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玩意儿还带增长的?它是怎么增的?
见苏衍停了下来,李尘安也跟着停了下来,憋了好久才问,“苏……苏哥怎么了?”
苏衍退回主页,放下了手表,“没事,走吧,我们去楼下。”
李尘安吞了吞口水,像是想了很久才敢说,“苏哥,衣服不换一下?”
苏衍这才感受到自己身上全是黏粘粘的血,贴着皮肤,实在不好受,“这有衣服?我想洗个澡。”
李尘安打开衣柜,里面确实有几件陈年旧衣,看起来都是女孩子穿的,但总比身上这件好。
苏衍最终拿了件青色衬衫和一件蓝色宽松裤。这间房有间小浴室,里面没有热水,但总比没水强,至少还能简单的清洗一下。
不知道这房间以前的主人喜欢什么play,在浴室里放了一个一米多高的大镜子,上面有一尘细灰,水一打湿就冲洗了干净。
苏衍穿上了那件青衬衫和蓝色的裤子,那布料很薄,光照射下来,将他的身体轮廓显露了出来。
腰部的黑色阴影部分是他的腰,算不上女孩子那样细,但也比部分男生的腰要更为细一些。
很快洗完之后,李尘安也跑进去洗了一澡,出来俩人就准备去房东家一探究竟。
——
苏衍他们打着电筒刚走到了门口就遇见了两个玩家,苏衍印象最深的就是长得最高那个,看起来十分冷漠,不易靠近。
另一个就是那个一开始就发呆那人,没想到现在还没死。
苏衍热情的打招呼,“嗨,你们好~我也是玩家,还记得我么?”
长相冷脸那个很礼貌的微笑回答,“记得。”
苏衍有些小吃惊,他以为这人会很高冷,所以说话的时候主要都是看向另一位,结果反倒矮的那位不吭声,冷脸那位倒是微笑了一下。
相似看出了他的不解,冷脸那位解释道,“抱歉,我长相冷,但是我人还是比较热情的。”
“我叫顾远祈,”那人介绍道,“他叫康也。”
苏衍撇了一眼康也,将手伸向顾远祈,“你好,我叫苏衍,他李尘安。”
顾远祈握住他的手,开门见山道:“你好,我们已经进过五个副本,你呢?”
苏衍挑了一下眉,确实,系统只说了这是新人局,没说全只有新人。他装疯卖傻道:“什么副本?我一觉醒来就出现在这儿了,我也搞不明白。”
顾远祈不信,这人是第一次进副本?第一次还能够做到这么心平气和,这人很厉害?还是说他在说谎?
苏衍这样的不是没有,只是占少数,现在的大多玩家擅长伪装,狡诈得很。
他表情控制的很好,脸部平静没露出任何蛛丝马迹, “难得见第一次进入这个‘惊悚游戏’还能这么平淡,你很厉害。"
他解释道:“这个‘惊悚游戏’是有一个系统创建的,它……好像是一种意识,反正这的玩家没有一个人见过它,要想活下去就要听从它的安排。”
苏衍点了点头,像是若有所思,“那要怎么才能出去?”
顾远祈没先解释,反到问到苏衍,“你不是新人吧?你有什么目的?”
苏衍摆摆手,“我都看小说六年了,那种中二少年,懂不懂?”
顾远祈一笑,像是放下了怀疑:“我表妹也看小说,确实能理解。”
李尘安看的云里雾里的,想问苏衍又不敢问。
看小说的人真有这么奇?这么就容易让人信服?不理解。
“这个系统世界有可能是由人类创造的某个大型游戏系统,”顾远祈带着几人走到一间房,又解释道,“上一个副本我遇到过一个奇怪的……玩家,他是进这个游戏第一批人,但据他所知,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走出这个系统。”
李尘安被震惊到,他声音都颤抖了些说道,“那……那我们就只能……永远待在这个可怕的系统游戏世界了?”
顾远祈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过听传谣说其实我们每次进一个世界都是随机组队,然后由九十九个筛子同时甩,最后决定副本,如果当九十九个筛子都甩到六或者一就可以进入最后一个副本,完成副本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
空气安静了几秒,苏衍才缓缓说道,“谁有这运气?那个你遇到的玩家?我猜你估计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玩家,或者他还算不算一个真正的玩家。”
顾远祈没想到苏衍会这么细节,不禁怀疑他还是不是个中二少年,不过回想他表妹,也是很聪明,但偏偏就是不会把自己的聪明用在学习上,以至于人看着挺聪明的一个,成绩却烂如一摊泥。
顾远祈在苏衍身上仿佛看到了表妹的影子,他语重心长的说,“苏衍,你成绩怎么样啊?”
苏衍心头莫名的重重一跳,童年被养父养母问成绩的场景突然映入眼帘,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就回过了神。
苏衍无语,脱口而出:“我死都……”
顾远祈见苏衍只说了一半,问道,“什么?”
差点把自己老底给爆出,苏衍立即转个弯说,“我死都不会告诉你的!”
说完又补回了一句,“不要妄想转移话题好吧,我早已看穿你的小心思!”
顾远祈赶忙解释没有,“他以前确实是玩家,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底还算不算玩家……”
苏衍打断他,“让我猜一下,是不是他成了NPC?”
顾远祈摇头。
不是NPC,那还能是什么。
苏衍又猜道:“不受系统控制?”
顾远祈摇头说,“系统已经存在了十几年,而他的年龄永远停留在了二十几岁。”
苏衍嗅到了一股新“篇章”的气味,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皱了皱眉,“有情况,他叫什么?”
顾远祈无奈道:“不知道。”
刚一说完,康也不耐烦的皱了皱眉,直接从他俩身边穿过,顾远祈立即追了上去,苏衍也只好带着李尘安一起走。
四人的目标都是一致的,房东家的门是开着的,里面的人却不见了踪影,几人正纳闷,只有苏衍在一旁擦了擦鼻子,见他这样,李尘安也差不多猜到怎么回事,可大佬没叫说,他也不敢多嘴。
房里两室一厅,一进门客厅里面惨不忍睹,什么衣服,袜子,血迹……
几人在房子里四处转来转去,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站在那,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旁边还挂着一幅日历,上面写着十三号,仔细看还能看见纸张有折角。
苏衍盯着这个角出了神,直到顾远祈问他发现了什么,苏衍摇摇头,表示没什么。
两间房,一间是小孩的,里面的墙上粘满了用蜡笔画的画,每个都很奇怪,有一张是黑色的笑脸,一张是三个黑色的火材人,两高一低,都看不出性别……
另外一间房十分杂乱,打开门就能从房内看到门外。
四人分开走,李尘安来到主卧,这一片狼藉,翻遍了都没有任何线索,他正准备打开衣柜,就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还以为是苏衍他们,李尘安回过头就看见了这间房的女主人,一下直接把人给直接被吓晕倒。
——
李尘安一醒来看见苏衍,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样,顾不得之前看见的种种,上来就紧紧抱住苏衍的手颤抖着。
顾远祈上前蹲下来询问:“怎么了这是?”
顾远祈本身就比较高一些,纵使蹲了下来李尘安也得抬一些头,也正是因为如此,这让他看见了顾远祈身后的一副亲切笑容。
看见顾远祈身后的女人的那一刻,李尘安抖得更厉害,甚至不断的往苏衍那边缩。
他回头看苏衍一脸平静,还以为他看不见,眼睛都红了一圈,他指着女人喊道:“苏哥!你看不见她么?!”
苏衍边点头边向他眨眼暗示:“看见了啊。”
李尘安像是没理解其中意思,急哭了,还醒了醒鼻子,却不忘关心苏衍,“苏哥,你眼睛怎么了?”
苏衍心默大哥你到是懂我一下啊,我眼睛好得很。面上却露出一抹微笑,不忘擦擦眼睛说,“没事,我就是眼睛进灰。”
李尘安点点头,马上又回归话题,又问苏衍,“苏哥你真的看得见么?她不是已经……唔!”
苏衍眼疾手快立即捂住他的嘴,并向众人解释道,“这孩子,看他怕的直抽,可能羊癫疯犯了,我带他去外面看看。”
说罢,苏衍立刻带着一脸懵逼的李尘安跑出门外才松开手。
李尘安见况不敢大叫也不敢问什么,就这么站在门外等着苏衍发话。
苏衍没有浪费时间骂他,只是简单的解释道:“bug。”
李尘安一脸疑惑,苏衍无奈只好说道之前:“这应该就跟之前在楼道上看见的那位大叔一样。”
李尘安回想起之前那位大叔,他说着说着突然就闪了几下,就像刷新一样又把之前的话重说了一遍。
苏衍说那是因为bug,像这种新手村的副本,bug多是正常的,问到他不知道,他数据里没有答案,他就会卡顿之类的,他们会绕过这个话题。
就像一台学习机的学习助手ai,叫它下载某款游戏,播放某首流行音乐,它自然就会说,“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问点简单的问题吧”之类的话。
苏衍不能让他们知道他杀过房东一家,所以不能让李尘安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