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诺之后又让人关注言家的情况,不过他都已经猜到了那个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因为这个金库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以即使被偷了,也不会声张,而是会选择忍气吞声。因为这里的机关是只有那个人自己知道和使用的,按理说这个机关应该是不会有人知道的才对,所以现在被偷了,也只能认下了。
君诺看了所有的金元宝和金砖,一共有三千多两,要知道一两金子就可以兑换十两银子,所以是三万多两的银子,这笔钱,那个人一定是攒了至少三年以上的。不过对于这些金子的来处,君诺知道自己也该好好查一查,否则就只靠着家里的进项,他是绝对不能在段时间之内,攒到这样一笔钱的!
最后君诺查到了,言新仁竟然是在经营赌场,即使他不是大老板,但也占了三成股份,而且他只负责收钱,却不需要管事,但是在赌场遇到什么需要表决的事情时,他是有这个权利进行表决的。
看完所有的资料,君诺就明白言新仁这些年过得很不错,完全都没有因为自己的失踪而觉得有什么不一样。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们相安无事,各过各的日子就好,干嘛还要来打扰他呢?难道就因为自己赚了银子,所以言新仁觉得不甘心,才会派人来捣乱的吗?
即使自己被赶出家门,但是一般的父亲,哪怕对儿子只有一两分父子之情的人,在知道儿子过得还不错,甚至是很好的时候,难道不应该是觉得欣慰的吗?像言新仁这样,还故意派人来找麻烦,难道他就真的不想看到自己过的好吗?
对于言新仁的负心,君诺早就知道,也正是因此,母亲才会郁郁而终的。但是他既然已经不是一个好丈夫了,难道就不能做一个好父亲吗?一定要对自己这么无情,就这么容不下他吗?这一点君诺怎么都想不通,即使对于言新仁,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期待,也没有正常的孩子对于父亲的孺慕,但是这一点,还是希望能够得到解答。
不过就不知道言新仁会不会想再见他一面,毕竟有些话还是需要面对面说清楚的,那就可以避免后续的麻烦。毕竟君诺并不想再三去处理这些原本应该不需要发生的麻烦,他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和空闲。
就在君诺取走了那些金子的第二天,朱瑜就拿了一封信来敲门,得到他的准许之后,就拿着信走到了桌子前面,把信放在了桌上:“公子,有人送来了一封信,是言老爷写来的。”
君诺立刻打开了信封,拿出了纸张,打开之后,三两下就把上面的内容看了个清楚,果然是约他见面的要求,然后约见的地方还是在河上。看来言新仁是想好好和自己谈一谈,万一谈不拢的话,就一定会用推他下水威胁他。
不得不说言新仁考虑的还真是够周全的,不过就不知道自己的这一个弱点,是否真的能够被他利用呢?
第二天早上巳时左右,父子俩在长流河的船上见面了,他们都各自只带着一个下人,所以船上包括船夫,就只有五个人。不过君诺带着的是朱瑜,然后言新仁也是带着一个练家子,所以等等就看他们谈的如何,否则的话,两个下人可能就会打起来的。
父子俩见面之后,互相打量了彼此几眼,跟着是言新仁先开口了:“三年多不见,看起来你过的很好啊!你‘君公子’的名号可是传遍了大半个凤栖国,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做生意了呢?”
君诺也不在意他不满又冷淡的语气,同样是淡淡的说道:“如果都让你知道和想到了,那我还能好好的活着吗?毕竟这些本事可都不是你教我的,否则的话,我就不一定会做的这么好了。”
不过他这个样子倒是激怒了言新仁:“放肆!这就是你和父亲说话的口吻吗?”
君诺当然不会被他吓到:“那得父亲像是一个父亲,我才能做一个孝顺的儿子啊!我那个所谓的父亲早就把我赶出家门了,这三年来,也一直都对我不闻不问的,好在我命大,还能够活得好好的,否则的话,你看看还能不能这样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
“呵呵,你果然是能耐了!既然这样,那你就先给我五万两好了,其中三万两算是你赔给我的,然后两万两就当做你这三年以来给我的孝敬。”言新仁是如此理所当然的对君诺提出了要求,因为他并不认为对方会拒绝。
君诺这一次的语气重了一些,定定的看着他该喊爹的人说道:“这么几年过去,你对于我的态度还是这样,召之即来呼之即去。好不容易我在外面活了下来,而且还活的很好,你也因此知晓了我的下落,却选择直接来找麻烦,现在约我见面,也是为了这五万两银子吗?别说我没有拿你的钱,就是拿了,那又为何要还给你,还要多加两万两的赔偿呢?
虽然说孩子有赡养父母的责任,但在孩子没有长大之前,作为父母还是要先养育他才行。这三年的时间,我一个人在外面求生、挣扎、生病的时候,你都是不管不顾的,却在我稍微有些成就的时候,就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你凭什么!
今天我之所以还会出来和你见面,可不是为了和你重温父子之情的,而是想要看看你对于我的态度是否有所改变。现在我看到了,你对于我的态度还是这样,那就没什么可说的。至于我赚的钱,那是我辛辛苦苦赚到的,是不可能给你的!船夫,回岸边去,我要下船!”
言新仁并不生气,而是淡淡的说道:“这是我租的船,船夫只会听我的话,只要我还不想上岸,那你也就别想上岸!既然谈不拢,那我就只好让你下水去待一会儿,清一清脑袋,就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话了。阿有,动手!”他的下人闻言,就朝着君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