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废土世界扛大旗 第19章 什么情况？

“现在就回去？”韩湫手肘撞了下李永庆的腰问。

异种已经被收纳进集装箱。

李永庆朝外挪步，“再看看，找不到其他线索就只能回去。”

两个小时后……

“情况怎么样？”驻守在外的几个司机问道，他们几个在外面只能通过通讯设备偶尔的几声交谈来揣测加油站里的情况。

“都快掘地三尺了，就找到两具异种尸体，再找也没什么线索，大家一合计，就不让你们干等着了。”

检测男补充道：“我们采集了加油站所有可疑的相关信息，回去交给协会应该是能交差的。”

司机一号问道：“那我们这会儿就回去了？”

“界外这么大，我们手里也没有关于那个小队的具体信息，唯一的定位在这个加油站，现在关于他们的线索几乎都断了，没法找，只能先回安全区。”

“是的，界外污染超标，待的越久，对我们来说就越容易被异化，就刚才我查了自己的指标，已经是处于需要进行去污操作的程度了。”

周毅道：“虽然大家都带有抗污染装置，但是长期处于中高浓度的污染环境，仪器很可能会出现损伤，协会的去污操作也只能降低37％的污染，异化值一但超过70％，是会直接运送到圣塔进行异化切除。”

异化值达到百分之五十，人类的部分躯体会出现溃烂，超过百分之七十，机体出现无序生长和变态发育，此时，就需要进行异化部位切除，否则污染会逐步加深，最终成为一头彻头彻尾的怪物。

徐以莱听着他们的讨论，他发现在加油站活跃无比的韩湫此刻并没有参与此话题，他蹲在地上耷拉着脸碎碎念，而李永庆则站在他的身边，沉默着。

众所周知，安全区入口处大门是整座安全区防卫火力配备最足的地方之一。

为了防止异种突袭，异种潜入，圣塔每年的最新黑科技都会在检测门上有所体现，大多数人一辈子只能用到门的小部分功能，比如检测污染值，异化值，身份验证等。

至于剩下那些功能，圣塔和协会应该都想能够永久用不上吧。

提尔乌斯问道：“去污操作是什么？”

“安全区外污染浓度高，人类长期处于这种环境，异化值会逐步上升。异化值达到百分之八十就会造成无可挽回的异种同化，丧失大部分人类的情感，忠于食欲。同化程度不高的话，可以通过去污操作降低污染值。”

“具体操作是怎么回事我没体验过所以不太清楚，可能这次回去就要体验一把了。”他检测身上的异化值已经在去污操作规定的临界值徘徊。

“哦，那多久能出发呀？”提尔乌斯饥肠辘辘，他心心念念着他的大餐。

“快了。”

徐以莱问道：“我们的车要是放在别人的储物空间里，宋州是不会被发现的吧？”

提尔乌斯拍胸保证，“我的能力你还不放心，妥妥的。”

——

徐以莱坐在略微颠簸的越野车里，提尔乌斯惊奇说道，“挤挤还是能坐的！”

返程的时候徐以莱的那辆受到他俩一致的差评，于是在好心队友的招呼下，成功挤上一辆越野。

司机二号“盛情邀请”，徐以莱“推脱不得”，他那辆机车顺势被空间系能力者收回他的储物链条，约定好在安全区入口还给他。

宋轻还在昏睡，脑袋跟着车的频率一下下撞击着窗户，徐以莱伸手揽着她的肩膀，让她往自己这边靠，他怕再这样撞下去宋轻就得去看脑科了。

提尔乌斯评价：“咚咚咚，她的小脑袋真清脆。”

徐以莱心血来潮捋着宋轻脑袋上的白色蒲公英种子，突然反问道，“你的脑袋撞上去是什么声音？”

提尔乌斯思考，“嗯，大概是你那会儿抡起棍子砸在墙上差不多的声音吧。”

他的触丝很多，正常情况下都是软的，砸墙上的话应该会是先前那场战斗那样。

徐以莱攒了小半把种子，从窗口伸出手，张开，种子追随着风逃跑，他甩甩手像是在催促那些还黏在他手上的种子，他看着在风里奔跑的蒲公英种子，一瞬间脱口而出，“你本体是什么样子的？”

提尔乌斯一愣，似乎没想到徐以莱会这样问。

徐以莱好像也没想得到答案，只是继续说，“我先前见你，你都是以人类的样子出现，果然还是有点好奇。”

界外如此弱肉强食的地方，蒲公英这样弱小的异种居然也能借风生长。

安全区内的大部分居民也是依附协会过日子……

他的思绪像是跟着蒲公英随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如果有人能不带任何主观情绪来观察徐以莱的这张脸，就会发现他的眼睛极为漂亮。像是云雾缭绕的深山中一汪潭水，底色清澈透亮。

提尔乌斯也在思考，他的传承记忆不全，现在的话，本体就是人类形态，至于最开始……

提尔乌斯的脑海中闪过零碎的画面，混沌无序的空间，什么都是模糊的，对于人类而言就是不可知，不可查的一切。

他像是一粒渺小的尘土，视线从低到高掠过无数的稀奇古怪的生物，它们在迁徙，在它们身后是一双双粹然金色的眸子，它们意识到这个外来的窥探者，于是齐齐转向盯着他。

不好！

一道近乎规则的金色细丝笔直奔他而来。

刹那间，他闭眼迅速切断联想，但是仍旧没有完全躲开那道让他毛骨悚然的攻击，他像是被直接锁定，金色的线穿过他的触丝结成的保护，穿透他的肩胛骨，而后消失在巢中。

被穿透的肩胛骨逐渐褪色，提尔乌斯见状只能不断释放触丝分担伤害，以此减弱对本体的影响。

不是吧，刚刚那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连看一眼都不准啊！

“你在想什么，小朋友？”副驾驶位传来一句调侃。

徐以莱视线从极远处收回，眼底是克制的很好的不耐烦，“在想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越野就不好在和韩湫是一辆，因为这，提尔乌斯触丝早早就被徐以莱赶回巢里。

韩湫歪着脑袋，“想这些做什么，反正今朝有酒今朝醉，协会任务完不成惩罚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再说协会派大家来界外，估计也没想着能完成任务吧。”

等了会儿发现没有回应，韩湫从副驾驶探出脑袋往后看，“怎么不理我，小朋友，我可是特意和庆哥分开就为了和你多说两句话。”他的目光在昏睡的宋轻身上停留，继续问道，“这你妹妹？”

徐以莱点头。

韩湫啧啧称奇，“现在流行带家属出任务？”话音一落，话题再转，“你是不是很讨厌那个姓李的。”

徐以莱含糊回答，“还好吧。”

韩湫摇头，“不对不对，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他，也讨厌我，哈哈。”

提尔乌斯一边分摊伤害，一边关注外界，见此询问：“这个人是在做什么？”

徐以莱也不理解，随口回，“演戏吧。”

提尔乌斯更疑惑了：“什么是演戏？”

“你就当他有病。”

提尔乌斯：……

“哦。”

“怎么没有掌声？我都猜对了！”韩湫不高兴地皱眉，他张嘴正准备说些什么，下一秒他突然正襟危坐，双手合十，巨大的能量席卷整个车队，溢出的能量在瞬间将车队包裹起来。

“回溯模拟。”

徐以莱只能感觉到一阵眩晕，车子好像翻转了好几圈，天旋地转间他紧紧护住宋轻，眼前视线模糊持续大概四五秒，导致他不得不闭上眼缓解眩晕。

提尔乌斯更是发出尖叫，“怎么出事了！”刚刚不是聊的好好的吗？

“可以睁开眼了。”

熟悉的音色，陌生的腔调，声音像是直接从大脑中响起。

徐以莱此刻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从刚才的眩晕中缓过来，越野车凭空消失，他低头，怀里空荡荡，“其他人呢？”

他面色凝重地打量站在他前方莫约几步的男人，问道，“你是谁？”

男人，或者说韩湫眼睛泛着蓝色光晕，缓缓蹲下身和徐以莱平视，他嘴巴开合，像是在念一串古老的咒语，原本静止的空间开始运作。

徐以莱始终没离开韩湫的脸，但是他发现居然完全看不懂韩湫在说什么。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