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此言差矣,他若进入龙鱼宗,享受宗内的资源自当为我宗做出点贡献。”说这话的是三长老,他看着武荧燃,脸色难看。
大长老似笑非笑道:“你敢把这话说给所有人听吗?”
他又不是看不出三长老此举是在针对。
三长老一噎。
玉昆林淡淡道:“不可强求。”
玉巍锦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冷意,“是。”
“宗主!”一个修士急匆匆走来,“外院玄级导师武可缘死了。”
众人神色微变。
三长老脸色难看,“谁!是谁如此大胆!”
“据说是一名金丹修士。”该修士道:“身穿黑袍,不知身份。”
三长老啪的一下打碎身前的桌子,“藏头露尾的鼠辈!”
玉昆林看向玉巍锦,轻描淡写道:“你去处理,若是私怨便将人就地格杀,也算是为他报了仇。”
玉巍锦毕恭毕敬的应,“是。”
他离开看台,没走几步就被路少涛拦住。
“师兄,咱摊子摆不下去了。”
玉巍锦皱眉,“发生何事了?”
路少涛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玉巍锦听,并添油加醋道:“我已经说出您的名字了,他们还不依不饶,柳师姐也一点都没有帮您的意思,他们分明是不将您放在眼里啊。”
玉巍锦抬脚便将路少涛踹飞出去。
路少涛狠狠摔在地上,摔懵了,缓过神只见玉巍锦神色阴鸷的看着他,“你拿我名义干坏事还把我说出去了?”
若这事传出去,旁人会怎么看他?
谁会想跟一个言而无信的修士结交?
他又是一脚下去将路少涛生生踹吐血。
路少涛终于反应过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求饶。
玉巍锦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你的摊子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知道该怎么跟人解释的,对吗?”
他知道路少涛用他的名头在外头作威作福,但只要事情不闹大,对他便没有影响。
这次摆摊子的事路少涛有提前跟他说,并承诺给他五成好处,他乐得坐着收钱就没有管,哪成想竟给他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对对对!跟您没有任何关系,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一个人的错!”路少涛死死低着头,眼底满是怨毒,语气却极为诚恳。
玉巍锦怒气稍缓,“那两个人是谁?”
一千灵珠赢一万灵珠已经是大赚一笔了,若不是那两个人贪心又如此不知好歹,他也不用被泼上一身脏水!
路少涛忙道:“打听清楚了,一个叫巫不凡,一个叫晁尘,都是小地方来的修士,背后没什么大势力。”
玉巍锦微微眯起眼睛。
是拍卖行门口遇到的那两个人。
那两个人身上的黑袍似乎是件可以控制气息的法器,穿上黑袍后,他就感觉不到两人的气息。
若不是晁凌月喊出两人,逼得两人摘下帽子,他还真会被两人骗过去。
他很好奇晁凌月是怎么看穿两人的身份的,若是看出两人身份的是旁人,他倒也不会如此在意,可偏偏是晁凌月。
他是亲眼看到晁凌月在天灵地宝阁开出灵石的人。
他特意留意过,晁凌月拿灵石时目标明确,似乎知道哪颗石头里有好东西。
拿到第四颗石头时,晁凌月才开始随意起来,或许是因为没钱,她后来挑的石头都是下品石。
付钱时钱不够,她又把后来挑的下品石都放回去,只要了她一开始拿的三颗石头,而这三颗石头随便一颗就出了灵石。
再次相遇,她又如此轻易看穿连他都看不穿的伪装,这很难不让人怀疑她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宝物。
拍卖会时,她又如此执着要一颗破石头,那颗破石头至今没人知道是什么,他当时心里实则也是摇摆不定的。
他一边怀疑这石头是什么好东西,一边又觉得不值得为了这点猜测买下一颗破石头,况且他当时有意想跟晁凌月交好,也不好明着跟她抢破石头。
路少涛战战兢兢的问:“柳师姐那……要我去解释吗?”
玉巍锦反问:“难不成你要我去解释?”
自拍卖会过后,柳吉芸便没再来找他,他们彼此相见也从不交谈。
这次柳吉芸会帮着外人,除了心里有气,更多的是想让他先去找她。
思及此,他心生烦躁。
是他对柳吉芸太好了才让柳吉芸如此恃宠而骄,他若是真去找柳吉芸,柳吉芸尝到好处,日后这种戏码怕是只多不少。
“我、我这就去找师姐解释。”路少涛连滚带爬地跑了。
……
巫不凡和晁尘走进酒楼,今天他们要好好吃一顿犒劳自己。
他们来得晚,包厢也没有位置,便只能坐在大厅上。
吃东西时,身侧的人正在讨论武可缘遇害一事。
“现在待在龙雨州的金丹期修士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这要是一个个排查哪里排查的完啊。”
“重点排查跟武可缘有龃龉的人不就行了,指不定是买凶杀人呢。”
“哎哟,那人数可不比金丹修士少啊,你们有所不知,这武可缘仗着导师的身份,私底下杀人夺宝的事没少干。”
众人唏嘘,“那他不就是罪有应得了?”
巫不凡夹了一块肉放到晁尘碗里,“等会去暗街看看?”
暗街只有晚上开放,卖的多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同时里面也乱得很。
无相灵草虽是黄级灵草,但生长的条件苛刻,灵植师无法培养,因此格外稀少。
天灵地宝阁没有这种灵草,他们便只能去暗街碰碰运气。
晁尘要研究傀儡术,也需要一些材料,这些材料也不好大张旗鼓的买。
晁尘盯着碗里的肉,“我今天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你怎么不把肉喂到我嘴里犒劳我?”
巫不凡失笑,“我的错。”
他把肉喂到晁尘嘴里,晁尘吃下肉后也夹了一块肉喂给巫不凡,“也犒劳你。”
巫不凡一口吃下,笑得无奈又宠溺。
小紫仰头瞧瞧他们,突然觉得嘴里的肉不香了。
它吐出肉,炸炸毛表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