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跑不掉了!
他要杀死所有人!
他们有的,还抱有一丝希望,想要快速逃跑,也有的,拼了命对徐河施展攻击,想要阻止他的动作。
但徐河立地生根,岿然不动,任由他们,噼砍着自己。
徐河看着元洲伯,然而元洲伯无论怎么用力,也推不开徐河的身体,拔不出这吸收着他身体血液的刀身。
徐河的神情,及其的冷漠。
元洲伯,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逝。
噗!
突然,徐河拔出刀,看向了那些还在逃跑,以及正尝试对自己施展攻击的人们。
没用的。
唰!
徐河挥出了他的刀。
血幕再现。
今天的夜里,元洲城,注定充斥着鲜红血液的腥味。
他们,那些想要杀死徐河,拿到赏银,行走江湖的亡命之徒们,今日,真的亡命于此。
一刀过后,泰府仅剩的建筑物,也都尽数倒塌。
那血幕,十分冰冷。
那些武者,一个个惊恐地看着自己被斩断的身体,而后瞬间爆裂。
这一晚的泰府,血腥味十足。
奄奄一息的元洲伯惊恐地看着这一切。
“你回来,是为了什么东西?”徐河这时看向了元洲伯,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问道。
“我迟早是一死,何故告诉你?”元洲伯此刻虽然脸色惨白,但他不是傻子。
他知道,不管自己说不说,对方都会杀了自己的。
那么,何故要说?
“确实。”徐河点了点头道:“但我依然可以选择你的死法,你也可以,”
“你可以选择痛快的方式了结一切。或者痛苦的方法。”
噗呲!
徐河一刀捅进了他的手臂,一股撕扯的力量开始在他的身体间传递。
那股力量,痛彻心扉。
但偏偏,徐河并未使出太大的力量,以至于对方彻底昏死过去。
但元洲伯咬牙死撑,一时半会,还真就没说。
不过徐河还是从他的微表情和眼神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他一把扯下元洲伯腰间那极其不起眼的刀柄,勐地一摔,那刀柄四分五裂,却有一圆形黄金令牌摔了出来。
徐河捡起令牌,见上方,写有“御龙天极”四个字。
“这是什么东西?”徐河问道。
“呵呵,就算我告诉你它是什么,你也拿它无用。”元洲伯的嘴角有鲜血溢出,他说道:“此乃先帝刘隐之墓的钥匙,你且去吧。不然,你把它当金子卖了,也值几个钱。”
说着元洲伯冷笑了两声。
他已经被对方杀了个绝户。
妻儿全部死光,就连他的伯位,都无人继承。
看着面前的徐河,恨意,终究压过了恐惧。
徐河刚想再问话,可没想到,这个元洲伯也是个狠人,竟然一掌对着胸口拍下去,将自己拍死了。
这之后,徐河在他的身上,翻到了一些银票,他又从元洲伯的家卷,和那些武者周围大致搜索了一下。
拿到了一些银子和银票,以及值钱的首饰。
他们的身体都破碎了,可不属于他们身体的部分,大多还完好。
徐河用刀背挑起那些东西后,用真气一震,震下血污后,也就可以带走了。
粗略估计,依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元洲伯又聘请高手,又接连付出了两颗列斗破障丹的相应价值,这一波,徐河估计拿到鬼市上卖一卖,怎也有接近两千两白银的价值了。
这还不算元洲伯的各种资产,比如他的宅邸,地契,田产,以及那些交给帮派打理的柜坊青楼等等。
但那些,徐河肯定是带不走的。也变不成现的。
元洲伯死了,又没有后代,此番绝户,大概率那些资产会被朝廷回收。
但两千两,徐河已然足够满足了。
带着东西,徐河快速逃离了这一片区域。
他轻踏着各处屋檐,未有留下哪怕一丝声音。
方才的动静,已经引得朝廷兵马混乱不堪。城中一片乱象。
可他们看到泰府的模样,竟然没有人胆敢靠近。
哪怕那里已经没了动静。
也不管他们,徐河施展轻功,感受着沿途的清风,夜晚的那一丝凉爽,终于,一件大事已经解决了。
这一次的收获也是不错,等下一次鬼市,估计也就能够变现了。
他再度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回到了武馆当中。
安心睡大觉。
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没解决,比如匪王,比如朝廷的追杀。
但今夜,他的确睡了个好觉。
至少,这个元洲伯,死了。
这一天。
徐河来到了整座城当中最高的建筑,是一座七层高塔,他站在塔顶,俯瞰着这座城市。
他穿越到这里来,摸爬滚打,从最开始的倒买倒卖,到后来成为一个药工。
已经经历了许多。
这里的是非,只要自己还在,就永远不会结束。
因为前几天,沉炼在泰府,彻底斩杀了元洲伯,以及他的一众家卷,包括数百名江湖高手,以及那名剑客。
朝廷彻底认识到了徐河的可怖,以及他的威胁性。
今日,朝廷正式开始了新一轮的全国悬赏,其赏银,提高到了五万两白银。
同时,无论哪国高手,只要能提着沉炼的人头,都能拿这五万两。
五万两,雪花花的银子!
这样一来,或许自己真的不该留下了,他们早晚会找到自己。
哪怕朝廷不找,这天下,也会有更多的人寻找沉炼。
对于天下来说,一个列斗境,还是不够的。
话说到头,一个列斗破障丹,也不过三千两银子的成本,这世界上,能培养出列斗境来的人很多。
也许,他也是时候换一个地方了。
或许在某个新地方,换个工作,打打杂,做做最普通的工作,或许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那种轻松的小日子。
也或许,自己换一个地方,
等到未来有一天,世界真的把他遗忘了,一切也就会过去了。
但现在,自己还有几件事没有做。
他需要安顿好师父,解决好自己在这里会留下的可能的后顾之忧。
以及丹炉的事情。
还有就是,制药司的事情。
他不能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