对她的爱一辈子做个苦行僧？

那好像也不太现实。

但现在的情况又不一样了。

梅思索了片刻，“好吧，彼得，要不要去欧洲你可以自己决定，我不会拦着你不让你去。年轻只有一次，18岁也只有一次。安吉拉可以留在纽约，我和本会照顾好他。”

彼得摇摇头，“我已经想过了，我不去欧洲，我要试试看联系艾莉西亚。”

*

该如何联系一个身在地球之外遥远宇宙中、位置未知、时间未知的人呢？

这是个难题，布鲁斯·班纳和托尼·斯塔克都没有办法。

“理论上你可以发射一段电波，自从人类发明了无线电以来，地球一直在向外界发射无线电波，不考虑电波的衰减，实际上你可以发送任何信息出去，但当然，如果外星人接收到这段信息，也没什么秘密可言。”布鲁斯说：“我认为你最好编写一条只有你们俩才能懂的信息，如果艾莉西亚有危险的话，我们都不想让她的敌人知道她有可能出现在地球上。”

布鲁斯考虑的很周到。彼得点头，“没问题。但她什么时候能收到呢？”

布鲁斯摊手，“young man，你不会觉得我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吧？这是最笨的办法，要是阿斯加德没有出事，你可以去找索尔，我想索尔会有办法联系她。”

有可能，但不一定，更别说现在没人知道阿斯加德到底怎么样了。“诸神的黄昏”是神话、是预言，是阿斯加德的毁灭，如果预言正确的话，阿斯加德已经、或者正在完蛋。

托尼几乎没有说话。

彼得忍不住想：斯塔克先生会不会已经尝试过了？

成年人的爱情很虚伪，他们放弃的太快，而他，他不一样，他会一直爱着艾莉西亚。

*

斯塔克先生答应调一颗通信卫星，专门用来播放帕克先生发送给艾莉西亚的信息。

斯塔克先生真好。

彼得·帕克试着冥想。

飞碟爱好者有一种理论，如果你朝着地球上的最高点——喜马拉雅山脉——发送你的“思想”，那么，你的“想法”有可能被外星人放置在喜马拉雅山上的接收器接收到，只要你坚持的足够久、或者“精神力”足够强大、或是足够幸运，外星人总有一天会出现在你家门前的草坪上。

这当然是非常不靠谱的说法。

朝着屋顶上的天空发送他的想念也同样的不靠谱。

——你在哪里呢？你感受到我对你的爱了吗？我想你，非常想念你。

——你有什么困难吗？或是危险？我能见见你吗？我能帮助你吗？别说我不能，我想帮助你，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一切。

——你有抱过我们的孩子吗？就像他的名字，他可真是个小天使啊，我一下子就爱上他了。

——谢谢你。

——晚上我给安吉拉念了睡前故事，他可喜欢了，

——你快回来吧。

年轻的彼得失眠了。

*

翻来覆去不知道多少次之后，彼得下床去了洗手间，撒尿，洗手。

他打了一个呵欠，没精打采的望着镜子里自己的脸。

镜子里的脸闪动了几下，艾莉西亚的面容浮现出来，跟他的脸庞重叠起来。

有点怪怪的，他还从来没有因为想念她而在镜子里见到她的脸呢。

或许是因为太过思念，所以出现了幻觉吧。

几秒钟之后，他居然又出现了幻听：

“彼得，彼得！”

*“安塞波”出自《安德的游戏》，是作者自创的超时空即时通讯技术。

*飞碟爱好者有各种稀奇古怪的理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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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六个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