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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亲超有经验的 第258章:各自的退敌良策。

作者:有监控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0-07-10 01:44:04 来源:转码展示1

“修行之人心境异常重要,老夫当时虽已证道入了儒圣境界,可惜心性不坚,做了无法挽回之事,若文轩泉下有知,当也会劝老夫罢手可文轩于老夫有再造之恩,若无法为其讨回公道,即便位列仙班,老夫又当如何面对他一家老幼在天之灵唉,现在想来,这一切都是老夫的机缘。xiashucom那一趟余姚访友之行,不论结果如何,老夫都难逃这跌境之劫。”

前面听得还比较顺畅易懂,说到此间陈遥便有些云山雾罩了。

入儒圣境界他知道,但何为心境,跌境之劫又指何意,这些专业术语他全然听不明白;

但不管怎么说,老先生所谓的“做了无法挽回之事”,指的应当就是当年那所谓的一夫当关、挥毫伏尸三百里了。

“那皆是世人谬传,老夫当时奋力一击,也不过伏尸百余里,斩人千余罢了。若非王观察使自那裘浦后方紧追不舍,想来老夫当日也已殒命于那余姚城外。唉,这些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陈遥并非当事之人,吕公挥毫破敌之时他也未在现场,世人或有夸大其词的成分

但无论如何,经余姚一役,裘浦兵力大损军心尽失,彻底折戟沉沙,再也无力与王式抗衡,败局便是由此定下。

而从吕公这一番讲述里,陈遥也对手中檀木匣子里的神器有了更一进步的了解。

至于后来发生的事自然也便就逐渐明了。

吕公赶至余姚之前便已修为大成,天庭也有使臣奏乐前来接应,吕公本打算会毕旧友便听召受封,不想事有变故,心境受损;上天感其忠义,但无法谅其枉造杀业,便让他以落境之身成为柱神,再度潜心修炼,待到心境重归之时,再返天庭。

话虽如此,然吕公这么多年以来,始终被困于那尸横遍野、烟尘滚滚的余姚城头;而此番濮州遭围,他早也看淡一切,故此才会有今天这一番决定。

原来不是不想保卫濮州,而是不能。

听完吕公自述,陈遥也叹了口气,沉默良久,遂一拱手,恭恭敬敬说道,“不知先生还有如此往事,是晚辈失礼了。”

吕公淡淡一笑,“无妨。小友年纪轻轻便心怀天下,当是我辈之幸,天下人之幸,若能逃过此劫,当有一番作为,可惜老夫看不到那一天了。陈遥啊,你且记住,你虽未饱读圣贤诸子,然仍深俱君子仁风,可惜乱世将至,君子之道恐受其害,日后行事需明辨善恶,分而处之。老夫能教你的,也唯尽于此了。”

陈遥闻言,后退一步,稽首见礼,对着吕老圣公深深一拜:

“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吕公闻言微微一顿,尔后抚须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老夫都差些忘了,你小子斗酒叠墙诗如洪、一夜题遍院中墙的美名,只怕是早已超过我这行将就木的老东西了。”

见他还能如此乐观,陈遥眼眶一热,再度拱手施礼,只恨自己当初为何不早些结交这老先生,如今大势已定,空留遗恨。

“心境已失,修为大跌,如此,还要以心头血为代价,强行推演天机,更将儒道四器之一慷慨相赠为这小子做到如此地步,敢问先生,可否值得”

待陈遥怀揣天枢毫离开小院赶回城南,空旷死寂的小院内却是突地刮起一阵清风。清风穿堂而过,卷起道道帷幔,讲堂之外,两道身影徐徐而现。

吕公哈哈一笑,将手边宣纸抚正,冲堂外二人言道。

“二位近日在我濮州地界神出鬼没,有意无意皆在躲着老夫,怎的今日不嫌老夫聒噪却是主动现身了”

“阿弥陀佛。白云苍苍,江水泱泱。贫僧道衍,见过吕老圣公。”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圆机子,见过吕圣。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堂外趁风而来者,正是消失了近十余日的道衍与**其实说起来,他二人也并非是消失,消失一说不过是陈遥一厢情愿的想法。

道衍与**这几日虽不曾露面,暗地里却始终在观察着陈遥的一举一动,只是陈遥本人对此并不知情罢了。

听这二人竟将陈小友所作复述一遍,连吕老先生闻言也忍俊不禁,手指二人哈哈大笑道。

“你们俩啊,你们俩。”

分别起手、合十见罢礼,道衍与**便如同释听讲学的学子一般,也各自于堂中坐下,尔后自然是**率先开口说道。

“先生以身殉国,以死明志,以愿卫道,贫道心怀敬仰。儒家一途,得有先生一人,乃是天下人百年来的福份。此间若有何未了心愿,贫道在所不辞。”

吕公闻言微微颔首,不过随后却又轻轻摇头,“老夫七岁入童生,九岁成秀才,十二岁得举人,之后更是一路攀升,直至登顶。如今年逾古稀,心中早无牵挂,在这濮州守柱育人,能有幸遇到圣僧转世,已属大幸。真人好意,老夫心领了。”

“阿弥陀佛。施主心怀宏愿,但赠器一事”道衍沉默片刻,也接上话茬,只不过话语之间却是有些踌躇。

“大师无需多虑。”

吕公见状微微一笑,言道:“老夫的确也知此子来历不明,即便以心头血为引,也难推其来历;然你我皆是修道之人,修为更臻化境,世间之事,又有何异如此,管他是人是仙,是鬼是妖,但看他如何处世做人便可,此间道理,大师又岂能不知”

“先生所言极是,是贫僧愚钝了。”道衍闻言双手合十。

“大师言重了。”

吕公抚须而叹,“此子身负通天大才,若是能以文入道,不日成就当不在老夫之下,不过既然肉身乃自灵山佛国,老夫自不能强求;而之所以将天枢毫赠于此子,也只当是老夫惜才爱才罢想此子年纪轻轻,除了满腹才学,还能心怀大义,欲拨乱反正救这满城百姓,仅此一点,受老夫区区一杆天枢毫,当之无愧,当之无愧也。”

道衍闻言与身旁**对视一眼,片刻过后,道衍方再次合十问道,“阿弥陀佛。施主方才所言,此子不日当入道门,此话何解”

道衍和**不曾受天庭册封,更未受其指派,未能成为人间九柱之神,自然便无法在修为上突破人间法度;如此一来,以耗损心头血、折损自身修为而强行推演天机这种事,他们便无法做到。

两人之前虽也曾推算出陈遥近些时日会入道修行,但具体为何,缘法几度却是不知。

“此子来历不明,却极具天赋,虽是占了佛门肉身,然此时他体内灵根已现变化。”吕公想了想,终是直言不讳道。

“灵根显变”

道衍与**闻言目光皆是一沉,同为修道中人,他们自然明白吕公这话的含义。

“然也。”

吕公点头,以手捻须:“普通人若入道修行,无论走哪一途,当是灵根清明,如气如练。李真人,你为斜月三星百年不出之奇才,灵根想必早已显现,若老夫所猜不错,当是七叶雷池地睡莲,一莲一叶一花瓣,凝天地之威,夺九霄云雷然否”

“先生慧眼,贫道灵根之形正是如此。”

**见吕公灵识如此强大,当即拜服,拱手回道。

凡人修行,灵根俱无形态,又因道统不同修行有别的缘故,灵根会随之不断变化;然除却天纵奇才,否则灵根直至得道飞升,都不会产生任何形态之上的变化。

毕竟灵根显变者,古往今来,都只属于那区区数人。

如那夺天地造化的猴头,如那劈山救母的显圣真君,如那天神便携异火的红孩儿,如那因祸得福肉身成圣的哪吒三太子,但凡种种,皆是灵根显变之人;而**与那猴头同宗同门,自然也非等闲,他的灵根,早在拜入山门之前便已是有了变化

正是七朵单叶雷池地睡莲。

须菩提祖师因材施教,故此**种种法术神通,便都是以九天罡雷为主,其人性格自也刚猛直率,不仅一身浩然正气,且遇事果断,杀伐果决。

吕公闻言点点头,道衍在一旁岔言问道,“敢问先生,此子灵根乃是何种形态”

这个问题很关键,道衍与**之前并不知此事

也非是不知,他二人当下也不过是地仙巅峰的修为,若不能抵达金仙境地,灵识完全无法窥探到他人灵根层次,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乃是一朵四色莲花。”吕公笑笑,说得风轻云淡。

“这”倒是道衍与**,闻言无不显露震惊之色。

“所以此子入道对其而言,也是一番无奈之劫;不仅如此,之后无论以文以武或终归佛门,当俱是如此。”望着堂外逐渐暗沉下去的天色,吕公长长叹了口气。

“若有机缘四色全开此子成就岂在我等当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啊。”

不知是受了吕公仗义死节的影响,还是因为没能请到帮手,回到城南小院之后,陈遥的心绪始终难以平复

无法借助超自然力量帮忙守城,那所有重担只能是落到梁大哥以及城中这四万守军肩上了。

不行,得想尽一切办法将领兵权拿回来,至少也得让梁大哥全权指挥。

看来还是得再去一趟节度使府。

想是这么想,然而诸多计划还未成型,城中便再度传来一系列让人忧心的消息。

首先还是梁大哥,陈遥前日在城中遍寻他不见,今天刚回到小院,梁大哥便火急火燎地前来扣门,看他的当下神情,陈遥便知事态有变。

梁大哥显得极为愤怒,同时也带来了两个让陈遥眉头大蹙的坏消息。

“陈老弟长恒叛军前日已从滑州出发,当下已在城西五里之外安营扎寨,恐怕不日便要一举攻来可恨可恨也”

王仙芝的行军速度是挺快,这也让陈遥微微有些吃惊,他本以为还有时间应对,没想一夜之间已是兵临城下,梁大哥以为他还不知此事,所以前来告知;

不过看梁大哥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愤怒的点似乎并不全在此间,一问之下才知确实如此。

“城外常年滞留的那些流民,陈老弟你还记得否”

梁晃怒火难抑,愤然说道,“想我濮州将士数月以来,节衣缩食,更不惜分出军饷发放救济,如今叛军四起,濮州危难,这些人这些人居然纷纷投了那反贼之列拾枪举棒也想随贼人一并破我濮州城墙其心可诛,其心可诛也”

这倒是陈遥疏忽了。

听梁大哥这么一说,陈遥方想起这茬来,之前他一直在考虑濮州城内诸事,倒还真把城外那群流民给忽略了。

当然,人性如何陈遥并不惊讶,也全然不会似梁大哥这么愤怒,底层民众本就没太多是非观念,更何况,那还是一群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难民。

当初应该想到这一点,至少,也应该在长恒起义爆发之前,将城外难民悉数驱散,如今这股力量被王仙芝顺手收编也着实是没办法的事。

“梁大哥勿要动怒,凡事要站在不同角度看待。同是大唐子民,有人锦衣华服,吃穿无度;有人家破人亡易子而食,这本就没什么公平可言。前者你予他一碗稀粥,他会认为你心存蔑视,后者则有可能将你视若神明。所谓信仰、理念、爱国之心,这些在成为道旁饿殍的危急关头,从来都是极少数人才能保持的人性,过分要求,反倒是你我落了下乘。”

城外的难民做得过分么

恩将仇报从来都挺过分的。

梁大哥为此恼怒也在常理,但这些人也的确并非罪大恶极之辈,与其愤怒,不如多加理解,理性看待。

当然,希望这些难民朋友们也同样理解理解濮州守军,既然已经做出选择,那么求仁得仁,陈遥也会尊重他们的选择,绝不手软。

见陈遥如此明通事理,梁晃甚为感动。

梁晃的愤怒也不是没有缘由:自打城中放粮月余,周边这些难民可谓越聚越众,如今叛贼举旗而至,这些久受恩泽之辈竟为了一口吃食恩将仇报,不仅不愿与濮州城民共存亡,反倒助纣为虐,放下碗筷拾起棍棒,与叛军同流合污,还说什么不愿再食官家这稀粥糟糠,誓要攻破这濮州城门

这件事对梁晃的打击可谓巨大,也让这一米九几的汉子异常心寒。

这也难怪,到底人性使然,多说无趣,梁大哥这种心性单纯的汉子难理解其中缘由,也不足为怪。

如今作为难民队伍中与梁晃走得较近的存在,陈遥能有此番胸襟与决断,多少算是给了梁晃莫大的鼓舞。

当下见他如此激动,陈遥也未多说什么,只点点头,询问起另一则消息。

或者称之为噩耗会更加贴切。

陈遥虽说只是个少年,然此间身份已是今非昔比,加之梁晃又对他有特殊的情感加持,见他问起这类军机之事,也不含糊,简单细致地一一作了讲解;

陈遥边听边颔首,当下义军开拔之势虽与记忆中所知的历史有些出入,然濮州守军状况却是分毫不差,双方陈兵列阵,就差没打开了。

可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天平节度使薛崇瑞不仅将兵权全数收回,甚至还准备亲自带兵出城迎战

“正是如此”

对于薛崇瑞这番操作,陈遥觉得很是诡异不合情理,但对梁大哥而言,他倒觉得自己这顶头上司是个铁骨铮铮的好男儿,真汉子

这不,初闻管辖之地可能会有叛军作乱,薛大人首先想到了撂挑子;尔后真到狼烟四起国之危难之时,薛大人又再次将职责抗于肩头,势死捍卫濮州百姓,如此气节,可谓高山仰止。

高山仰止个鬼。

这话说得陈遥一愣一愣的,也让他突然产生了些非常不好的念头

莫非真如自己先前所想,这所谓的历史确实存在自我修复这种机能

“薛大人打算如何做”一晃神,陈遥问起了较为关键的部分。

“大人准备囤积兵力,厚积薄发,三日之后打开南城门,以我为先锋,直接带队冲杀这伙贼寇”梁大哥神情激昂,热血满腔,在他看来,城外数万叛军在装备精良的天平军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

单看两军纸面战力也的确如此。

陈遥眼皮跳了跳,又问道,“可有其他作战方案”

一般行军作战都会有a或b或c等多套作战计划,陈遥没当过兵,但在电视电影里看过不少这些东西,他觉得这才符合这一行的实际情况;

然一问之下,才意识到这薛崇瑞还真就没这些所谓的文韬武略,沟壑良谋。

“大人有言:一群乱臣贼子,何需甚排兵布阵”

梁晃没听懂方案是什么意思,搞清楚之后只摇摇头,表示薛大人完全没这些想法。

陈遥听罢只觉得头疼,他现在终于弄清楚自己揽了个什么烂摊子。

闻言他尤不死心,又问起梁大哥,为何薛崇瑞不愿据城死守

毕竟城中不仅可以架设各种滚木雷石留客住,所囤粮饷也足可撑三至四月。

更何况濮州城本就无险可靠,地势平坦,如此,城墙修得甚是坚固,除非叛军手握大型攻城器械,否则围城之势倒也不足为惧,以守为攻的策略相当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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