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怡康者,世之奇人也。初出江湖未久,不过八载,已独步武林,名满天下。其杀猪刀法,打遍天下无敌手。昔为光明教护法时,深得教主吴昆之器重,教主遇害之际,怡康挺身而出,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终使光明教成天下第一大教。
时值乱世,朝纲废弛,官吏贪墨,皇帝荒淫无度,政事日非,民怨沸腾。怡康见此,不忍生灵涂炭,乃率光明教众,聚义师以救黎元。四方豪杰闻风响应,百姓归心。遂举义旗,讨伐暴政,终推翻旧朝,建立新制,国号大明,是为一代英主。其仁德布施,法令清明,海内晏然,万民乐业,开一代盛世。
靖教主之功绩,可与日月争辉,其事迹流传千古,为后世所颂扬。其为人,光明磊落,胸襟开阔,故能成非常之业,留不朽之名。
一位小太监正在抑扬顿挫地朗诵着这位陛下的功绩。
靖怡康满意地点了点头,感觉这通马屁实在是写得好,看得他美滋滋直乐呵。对史官呈上的书卷赞许有加:“写得好,写得好,不愧是饱读诗书的翰林,这文采,这内涵,赐赏,重重地赏。”此时的他身穿一袭金黑相间、绣着祥云图案的龙袍,显得威严而不失庄重。
阅毕,靖怡康即刻命令侍从拿上来一盒金银发给这位翰林,并擢升三级。
这位翰林估计也在想,没想到拍马屁还真的可以换到这么多银子还能升官,嘿嘿,贼赚耶。”后面一堆翰林,嫉妒得眼红,陛下来看看我的,保准更叫您满意。
靖怡康艰难地从众翰林堆中抽身,也怪纳闷,不是说文人风骨嘛,这年头,还真是奇了怪了。
当夜幕来临,繁星低垂时。这个皇宫都逐渐变得安静。
靖怡康陛下的书房位于皇宫深处,独得一份宁静。室内灯光柔和,由几盏青铜制的烛台散发出来,它们精雕细琢,价值不菲。烛光摇曳不定,在墙壁上投射出淡淡的光影。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红木书桌,其上堆满了各种文书和奏折,乱作一团。书桌旁有一张精致的小榻,铺着柔软的绸缎被褥,这个是靖怡康的临时床铺。透过半掩的窗户,月光如水般洒入室内,银色的光辉轻柔地覆盖了整个书房。
自他登基多年都未纳后宫,既无妻室有无子嗣。在众人吵着要给他娶妻之时。他直接宣布,对继承法进行了一系列改革,改成了他死后之前未公开的遗嘱上值得信任可以托付江山之人,传递皇位。
全臣也曾厉言上书,不过他倒是觉得无所谓,管他死后洪水滔天,他那个时候估计也死都死了。这样也不一定不行不是,当探索性社会体制试验田也算一大功绩。
靖怡康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毛笔,眉头微蹙,认真地审视着面前的一份又一份奏折。这个便是他的社畜夜生活。
不是有足智多谋的丞相,能征善战的大将军嘛,干嘛还要我再看一遍。朕太累了,乏了,毁灭吧。对着一封封奏折一一进行了朱批。
随着深夜的到来,连绵不断的政务终于让他感到一丝困倦。他轻轻放下手中的毛笔,伸了一个懒腰,试图驱散那渐渐袭来的睡意。然而,长时间的投入工作还是让他的眼睛开始发涩,脑袋也变得沉重起来。
望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月亮,靖怡康的心情逐渐放松下来。不由想起了从前。
此刻,所有的烦恼和压力似乎都被那柔和的月光所融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感慨。看着月亮的视野也逐渐模糊。
浓浓的睡意终究无法抵抗,靖怡康逐渐倒在书桌上,思绪渐渐飘远,回忆起了过去。在这片刻的宁静中,他闭上了双眼,慢慢地,那疲惫的灵魂似乎终于找到了栖息之所,沉浸在这难得的宁静之中,进入了梦乡。
似乎是在梦境里似乎梦到了什么伤心的东西,时而眉头紧紧锁住,时而落下泪来,似乎什么人,什么事都回不到了过去。
靖怡康感觉周围似乎笼罩着一层热气,那股热度是如此的真实,让他分不清是因为高烧不退还是因为面前的人影而心跳加速。
屋内檀香的烟雾在空中缓缓游荡,与窗外透进来的朦胧月光交织在一起,为这间静谧的房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视线有些迷离,他努力聚焦在眼前的这个人身上,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
“师尊,我…我有点想你。”这句话从他的口中缓缓流出,带着一丝羞涩和犹豫。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到过师尊,当他寻药归来后,发现一切都变了,仿佛飞来峰的历史和痕迹都被人刻意抹去。
在他心中,席云舒不仅是他的师尊,更是那个他无数次梦中出现的身影,每一次想到这里,他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紧缩起来,这个是他魂牵梦绕的人呀,不由扑上前去,去那个他日思夜想的怀抱中去。
本来在出去寻药之时,便已经互述了衷肠,商讨着病治好后边一起闯荡江湖,去看看外面的秀丽风光。沿江而行,购置一个小蓬船,游历山川,过好他们平凡的日子,把握稳稳的幸福。
站在他面前的青年男子便是靖怡康的师尊席云舒。他一袭青衫如墨染,袖口绣着精致的银线花纹。他的身形修长,面容白皙如玉,剑眉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眸,鼻梁挺直,嘴唇薄厚适中,总是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令人心生亲近之意。虽说是师徒 ,不过他也就不过比靖怡康大了5岁。
此时此刻,席云舒正拿着湿毛巾轻轻擦拭着靖怡康的脸庞,动作轻柔。室内烛火摇曳不定,光影在他清秀的面庞上跳跃,为这一幕更添温情。
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让靖怡康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脸颊也因这近在咫尺的温柔而更显绯红。
靖怡康心中暗自想着,自己是否太过大胆放肆,但心中的渴望却又即将无法抑制,心跳逐渐加快,加快到耳前只余自己心跳的砰砰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剩下眼前这位令人安心的身影。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与室内的寂静形成了对比,显得更加宁静。
靖怡康微微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一股决然和冲动涌上心头,他扣住了席云舒的手,将脸凑近,然后献上了自己的一吻。
反正是梦嘛,不亲白不亲。
这一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席云舒瞬间僵硬了身体,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惊讶,试图挣脱却被紧紧握住无法动弹。
随着吻的持续,最初的惊慌逐渐被一种失神取代,两人的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混合着空气中淡淡的药香。
靖怡康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 。
“梦中的师尊,真香。”靖怡康心中暗自想着,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逾越了师徒之间的界线,可是在这一刻,所有的理智都被情感所淹没,他只想要留住这个瞬间,甚至完全不想醒来,想永远地和他相伴,在梦中的飞来峰,没有杂事缠身,只有他。
当靖怡康终于放开时,席云舒才回过神来,脸上泛起了尴尬与恼怒交织的红晕,正在晃神。
当他反应过来时,就开始批评说教了“怡康,你这是做什么!我是你的师尊啊,这叫以下犯上,知道吗?如有下次,必有重罚。”尽管声音里充满了责备,但席云舒的眼神中却透露出掩饰不住的动摇,严厉的话语也难以掩盖内心的波澜。
风透过半开的窗户吹进来,撩动了帘幕,带来了些许清凉,似乎也在安慰着两人激动的心情。
席云舒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是对弟子行为的震惊和责备,另一方面则是也不知道自己徒儿对自己竟有如此想法,这让他的内心陷入了挣扎。
“嗯嗯,师尊不要吵了,怡康心仪师尊已久。”靖怡康敷衍地回应了一声并说出了一直埋在自己心底最深处的心声,人也已经在幸福和高烧的双重影响下又陷入了沉睡。
席云舒也被着没头没尾的表白唬到了,这小子当真喜欢我,心仪我很久?!。正要追问,不料这人早又沉沉睡去。
席云舒作为云华派飞来峰最年轻的峰主,他不仅在门派中享有极高的地位,更是未来掌教的有力候选人。他那头乌黑的头发随意束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耳边,如今竟有些散乱就和他自己的心一样,从古井不变到泛起涟漪。面对徒儿这般大胆的行为,他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发型和外袍,无奈地叹了口气。“睡得倒挺快。”
无奈之下,只能再次帮靖怡康整理好被褥,看着徒儿平静的睡颜,席云舒的心中五味杂陈,随后便悄然离开了房间。
站着门口吹吹风冷静冷静。门外的风轻轻吹过,带走了席云舒心中的些许烦闷和躁动。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次的事件在他的内心深处留下了多么大痕迹。他本来就也挺喜欢自己这个徒儿的,但是也是亲人般喜欢,师生般爱护,况且自己又比徒儿年长许多,万一以后徒儿是年少心性不定,耍他的。
一时间一系列繁杂思绪萦绕心头。
整个飞来峰也长年就他们师徒两人,每日朝夕相处,说没有情意也是假的。比起自己徒儿成为他这样的武林高手,他更希望他能健康顺遂,平安喜乐。
他明白,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可是那一瞬间的心动却是真实存在的,这让他对未来如何处理这段关系感到困扰。之前他也感觉到自己对徒儿那难掩的心动,但又主动地保持距离,没想到徒儿对自己也有着这等想法。
他又转念一想,反正我们师徒两人平时也不下山,随便吧,有什么好烦恼的呢,自己的徒儿自己可得宠着。兵来将挡呗。
夜色深沉,星星点点的灯火点缀着远山,而靖怡康,依旧沉浸在那场美好而又真实的梦境之中,不知何时才会醒来面对现实。
席云舒则在离开房间后,独自一人站在了寒风中发呆了很久,思考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从最开始纠结不以,到后面逐渐想开。还是随其自然吧,也非他强求得了的。