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标记全校最凶的A 第40章 父母

网约车的到步打断了周时亦和章琳的谈话，也让周季辰松了口气，替父母把行礼放上去后，去了后座同母亲一起坐。

“爸、妈，爷爷奶奶说今晚会做很多新菜。他们两个老早就开始研究了，一直就等着今天摩拳擦掌下场操持，”他笑着开展了自己能加入的新话题，“还说……”

周时亦的手机响了，是美国那边打来的越洋电话。

当时下了飞机，夫妇俩第一时间不是去拿行李、过关什么的，而是开通好手机以联系国外国内的业务。

现在是中午十一点，纽约时间下午五点，对面的人还在工作，找周时亦也很正常。

“Hello，this is Vincent Chow. Who am I speaking to Oh, that's all fine, Mr. Marker. No worries...”

“常态了，他不关机就有人找，”章琳习以为常，“你刚刚想说什么？”

“哦，我说，爷爷奶奶还在争持说主食要米饭还是……”

“抱歉，先让我接个电话。”一旁的母亲也再次打断周季辰。

相比起周时亦的温和平静，章琳的电话似乎是不太理想的。

她虽然没有责骂训斥，但神色却一下子冷下来，语气严肃。

周季辰退回自己的位置，紧贴着座椅靠背。

他看了看父母，发现他们都系着安全带，也默默跟着系上。

一家三口。

嗯，一家三口。

“哎哟，回来了，回来了！如倩，别忙活了，你儿子儿媳回来了！”爷爷哎哟喂哎哟喂地笑着打开门，眼睛乐呵得眯在一起，朝围着花围裙的奶奶招手，“快点快点！”

“爸、妈。”两人也抱抱一年不见的二老，爷爷伸手去接他们的行礼。

“不用，重着呢，我和季辰两个人就行。”周时亦和周季辰一人一个大箱子，手里还提着个小的。

“好好，快点去放好。阿辰前天就开始收拾你俩的房间，那准备周全的，就差没把你们两个给放上去了，”奶奶拉着章琳，上下打量自己的儿媳，“姑娘脸都瘦了，不成，得给你养圆些。”

“我那是为了尝您的手艺，飞机上也只是囫囵塞了两口，留着肚子给今晚呢。”章琳和老人家说了没两句，又接了个电话。

她进了房间，翻开行礼拿出笔记本，然后坐在书桌前的那把椅子上。

桌上的花瓶被随手摆在最边上，娇艳的鲜花挤在一起贴着墙面，被打上了无用的标签。

没过多久，房间内工作的又多了一位。

周时亦手头上还有两个案子，趁着还没吃年夜饭，赶紧把琐碎事都给整理好了。

他坐在章琳身后的小沙发上，将崭新的靠垫压得皱巴，随后又觉得它的作用不大，反到有点碍事，于是将其抽走放在一边。

两人忘我地忙到了晚上，时差似乎是不存在的，他们的全副精神都投入在事业中。

桌子上铺满了章琳的手稿、方案、画笔等用具，原本占着点地方的相框被塞进了抽屉里。她手边唯一和工作无关的就是周季辰送来的一杯白开水。

精心布置过的卧室无人在意，沙发旁的绿植、嵌入式柜子里放着的小摆设、脚下柔软温暖的圆毛毯，都不过是沉默多余的点缀。

周季辰在外面替爷爷奶奶打下手，偶尔看一下房间。

“阿辰，给奶奶接点水去。”

“你包个饺子还得接水吗，一碗水怎么着也够用了吧？”准备辅料的爷爷插了句嘴。

“我多用点不成？”

“成成成。阿辰，别拌肉了，帮你奶奶包包饺子，她那手脚慢。”

“你管好你自己，切点葱从刚刚切到现在。让你切段了吗，要碎的，碎的！”

爷爷奶奶自己拌起了嘴，周季辰看着既有趣又无奈，扬起嘴角低着头偷笑，手里已经开始包起饺子，但速度实在也比奶奶快不了多少。

“臭小子，就喜欢看你爷爷被骂是吧？”

“臭老头子，你骂谁家乖孙儿呢？”当事人还没说话，奶奶已经护犊子地横在中间。

“我家的，你家的我可骂不起。”

“你家的也不许骂。”奶奶用力包好一只饺子，潇洒地搁在盘子里。

两个老人家把周季辰的注意力拉回厨房里，祖孙仨儿有说有笑地准备着年夜饭，从早忙活到晚，直到被灯管里柔和温暖的光笼罩着才一切就绪。

饭菜已经摆上桌，热气缭缭上升，一屋子人热热闹闹的，四处都能见到贴着的窗花、福字。

“那新的一年我就祝爸和妈身体健康，祝季辰学业进步，步步高升。”章琳率先举起酒杯。

“我祝爸妈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也步步高升。”周季辰跟她碰了碰杯。

“来，吃菜，吃菜。饺子可是我和季辰一起包的，你俩得多吃点。”奶奶给章琳和周时亦都夹了两个饺子，唯独落下了爷爷。

爷爷自觉地把碗放在奶奶视线里：“如倩。”

奶奶把葱夹到他碗里了：“你吃自己切的葱段。”

爷爷无语地看着葱，最后还是吃了下去：“这祖孙俩欺负我一下午了。”

一家人哈哈笑着，家的感觉较平常更浓烈。

周季辰的脸红红的，情绪被带动上来。他看看自己身边的四个人，只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

吃完饭洗了碗后，章琳和周时亦难得有空，和爸妈还有儿子一起在客厅里看看春晚。

“阿辰，学期末的考试怎么样？”春晚不太能吸引章琳，她侧过头去和周季辰说话。

“年级第九。”周季辰很开心，他早就想跟父母说了。但刚下飞机的时候他们的话题围绕在那个叫Henry的人身上，自己的一点点进步比起对方的天分来讲微不足道，他不想让父母在那时作比较。

“单科成绩呢？”

“化学第二、生物第五、数学十一……英语二十。”说出英语的时候他有些迟疑。

虽然进步了，但这个名次肯定是远远不及章琳所要求的。

果不其然，章琳听后只是平淡地点点头，周季辰两手悄悄交握。

“进步不是很大，但也算有。英语还是太差了，总是进不了前十五。这门语言最后是可以打通你工作范围的，现在外贸越来越多，文书上的语法文理还是要扎实点。”

“我知道了。之前跟您提到的那个英语补习班我已经在上了，老师教得很好。”

“想好考什么大学了吗？”

“国内的话还是最高学府，就是清北。不过妈，”周季辰交握的手稍微收紧，“我有点想出国。”

此话一出，全家人都看着他。

“出国？”章琳和周时亦两人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有这个想法。

而爷爷奶奶则是已经知道些了，就算周季辰几乎没有提到过。

坐在视线中心的周季辰点点头。

“嗯，那你如果决定了的话就同我和你爸说。我们帮你把房子买好。”

“不跟你们住吗？”

“跟我们住？你想考到我们那儿去？”

“对。我想考纽约大学。”

周时亦问道：“你想读什么专业？”

“化学，医学，或者其他和这方面有关的。我还没想好。”

“眼光放宽些，纽约大学不是最好的选择。麻省理工、哈佛、牛津，你应该去顶级的学府。”

周季辰低声道：“可我想和你们一起。”

“你不是个孩子了，要学会自己独立。做这种选择时不要被感情影响，用理智去思考。”

章琳接过周时亦的话：“我们全家人都是高等学府出身，你的起步比我们更高，跨步就得比我们更大。”

“阿辰也只是比较想和你们待在一起。再者，纽约大学怎么不好了？当年我和你爸两个也是有听过这名儿的。”奶奶说道。

“不是，妈。最顶尖的学府不只是学术研究要更强，它的人脉网也会更广。”

“阿辰长大了，他得自己去选择考什么大学。感性理智都是他自己的事。你们也不应该过于插手。”爷爷也不赞同夫妇俩说的话。

大过年的，周时亦不想把气氛搞僵，顺着老人的话道：“嗯，还是你自己选的。”

周季辰却敏感地察觉到了父母对他偶然倔强的不悦。

他的头微微低下，过了会儿，又鼓起勇气开始了一个新的话题：“对了妈，您觉得卧室怎么样？”

“嗯？”

“你们总是不回来，卧室都落灰了。阿辰两天前不是忙前忙后给你们收拾吗，顺带改造了一下，”奶奶笑着看向爷爷，“还挺好看，生机勃勃的。”

“嗯，对，”章琳淡淡道，只是单纯在应和老人家。她太忙了，完全没注意到，“不过布置房间挺浪费时间的，考完试也不应该松懈。我们只不过回来住两天，倒时候还得落灰，不好打理。”

“啊。您说得对，”周季辰抿着唇，眼神飘忽了一瞬，突然看到电视机上说倒数，找到了化解尴尬和难过的办法，“看，快到十二点了。一起倒数吧。”

他们围坐在电视机前，周季辰和爷爷奶奶跟着倒数，章琳和周时亦时不时看看一直响个不停，很多信息的手机。

时针指向十二时外面传来烟花声。

“快快，快去看看！”奶奶首先冲去阳台，时候紧跟着凑热闹的爷爷，然后是周季辰。

周季辰回头看了眼仍然坐着看手机的爸妈，望向夜空。

烟花炸开来又即刻消散，是一年只能看到一次的漂亮景象。

四舍五入，也和流星一样稀有了。

那就请祝我的祖父母还有我的父母健健康康，万事顺心吧。

夜风携裹着花火的味道拂过脸颊，他闭上了眼睛。

有一瞬间，想到了那片浴火的花海。

宋俞光这个年，过得也和他一样吗？

没有说纽约大学不优秀的意思！！！没有！！！它很好！！！很好！！！纽约大学的同学不要生气！

就是得符合章琳和周时亦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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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