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同人小说之深渊少女 第123章 step 19：她的责任

医院里的深夜，总是让人不安且恐惧。

黑暗之中，病床上，少年抓紧被子，不停地抖动。

头不停地晃，却晃不走那令自己害怕的画面...

“你不配。”

眼前，那曾总是带着温柔望着自己的少女，不再熟悉。

少女带着冷漠和鄙夷的眼神，刺穿了自己的腰腹，拿走了那颗潜藏在体内的【晶石】：“..太弱的人，不配留在我身边。你太弱了，鲁斯。”

【等..不、不要..不要离开我，姐、姐姐...】

少女的身边顿时出现了那带着苍炎的男人、米色双丸子头的少女、蒙面紧身衣的男人、带着面具和礼帽的男人还有...那身上都是断手的男人。

少女背离了自己，投入那些人的怀抱并冷漠地撇了自己一眼：“你是谁？你..不是我的家人，我的家人...是他们。”

【不、不对的！不..不可以..我、我才是，才是你的家人..姐、姐姐别、别离开..希斯！！！】

伊鲁斯猛然睁开眼，进入眼眶的是那昏暗中的天花板，满头冷汗且粗喘着气：“..姐姐..希、希斯..希斯..希斯...”

少年还未从噩梦中清醒，恐慌地转头，看看四周。

对上那躺在身边，正熟睡的面孔时，内心的不安顿时落下。

伊鲁斯顿时想起，自己在医院，伊希斯回来了并躺在自己的身边，睡下。

她，真的回来了。

为了再次摆脱那还存在脑海里徘徊的噩梦画面，伊鲁斯悄声地向伊希移近，用鼻尖磨蹭少女的侧脸。

这样做，能感觉到她的温度，还能闻到她的身上的味道。

最重要的，是能让自己真实地感受到..她已经回到自己的身边了。

“唔...”

身边人的动作虽然轻，但还是弄醒了伊希斯。

伊希斯抬起手，抚上伊鲁斯的脸，带着睡意地柔声：“鲁斯..？”

轻吻上伊希斯的手，少年轻笑：“吵醒你了？”

“没..”

撑开眼，伊希斯侧身，调整了位置后抱上伊鲁斯并像个安抚并哄弟弟入睡的温柔姐姐般，轻拍上少年的后背，继续：“噩梦？”

抱紧眼前的少女，伊鲁斯将头埋入对方的怀内，闻着那让自己安心的味道，摇头，嘴角微微扬起：“希斯..我想要听你唱歌。”

“‘希斯’？”

伊希斯低下头，轻捏起少年的脸颊，继续：“叫‘姐姐’。怎么、睡模糊了，连‘姐姐’都不叫了吗？”

伊鲁斯眯起了眼，再次埋入少女的怀里，奶声奶气地撒娇：“就想叫你的名嘛，希斯、希斯、希斯、希斯。”

“好好好”

伊希斯叹笑，抚上怀中人的头，柔声：“睡吧，鲁斯。我..就在你身边。”

话完，便哼起了那首久违的哄睡曲。

少女那轻轻的歌声在病房里回荡，将病房内不安的寂静抚去，留下了安心和温暖。

早晨

耳边传来了窗外那麻雀嬉闹的声音，伊鲁斯翻了翻身，不舍被褥里的温暖：“唔...？”

手随着翻身，不小心碰到了个柔软，疑惑地撑起眼。

进入眼眶的，是那早已苏醒并坐起了身，对着自己微笑的少女。

明媚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倾洒进病房，更是落在了伊希斯的身上。

那带着温柔光芒的嘴角微微扬起，伊希斯轻抚伊鲁斯的头，轻声：“早上好啊，小睡猫。”

伊鲁斯蹭了蹭伊希斯的手，微笑回应：“早上好，姐..希斯。”

“叫‘姐姐’。”

无奈地望着那不理会自己纠正并打着哈欠的伊鲁斯，伊希斯叹笑了一声，继续：“再睡多一会儿吧。”

“不要。”

伊鲁斯揉了揉惺忪的眼，打了个哈欠：“我想跟你一起吃早饭。”

正巧，随着少年的话刚落下，门被护士缓缓打开。

在护士的一系列检查并在伊鲁斯的要求下，为两人端来早饭后，空间里只剩下了这对毫无血缘关系的姐弟俩。

伊希斯动起了筷子，将自己盘中的鸡蛋卷夹起给了对方，嘱咐：“吃多些吧，鲁斯。”

喜滋滋地吃下那鸡蛋卷，伊鲁斯望着那正小口小口吃着早饭的少女，将自己盘中的鱼肉夹给了对方：“你也多吃，你瘦了、希斯。”

“你吃吧。你还有伤，多吃些，补充营养。”

伊希斯放下了筷子，起身：“我吃饱了。鲁斯，你乖乖地待在病房，我还有..鲁斯？”

意识到少女要离开，伊鲁斯连忙拉住伊希斯的手：“你..你还要去哪里？不、不要去..留在这里，待在我身边好吗、希斯？”

对上了伊鲁斯那恐慌的抱歉，内心一疼。

伊希斯轻笑，抚摸对方的头，安慰：“我没去哪儿，只是去探望还在这医院里的..朋友罢了。你也认识他们的，不是吗？爆豪..轰..还有绿谷，这些你都认识吧，我只是去看看他们怎样了。”

一个安抚的吻，落在了伊鲁斯的额头上：“我会回来的，鲁斯。听话，留在这里..哪儿都不去，好吗？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伊鲁斯抿嘴，加重了手中的力量：“..你、你说的，会..会回来的，对吧。”

“是的，会回来的。”

虽然不安和不舍，但伊鲁斯最后还是放开了少女，低下头继续用着早饭：“..我知道了。你要早点回来，我..我等你。”

离开了伊鲁斯的病房，伊希斯直接来到了TWICE的病房。

房内，那名异常冷静的医生正检查着TWICE的健康数据。

“..他怎样了？”

医生放下手中的记录板，望着少女，冷声：“怎样？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话吧。你治愈了他，却让他昏睡了。这是什么、你的【个性】？”

来到TWICE的身边，伊希斯怜爱地抚过男人的脸：“我要的，是他体内是否有出现异常。回答我的问题，医生。”

“..嘁”

医生皱眉，想起了同事们传讲那昨日会议室里的惨叫和血迹，咬牙：“无碍。就像是植物人一样，除了没苏醒，其他都正常。”

“那就好。”

伊希斯低下头，落了个吻在TWICE的额头上，轻声：“待一切结束后..你就会醒来，过着自由却快乐的日子了。”

回应少女的，是TWICE那紧闭的双眼和平稳且小声的呼吸声。

离开病房前，伊希斯冷瞪了那医生一眼，半警告半嘱咐：“好好照顾他。如果他出了什么异常，都要向我报告还有..别对他做出什么事，如果发生了我不想要看见的事..就拿你和你的团体来陪葬。”

空旷的走廊上，满是护士们忙碌的声音。

伊希斯拉了一位护士，询问了绿谷出久和安德瓦的病房位置。

在护士颤抖的语气下，伊希斯得到了位置。

拉到了绿谷出久的病房前，伊希斯直接推门而入。

望着那少女，欧尔麦特顿时讶异：“Σ(°ロ°)！希、希斯少女？！”

无视了男人的讶异，伊希斯望着那躺在病床上昏睡中的绿谷出久：“他怎样了？”

“少年他..”

欧尔麦特做回座位，担忧地望着绿谷出久：“伤..重伤，还未恢复意识。”

“意识吗..”

少女的手，化成了长有利爪并布满黑蓝色鳞片的爪子，往绿谷出久那打上石膏的四肢轻轻一划。

“？！！少、少女，你想干”

“闭嘴，黄色栏杆。”

“Σ(°ロ°)栏、栏杆..”

望着那石膏下淤青满满且不成形状的四肢，伊希斯皱眉，收回了爪子并抚上了绿谷出久的伤口。

随着那淡淡的柔光覆上少年，四肢，恢复如初。

呆愣地望了望绿谷出久痊愈的伤口，再看向毫无表情的伊希斯，欧尔麦特讶异于少女那【个性】：“少、少女，这、这【个性】是..”

“【解修】。”

伊希斯轻声叹气：“【暴食】..我吃了治崎回，夺走了他的【个性】。”

“ku..吃？”

无视男人那带着恐惧的讶异，伊希斯直望着绿谷出久，抿嘴：“黄..欧尔麦特，绿谷几时会醒来？他现在的脑子里..灵魂是在跟历代的ONE FOR ALL们对话，对吧？”

“？！”

欧尔麦特再次惊呆：“为、为什么你会知道绿、绿谷少年他..”

忆起了昨日的梦境，伊希斯顿时皱眉。

那是ALL FOR ONE的记忆，和有关ALL FOR ONE如何计划把自己和死柄木弔作为棋子来利用的记忆。

要不是伊鲁斯的动作弄醒了自己，恐怕..现在的那间病房会因自己的噩梦而烧成灰烬，也包括伊鲁斯。

少女抿嘴，握紧了拳头，恨道：“..应该是【晶石】的关系，导致我体内的【ALL FOR ONE】被激活..做了那似梦非梦的东西。我看见了那家伙（ALL FOR ONE）的一切记忆，包括计划我的出身和..嘁！！”

欧尔麦特皱眉，抚上伊希斯的手，想要给予安慰：“少女..”

伊希斯抽回手，抹了一把脸，恢复了刚刚的平淡：“我是不会杀死弔。要是谁来阻止我，我就杀谁。”

“但，目前死柄木他”

“不是他！”

伊希斯怒瞪着身旁的欧尔麦特，咬牙：“不是他。那才不是弔！他虽然想要破坏一切，但..不是他！无论是外界那些监狱里的罪犯一夜之间放出，还是城市的混乱，这一切都不是他的作风。弔.. 弔他除了自己所喜爱的东西，其他都会破坏而不是让其他人来破坏他讨厌的东西。现在的他，不是他而是ALL FOR ONE，那家伙占据了弔的身体。”

信息量顿时过于庞大，欧尔麦特坐回了座位上，扶着头：“..等、等下...少女你说..现在的死柄木身体里..是ALL FOR ONE的灵魂？这、这不可能...怎么会..”

望着欧尔麦特，伊希斯还是开口：“我..作为那家伙‘制造’出来的女儿，会杀死他。但，我同时需要绿谷的力量。我希望..在我杀掉ALL FOR ONE后，绿谷利用【ONE FOR ALL】的力量，杀死我。”

“？！！”

欧尔麦特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脸平淡说出刚刚惊人话语的少女：“你、你在说什么..让、让少年杀死你？为..为什么？少女，那伊鲁斯少年怎么办？！还有那些等待你回去的少年少女们，他们怎么办？他、他们知道吗，知道你的计划？”

伊希斯摇头，表示只有眼前的两人知道自己的计划。

少女望着绿谷出久：“喂绿藻..都听见了吧。那就快点结束你们的‘交接’，给我醒过来。别..别忘记我们的约定。”

明白自己是劝不动眼前固执的少女，欧尔麦特叹出口浑浊：“你..你真的想要那种结局吗、少女？明、明明你不用去负责”

“不是‘负责’。”

伊希斯低下头，望着胸口前的【嫉妒】，抿嘴：“我是ALL FOR ONE之女，是他创造出来的棋子但，也是唯一能辅助你们杀死他的...工具。这是我的宿命，欧尔麦特。我的死，能真正平息【敌人】们对ALL FOR ONE的**和躁动，还能为你们带来一片安宁。”

“..那他们呢？”

欧尔麦特看着眼里溢出水光的少女，继续：“不只是伊鲁斯少年和A班的少年少女们...坏理小妹妹，她一直在等着你。每天都在祈祷你能平安回到她的身边..还有弔，在那段日子里..少女你和他们已经拥有了不一样的羁绊、对吧？才会像刚刚那样..激动地维护弔。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逝去了..他们会怎样？”

压制着那快要溢出的泪水，伊希斯连忙转身，准备离开：“我的死，是最好的结局。”

“！那才不是”

“说再多也没用，这是我的选择。”

当手碰上门把时，身后传来了欧尔麦特的声音：“..可以的话，去看看相泽吧，希斯少女。也..也去看看你的同学们，大家都在担心你。”

“...知道了。”

离开了病房，在护士的指示下，伊希斯正前往相泽灭太的病房。

“..小【容器】。”

【傲慢】的声音缓缓在脑海里回荡：“你..你真的要在最后与我们一同被毁灭？我探测过那个绿头男孩体内的力量了，确实能一次过毁碎掉【我们】。但，你真的要跟【我们】一起死？没对这个世界有怀念吗？”

“...你什么时候有这般多愁善感了？”

“嘁、我这不是在关心你这个【容器】的心情吗。我只是在可怜你，从出身起什么都没有，就要在这种花样年华的时候选择死掉。”

“你还会可怜人？”

“(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还没有变成一块石头前，我可是有灵魂、活生生的人来的，好吗。虽然是上百人灵魂凝聚成【晶石】的..但！我好歹也是有成为过人啊！有善心的，好不好！”

伊希斯轻笑，开口：“善心..前不久是谁让我大肆杀戮的？”

“那、那..那是我的本性啊。【晶石】的责任，就是毁灭一切。”

来到了目的地，望着那写有相泽灭太名字的门牌，伊希斯冷笑了一声：“那，我的责任就是死。”

话完，不理会【傲慢】那生气的冷言，推开了门。

对上了讶异的相泽灭太和对自己警惕的麦克风。

安全起见，少女的那双异瞳孔瞬间闪烁道诡异的光芒，【石化】了麦克风的双脚和喉咙。

“？！！希斯”

“安心吧。”

伊希斯拉过椅子，坐下，打量起相泽灭太的伤势：“只是暂时限制了他的行动，还有声音。我不想被他的声音贯穿耳膜。”

病床上的男人，失去了右腿，右眼也裹上了重重的纱布。

伊希斯抚上相泽灭太，进行【解修】。

同相泽灭太一样，麦克风不可置信地看见那原本平坦的右腿处，缓缓长出了白皙的腿。

伊希斯收回手，淡声：“这是..感谢你照顾坏理的报酬。放心，不会有副作用的。”

话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希、希斯！”

相泽灭太望着那停下脚步的少女，想要说出慰问的关心不知为何卡在了喉间。

男人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道声音：【她是敌人，是ALL FOR ONE的女儿。】

伊希斯没回头，淡声：“..还有什么事吗，老师。”

那一声‘老师’让相泽灭太一愣，回神：“那、那个..谢...谢谢。”

“都说了是‘报酬’。”

不再等待相泽灭太的回应，伊希斯离开了病房。

关上门的那刻，麦克风的【石化】也同时解除，病房里突然传出了一记响亮的声音：“那丫头到底在搞什么啊——！！！”

离开了病房，伊希斯不知为何呼出口气，心情越发沉重。

抬起头，望着布满消毒气味的走廊，低声：“那么..剩下最后一个了...”

来到了那安德瓦的病房前，正想进去时，里头传来了个..即熟悉却带着电子音的声音。

“..外面现在就是地狱。”

病房内，因喉咙被眼中灼伤而导致无法开声说话的霍克斯利用了电子设备，向刚苏醒不久的安德瓦报告着外界的状况：“死柄木，荼毘，渡我被身子，纺织者，怀疑者，逃亡的132名解放战线成员以及7只【完美脑无】，上述全员下落不明。再加上...”

回忆着今早的新闻以及在回家获取自家母亲消息时候所见的街道，霍克斯继续：“死柄木和【脑无】攻破了【塔尔塔罗斯】和其他6所监狱。现在至少有1万以上的犯人被放了出来。而英雄公安委员会的核心人员不是死亡就是受了重伤，现在的公安以及丧失了统率【英雄】的技能，意识到风向不对而辞职的【英雄】也层出不穷。”

望着脸色越发凝重的安德瓦，霍克斯停顿了会儿，还是继续报告：“【敌人】的活动越来越活跃，无法信任【英雄】的普通市民们拿起了武器。他们的战斗又加重了原本受灾的程度。现在，政府正向各国请求救助队和【英雄】的支援..不过因为【公安】系统的瘫痪，【英雄】的派遣手续也在延迟中。这些，都是在仅仅两日内发生的事情。正如夫人（轰冷）所说，您除了战斗外别无选择。然后”

霍克斯向安德瓦伸出手，扬起嘴角：“我和潮爆牛王也会一起！这次的责任不只是No.1一个人的。还请您给除了家人之外的人一点参与的机会。”

安德瓦讶异地看向对方：“为什么..你在说什..”

“你在说什么？”

“？！”

身后，传来了幽冷的声音。

犹如寒冬降临般，随着那声音落下，大伙的内心顿时不由自主地在颤栗。

还未反应过来，大家就看见霍克斯被一股力量提起并往一旁扔去。

“呀啊啊！！！”

“霍克斯？！！”

伊希斯的身影顿时出现在大伙的面前。

轰焦冻讶异地看着那一手抓起霍克斯衣领的少女，喉咙因灼伤而只能发出些沙哑的声音：“希斯..”

除了轰冷，轰家的其他人也认出了眼前的少女，也被眼前突然的攻击吓了一跳。

潮爆牛王连忙使出【纤维】准备束缚伊希斯，却被少女那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狠瞪，【石化】了动作。

提起霍克斯，伊希斯冷瞪着身后的人们：“打扰了你们的聚会，抱歉啊..但，我有个事情想跟这家伙（霍克斯）好好清一清..”

话完，伊希斯便回头，再次将霍克斯直扔向角落。

痛楚从身上四处刺激着神经线，霍克斯吃痛地撑起眼，望着眼前对自己怒气和恨意满满的伊希斯，嘴角扬起地举起手中代替自己说话的仪器：“嗨、嗨..希斯，好久不见...”

黑色的长肢突然从少女的后背窜出，刺入了霍克斯的肩膀。

“好久不见？”

伊希斯狠踹了霍克斯一脚，虐笑：“你这家伙..还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吧。”

掌心燃起了黑蓝色的火焰，继续：“你对TWICE做的事情..最好给我收紧了你那雏鸟般的翅膀了，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