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焰睁开眼,陆慎屿站在床边,冲他温柔地笑。
陆慎屿今日打扮隆重,身穿大红喜炮,高高的束发也用红丝带缠绕。眉眼温顺眼露情深意切。
原来阿屿还能有这样的一面……
池清焰发怔般地盯着他看。
陆慎屿也不恼,更没有往日那种不耐烦的表情,他伸手捏了下池清焰的脸蛋,“还不赶紧起来,今日我们大婚。”
大婚之日。
原来我已经睡了这么久?!
池清焰被陆慎屿拉着起床,整个人状态不稳,意识混沌,任由陆慎屿将他衣裳褪去,换成与他相似的大红喜袍。
“走吧。”
陆慎屿牵着他的手,十指紧扣,“师尊他们都等得不耐烦了。”
池清焰脸红,冲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没想到心心念念之日来得如此之快,他被陆慎屿牵着手走向赤焰大殿。
阿屿他今日也太温柔了,池清焰忍不住偷偷抬眼看他,就是很喜欢,真的怎么看也看不够呀。
等会儿要宣誓,阿屿会说些肉麻的话吗?
天钟那老头又该酸了。
解月临居然没来,太不够义气,绝交!
他们站在大殿之上,一个月前,池清焰曾在这里即位掌门人,现在携手徒弟成为道侣。
回望过去的百年间,他熬过来了,吃的那些苦都不算苦。
池清焰握紧陆慎屿的手,生生世世都要与他在一起。
“花昭,我们在此刻结为道侣。”
“嗯?”
池清焰懵逼:“你叫我什么?”
“花昭。”陆慎屿将他揽入怀中,“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
“我……”池清焰刚开口,眼泪已经扑簌簌地流下来,“我是你师父啊,我是池清焰。”
我不是池花昭。
“什么?”
陆慎屿厌恶地推开他,“你为何要扮成他来恶心我?”
“我没有。”池清焰哭着说:“你说了要与我成为道侣。”
“师父,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如愿。”
陆慎屿抽出那把神剑,“我要你死,用你的死来献祭。”
刹那之间,剑尖刺入池清焰的心脏,再贯穿他的身体。
他的喉间不断涌入鲜血,痛的连个字都说不出来。
……
即便是醒来之后,池清焰仍然觉得胸口隐隐作痛。
他没在步沁儿房间逗留太久,问了几句便离开,去到山坡上发呆。
那个幻境是烛龙送给他的。
还任由他将神剑带走,烛龙对着他,却叫了另一个名字,说后会有期。
他不懂。
步沁儿告诉他的唯一线索便是,如果身上有某人的物什,便会梦见那人的心之所想。
所以阿屿内心所想是与池花昭成为道侣,可花昭已去世,他便想杀了自己为花昭报仇雪恨。
原来这些时日的温情都是假的呀。
啊,不对,这段时日相处下来,阿屿也没有给过自己什么好脸色。
池清焰不知这梦境的真实能有几分,步沁儿也没有一个肯定的答复。
但他知道,阿屿的内心所想,肯定多多少少是有一点——想他死。
池清焰擦掉眼泪,取下那条始作俑者的腰带。
他想起当时自己眼睛一亮,想偷偷拿走时,阿屿是怎么想他的呢?
很贱吧。
不要的脏东西,他当个宝贝似的赶紧带上。
但其实不脏的,只是沾了他的血,他的血怎么会脏呢。
阿屿只是嫌弃我本人,连同所有与我有关的一切。
早在他连碰都不愿意碰时,池清焰就该知道的。
“师父。”
池清焰一愣,抬头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陆慎屿。
他怎么会大半夜来这里。
陆慎屿朝他走过来,瞧见池清焰的手里紧紧攥着腰带,身上的衣裳因为没有腰带定型,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
池清焰低着头,不敢看他,“……你怎么来了?”
这细微的变化让陆慎屿更加肯定,池清焰对他产生的戒备。
他上前迈进一步,池清焰便默默退后一步。
陆慎屿索性坦然地问:“师父大半夜跑到山上,还把腰带取下来,意欲为何?”
池清焰小声道:“不合身。”
“绑了一天一夜,现在说不合身?”
池清焰感受到陆慎屿压迫的气息在逼近,他刚要再后退,手腕被陆慎屿握住。
陆慎屿压抑着内心升起的一股烦躁,另一只手托住池清焰的下颌轻轻往上抬。
那双湿漉漉的眼眸便被迫与他直视。
陆慎屿冷静地问:“师父为何醒来总是在哭?”
池清焰盯着陆慎屿近在咫尺的脸庞,眼眶很快蓄满了泪水,他带着哭腔质问他:“阿屿,你一点也不想跟我成为道侣,你恨不得把我杀了是吗?”
他果然是通过某种途径知道了?
陆慎屿捏着他下巴的手更加用力,自认没有任何破绽,且只是心之所想。
这种事根本找不到证据,他为何要承认。
“当然没有。”
陆慎屿看见他红肿的眼眶,一滴眼泪从眼尾滑下来。
师父哭泣流泪的时候真美啊。
陆慎屿邪恶地想,就该把他关起来,让他日日夜夜为我掉眼泪。
陆慎屿回答得很干脆,池清焰却不太敢相信他,他又问:“倘若能用我换花昭呢?”
“人死灯灭,不能复生。”陆慎屿的拇指轻触池清焰的嘴唇,“这不是师父,你教我的道理吗?”
“可是——唔——”
池清焰的瞳孔无限放大,眼睛也睁得大大的。
他不敢相信,陆慎屿居然吻了自己。
手上的腰带一松,掉到地上,陆慎屿另一只手圈住他的腰肢往前轻轻一拉,池清焰整个人就跌进他怀里。
这个场景,池清焰幻想、期待过无数次。
可真正到了这一次,为何唇齿舌尖只有苦涩在不断翻涌着。
人间话本里写的甜如蜜糖,原来都是骗人的。
就像那日镇上过节,陆慎屿主动牵起他的手,却告诉他,心里只有花昭一人。
那么你现在吻着我,是不是潜意识将我当作他了?
这晚,陆慎屿可谓拿出这几十年来都不曾有过的温柔,低声细语哄着他。
他已经想好了,将池清焰哄好回到仙宗,便限制他的自由成婚前不准下山。
天蒙蒙亮的时候,陆慎屿牵着他的手往回走,池清焰的眼睛还是肿肿的,眼尾泛着红。
“到了。”
陆慎屿站在房门口,池清焰的腰上系着刚刚他绑好的腰带,整个人蔫搭搭的。
池清焰在他松手的瞬间,更加用力地抓紧他的手。
这一路上他思考了很多,池花昭是他跟陆慎屿永远跨不过去的坎。
但倘若陆慎屿只要说真同意跟他结为道侣,他还是愿意再相信他一次。
“阿屿。”因为哭了太久,他的声音带着很重的鼻音,软糯糯的,“你没有骗我?”
他没说什么事,但陆慎屿已经猜到是什么,他抬手揉了下池清焰的头发,“没有。”
“你一晚没睡,回屋好好休息。”陆慎屿的手轻轻滑过他的脸颊,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痒。
他第一次发现,把池清焰气得哭了一整晚,是一件很爽的事。
陆慎屿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甚至在想下次要怎么弄哭他。
你看,他再怎么难过,也不敢说不取消成婚。
所以,池清焰以后不管是何等下场,都是他咎由自取的。
“我听说,镇上晚上会放孔明灯。”陆慎屿低声哄他,“你进屋乖乖休息,晚上我带你去。”
“真的?”池清焰原本灰暗的眼眸一亮:“我们去放孔明灯?”
“对,我们一起去。”
池清焰只难过了一晚上,便被陆慎屿哄好了。
那个梦境可能只是一种暗示罢了,并不是在说未来一定会发现。
池清焰决定不在庸人自扰,他回到屋里,听阿屿的话,倒头就休息,等着晚上陆慎屿来接他出去玩。
可他等啊等,戌时已快过去,陆慎屿都没有来。
池清焰决定自己出去找他。
房间没有人,他跑去问师兄,顾阳告诉他:“晌午时分,师侄说有要事要处理,便出门一直未归。”
他能有什么要事?
池清焰不解,就在这时,他收到陆慎屿的传音符,说在放孔明灯的地方等他。
池清焰开开心心地出了门,还特意跟顾阳说自己跟徒弟约会去了。
他跑到镇上,问了村民今晚在哪儿放孔明灯,便自己先去那里等陆慎屿。
池清焰几乎是用跑的速度去到河边,现下正是放孔明灯人多的时候,他挤在人堆里,左顾右盼一直等总担心陆慎屿来了找不见自己,要不要爬到树上去坐着等?
算了算了,会吓坏这些凡人的。
……
陆慎屿跟周河会面,调查的结果有了,薛沫蓉回到梦延楼,开始马不停蹄地研究助兴的草药——醉生梦死。
这举动很奇怪,陆慎屿更加坚信那晚杀池义真的树林里出现的第四个人,跟薛沫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
但怎么可能是他呢。
为避免夜长梦多,陆慎屿决定今夜过后,连哄带骗要将池清焰带回赤璃仙宗。
按照约定的时辰,他来到镇上往孔明灯的河边走。
四周挤满了吵闹的凡人,灯火通明,人间烟火气。
“慎屿。”
有人从背后拍了下他的肩膀。
陆慎屿回过头,瞳孔一点点放大。
眼前对着他笑逐颜开的人,嘴角有一颗小小的痣。
他搂着陆慎屿,脸蛋在他脖颈间蹭了蹭,满心欢喜地说:“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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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杀杀不适合我,我给大家跳个舞鼓舞士气。”
一曲舞毕,众将士脸红心脏砰砰跳。
宋青也喉结微动,铁青着脸:“你这不叫鼓舞士气。”
袁云意:“?”
宋青也:“是扰乱军心。”
该死的!
原来美人欲擒故纵跟过来,蓄谋已久打的是这种算盘。
今晚,我势必要他哭着求我停下来!
后来的日常——
“娘子,我错了,让我进去。”
—
袁云意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宋青也没有早死,还暗中加入夺嫡。
他天天被好吃好喝投喂,躺在院子里岁月静好,除了晚上累些,已经是他的理想退休生活。
某日,一群人浩浩荡荡而来,说要给他梳妆打扮,参加皇后册封仪式。
袁云意:“谁是皇后?”
众人:“您。”
娇软惹火小美人x霸道糙汉龙傲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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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