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没有出声,但态度很明显,跃跃欲试,只待一声令下便往上冲。
虽然大家半夜里集中在一块玩游戏是很新奇的体验,可没人喜欢被未知所约束。
无论是好奇,还是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总得去探探底。
然而,琴酒没有立即表态,一言不发让人着急。
基安蒂最先耐不住,“你给个准话啊,琴酒!到底行不行!?”
“还是说你被吓破了胆?”爱尔兰嘲讽紧随而来。
琴酒当然有自己的考量:一是,他本人性格谨慎,不愿意为未知的真相冒险;二是,刚刚与苏格兰确认过的,楼上已经恢复正常,想要探索出线索并不容易。他不愿意浪费时间做无用功。
相比之下,他更想尽快从这里出去,跟那一位联系上。
待确认一些猜想以后,再进行下一步的谋虑——
假设,下周同一时间,无论他是否愿意、无论他在何方、有多么不可能,都被未知的力量牵引回到此处,那么他就得好好筹划一番了。
首先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幕后黑手比认为的要强大太多。
没有缜密的计划,应付不了突发状况,难说今后会遭遇怎样的险境。
简而意之,真到了那时候,他要做好心理建设,打破从小打到的认知,接受不科学的存在,并想方设法活到最后。
“我认为没有尝试的必要。”
第一个提出反对的竟然是苏格兰。
尽管他内心非常愤怒,但不妨碍他理智思考。
在第二点上,他与琴酒的想法一致:
“下楼前,我们特意观察过,二楼的一切都变得正常……走廊最里面的房间,门自动修补好了,变成了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卧室。”他斟酌着推断:“我想,那些奇特的景象,只有游戏中才能遇到。”
因为亲身经历过,哪怕不合理,内心也已经开始接受了,毕竟没有科学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能随意转换时空,以及上面突然出现的各种似乎不那么正常的人。
“哪有那么神奇…!”爱尔兰嗤笑到一半,想起长桌上的经历,稍微顿了顿。不过,他认定了琴酒在利用某些试验品进行未知的测试。碍于那一位的情面,此时没法说太多……当然,最主要的是没有证据,胡乱猜测可扳不倒深受信赖的杀手。
“那只是你们两个人的说法,谁知道是不是商量好了呢?”想要亲手抓住琴酒的把柄,上面一定会有线索,爱尔兰怎么肯放弃,“你千方百计阻挠我们,该不会是心里有鬼吧!”
苏格兰遭受无妄的指责,露出了不悦的神色,刚要反驳……
琴酒伸手拦住了他,打断这无聊的争议,“要去快点去。”
爱尔兰却没有因此感到愉快,横眉竖眼,“那你呢?”
“怎么?”琴酒嘲笑了一句:“离开我,活不成了吗?”
“……”
搅局的声音没有出现,估计是有把握,即使放他们上去调查,也不会出问题。
换句话说,不会再遇到超出预料的风险,顶多是浪费点时间。
气氛烘托到这里了,琴酒还真不能拒绝,语气稍微有些缓和,“去可以,但是出了任何问题,我不会负责。”
看着这一群隐藏不住好奇的「刺头」,他吩咐道:“上面有一些价值不低的收藏品,尽量不要损坏。遇事不要慌张,看见什么立刻叫人。”
见他说得煞有其事,信任他的人立马提高了警惕,异口同声:“是!”
就连爱尔兰,也不得不摸了摸鼻子承诺,“我可没想乱来。”
“分组行动,以两人为一组,自由组队。”琴酒考虑了一会儿,决定将注定无效的时间,发挥点作用。
两人一组可以多一双眼睛,一旦有人做了奇怪的举动,立刻会被发现,还可以借机观察,这群人相互之间的关系好坏。
关于苏格兰的回答,他还有想不通,放不下的地方。
情报只能作为参考,不能代替判断。
几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自动分队。
基安蒂和科恩是一组,两人对被抛下的卡尔瓦多斯十分愧疚。
卡尔瓦多斯反过来安慰了一句,和伏特加组成了新的一组。
爱尔兰经过考量过,选择了沉默寡言的黑麦,“可以吧?”
比起明显听从琴酒吩咐的人,他当然要选个还不明确的。
黑麦挑了挑眉,多少有些惊讶,“可以。”
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对爱尔兰总是针对琴酒的原因也很好奇,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机会试探。
“那我…”波本视线扫过站在一块的琴酒和苏格兰,“和龙舌兰吧。”
琴酒心思百转,却不露分毫,“记住我说的。还有,不要逗留太久。”
一切准备就绪,所有人都冲到了楼上。
苏格兰落在了后面,不是很积极,“话说回来,我这衣服…”
琴酒看着低头的小红帽,还挺不理解的,“舍不得脱下来吗?”
按理说,不是应该在惩罚结束的瞬间,立刻脱掉的吗。
难道是穿了一次后,发现了新的世界?
“怎么会!”苏格兰抬头反驳,见琴酒只有玩笑的意思,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故作出无语的姿态,之后一脸凝重:“不是我不想脱,是脱不掉。”
果然,琴酒的表情也跟着变了,“脱不掉?”
随口乱说的假设竟然成真了,他可不会因此欣喜,毕竟谁知道下一个女装受害者是谁。
“嗯…”苏格兰这会儿还真的很忧愁,“它不会长在我身体上了吧?”
想到从此以后要和小红帽为伴,有一种人生再无法见阳光的悲伤感。
琴酒沉默了一瞬,上前一步,伸手扯了扯小红帽——
“疼啊——!”
苏格兰情不自禁跟着摆头,忍痛惊呼时,下意识抓住了琴酒的手腕,禁止给自己造成多余的伤害,“快放手!我感觉头发要被你扯掉了!!”
年轻男人最看重的东西,头发绝对要占前面,少了一根都会难过的。
“我只动了帽子。”根本不可能扯到头发。琴酒皱眉,很好心地放开了手,退开半步审视着。
苏格兰摸了摸帽子,想到了各种可能性,只觉得未来无比惨淡,“不会真的要我顶着小红帽的身份过一辈子吧?这绝对是个恐怖向的故事吧?”
只不过是抽牌失败而已,为何要面临如此可怕的惩罚!
“……”
一知半解的琴酒提供不了帮助,无法给予惊恐中的小红帽丝毫安慰。
看着苏格兰凄惨、可怜的模样,饶是顶级杀手的铁石心肠也有些软化了。
当然更多的是庆幸:幸好,不是我。
“像受到了诅咒一样。”
否则,他还真不能如此刻这般,淡定地说着风凉话。
“我要怎么办?”苏格兰快疯了,绅士风度艰难维持,委屈地求助。
琴酒没好轻易下定论,安抚住苏格兰,“别紧张,你之后还要玩游戏,不可能让你一直维持这个状态。它应该有时间限制,或者场地限制……”
语言的安抚显然不足以让苏格兰放下心。
“忍耐一下。”琴酒想了想,决定再次上手——
与其怀疑对方故作玄虚,不如亲自上手试试真假。
怀抱着这样朴实的想法,他让苏格兰站好,审视了半天,决定先不管帽子,改从衣领入手,试试能不能扯开……
当戴着黑手套的双手要扯住衣服时,苏格兰马上联想到了可怕的惨状,惊恐地抱住了自己,“不行,太突然了,我没做好准备!”
万一真的跟皮肤黏在一块了,那扯掉衣服岂不是要他脱掉一层皮!?
“怕什么,很快就会过去了。”
除非你在撒谎骗我。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
一个搞不好,命就要过去了。
琴酒打定了主意就不会轻易改变,往前好几步,将苏格兰逼到无路可退,“我说了不用怕,我会轻一点。”
绝对不会把你的皮肉一起扯下来。
但你要是骗我,那就不一定了。
“不用了!”苏格兰十分害怕,根本不相信,“我自己来!”
“你自己来没用。”鬼知道你是不是在表演。
眼看一场好戏……不是!
“你们在干什么!?”
此时,爱尔兰愤然出声,控诉两人极其不讲究。
大庭广众之下搞这种实在过分!
基安蒂心道可惜,她还想继续再看,爱尔兰真是没点承受力。
琴酒听到声音,冷漠地回头看了一眼,“查到有价值的东西了吗?”
爱尔兰被噎了下,随即更加恼怒,“先看看你在干什么吧!”
“我的事轮不到你管。”琴酒不客气地反击了一句,懒得再看这群闲着没事看热闹的家伙,转回视线盯着苏格兰,开始采取强制手段,“别磨蹭了,快点给我脱!”
爱尔兰被吓得往后倒退了一步,心中惊疑不定:
琴酒,你居然……
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一位知道吗?
话说回来,这算是职场霸凌吧?
基安蒂倒吸一口凉气,从津津有味的看戏变成了莫名的怜悯。
好可怜啊,苏格兰。
竟然被琴酒这样的人强取豪夺了。
真刺激!!
对不起,她的同情不值钱,没有同伴爱,只想看热闹。
请继续!搞多点!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第十一章 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