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听了闻人政的话不禁有些失落,合着方才这么大的动静不是自己的本事,而是闻人政的本事啊。duanzixiaohua
“唉,可惜了,小子还以为这是我的本事哪!”
闻人政望着不知足的柳大少有些无可奈何:“行了,你小子也是福缘深厚之人,只要不出意外,靠着你体内那只经过百年毒物精血喂养的合欢蛊达到九品是迟早的事情,不过.........”
“不过什么?老爷子你接着说啊!”
闻人政轻轻地捋了捋胡须怪异的看着柳大少求知的表情:“借助外力终究不是大道,你小子切记之后每次跟精通武学的女子行房之后一定要演练一遍九式剑歌,将不是自己的内力融汇贯通,功法不同,内力不同,就像韵丫头的阴寒内力便是一种,若是你没有将体内的阴寒内力融合一身,一旦你与练习阳刚内力的女子行房,冰火两重天,够你小子喝一壶的,你体内的合欢蛊也不是万能的,切记!”
柳明志有些尴尬,没想到闻人政聊得话题如此敏感。
好在自己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知道闻人政也是为了自己好,只能尬笑着无声回复。
“好了,可以回去了!”
“行,天色确实不早了,来吧,我准备好了!”
柳明志双臂环起闭上了眼睛,只是等了半天也没有感觉到动静,睁开眼睛迷惑的看着闻人政:“老爷子,带我飞啊!”
闻人政嫌弃的看着柳大少:“你已经入了武学门径,六品高手足以踏雪无痕,自己用轻功飞回去,老朽不累吗?自己多重心里没点数吗?还带你飞,咋想的!”
“老爷子,关键我不会轻功啊!”
“剑歌第二式,丹田内力注入腿部穴位,慢慢尝试。”
“好吧,对了,老爷子,你刚才给我吃的药丸还有没有?给我来几粒呗,你可别说,自从了吃了你的药丸,腰不酸了,腿不痛了,浑身都是劲,来几粒给我备用呗!”
“你确定?”
柳明志瞅着闻人政揶揄的神色心里一咯噔:“老爷子,这玩意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那倒不至于,不过还是劝你不要吃得好,你现在身体壮如牛,还是不要吃的好,否则可不要怪老夫没有提醒你!”
“真的没有后遗症?你不会是安慰我的吧?”
闻人政吁了口气:“啰嗦!”
在柳明志没有回神之前,苍老的身躯像一道风一样疾飞而去,纵然是柳明志也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残影。
柳明志刚准备尝试轻功,一阵清风袭来柳大少眉头紧皱,身上的汗臭味实在是太明显了,刚才跟闻人政谈的出神没有察觉到,此时才发觉自己身上的味道简直够呛。
回首望了望哗哗流淌的金河,柳大少腰带一解只穿一件亵衣就跳入了河中。
神清气爽的柳明志犹如蹒跚学步的孩童一样开始尝试大幅度的跨越。
“哎呀!”
“啊呀!”
“卧槽!”
“沃日!”
“你老母!”
“...........”
“你这辈子可能就要止步于此了,先天之境,细数天下也不过五人,多少人止步八品寸步难行,却不知道九品入先天更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柳一拨弄着火钳下的炭火,恭敬的看着坐在一旁饮酒的闻人政:“前辈慧眼,晚辈也不想了,九品就九品吧,守护柳家的安危足够了,想入先天的武林中人如过江之鲫,可是真正跨入哪一步的又有几人。”
嘶嘶声传来,炭火上冒出一丝油光,香味扑鼻。
柳一将手中的烤肉递给了闻人政:“前辈请用!”
“老朽就不客气了,闻味道就知道手艺不错,你看的倒也豁达,不过老朽很好奇你一个九品高手,江湖上顶端的人物,武林之中谁能不给你三分薄面,你怎么会屈居柳家当一个隐藏在暗中的密卫?”
柳一轻轻撕下一块肉条放进口中咀嚼片刻:“报恩,柳叶子弟前二十的高手,全部都受过老爷的恩惠,加上厌倦了江湖的打打杀杀,想着过过安稳的生活,老爷虽是商人,为人却不像别的商人一样自私自利,对柳叶子弟很好,不瞒前辈,晚辈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能够儿女双全,跟了老爷之后实现了,虽说儿女不能时常居住一起,可是柳一知足了!以前饥一顿饱一顿,有时候几天吃不上一口饭,哪想到柳一也有一天能无忧无虑的坐在这里烤肉吃!神仙日子啊!”
“人知足常乐,你倒是看开了!”闻人政也撕下一块肉放进嘴里咀嚼了起来。
“牛肉?”
柳一一怔淡笑着摇摇头:“羊肉!吃牛肉可是犯大龙律例的!!”
闻人政闻言老怀欣慰的一笑:“没错,是羊肉,年纪大了,味觉不行了!”
“前辈吃的高兴就好!”
“冒昧的问一句,以你的身手绝对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以前在江湖上叫什么?不想说就算了,人老了就是好奇心重一点,没别的意思!”
“司马鸿!”
“武榜第五的血刀司马鸿?”
“前辈竟然听过晚辈的薄名,真是荣幸啊!”
“想不听说都难啊,血刀司马鸿,你在鄞州犯下的案子可不小啊!”
柳一玩味的喝了一杯酒:“莫非前辈这位前任帝师要将晚辈缉拿归案不成?若是前辈想晚辈也只能束手就擒了,晚辈承认不是前辈的对手!”
“哪还有那份闲心啊,不过鄞州刺史一门老小一百余人,豪绅郑家二百一十余人,显贵豪门吕家老小九百余人,三个达官显贵,名门望族,一夜之间鸡犬不留,到底什么仇恨让你痛下杀手?”
“家妹被他们三个家族的公子哥糟蹋了,小外甥才六岁被沉入河底,妹夫尸骨无存不知所踪。”
“其情可悯,其因可原!”
“前辈倒是说了句公道话,不像那些酸儒,张口闭口仁义道德,实则蝇营狗苟,柳一说句无关柳家的大逆不道之言,全天下最大的污秽之地就在庙堂,藏污纳垢,令人难以启齿!”
闻人政举起酒杯给柳一碰了一杯:“你这话说的老朽无话反驳确实如你所言,全天下最肮脏的事情都在那座华丽的大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