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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好妻子[快穿] 第22章 八零军嫂22

作者:一杯红糖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1-09-28 00:33:47 来源:转码展示1

元芷与村民说话时, 视线无意中扫到了站在人群中一脸不轨笑意的元芬,心中就拉起了警钟,以元芬的脾气, 见她过得这么好, 一定不会甘心,她不得不防。

元芷去找了趟王有福,让他安排村民轮流守夜,一来,是怕有别村手脚不干净的人来偷甘蔗,二来, 甘蔗正在成熟的关键时刻,不能让心怀不轨的人动了手脚。

村长觉得她说得很对,这可是关乎到整个村子利益的大事, 必须重视起来,于是召集村民开了会,每家每户出一个劳力, 每四人一组,在地里支个草篷, 轮流守夜。

另一边,元芬离开石洞村后就回了娘家, 找陈氏说她的计划。

陈氏听了女儿的话后, 吃了一惊, “阿芬,你想……”

“妈,你都不知道元芷现在有多得意,我不能让她再这样得意下去了,否则, 我非得怄死不可。”元芬气愤说。

现在张家天天拿她和元芷作比较,还说后悔娶了她,要是娶了元芷,张家就能有多风光多富贵等等,她每天都在怄气,都快要吐血了。

元芷和厂子签了约,要是甘蔗没了,元芷赚不到钱不说还要赔偿一大笔钱,所以只要毁了元芷的甘蔗,元芷就再也得意不了,张家人也就不会再拿元芷来羞辱她。

陈氏当然知道女儿的日子不好过,可是毁甘蔗这事太大了,她没那个胆子,她劝道:“阿芬,要不再想想别的法子?这事轻易可做不得。”

“妈,哪还有别的法子?我种不出甘蔗,张家觉得元芷比我能干,只要甘蔗毁了,元芷定会吃挂落,到时候张家人就不会再拿元芷来说事了,我也就解脱了。”

见母亲犹豫,元芬气极败坏起来,“妈,你不想管我了是不是?你也嫌弃我了是不是?可是当初要不是你让我嫁给张利民,我也不会落得这个地步,如今我过得不好,你却不肯帮我,你还是不是我妈?”

当年要不是母亲说张家是门好亲事,利用表哥在农机所这个关系,让张家悔了和元芷的婚事改娶了她,她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要是她没有嫁给张利民,就不会受这么多的委屈和苦楚,说不定她能嫁给宋建军,现在元芷的好日子就是她的。

所以,一切都怪母亲,是母亲毁了她的一生,母亲必须得帮她!

陈氏闻言心头像被插了把刀,又是疼心又是气恼,“我当初还不是为了你好,为了你,我被人说成是黑心继母,虐待继女,连名声没了,这些年我受了多少白眼,是你没把日子过起来,你现在倒来怪我了?”

她为女儿做了这么多,女儿竟然把一切都怪到她的头上,真是让人寒心。

“我不管,你要是不帮我,我就不活了。”元芬说着大声哭了起来。

她也知道母亲为她做了很多,她刚刚那话说得也是过了些,可是现在除了母亲也没有人可以帮她,不管怎么样,她都得让母亲再帮她这一次。

陈氏见女儿哭成这样,心软了下来,终究是她唯一的女儿,这些年女儿过得不好,她都明白,刚刚兴是她一时气话,也当不得真,她怎么会不管女儿呢?

她叹息一声,抬手给女儿擦去眼泪,哄道:“说啥死不死的傻话,妈咋会不管你?”

“妈?”元芬哭声一顿,惊喜的看着母亲,“你答应帮我了?”

陈氏无奈的点了点头。

元芬一把抱住母亲,“妈,谢谢您,还是您对我最好了。”

“阿芷。”

元芷带着村民在甘蔗地干活,突然有人在田梗上喊她,她抬头看去,见是张利民,眉头就是一拧,“妹夫咋来了?有啥事吗?”

“也没啥事,就是听说你种出了甘蔗,过来看看,这些都是你种的吗?”张利民见她态度冷淡,心中不痛快,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只好忍着,看了看成片的甘蔗地,笑问。

元芷说:“大家伙一块种的。”

“好渴啊,想喝水。”

听到甘蔗喊声,元芷朝正在浇水的村民说:“那片甘蔗浇点水。”

“好嘞。”

另外一片甘蔗喊着要肥料,元芷又对几个村民说:“那片甘蔗施点肥。”

村民也笑着应下。

张利民见元芷竟然能指挥村民干活,而且村民们还乐呵呵的,半点不满也没有,面上惊讶,他见甘蔗长得这么好,而且一大片一大片,一眼望去像林子似的,眼热极了。

红糖那么贵,甘蔗是红糖的原料定然也不便宜,听他妈说,元芷种出来的甘蔗都供给了县里的制糖厂,赚了好多钱,要是他也能种出甘蔗来,他就发达了。

想到这,他心里热呼得紧,见元芷只顾着忙活不理会他,他只好说:“阿芷,你能过来一下吗?我有事和你说。”

“有啥话就在这说吧。”元芷才不想和他单独说话,而且她正忙着,抽不开身。

张利民见四下全是村民,哪张得开嘴说让元芷教他种甘蔗?哀求说:“阿芷,就耽误你几分钟时间,来一下,行不?”

倒还是第一次看到张利民这样求人,元芷来了兴致,拍拍手上了田梗,“给你两分钟时间。”

张利民高兴极了,带着她到了无人处,这才说:“阿芷啊,听说你在教你们村的人种甘蔗。”

“是啊,咋的了?”元芷拍了拍身上的土,又扯了扯衣衫,随口答。

张利民的来找她的目的她心里清楚得很,姓张的把原主害得那么惨,他不来找她便也罢了,就当他这个人不存在便是,但他既然送上门来,她就不得不帮原主再出口气了。

张利民盯着她看,见几年不见,她似乎变得更白净好看了,身材也凹凸有致,还有一股旁人没有的气质,简直让人移不开眼,反观元芬,却是越发入不得眼。

明明嫁人前,元芷瘦瘦小小,皮肤也是土黄土黄的,元芬身形娇俏,白白净净,怎么嫁了人后,两人就调了个了?

元芷见他盯着自己看不出声,拧眉,“你要是不说我就走了,我可忙着哩。”

“别走别走,我说。”张利民回过神来,赶紧说:“是这样的,我想请你也教教我种甘蔗。”

元芷哼笑一声,看着他没说话。

张利民被这个略带讽刺的笑弄得很不是滋味儿,他想,她莫不是以为他让她白教吧?他忙说:“你放心,我会和你们村子的人一样,也抽给你三成利润,保准不叫你亏着。”

“不教。”元芷直截了当的拒绝。

张利民急问:“为啥?”

难道她嫌抽成少?可是他打听过了,石洞村的人就是抽给她三成的。

“不想教你。”元芷一点情面也没留。

张利民有些恼,但为了达到目的又不得不忍着,“我给你四成利润。”

元芷挑眉。

“四成可不少了,你们村的人才给你三成,我却给你四成,你赚大了。”张利民以为说动她,微有些得意。

元芷笑了一下,“不教。”

张利民刚升起的得意立即散了个干净,“四成你还嫌小不成?”

“别说四成,就算你给我十成我也不教。”元芷冷淡说。

张利民气得不行,在田梗上转了个圈,最后还是压下怒气,“阿芷,你变了,你以不是这样的?现在咋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你以前对我多好,现在……”

“我现在这样不都是你乐意看到的吗?”元芷打断他的话问。

张利民愣了愣,“你说啥?”

“以前你不止一次的规劝我,让我好好和我爱人过日子,让我不要再纠缠你,我觉得你说得对,所以我照做了,,咋的,你又不乐意了吗?难道你以前说的那些话不是真心话?”元芷质问。

张利民急说:“当然是真心话,可你也不用对我这样吧?”

原来她变成这样都是听了他的劝,可是难道她听不出来,他明着是在劝她,暗中给了她希望吗?她怎么没明白他的意思?

“你想我对你咋样?”元芷反问。

张利民说:“我是让你放下对我的感情,可是我们也还是亲戚啊,我是你妹夫,我们是一家人。”

她种出甘蔗后本来就应该第一时间教会元芬和他才对,却傻到去教那些没有干系的村民,真是不分亲疏好赖。

“我不和忘恩负义的人做家人。”元芷冷声说:“当初我妈救了你和你妈两条人命,你张家是咋对我的?明明知道我一直期盼着婚事,你们还悔婚另娶,另娶就另娶了,你要是娶了别人我都没话说,可你却娶了我的妹妹,这不是成心让我难堪,成心打我的脸吗?”

“你们当初以怨报德,做出那种昧良心的事,现在还好意思说和我是一家人?我呸!”

张利民被她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又羞辱又恼火,却又无话可驳。

当年的事确实是他张家做得不厚道,可是当时那个情况,娶元芷对他一点帮助也没有,娶元芬能让他进农机所,是个正常人也会选元芬,这也怪不得他呀。

元芷看着他再说:“当初你们张家让我成为全村的笑柄,我觉得天都塌了,几乎要活不下去,要不是宋家人出面提亲,我估计就死了,我妈因为你们而死,你们又险些害死了我,你现在跑来说和我是一家人,天底下哪有你们这种卑鄙无耻的家人?”

“你还好意思厚着脸皮让我教你种甘蔗,张利民,我告诉你,我绝不会教你张家人种甘蔗,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旁边的村民听到吵闹声围了过来,听到元芷的话都小声指责起张利民来。

张利民听到大家的责骂,一张脸滚烫,觉得羞辱万分,再也待不下去,落荒而逃。

元芷见张利民如同丧家犬一般逃走,冷笑一声,回到地里继续干活了。

张利民逃也一般回到村子,回到张家,见到元芬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一通大骂。

“都怪你,要不是当初娶了你这个丧门星,我也不会过着这样屈辱的日子,连个蛋都下不出来的废物,娶你不如娶头母猪!”

“你说说你还能有啥用?儿子儿子生不出来,甘蔗甘蔗种不出来,你瞧瞧别人家的媳妇,你再瞧瞧你,我要是你羞都羞死了!”

“我张利民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会娶了你这样的女人做媳妇!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我悔得肠子都青了我。”

元芬哪受得住这样重的话,忍不住回了两句嘴,张利民却动了手,打得元芬爬也爬不起来。

张家人在院子里听到儿子动手也没进去劝,反而觉得儿子打得好。

将怒气都发泄到元芬身上后,张利民又摔门走了。

元芬好半响才从地上爬起来,一身的伤痛得她眼泪止不住滚落,她捂着脸痛哭,却没有一个人来关心她劝慰她,她心中恨得要死,将一切都怪到了元芷头上。

要是元芷不和张利民定亲,她就不会抢这门婚事,要是元芷不生龙凤胎,她就不会被张家人骂是不会下蛋的鸡,要是元芷不种出甘蔗赚大钱,张家人就不会觉得元芷比她强,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是元芷的错,她现在所承受的一切痛苦都是元芷害的。

她紧紧咬着牙,元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元芷在家中午睡,她做了个梦,梦到甘蔗地着火了,甘蔗们大声叫喊着热,梦的最后,甘蔗全被烧死了,整个甘蔗地一片废墟。

她从梦中惊醒,觉得这个梦实在太过真实,真实到似乎会发生一样,她心中不安,特意嘱咐晚上要守夜的村民,一定要多加小心防火。

吃晚饭的时候,林小丽提了件事,“大嫂,你继母近来在供销社买了不少煤油呢。”

“买煤油?买了多少?”元芷问。

林小丽说:“加在一起大该有四五斤吧。”

“四五斤这么多?”元芷疑惑,煤油那么贵,正常情况家家户户都是几两几两的买,陈氏却买了四五斤,先别说她哪来这么多钱买煤油,她买这么多煤油是用来干嘛?

煤油可以照明,也可以引火,火?

元芷想到中午做的那个梦,心头一跳,难道……

“妈,准备好了吗?”元芬趁张家人睡着了,偷偷出了门回到娘家,找到母亲。

陈氏说:“准备好了。”

“煤油够不够?”元芬问。

甘蔗是生的,直接点火轻易烧不着,得需要煤油来引火,那上百亩的甘蔗地,煤油不够怕是烧不光。

“有五六斤呢,绝对够了,而且只要火烧起来,就会成片成片的燃过去,一下子就全烧着了。”陈氏心疼极了,她可是把所有的家当都拿出来买了煤油。

元芬想了想也对,以前她就听说一点火星子就会烧光整片森林,只要有起火点就成了。

母女俩各提着一罐煤油往石洞村去了。

这几日元芬已经打听清楚了,甘蔗地会有人守夜,但也只是四个人,但甘蔗地却有上百亩,只要他们避开守夜的人随便找一个地方倒上煤油点上火,甘蔗地就会烧起来。

为了点了火方便逃走,两人找了离路口比较近的一个地方开始泼煤油。

陈氏一边泼一边心疼,这都是钱啊。

元芬半点也不心疼煤油,只要甘蔗地烧了,石洞村的人就得赔偿厂子一大笔钱,这事是元芷牵的线,元芷定会被所有人唾骂厌弃,宋家人也不会再对她好了,算不准宋建军还会和她离婚,把她扫地出门。

想到这些,她泼得越发起劲。

元芷拿着手电筒来了地里,她今夜眼皮一直跳,心神不宁的,也睡不着,就索性起来往地里来看看。

村子里第一年大面积种植甘蔗,是整个村子的希望,也关乎着她和宋家人的利益,千万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出差子。

正在田间转悠,突然嗅到一股煤油味儿,她立即提起了心,顺着煤油味的方向而去。

元芬已经泼完了煤油,她拿出一盒火柴来,取出一根,在火引纸上一划,火柴点着了,火光照亮她的脸上的笑意,很快,元芷就会从云端跌进泥层了,再也风光不起来!

陈氏见女儿划了火柴,便没有再泼油,留了点煤油准备拿回家用,她说:“点火吧,点了我们就跑。”

只要跑了,就不会有人查到她们身上来。

元芬点点头,正要点火,突然一阵风刮来,火柴熄灭了,她赶紧又拿出一根火柴来要划上,突然,一缕电筒光射了过来,晃花了元芬的眼。

紧接着,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谁在那?”

元芬心头狂跳,是元芷,她怎么来了?

“阿芬,快跑。”陈氏顾不得让女儿点火,拉着女儿拔腿就跑,要是被抓住她们就完了。

元芬也知道今天事是办不成了,拽着火柴跟着母亲往路上跑去。

元芷见人要跑,一边打着电筒去追一边喊起来,“快来人啊,抓小偷!”

守夜的村民也没有睡觉,正坐在一起聊天,听到元芷的喊声都拿着电筒跑了过来,“小望妈,发生啥事了?”

“有人来偷甘蔗,他们往路口跑了。”元芷边追边说。

村民一听有人偷甘蔗,立即气上脑门,快速往路口追去。

陈氏拉着元芷不要命的跑,路不好走,她们崴了好几下脚,却只能忍着痛继续跑,她们很清楚,要是被抓住了会有多严重的后果,所以无论如何她们也要跑掉。

两人使出吃奶的劲拼命跑,眼看就要出了石洞村,只要出了村子,她们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就能脱身了,而身后的脚步声也远了,两人都松了口。

却在这时,她们撞在了一堵肉墙上,一个不稳跌在了地上,痛得连声大叫,“哎哟哎哟!”

“你们没事吧?”一道男人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

元芬叫声一顿,“宋建军?”

“是姨妹?”宋建军也听出了元芬的声音。

这样一耽搁,后面的人就追了上来,电筒的光照过来,宋建军看清了跌在地上的人,确确实实是元芬,还有一个是陈氏,他疑惑,她们俩这么晚了急匆匆的从村子跑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别跑,偷甘蔗的贼,你们站住!”

村民的喊声传来,宋建军立即明白了,原来这母女二人是去村子里偷甘蔗。

陈氏和元芬回过神来,忍着痛站起来又要跑。

宋建军一把将二人逮住,“别跑!”

这时候,元芷和村民也追了上来,电筒光一照,见是元芬和陈氏,皆是一惊,转而看到是宋建军将人逮住的,又是一喜。

“建军哥,你回来了?”宋建军见元芷跑得满头大汗的,心疼不已,对陈氏母女就更多了几分不满,“阿芷,人抓住了。”

元芷点点头,缓了口气说:“妈,阿芬,你们为啥要偷甘蔗?”

“我们没有,我们没偷甘蔗。”陈氏急说。

元芷当然知道她们不是要偷甘蔗,而是想烧了甘蔗地,电筒往她们手上一照,疑惑问:“你们拿着火柴和煤油罐子做啥?”

“火柴和煤油罐子?”一个村民向前一看,确实是这两样东西,想起之前嗅到的煤油味,立即就明白过来,“小望妈,她们不是要偷甘蔗,是想在甘蔗地里点火,要烧了咱们的甘蔗啊。”

这话一说出来,惊了众人。

宋建军脸立即就沉了下来,声音冷如冰刃,“你们想点火烧了甘蔗地?”

元芬和陈氏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心像绑了石头一般快速往下沉。

被抓了个正着,她们完了。

第二天,村长叫来了大湾村的村干部们,两个村的干部一起开会商议处置陈氏母女。

元有田和张家人得到消息着急的等在村口,直到午饭时分,村干部们才垂头丧气的回了村子。

元有田走向前问:“事情咋样了?”

“咋处置的?”张利民也问。

村长赵大安看他们一眼,闷声说:“报了公安,给公安带走了。”

“啥?”元有田和张家人都吃了一惊。

元有田急慌慌问:“虽说她们母女俩个做了错事,可这事也没成啊,甘蔗没事,咋就至于到了报公安的地步?”

“村长,好歹是咱们村的人,关乎到咱们村的名声,你们没帮着求情吗?”张利民问。

元芬那个蠢女人虽然做了蠢事,但再怎么样也是他媳妇,要是事情闹大,他和张家的名声就彻底完了。

所以能保住元芬,他还是想尽量保的,至于保住后回到家他怎么对元芬就是他的事了。

赵大安说:“你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事的厉害关系吗?我们好说歹说的,总算让石洞村的干部们松了口,答应只罚些钱就了事,可是运气不好,今天正好有县里生产部门的专员下来看甘蔗,这事就正好被他们给撞见了。”

赵大安说到这,就来了气,“你们说说,她们母女俩个做啥事不好,非得去烧甘蔗,那些甘蔗可是在乡县都有了名目的,乡里县里的干部们都盯着,她们是吃了豹子胆,敢对甘蔗下手!”

他指了指元有田和宋家人,“瞧瞧你们都做的是些啥事?村里的名声和风气都被你们两家给败坏了个干净!这事我们是管不了了,公安部门要咋处置就咋处置吧!”

赵大安说完带着干部们怒气而去。

元有田一脸土色,这么说,妻女是没得救了?

张家人被骂得抬不起头来,恼羞成怒,将错都怪在元有田身上,“都是你的好媳妇好女儿,把我们张家给害惨了!”

“元芷同志,这次多亏了你及时发现问题,救下了甘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次你立了功,我们回到县里一定会替你申请表彰。”县生产部门的钱专员朝元芷说。

另一个姓林的专员也说:“是啊,这次要不是你,大家的损失可就惨重了。”

县里很重视这批甘蔗,特意派他们俩个下来跟进,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俩个也要跟着吃挂落,所以他们才决定报公安,严惩搞破坏的人。

元芷浅笑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而且还有其它几个守夜的乡亲也帮了大忙,如果县里要表彰,就表彰乡亲们吧。”

两个专员对视一笑,觉得元芷宠辱不惊,为人朴实厚道,与普通的村妇全然不同,不愧是军人家属,由衷的敬重起来。

送走专员后,元芷又得到了村干部和村民们的夸赞,直到宋建军来接她回家,她才得以从一众夸赞声中脱身出来。

宋建军见她松了口气的样子,不由得笑说:“被夸累了?”

元芷嗔他一眼,“你又打趣我。”

“我哪有打趣你?现在我媳妇可是名人了,我也与有荣焉,媳妇,我以你为傲。”宋建军低声哄道。

元芷笑了,一边往家走一边说:“昨晚也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帮忙拿住她们,就让她们跑了。”

“这就叫做天网恢恢,做坏事的人咋可能轻易逃得脱?”宋建军说。

元芷点点头,“只是没想到两位专员会来,不知道她们俩个会有什么惩治?”

“这个可不好说,那些甘蔗往小了说是村民们的劳动成果,往大了说却是关乎着到整个村、乡、县的经济发展,她们要毁了甘蔗,就是想阻碍经济的发展,往严重了判都是可以的,而且现在还是严打时期,她们估计会被判得很重。”宋建军分析。

亏得他在路上耽误了点时间,所以在那个时候回家,否则就让那对恶毒的母女跑了。

一想到她们要害自家媳妇,宋建军就巴不得公安判她们十年八年的,让她们在监狱里好好改造,不要出来祸害人。

元芷觉得有道理,县里还特意派了专员下来,可见县里对甘蔗有多重视。

元芬和陈氏这次是撞到了刀口子上,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好在她提前做了那个梦,又有林小丽的提醒,这才设了防,否则岂不是让元芬母女得逞了去,要是甘蔗毁了,村子里要赔偿厂子一大笔钱,将血本无归,损失惨重,而她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元芬母女明明就是想害死她,这么恶毒的人,受再重的惩罚都不为过。

次日,元芷在地里干活,元有田来了。

元有田的目的很明确,想让元芷帮忙救元芬母女,元芷直接给拒绝了,元有田情急之下说了重话,“那好歹是你妈和妹妹,是你的亲人,你就这么绝情?你现在过好了就忘本是不是?”

元芷也恼了,“她们抢我婚事,害得我被所有人嘲笑,害得我险些没命的时候可有把我当成亲人?她们要烧了我和乡亲们辛苦种出来的甘蔗的时候又有把我当亲人吗?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和厂子签了合约的,要是这些甘蔗没了,我们就要赔得倾家荡产,我们整个村子的人都要去要饭了,她们做出这种丧天良的事,难道不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吗?”

元有田脸色一变,赔偿的事他并不知晓。

“爹你来找我有啥用?人又不是我让抓的,你觉得我有这么大的能耐能从县干部县公安部那把人救出来吗?你太高看我了。”元芷说完扛着锄头要走。

元有田喊住她,“你让你男人帮帮忙,他是军人,能说上话。”

元芷正要说话,宋建军来了,他走过来挡在元芷面前说:“爹,要是旁的忙我或许会帮,但这种忙我是绝不会帮的,我是军人,为了保家卫国流血受伤,但却有人要害我媳妇,害我的乡亲,我不出手已经是看在您老的面子上,您还想让我帮忙救人?”

顿了顿,他再说:“元芬是你的女儿,难道阿芷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这件事阿芷是受害人,你不宽慰她,不帮她,反而要让阿芷这个受害者去救做恶的人,爹,您到底是咋想的?”

元有田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我之所以喊您一声爹,纯粹是因为你是阿芷的生父,否则凭您放纵元芬的妈虐待阿芷那么多年,我是绝不会认您这个岳父的。”宋建军不顾元有田惨白的脸继续说:“您不疼阿芷这个女儿,有我这个做丈夫的来疼,但请您也摸着良心做人,不要太过厚此薄彼。”

他说完,没有看元有田,带着元芷离开。

元有田的脸色白得一丝血色也没有,他呆愣愣的看着女儿女婿离去的身影半响才回过神来,踉跄了几步,跌进了沟渠里。

宋建军这次回来是因为立功升了营长,宋家人很高兴,办了场酒席给他庆祝。

酒席过后,宋建军就又回了部队。

宋建军回部队不久后,陈氏和元芬的处置结果就下来了,两人被判了五年□□。

虽然她们未造成实际性的伤害,但行为实在恶劣,情节严重,县里觉得必须严惩才能警醒民众。

不久后,又传出消息,张利民和元芬离婚了。

元芷得到消息的时候还有些惊讶,元芬母女会得到这样的处罚不意外,因为她们在严打期犯事,撞到了刀口子上,可是张利民怎么会和元芬离婚?

要知道原文中,张利民这个男主和元芬这个女主可是恩爱到白头的,如今却离婚了。

虽然惊讶但并不奇怪,没有她这个女配做催化剂,他们的感情自然就不如原文中深厚,加上元芬狭隘善妒的性格,把和张利民的感情线给作崩了。

元芷只是感叹了一句就把事情丢开了,继续过她的日子。

忙碌中转眼到了年底,甘蔗迎来了首次大面积种植的大丰收,村民们高高兴兴的砍甘蔗,然后捆成一捆一捆过了称后记录下重量,堆放起来,等着厂子来拉。

元芷站在田梗上吸收甘蔗还回来的灵力,觉得自己的灵魂越来强大,心情十分愉悦。

厂子拉走甘蔗后,因为款项较大,元芷就和村长以及几个村民代表往厂里去结账。

账结回来,村民们领了钱,个个高兴得合不拢嘴。

元芷把抽成一手交给了家里,让家里拿着钱盖楼房,宋家人都很感念她的心意,对她更加关怀疼爱。

来年开了春,元芷继续教村民种甘蔗,宋向党就负责家里盖新房的事。

夏天的时候新房就盖好了,房子盖好的时候正好村子通了电,元芷又和宋建设夫妻一起去县城里买了时新的家电回来。

宋家成了十里八村头一个盖楼房买家电的人家,好不风光。

年底,甘蔗再次大丰收,元芷家成了全县第一个万元户,石洞村的村民也都家有余款,全村的经济收入排在了全县第一,而因为县里盛产红糖,整个县的经济一跃领先其它县,王有福得到了县里的嘉奖,邓主任如愿升了副厂长,县干部们得到了市里的夸赞,一派喜气洋洋。

只是在这样一个皆大欢喜的日子里,元芷得到了一个消息——张利民被公安抓了。

消息是宋建设和林小丽带回来的,他们说张利民与人暗中制造假红糖卖钱,被人举报到了公安部门,公安部门查实情况就把张利民和同伙一并给抓了。

“听说可能会判死刑。”宋建设喝了口酒说。

宋家人脸色都是一变,赵氏声音都有些抖,“咋会这么严重?”

“打假也属于严打的范畴,张利民和他那几个朋友制出来的假红糖实在太多了,情节很严重,所以会判得这么重。”宋建设说。

宋家人对视一眼,脸色都不大好。

元芷对这件事虽然有些震惊,但却半点也不同情张利民,这个时候全国的经济都处于起步阶段,经济发展是政府和国家最为看中的事,张利民却敢在这个时候造假,真是活腻了。

几日后,又有消息传出,张利民果然被判了死刑,这个消息一传来,震慑了众人,村子里那些想走歪门邪道的人都歇了心思。

元芷得知消息只是暗叹了一声,然后就将事情丢到了脑后。

这日,元芷在院子里教希望姐弟认字,张家人找上门来了。

“阿芷啊,你救救利民好吗?看在我们两家曾经的交情上,救他一命吧!”朱氏哭着求道。

元芷看了张家人老俩口一眼,对两个孩子说:“小希小望,去屋后找太奶奶玩会儿吧。”

已经满了三岁的希望姐弟乖乖点头,手拉着手往屋后去了。

等两个孩子走了,元芷才看向朱氏,说:“我只记得我妈因为救你和张利民受了寒病死了,而你们在我妈死后不顾恩情,背信弃义,悔婚另娶,让我成为笑柄,险些也没了命,我们哪还啥交情?”

张父不敢看元芷,羞愧的低下了头。

“当初是我们猪油蒙了心,做了错事,我们已经知道错了,阿芷,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们一般计较了,再咋说你和利民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多少有些情份,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朱氏哀求道。

元芷冷笑问:“张利民造假撞在了严打的风口子上,我能有啥办法救他?”

“你能的,阿芷,你现在可是咱们县的名人,认识县里的干部,只要你去和县领导说一说,利民就有救了。”朱氏急说。

元芷觉得好笑,“你们还真以为我无所不能吗?我是认识县里的干部,可他们是管生产管经济的,又不管刑法,找他们有啥用?而且,我凭啥要帮忘恩负义的人?”

张父听到她冷嘲热讽的,羞恼起来,“我们已经这样求你了,你还想咋样?”

“是你们还想咋样?”宋奶奶走过来虎着脸问。

元芷见宋奶奶出来,赶紧走过去,“奶。”

“别怕,有奶在,看谁敢欺负你?”宋奶奶拍拍她的手说。

元芷心头一暖,“奶,我不怕。”

宋奶奶点点头,走向前看着张家老俩口说:“当初你们悔了和我孙媳妇的婚事,让孩子被人笑话,要不是我去提亲,孩子命都怕没了,你们做出那种不厚道的事,现在还有脸上门找我孙媳妇帮忙救你们儿子?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就算是要找人帮忙,态度也该好一点,我家孙媳妇不欠你们张家啥,你们休得对她指手划脚!”

“这个忙我们帮不上,也不会帮,你们还是去找找别人吧,我们还有事就不留你们了,慢走。”

宋奶奶说着,指了指门口,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

朱氏张了张还想说什么,被张父给拉住了,张父瞪了元芷一眼,拉着朱氏怒冲冲的走了。

元芷就气笑了,这张家人还真是觉得自己了不起啊,都这个份上了,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难不成他们以为她还会像原主一样,把他们儿子当个宝吗?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谢谢您,奶。”元芷感激的朝宋奶奶说。

宋奶奶摇摇头,“傻孩子,我们是一家人,我帮你是应该的。”

当年张家做的事她作为外人不好说什么,但如今孙媳妇成了自家人,张家人又跑上门来,她就不得不替孙媳妇出口气了。

元芷心中又温暖又感动,亲亲热热的挽着宋奶奶的胳膊去屋后找赵氏和两个孩子了。

年后,隔壁村子的干部和村民都有意想请元芷教他们种甘蔗,元芷问了王有福的意见,王有福提出让那些村子除了给元芷三成利润外,还要抽一成利润给村里当经费,他们都答应了。

于是,新的一年,元芷就更加忙碌了。

因家支持私有制,到处都开起了商店,供销社的生意越发不景气,宋建设和林小丽都有意另找门工作,元芷感念宋家人对她的好,决定拿出钱来让宋建设和林小丽也去开店做生意。

元芷熟知这个世界未来的经济发展,提议让宋建设和林小丽开一个百货商店,也就是后面人们所说的超市。

宋建设夫妻觉得这个提议极好,加上他们夫妻俩又有进货的渠道,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开店的本钱算是夫妻两向元芷借的,等赚了钱还她,元芷也没打算让他们还,但怕他们心里不安,只好先行应下。

找店铺,装簧,进货,手上有钱好办事,商店很快开了起来。

宋建设夫妻俩个干劲十足,每天起早贪黑,他们的货物又物美价廉,商店的生意十分好,半年后,开店的本钱就赚了回来,夫妻二人要将钱还给元芷,元芷没拿,说当她入股了,宋建设夫妻就同意了,决定每年给她分红。

转眼三年过去了,宋建设和林小里的商店生意火爆,决定要在其它地方开分店了。

而元芷也教会了整个县城的村民种甘蔗,她还用灵力改良了甘蔗种,让甘蔗能够适应北方的气候,这样一来,就算没有她的灵力加持,乡亲们也能种出甘蔗了。

这宋建军已经升了团长,元芷脱身出来,而两个孩子也六岁了,到了念书的年纪,元芷打算带着两个孩子去随军,顺便让孩子在部队念书。

宋建军高兴坏了,特意请了假回来接他们母子三个。

到了部队后,元芷也没闲着,在部队自学高中的课程。

这些年,她虽然忙着教村民种甘蔗,却并没有将她的功课落下,一有空就会学习,已经学完了初中的课程,到了部队后,没了琐事缠身,她能更安心的学习了。

她爱学习,哪怕学了以后也用不上,她也不愿停下学习的脚步。

宋建军见她这么喜欢念书,给她在部队附近报了一个辅导班。

辅导班的导员是退休下来的大学老师,元芷去了辅导班得到了老师正规的教导,学习起来就更快了,两年时间她就学完了高中的课程,便又想学习大学的课程了。

宋建军见她还想继续学,就鼓励她去参加高考,鼓励她去上大学,元芷也从未上过这个时期的学校,心中还是有些渴望的,于是就答应去高考试试,没成想这一试就让她试成了。

她考中了首都的一个很有名的大学,而这一年,宋建军也被调去了首都的军区任职,一家四口去了首都,开始了新的人生里程。

四年后,元芷大学毕业,因为成绩优异,被学校留下来当教师,元芷也还想继续学习,所以答应了,一边教书一边继续学习。

时光翩然而逝,转眼又过了十年。

这一年,元芷已经是连续第三年被评为国家级优秀教师,桃李满天下的她,登上了报纸头条,美名传遍千家万户。而宋建军也成了首都军区的司令员。希望姐弟也上了首都有名的大学。

年关将至,宋建军带着元芷和儿女回家乡过年,到家时正好是大年三十。

多年不曾回来,元芷发现家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家家户户都盖了楼房,曾经崎岖的村道也修了水泥马路,车子可以开到家门口。

而早几年,王有福就升到县里去当干部了,邓主任成了有名的企业家,满口甜制糖厂成了全国第一大工厂,甘蔗也在北方各地普及,现在家家户户都能吃到甘甜可口又便宜的甘蔗和红糖了。

王有福还给她寄去过一枚奖章,说她为北方的经济发展作出极大贡献,国家给她的奖彰,还因此登上各大报纸报道过她的事迹。

不过她并不看重这些名利,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宋家人知道他们要回来,早在门口张望。

宋家已经是全省的首富,在市区都买了房子,只是过年的时候,一家子还是喜欢回老家,而且宋奶奶年纪大了,想要落叶归根,更多的时候都是在乡下住。

元芷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白发苍苍的宋奶奶,眼眶就是一热,她走向前,握住老人的手,“奶,我们回来了。”

宋奶奶已经九十岁的高龄,但日子过得舒心,身子骨还很硬朗,她握着孙媳妇的手,也是热泪盈眶,“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奶!”宋建军朝宋奶奶敬了个军礼。

宋奶奶朝他点头,“建军,奶的好孙子。”

“太奶奶!”希望姐弟走向前左右握住了老人的手。

宋奶奶看着已经长成大姑娘大小伙的重孙子重孙女,笑说:“转眼就长这么大了,太奶奶还清楚的记得你们刚出生时的样子哟。”

赵氏也笑说:“我也还记得,仿佛就在昨天呢!”

她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但保养得好,看着也就四十出头,就连皮肤黝黑显老的宋向党看着也年轻了些。宋建设和林小丽就更别说了,两人的商店已经在全国开了十几家分店,身为总经理的他们,一身气度与以前全然不同了。

宋娟宋伟都已经成家,高高兴兴的和元芷一家打招呼。

在门口说笑了一会儿,元芷扶住宋奶奶,“奶,外面风大,回家吧。”

宋奶奶点点头,笑说:“回家吃团圆饭!”

一家子簇拥着宋奶奶欢欢喜喜的进了屋,不多时,宋家人的说笑声伴随着喜庆的鞭炮声传来,热闹极了。

元芷是在六十八岁那年离世的,临终前,宋建军正带着她在家门口晒太阳。

那是一个春天,万物复苏,暖洋似水,元芷躺在摇椅上,旁边是往日种的花,这个时节都开了,徐徐春风下,花香扑鼻而来,她听着宋建军说着年轻时候的事,含笑而终。

宋建军躺在她旁边的摇椅上,看着她在睡梦中离世,握紧了她的手,“阿芷,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这么幸福美满的人生,如果有来世,我们还做夫妻,你等我,我很快就来找你。”

宋希宋望做好饭菜出来喊父母回屋吃饭,发现父母在春风暖阳中离世了,他们的手还紧紧握在一起,嘴角都含着笑。

而旁边的收音机里还在唱歌,那首歌是这样唱的:“我能想到最烂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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