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废土世界扛大旗 第17章 污染值

场面一下子有些尴尬，司机二号打着哈哈，“那现在大家再搜搜？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实在找不到大家再商量怎么办。”

徐以莱点头附和，“大哥说的对，站在这儿也不是办法，不如到处看看，他们都是协会的精英，应该会留有线索。”

“就算有线索，也被破坏完了。”提尔乌斯小声嘀咕，就他们之前打架的架势，房子没塌都算它结实，还谈什么线索。

小队的其他人也是这个想法，于是再度兵分两路，徐以莱婉拒司机让他留在原地的好意，他把宋轻放在越野车内，蒲公英的白色絮状种子粘在她的身上，触丝隐藏在蒲公英下，徐以莱调整好宋轻的坐姿才下车，对着刚才释放善意的司机说道，“麻烦你们照顾一下。”

“这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徐兄弟进去还是要小心行事。”

“一只异种都没有，没必要那么担心。”人群中有人勾住徐以莱的肩膀，他极为豪迈对着徐以莱说道，“兄弟别怂。”

徐以莱没吭声，肩上压力不小，他飞速打量身旁的男人，这个人刚刚没在他附近，速度型能力，可这个力道不像啊。

打量不过瞬息，他扯开嘴角，矮身从钳制中脱身，“那就麻烦了。”

队伍人数不少，徐以莱巧妙的站在中后方，他观察到队伍整体站位很讲究，最前面的几人应该是高攻能力，那个不长眼的李永庆在其中占据最佳位置，他的输出居然是最高的。

徐以莱挑眉，他着重注意前方队员的枪械，都有磨损的痕迹，看来一路过来遇到不少拦路的异种，中间看起来就都是些脆皮，至于身后……之前路遇飓鹰的时候，他对那几个熟面孔了解不算少。

“痕迹很新，就这两天的事儿，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要救援的对象弄出来的。”先前勾住徐以莱肩膀的男人摸了摸下巴猜测，不过转瞬就打消了这个想法，“要真是他们弄的，也不需要我们出城了。”

李永庆盖棺定论：“所以很显然，这地方除了那被斩杀的异种，还有第三方。”

勾肩男子耸肩而笑，“话不能这么武断，李哥得给自己留点余地，毕竟回去大家还要汇报协会。”

李永庆不理会他的挑衅，反常地询问这个长期对他抱有恶意的男人，“韩湫，你看出什么来了？”

勾肩男子韩湫眯着眼，好一会儿才出声，“界外异种太多，痕迹虽然很新……猜不出来。”他将难题抛给大家，“大家都看看，集思广益说不定能有什么新收获呢，反正救援任务算是失败了，多找点线索回去，不至于被问责。”

徐以莱自韩湫出声的时候就悄然观察起这人，这个韩湫和先前遇到的队员都不太一样，之前路途上没怎么接触过，但就他说的这几句话，很明显能感受到他对这次任务的无所谓。

“污染值情况怎么样？”徐以莱出声询问。

“残留的污染值也很奇怪，按照计算预估在此地有三四只异种在此停留，但是残留的污染值很弱，比起高危异种，更像是五级异种。”

圣塔根据异种的威胁程度将其分为九个等级，从低至高每三级分为一个阶段，分别是低危、中危和高危，五级异种属于中危二级，是普通协会队伍能合力对付的范畴。

“不可能是中危二级，一个可能团灭协会小队的异种等级起码都是高危级别。”韩湫拽过探测器，手指在上面划拉几下，他看向大家说道，“应该是存在能隐藏污染或者克制污染的东西。”

“那就都找找？”徐以莱说着，拍开肩上已经凝固的泥土，他上下扫视，思绪飘到不远处，之前忘记打扫战场了，也不知道那两只螳螂还在不。

“你想先处理那两只螳螂？”提尔乌斯询问。

徐以莱摇头，“现在不管做什么都容易引起怀疑，没必要，再说仅凭那点线索怀疑不到我的身上。”

这只临时组成的搜救队人员零散，大多数对界外认知和徐以莱处于同一个水平——知道不多。

除了少数可能知道部分搜救真相的军方等人员。

“真是捅了个大篓子。”徐以莱暗骂。

“在看什么呢？”

徐以莱肩上突然搭上一只手，他顺着看去，是看起来格外和善的韩湫，韩湫见徐以莱没反应，再度问道，“有什么新发现吗？”

徐以莱侧身躲开那只手，说出自己的猜测，“建筑被破坏的太严重了，战斗双方实力应该都不低吧。”

韩湫点头附和，“确实，我估计起码都是五级异种。”

徐以莱没出声。

韩湫故作讶异，“呀，忘了，这不是我们刚刚都推测过的结果嘛。”他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莫名其妙。

徐以莱默默远离，这个疯子。

韩湫按住徐以莱肩膀，徐以莱被迫止住脚步，他试图摆脱那只手的钳制，力道很大，挣扎几次发现毫无用处就不动了，只是疑惑地看着韩湫。

韩湫笑谈，“小朋友，离那么远不安全啊。”

左右不过几步路，有什么安不安全之说，徐以莱应道，“韩大哥说的对。”

“这才对嘛，小孩就应该老老实实跟着大人，先前是你引开那群飓鹰对吧？”他等着徐以莱的回答。

徐以莱点点头，脸上全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没办法，实在是迫不得已，还好运气不错，让我活着回来了。”

韩湫反驳，“啧，出来闯荡可不能只靠运气。”他语气一转，“可惜你韩大哥当时睡得正香，不然哪用得着小朋友你以身犯险。”话里话外全是对自己的夸耀。

徐以莱只能附和，“那接下来就拜托韩大哥了。”

韩湫爽朗一笑，似乎是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他松了劲，拍开徐以莱，转而又去骚扰走在前面的李永庆。“李哥，倒是等等我呗。”

像只花孔雀。

“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徐以莱没等提尔乌斯回答，自顾自地骂了句。

提尔乌斯摆弄着触丝问，“徐以莱，这个人之前在车队真睡着了？”

“假的，先前车队线内交流的时候听见过他的声音。”徐以莱揉揉右肩，也不知道能力是什么，力气这么大。

“肩膀需要帮忙吗？”

徐以莱拒绝，“不用，尽量别出现在人前，这群人里好几个都不是善茬，被发现了咱仨一起完蛋。”他算是记住那几个熟面孔了，回去和冯姐旁敲侧击问问。

“哦。”提尔乌斯缩回想帮忙的触丝，在巢里他恢复极快，巢里没有其他东西，就只能摆弄数都数不清的触丝了。

徐以莱走得很慢，他问了个问题，“提尔乌斯，刚才时间比较紧我没来得及问，你是怎么知道我那车有那么大的载物空间的？”

徐以莱的轻型机车侧边被提尔乌斯发现有一个小型空间，大概圣塔的设计师想着既然都是交通工具了，不如再加加码，变成交通运输两不误，于是就有了机车侧边那个不太容易被发现的置物空间。

设计师的灵机一动居然没有写在说明书里！

徐以莱是经过提尔乌斯的提醒，摸索半天才找到空间的解锁，大概是用上特殊能源晶，放个宋州完全不成问题。

“啊？”提尔乌斯摇头晃脑，他想了想，为什么他知道那里能装东西，“猜的，好吧，就是感觉有和巢类似的能量波动。”

“在这儿应该耽误不了多久，后面可能就是得看是返程还是继续搜寻。”

提尔乌斯疑惑：“都这样了，还有搜索的必要？”

“宋州人接到了，管他们要不要继续呢，糊弄过去就行，就算继续搜查我们跟着就行，就当看风景呗。”徐以莱对于之后的规划很清晰，起码短时间他不可能再来界外。

不远处，李永庆踩着略微粘稠的地板，打量这间刚打开的房间，“部分血迹很新。”整个房间除了天花板，其余地方或多或少都黏附着难以自然消失的血迹，尤其是地面，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空隙，“应该是异种进食的场所？”他和身后跟着他的韩湫猜测。

韩湫推开挡在身前的李永庆，“让我看看。”他皱眉，“血迹分布很规律。”他指了指一块地，“那儿应该是堆放尸体的地方，以这个痕迹判断，起码都有一周，看来这儿应该是长时间被异种占据。”他拿着检测仪，“污染浓度比先前高了一个等级。”

“照你的说法，那只小队应该是一到这附近就被盘踞在此的异种袭击，但是异种既然能袭击一支装备完整的小队，为什么我们到这里一只异种都没看见。”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出现了突发情况。”

“有突发情况。”

一定在他们来之前，在小队发出求救信号后的这段时间出现了在他们意料之外的情况，可能是异种之间出现争斗导致暂时放弃这块据点，可能是小队突出重围只不过来不及和协会联系，又或者，有人抢先一步。

至于是否真有人抢先一步……

两人默契的对自己的猜测避而不谈，韩湫脚尖碾了碾血迹，突然发问，“庆哥，你说这支小队究竟有什么能耐能让协会如此大费周章，照惯例正常出任务生死自负，哪里还需要我们来搜救，还配有特殊求救装置。”他像是根本不在意答案，随口一问。

“不清楚。”看着还想一探究竟的韩湫，李永庆难得开口解释，“协会的任务自有一大批精英决断，你我都是拿协会工资，说白了就是替安全区，替协会打工，担心那么多也没什么意义，协会再怎么样也轮不到我们去指手画脚。”何况说多错多。

韩湫应道：“也是，我们瞎操心些什么，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儿先顶着。”他重拾那副吊儿郎当样，在血迹斑斑的房间晃悠着，“多找点线索，回去就好交差咯。”

“不聊协会那些糟心事了，咱俩兄弟说说心里话，你先前对那个带孩子的态度有点微妙啊，协会同事这么久，也没见你平时怎么针对人，今儿那姓徐的在你这儿可是半点不讨好啊。”

“只是不太喜欢拖家带口做任务的行为，对他这个人也谈不上厌恶。”

“哦，是嘛，做任务拖家带口确实是大忌，远的不说，就四年前那场异种袭击案……”

李永庆盯着姿态夸张的韩湫，不等他多说几句，炽热的火焰在韩湫眼前燃烧，是李永庆的能力，他伸手操纵着那团仿佛能燃尽一切的火焰，警告道：“韩湫，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韩湫抬手举在胸前，后退两步示意自己的无害，“你把它收回去，我就随便聊聊。”火焰愈发逼近，他叹了口气，说着不聊了不聊了，从战术包里掏出采集器，“忙正事吧。”

他麻利的动作起来，仿佛刚才的对峙从未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