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出一套首饰后,我成功得到了文皎月的手机号。
她把名片插到我的口袋里,眼皮轻抬的样子格外诱人,她好像洞悉了我阴暗的内心,这个眼神是警告又是诱惑。
我的心跳再次失衡,如同急着要抛弃我往文皎月而去。
回到家以后,我从口袋里抽出文皎月的名片。
文皎月的名片也充满了她的风格,底色像是以前的宣纸,淡淡的米白色,纸张质感很细腻带着些厚度。
完全的文皎月风格,就连小小的一张名片,都被打上了她的标记。
她的名字和电话被放在名片的中央,我轻而易举的辨认出这是她的字迹,横竖笔直,但弯钩转折又留有余地。
我清楚的记得她的每一个习惯,清楚的明白她的性格,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执着。
我深深的被她吸引,我知道靠近她会带来的痛苦,但我依旧全身心的爱她,我带着无比的欢欣去迎接她,我的心房对她敞开,只要她愿意驻足。
我同样的愿为玉碎,愿意为那天边的月亮付出一切。
我亲吻文皎月的名片,我早已知道她的电话号,那串数字在我的心里默读过上千次。
我等待着,等待着可以光明正大的给她打电话的时刻。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接到她的电话,我等待着。
我对她的感情如此主动,但在行动上我又是如此被动,我小心试探她,唯恐不小心弄丢她。
我爱她的温和善良,也爱她的冷漠拒绝,一如既往地爱她。
第二天的时候,我根据手机号加上了她的微信。
这个世界的通讯手段里,微信成了新宠。
相对于电话,我也更加喜欢微信,若是能够透过屏幕看见她,心中的空洞或许会有半分钟被填满。
发送了信息后,我一直等待着文皎月通过我的验证。
在等待的时候,我思考了很多个要给文皎月加上的备注。人类喜欢给所有的事情打上标签,甚至对他们的同类也是如此。
在对待特殊的那个人时上,他们有很多特殊的称呼。
比如爱人、恋人、情人、宝贝、亲爱的,还有很多,他们喜欢用特殊的字词来强调对方的特殊地位。
我在心里曾叫过文皎月宝贝,那是我唯一的称呼。
更多的时候,我只把她称为文皎月。
她是文皎月,是我的爱人,我不想省略任何部分,文皎月已经是我生命里的咒语了,其余的称呼只是画蛇添足。
我一遍遍念文皎月的时候,是在告诉她我深沉的爱意,也是我束缚自己的咒语。
文皎月在她下班后才通过我的验证,我对此毫不意外。
她的事业对她而言始终排在第一位,我曾经猛烈地怨恨过她追求事业的决心,但她专注事业时闪闪发亮的样子,再次让我心折。
她的每一面都能撩拨得我心神飘扬。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手机上文皎月发过来的“你好”,指尖微微发颤,如同触电的快感。
根据某项社会调查显示,人类的大脑里存在寻死的意向,于是有那么多人乐此不疲的触电、吃墙、吸烟。
痛感会在身体里转化成满足,文皎月对我来说也是如此,她给予我的痛苦在我的身体里被转化成欢愉,刺激我的神经,让我越来越爱她。
我回复了她同样的话语,“你好。”
我本以为需要我费尽心思的和文皎月找话题,但文皎月远远出乎了我的预料,她发了一张照片给我,照片上是一个画展的请帖。
紧跟着照片上,文皎月发送过来一句话,“你喜欢油画吗?”
我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滚烫的手抓住了,我迫不及待而回复道:“喜欢。”
文皎月做主安排好了行程,“画展是星期六开幕,到时我们一起去。”
我抱着手机倒在了沙发上,无数个文皎月的影子在我的眼前打转,我贪婪的看着她们,我离文皎月又进了一步。
因为文皎月,我对星球六有了期待。我内心的旺盛生长的黑暗思绪被这口糖压回了种子模样。
为了消磨时间,我画了很多很多的画,每张画上都是文皎月。
我把这些画挂在了屋子里最深处的一间房。
那扇门永远被我锁着,有时我坐在客厅里,会侧过头去看那间房。
在白色的墙面中央里,一扇关得严严实实的黑门。
在屋子里只有我一人的时候,那扇门依旧关得严严实实。
若是有一天,文皎月打开了那扇门,她是会逃避,还是接纳?
我每天给文皎月发信息,但从来不越线。
我和她说我新听到的歌,我在网上看到的消息,还有她邀请我去的画展,画家过去的作品。
我从来不问她在做什么,她的饮食、她的穿着。
我知道那些问题会让文皎月觉得束缚,那种带着强烈问号的句子总是代表着审判的意思。
我不想审判文皎月,我是她的囚徒,是她裙摆下的乞讨者,我卑微又卑劣的仰望她。
我觊觎文皎月的一切,我用完全不道德的手段,甚至游走的法律边缘的手段监视着文皎月。
若是文皎月看见听见我心里那些见不得人的爱.欲和占有,她会逃跑还是怀抱。
星球六那天,我换上了服装师送过来的新西装。
敲开文皎月的房门后,我看到了她眼里的惊艳。
她靠着门,用赞赏和灼人的眼神看着我。
再一次,她把她生命里对男人的为数不多的欣赏投注在我身上,我的手指垂在腿边都感到些颤抖。
文皎月一定察觉出了我的激动,她脸上浮现了一种女人式的得意。她对着客厅偏偏头,示意我在客厅待一会儿。
“你来太早了。”文皎月在我的身侧这么说。
我微笑着,坦率的的承认了这个错误。
我坐在文皎月的客厅里,我情不自禁的回想她那女人的得意。
那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表情,这个结论让我血液沸腾,我知道自己走对了,我知道把文皎月投入小世界这一步走对了。
我的灵魂变得轻飘飘的,被压在心底的恶差点控制我的身体,让我闯入文皎月的房间,把她压倒在梳妆台上。
为了忍住这股凶恶,我开始在文皎月的客厅巡游起来。
在上一次的偷偷到访里,我见到了文皎月笔下的我,此刻我开始寻找那幅油画。
我没能在客厅里找到它,画板上早已换上了新的画,上面是一片的粉红色的梦幻花海。
没能找到那幅油画,我有些失望,但又失望去得很快。
我站在文皎月的客厅里,除了颜料的特殊气味以外,这屋子里全是文皎月的茉莉花香味道。
它们用力的往我脑子里钻,没有喝酒,我却有了醉意。
文皎月没有让我等很久,听见她房门打开的声音后,我立刻转头看她。
文皎月穿了一条及膝抹胸红裙,线条完美的肩臂清晰地展露于人前。
如果不是知道文皎月并不爱我,我会以为她是故意如此装扮。
为了防止裙子下落,抹胸做得有些紧,即使如此,她的身体线条依旧干净,我的视线下滑,裙子在腰身有一个收缩,展现了她姣好的腰线。
两条长腿笔直的从裙摆里伸出,脚上穿着金色凉鞋。
我的视线无法从文皎月身上移开,她太美了。
我眼神都直了的样子逗笑了文皎月,她踩着高跟滴滴滴的走到我旁边,搭上我的肩膀说:“走吧,我今天的司机。”
我这才注意到文皎月的脚也很美,常年藏在鞋子里的小脚洁白如玉。
在文皎月旁边,我从来不是个君子。
我的目光时不时的扫过文皎月的全身,她的每一处都如此的完美。
我的目光不停地在她身上流连,我知道自己如同流氓,但她对我的吸引力,让我上瘾。
我发誓,文皎月一定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但她只当看不见,她对着我摸了摸头发。
又一个女人对男人的讯号,当女人想要吸引一个男人时,她们会摆弄自己的头发。
文皎月总是很能把握住我那龌龊的心思。
我痴迷文皎月对我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我能从她的行为里读出许多的暗示。
穿上高跟鞋的文皎月,我的嘴唇正好能够对上她的额头。
我好想亲亲她光洁的额头,见到她的那一眼,我就不愿离开去看什么狗屁画展了。
我想要脱掉她所有衣服,捆住她的手脚,在她的画室里,一遍一遍的对她宣示主权。
文皎月搭在我手臂上的手阻止了我的想象,我开口说道:“好。”
一开口我才知道自己声音嘶哑,像是有什么东西充斥在我的身体里,我的理智勉强压制,于是声音听起来都有压制味道。
文皎月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我会失控,她自然而然的松开我的手臂,从提包里找出我送给她的那套首饰,笑着对我说:“帮我戴上吧。”
我手指颤抖的抓住了礼盒,深呼吸一口气,才捡出礼盒里的项链。
扣上最后的手链上的活扣后,我的手脚都发软了。
文皎月一直安静的看着我动作,看着我臣服在她的命令下。
被支配的快乐席卷了我全身,或许我和文皎月的攻守早已换了位置,但至少如今我们都在游戏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